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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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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东这下晓得他是故意的了,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不能与他计较,见他们没有归还另一箱的打算,也不要了,最后只一跺脚,气冲冲地带了下人回去了。
    可周成这院子,不象文箐他们家,自然有些小,空间逼仄,放起爆竹来,那爆竹跳得满院都是,甚至是跳到屋去了。几个儿媳方才吵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嫌爆竹声音大,吵得紧,便一个劲地赶了小子们到一旁去。
    于是大一点的孩子,便拿了竹竿挑了爆竹,探出女儿墙去,往外放。
    惊得外面行人直骂娘。
    小孩却是乐得在墙头捧腹大笑,几个孩子凑一起,胆气儿壮,越发恶劣,恶作剧也是越闹越大胆,如此循环,又没大人管顾,于是越发想寻刺流年。想到这陆地上有人可以避开,那河里的船可是没处躲,这要往船上扔去,且看人如何躲。
    前院大人不让去,于是就往后院里走,正是周芸的阁楼下,支了竹竿就往外爆。果然惊得河中过往船只人人惊慌,急得船家亦是骂娘,小孩们笑哈哈,半点儿没收敛的劲。
    周芸呛水后,如今没脸见人,只躲在屋里想心事,听得这般吵闹,嫌烦,就出来吆喝。侄儿们为讨她高兴,就抬出那匣焰火来,说爹爹方才告知:这是水上亦能放的。
    往年,这么贵的物事,他们家可没有,也不过是一些爆竹而已,更别提是水上的焰火,于是讨好地捧到小姑面前。
    周芸听说这新鲜物事,长这么大,也只是有一年在族叔祖父那里远远地瞧过一回,也好奇,就任由他们去楼下河边放,自己则在上面打开了窗。
    有句话说:小便宜占不得。
    又有话说:乐极生悲。
    还有:什么样的大人养出什么样的小孩。
    这些话肯定不是绝对成立,便某些情况下一定是真理。
    孩子的玩趣,更是容易生出事来。可是周成周盛可不象周叙周复那般管教儿孙,严氏也没有那个贤德去教孩子各项规矩与礼仪,否则他们也不会自己作出不矩的事来。
    周芸没制止侄儿们的玩闹,反倒是去前院把正在与儿媳争嘴的严氏叫了来,又唤得几个嫂嫂来观看。自己还十分得意,她一出马,就让他们平息了干戈。
    有个孩子点了一个零碎爆竹,然后直接从岸上朝河里的船顶篷上扔去,立即缩回头去藏起来。这几个妇人只听到下面有人惊呼,船家直叫唤:“哪位小爷,莫吓人!现下可是过节呢。”
    于是,这上面大人连带小孩都乐不可支。
    又有船家不可欺的,便冲着严氏宅子叫嚷道:“有没有家教的,管好你们家小子!太不是东西了!”
    严氏立时从窗户上探出头,对着船家,连着船上的人,骂得了祖宗八代不止,只吓得人再不敢对阵,这节气,哪敢惹这怨气。严氏更是得意洋洋,战功赫赫。
    如此,楼下小孩胆气更旺。
    待到焰火匣子到了水边,孩子一点燃,只见水面上一团火球十分炫丽,转着转着,便“倏”地一下腾空而起。楼下与楼下人皆一个个咧着嘴大笑。
    只是,那火球腾空的方向,不是奔北岸的的楼去,也不是奔左右的邻居家去,而是直接就奔到了周芸窗下来,几个人头正挤作一堆,往下张望呢。
    眼见一团火光奔过来,慌得几颗头都往后撤,免不得就是你推我,我搡你。
    窗外“啪”地一声,焰火绽放,而屋里亦是“咣铛”几下,有人被碰倒在地上,有人被吓得歪在一旁。
    可这些人东倒西歪不要紧,却不知哪个,身子歪倒的时候,亦倾倒了旁边的灯。
    灯坠地,灯油随之倾洒一地。
    那倒下去的人,正巧头便落在灯油处。火借油势,腾地蹿起来。冬天的屋里,天干物燥,还能如何?
    倒地的那个,是落了水身子发虚的周芸,她头还来不及抬起来,只闻到一股子刺鼻的油味,慌得要起身。可惜头发上沾了油,立时着了火,脸上亦有些油珠子,只吓得一声尖叫,用手扑打了头,又着急去护脸。
    其他人先是傻了眼,没明白过来,等听到小姑子尖叫时,已慌作一团,严氏却是直接就吓晕过去了。
    最终是,屋里着起火来,周芸尖叫着跑出屋来,披头散发,可惜头发已烧掉大半,另一小半短得象茅草一小丛,焦糊焦糊的,脸上发黑——毁容了。
    几个女人才醒过神来,自是尖叫连连,跟在她身后,直叫“打水,打水!”,有个手快的,终于找到了水,朝周芸兜头就是一瓢。
    有妇人急声唤男人。屋里、院里乱得不可开交。到得最后,打水的打水,救火的救火。只是,周芸屋子里的物事,却是烧得或浇得没了救,火势说大不大,说小亦不小,差点儿连旁边屋子都烧了起来。
    周芸去年找人看八字,人家说她今年有水火之灾,她把人大骂一通,一文钱也不给。
    没想到,真正应验了,而且是连番遭受,这叫甚么:命中注定!
    周珑从三嫂嘴里简要地听说完周芸的事,小声对文箐道:“她活该!箐儿,这下子,连老天爷都给你报仇了。那屋子要烧光了才叫好,看她们在苏州还如何呆!”
    雷氏却搀了魏氏在前头走,道:“他们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钱买水上焰火?”
    她这问题,很快就揭晓了。
    快要到宅子的时候,文箐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小老头——周德全。
    他行走得匆忙,东张西望,他人又长得有几分瘦弱,此时落在文箐他们一干人眼里,就有几分贼头贼脑样。
    他亦见到了魏氏一行人,忙上前来请安。魏氏对周德全印象并不太好,只冷冷地应了一声。文箐着急知道帐本一事到底如何了,便赶紧让前几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李氏是今日听文箐说他来了,却是还没见过呢,更不知道周德全是来送房契的,故而此时就有些风凉话说出来:“你还没走啊?”
    彭氏终归是厚道些,周德全再是一个下人,那也曾是婶子庞氏还有沈氏所器重的管家,便问道:“管家你这也是走三桥?”
    周德全是太监,可是外人不晓得,故而当街与这么一群女人说话,自是不妥。此时便赶紧道了句:“老夫人、各位奶奶,现下归家莫走正门,需得走侧门才是。那……”
    他这话让所有人纳闷不已,魏氏冷冷地打断他道:“我家的门,开哪个,还需得你多嘴不成?”
    雷氏见周德全表情,想来肯定有事,便道:“可是家中有甚么事?”
    李氏撇嘴:“家里能有甚么事。这个老……若真有事,也不说清楚。”
    周德全仍是恭谨地道:“严氏带人闹上了门,四邻皆围观……正门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李氏一听严氏竟闹到自家门口来了,也没管伯母与嫂嫂们在跟前,立马就气愤地责问:“她凭甚么又闹到咱们家来?她家失了火,难道又要怪到我们头上来,真正是秋后望田头!”秋后望田头,是甚么意思,文箐当时不懂,后来才晓得是:找茬。
    李氏也气得差点儿跳脚,其他几个人也气血上涌:严氏这是得寸进尺,狗改不了吃屎,甚么事儿都要往这边靠。
    待问得缘由后,魏氏气得直哆嗦,直叫道:“这事还管他甚么族亲不族亲,大过节的,都讹到家门口了!不是说要死半条人命么?去,报官!给她脸不要脸,只会越发丢咱们的脸!”
    她认为自己是一忍再忍周顾那一房的所作所为,如今却是连元宵节也不让自己好过,既如此,不若撕破脸面算了!
    周德全不知长房老夫人是气话,还是动了真格的,略有些犹豫,脚步只小动了一下。李氏在后面叫道:“伯母都说了,报官!你还愣在这里作甚?快去啊!”这几个人一边说着报官,一边就开始急急地往家赶。
    眼下并非说话的好时机。文箐走拢过去,开口问的却是一句:“这里离官府近吗?”其实是想问他那件事。
    周德全只匆匆道了句:“四小姐放心,我……”
    李氏转过头来,只催周德全快去报官。
    文箐听周德全那句“放心”,想来事情既定,便点了下头:“周管家,有劳您了。”
    李氏因生严氏的气,现下便迁怒:“他算哪门子管家?!”
    文箐一呆,不想与她计较嘴上功夫,现下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于是闭口不言,只让嘉禾赶紧背了自己。
    几人到家,急急地从侧门进入,然后再绕到前院,问了门房,才晓得外面情形。
    严氏晕倒后,在慌张中也没人记得,于是被媳妇们忘在了屋里,人人只晓得泼水,救火,竟没人发现少了她。她晕在屋里,也不知其他人救火过程中,动了甚么物事,反正头是被狠狠地砸了,于是还没完全醒来的她,再次晕过去躺在地上。后来,不知是哪个竟是踏在她身上,一条老胳膊就踩折了,发觉脚下软软一堆肉,才惊觉,最后捞起来的时候,竟是母亲大人。
    此时,严氏身上盖着床被子,头上绑着的白纱,一动不动地躺在一把椅子上,直直地摆在周复家门口了。
 
正文 正文205 再起波折
    门房被她的表情所吓,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于是先摇了摇头,过一会更猛地摇头。
    魏氏一脸不满地看着李氏:“就这样的人也作门房?瞧你这家怎么管的!”
    可是此时,门外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大小声。
    周叙同儿子侄子们坐船出去了,只门房在,不敢开门,于是严氏还有她两个儿子一个儿媳,另有周盛家几个人,都挤在门口街上。旁边有许多人围观,指指点点。
    元宵节,巡街多,周德全很快带了人过来。恰逢周叙带着众子侄亦归家。
    只是,门口闹哄哄,连河里船只都罢船不前,就瞧着一朝三进士府里到底发生甚么事了。学士河是南北一条大河,河面宽两丈,并行两船差不多。如今却因瞧热闹,竟也发生“堵船”现象。周家的船大,竟是进不来。听得自家出事了,周叙心慌慌地由着儿子扶着上了岸,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家赶。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周盛一家人。
    正巧官府在驱人,定旺却不离开,严氏儿媳哭哭啼啼,严氏是个活死人摆在那里,怎么瞧怎么丧气。
    周叙老嗓子一声吼,莫说他中气足,实在是给太子们念书练出来了,于是也将一干人给震住了。
    巡差见左庶子出马,也立马行了礼,慎而重之恭候在一旁。周叙此时也顾不得“家丑不可外扬”,就这动静,只怕明日一早半个苏州城都传开来了。不耐烦地让下人与巡差驱人。
    定旺他们还想赖着不走,只是差人不断增多,人家带拖带拽,他们亦是无法。
    周东这时亦过来,原来是他差人喊的族叔周叙归家。附耳对周叙讲得其中砂委。周叙听到竟是周盛同其侄儿抢了焰火,引起了火灾,烧伤人,却是闹到周同家门来了。这还了得!素来知严氏一家胡搅蛮缠,自己同弟弟一家是顾念旧日恩情,屡次忍让,没想到对方真正是变本加厉,厚颜无耻。
    定旺确实是死不知悔改,见到周腾来理论,更是放言:你们一家忘恩负义,亏我曾祖父在世时,对你们一家匡助,若没有我家,你们家能有今日!
    挟恩而恃,不是一回两回。偏偏这次是一个孙辈在作为祖父辈的周叙面前这么张扬,周叙这回一改往日和蔼之态,却懒得对定旺再教导,而是对周盛厉声问道:“我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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