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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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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箐不甘示弱地道:“不错,为表明我清白,我想,那工人还都是我请的呢。如今房子不盖了,个个在掘地,谁晓得他们会否藏私?四婶要是乐意,只需多请几个人,带足了镐铲,掘地三尺,我与弟弟自是不吭一声。只是,掘完地,那宅子莫要成了菜地。”
  邓氏没想到文箐这般爽利地同意了,可最后那句也让噎死了。可是当着一众人就这么着再次被文箐给堵了回来,没了面子,心中很是不甘,小声道:“铺平则是。”
  文箐恼她尽找自己麻烦,而且宅子一建成,再不用担心自己没有住处了。这些日子,在周家住着,受够了邓氏隔三差五地找茬,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便没好气地道:“常熟的老宅子,那些个书房,书楼,是否有暗门,是否哪个藏画后面,又有藏银,四婶是不是也要好好查一查?到时大家也分上一分?”
  书楼画册,分家时,全归于周同。文箐这么一说,邓氏满面通红。
  周腾可不想家丑出在庞家人面前,便道:“这白银一事,捂是捂不住的。我明日便去衙门汇报了。”
  文箐还想收着白银等着涨价,看来也只能换成日后不值钱的宝钞了。只是,好在有这笔钱了,新宅子也就不用动用陈管事的钱了,文箐又松口气。为防万一,生怕李氏又打自己这笔钱的主意,要是拦下不给,自己又不能与她撕破脸来。便道:“三婶,那弟弟名下的这点子钱,我便让周大管家明日拉走了。那房子正差钱,盖不下去呢。”
  李氏讪笑道:“也行。”
  庞氏夫妇道:“明日我们夫妻正好去阳澄湖祭一下祖。”
  文箐客气地对他们道:“表叔表婶来得正好。清明时,周大管家正好修葺了祖坟,某处地下陷,有积水……”

正文267 急流暗涌
  由于埋银一事,结果旧宅子真个儿是刨地三尺,角角落落都挖了个遍。但是,终究也没再挖出甚么钱来,李氏邓氏也没好意思再叫嚣。文箐趁休沐的时候,去看了眼,千疮百孔不说,连原旧宅了屋脊也翻开了。
  这么一来,又得平整地面,又得重整旧屋子,工期至少又得耽误个十天半月了。
  文箐听陈妈愤愤不平地道:“瞧,三爷生怕藏在墙里瓦下,屋脊下的上梁钱翻了出来,也不到百文。”她越说越气愤,心想若是夫人在世,哪容得了三爷他们这般行径?牢骚满腹地道:“小姐,三奶奶四奶奶这是欺负人……凭甚么他们分了去?这明明是少爷名下的宅子……”然后,她又怨怪陈忠:“那日里,那钱就不能就让三爷拉回去了!”
  文箐知她是向着自己姐弟才起了独占之心,开解道:“好了,好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若是没有一文钱,咱们不也是咬牙要盖这屋子吗?如今得了三分之一,起屋已是轻松。何乐而不为?”
  李氏与邓氏是欺负人,可是没办法。谁让文简小,当了家?如今家业捏在周腾手里,周腾发话,自然是遵从,至少,他也没全霸了去,不是?再说,文箐也不想靠祖宗的剩饭来养活自己与文简。有,是好事;没有,则需得自己奋发图强。
  陈妈听得这话,稍宽解些,小声道:“那,庞家送的,小姐收下吗?”
  庞氏夫妇得了这笔意外之财,终究是过意不去,见文箐姐弟起屋用钱十分紧张,非常大方地拨出五十两白银的份额于文简,道是贺新屋之礼。
  文箐摇一摇头,道:“哪好意思要?他们带来的见面礼甚是贵重,我还愁如何还礼呢。”总让人同情,接受别人可怜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受不了。
  陈妈见小姐这么好强,便也没再多说甚么。文箐转移话题道:“听说,奶牛这几日产奶不怎么样了?”
  陈妈见她是这个话题,立时来了兴致,道:“可不是?我就怨栓子他爹,牵了这牛回来,如何个养法,也得问清了。”
  文箐笑道:“这怎么能怪陈管家?北牛牵到江南来,怕是同那白菘一般,移到旁地就长成了油菜,不仅是人有水土不服,牲畜有不适,就是这作物也有水土气候一说。”
  她说着这话时,却瞧见小女娃叶子正端着一个罐子向牛圈方向去。对于这个人,她向来采取无视之状,可是终亏是心中有愧,又做不到真正的无视。忍不住问道:“她去挤奶?那牛不会踢着她吧?”
  陈妈小心地察看小姐颜色,见她眉间流露出担忧,便道:“倒也不曾。前几次她见得周管家在挤奶,很是好奇,非要抢了这差使去。”
  文箐点了个头,对于这种小童工,给她一口饭吃,让她做点儿事,或许倒是于她有几分好处。终究,这是古代社会,不是后代。“她吃得如何?”
  陈妈见小姐问得细致,便一一说起叶子的近况来。“莫瞧她瘦,吃得还真不少,栓子吃三碗,她竟也能吃两碗多。现下长了些肉,力气大了,一小桶水,也提得动了。人倒是勤快,不偷懒儿,我们起得早,她也不贪睡,早早就备了水……晓得少爷爱喝牛奶,生怕那牛奶被雇来的人不小心挤了去,每日里在灶间烧了火,再去山上打了些草回来,便看顾院子里的木材,又守着那牛……”
  “等过些日子,咱们境况好些,也给她份工钱吧。”文箐没想到这一个小女娃,竟干得这么多活儿,也是十分吃惊: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没提家中姐妹兄弟?”
  “小姐要给她工钱?咱们养着她,给她饭吃,不嫌她在眼前晃就已是待她不薄了。”陈妈迟疑了一下,略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小姐,各人有各人的命。她在眼前,你心中不好受,还管她作甚?先前我本打算寻户人家送了她走的。听她与栓子提过,家中兄弟姐妹不少,若是她家全来,这里,哪呆得下?”她虽然对叶子心生同情,不过是出于为人母之心,可是作为周家人来说,肯定是不喜章家儿女。
  文箐也叹口气,道:“当日遇她爹前,我在庐山抽得一签,道姑劝我:莫计前嫌,放宽心思少恶念。思来想去,这前嫌只怕也是有她家一份。我呢,如今日子好过些,她章家现下如此,多少也因姨娘当日之事,说来说去,于她章家,终究是我们欠一份人情。”
  说到此处,一时不忍,脱口而出:“要不然,改日阿素姐归来,让她带了章家人去到常德。既不在我眼前,又……”
  陈妈闻言,继续洗着盆里的衣物,暗叹小姐菩萨心肠,满口称道,说这个主意不错。
  文箐见她好似并不真心实意赞同这个主意,复劝道:“都是孤儿弱女,她比我处境还差……”
  嘉禾提着满满一桶水过来,听得这话,以为小姐说自己,感激地看小姐一眼,小声问道:“小姐,少爷喜欢吃口条,村里有人在杀猪,咱们要去要去买来?”
  文箐听得,喜道:“快去。多买些肉,今儿给所有工人都加两道菜。昨日得了钱,还没感谢大家辛苦了。”
  陈妈笑道:“小姐,你得仔细了,这些人在咱们家吃得过份好了,只怕回头到别的人家他们也依咱们家要求来,旁的人家可不乐意了。”
  文箐呵呵一乐:“难得高兴嘛。再说,幸亏他们挖地仔细,要不然,哪里得来的那笔意外之财。”
  陈妈觉得小姐有时万事想得开,得了好处绝不吃独食,这种性子,千万个人里也难挑其一。
  沈家当日就闻听周家掘地得金,立时赶了过来,没想到周家此次平平静静地分了钱,也没见文箐有什么怨言,沈贞吉转了一圈,自是走了。
  沈于老太夫人知晓事体后,对儿媳孙媳说道:“我就说,箐儿这个性好。日后进得我沈家门,必是对诸位弟妹迁让,家中不会有纷争。”
  先时,因为文箐在杭州替沈吴氏出主意,谋得钱财,虽然沈家感慨文箐出了大力,可是姜氏与沈母都十分担忧,沈颛娶这么一个娘子,太过于能干,而且精于钱财谋划,日后,沈颛岂不是弱上几分?其他兄弟妯娌焉有抬头之处?
  沈父沈澄有所反对,认为一个女人太强势,则阴盛阳衰,尤其是孙儿沈颛过份老实木讷,只怕……可老太夫人现下发话,便只将话闷在心底。沈母思及自己与姜氏齐氏之间的关系,亦是感叹:儿媳过强,家姑势弱。
  沈贞吉对妻子姜氏道:“文箐识大体,不计小节,仁善乐施,持家有道,其胸襟宽广,世间男儿之肚量亦少有与她,与其母相较,也胜过不少。颛儿得妻若此,何其至幸!”
  姜氏虽虑儿媳过于能干,日后恐居于自己之上,只是如今文箐深得沈家老太夫人喜爱,尤其是沈贞吉是赞不绝口,每每提及文箐,眉间便有几分喜色。
  华婧十分认同姆妈的看法,她为弟弟担忧,认为弟弟不开窍,又想到那活泼的孙豪,只觉有所隐忧,却又不好与弟弟坦言。弟弟喜欢表妹文箐,这是一看即知的事实。文箐在沈家,沈颛总是静静地呆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看着表妹,偏文箐总是没注意到这些,于是弟弟的目光专注得令华婧十分心酸。
  文箐只想着建屋子,担忧着周珑的婚事,思索着三舅姆的那块地皮怎么能才找到一个好合作者,关于自己的个人未来婚事,她依然认为漫长而遥远,全然不知沈家人对自己的诸多不一的看法。
  事实上,七月份,接下来又发生了几件事。
  第一桩,好似与文箐无关,却是暗中推动了周家与江家还有任家的关系的一个人出现——钦差中使刘宁方走一月,北京又派出一个内使王宠前来苏州征收阔白三梭棉布。织造局上缴困难,至民间,棉布本少产,更何况是阔白三梭布?征缴不得,一匹计三两白银折价。这事儿,闹得民怨沸反盈天,惊动了苏州知府况钟。
  可是,任家与江家却也因此事闹起了嫌隙。江家上次因给任弛出主意,讨要一人情,便是向任家要了贡项,正是这阔白棉布。如今哪想到钦差才走,又来内使?这下,江家也交不出来,却只能出银钱抵差使。江家向任家求助,结果织造太监处本已为难,哪能保全他?只让江家出银钱过了眼前一关再说。江家认为任家这是过河拆桥。江忱这人度量本来就小,记下了仇,江涛与任弛的往日交情立时打了一个折扣。
  彼时,苏州所产棉布甚少,淞江府棉布量稍多,却由杭州织造局管着。是以,王宠在苏州收不上布,暗中责怪苏州织造局太监陈源办事不利,这两人互斗。杭州织造局坐山观虎斗,暗中却使人通报王宠,钦差刘宁经陈源之助上次收缴了多少钱两。是以,王宠格外恼火,认为陈源是故意刁难自己,让自己无法向上交差。
  周腾却不动声色,坐看江家发愁,另一方面却积极与任弛来往,数次设宴,如此一来,倒是周任二家来往甚密,较之先前任江二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任弛上次为周腾解决了受雨淋的蚕丝,竟是用来做了蚕丝被,周腾发觉任弛在经商上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任家确实帮了周腾的忙,可周腾恼任弛不择手段,若不是他管着塌房,自己的茶叶与蚕丝焉能受潮?周腾只暗中搜罗关于塌房的事,非要掰倒了任弛。
  在苏州织造局的风云暗中变色的同时,文箐迎来了与自己有关的第二件事,或者严格说来是与沈家至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寻到了合作伙伴。
  非是外人,却是凤阳孙家。庞氏夫妇到得周家,知晓沈家一事,返凤阳,闲谈中说及沈家一事,孙家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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