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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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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没一会儿,听到仓门开了。文箐感到一阵清风似的,至少比仓里这杂乱难闻的气味要好些。微闭眼睛,隐约有灯光,可是他们前面还有货,有一条窄过道似的,黑黑地通向灯光那头。
    有个女人嘀咕道:“那宋二也就是长了颗脑袋只会干粗活,瞧这办的事真不得劲,这小孩要绑久了,死了,不就亏了。”
    似乎是那翠娘子,听她接着在念叨,“居然扔两个馍在地上,不解开绳子还不是一样会饿死。这两个,货色倒真是好,死了就亏了……”
    一边埋怨,一边解绳子。掐了文箐脸上一块肉,一拧:“小娘子,醒醒,别睡了!按说药到时间了。”
    文箐听着女人把自己当“货”,心里真是恨啊,可是不能骂回去,再说也不知道骂她什么,疼得只能装作醒来:“疼!谁打我?哦,翠娘子,这是哪里?”
    “江里。你老实点。松了绳子,可别嚷嚷,过一天就上岸了。有馍,你大,你来喂。”
    文箐伸手接了一下那馍,真是硬啊。“没水,太硬了吃不下。我,我想吐了。”
    “嚯,还要水?!嫌硬就饿着,反正一天两天饿不死。”刚才还关心价格,眼下又凶巴巴地训人,留下了一只竹筒,估计是装水的。这婆娘真是可恶啊,明明带了水来,却这样恶模恶样。
    “那卖 不出价了……”
    “你倒是晓得很多啊。要不是看你长得好,我懒得给你说。”
    “那娘子行行好,能把灯放这里吗?你一走,没有亮,怎么吃啊。我怕,这里太黑了。我弟弟他们会大喊大叫的,要是外面……”
    “叫吧!喊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你以为呢?还敢威胁老娘!爱吃不吃,不吃就饿死。小娘子,告诉你,黑了,眼一闭,就睡觉。”扭了身子就走,嘴里不干不净地道:“小小年纪,就会勾人了。……”
    听不下这人嘴里的话了,真是没句好话的。这人莫不是从小没教养,不会说人话?文箐想自己怎么就勾人了?生气啊。心里又安慰自己,佛眼看人,人眼里见的是屎缘自他本是个屎人……这翠娘子自己想来是勾人勾多了,所以看谁都心理变态了。
    文箐心里骂:“你才眼一闭,腿一蹬,就睡死过去吧。”
    仓门又关上了,一切又恢复黑暗。
    馍太硬,都没人想吃。至少文箐当时还不觉得饿,就是饿,也暂时还不想吃这个。
    骂归骂,气也只能白气自己。把两个小孩拖到身边,发现身体都有些凉,想到刚才借着灯光看到地上有那脏兮兮的东西,忙拖过来,三人作一堆,忍着异味,盖在身上,终于不冷了。文箐发现自己的毅志从没这么强过,在和生命和寒冷可能带来的疾病面前,选不选用这外面脏的东西,自然没什么二话。环境塑造人,真逼到那份上,不得不让你接受。
    文箐想,既然说还有一天上岸,那不能一直绷着弦这么呆着。心里明白,可是神经放松不下来,好久以后,她也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是被尿给憋醒的,同时身边有小文简的哭声。船已经不象睡前那样震动了,平稳了好多,不知是不是已经过了西陵峡,文箐在心里忖度,那就快到宜昌了。
    文箐道:“别哭,大姐在这儿呢。”
    “大姐,我以为你死了。我怕。”
    “没,大姐活得好好的,只是睡着了。”小屁孩,怎么这么诅咒姐姐的。不过可见自己在这孩子心目中的地位。小文简紧紧地拽住她一只胳膊,另外一边的小孩也靠在自己身紧紧地,也不说话,文箐这身子都木了。“小文简,先松开手,大姐要尿尿了。你呢?”
    “我,我尿了。”文箐听得一惊,伸手一摸,小文简身上半湿不干的,尿身上了。文箐无语,失职,睡着了,不知道他醒得早。小文简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牵了文箐的一只手,不放。
    文箐推了下旁边的那小孩,那孩子蠕动了一下,文箐道:“你叫什么名字?”
    好半天,那孩子道,“柱子。”
    “你是谁家的孩子?”文箐想这也是个倒霉蛋,他爹娘还不急死了?
    柱子却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文简吭吭哧哧地说了一句,文箐又问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他是香米的弟弟。”
    文箐想:香米?哦,上次说姨娘的事,还没打听清楚呢。只是问她弟弟,这么小也问不出来。算了,都离开了,想这些也没用。以后再说吧
    “你要尿尿吗?”文箐想到了生理需要,便也关心地问了下柱子。
    “要。”这孩子不知是不是憋得久了,这次回答得挺快。
    “那起来。”文箐摸到柱子一只手,道,“那边有条小过道,文简你牵着柱子的手,我牵你的手,慢慢挪过去。”把柱了这手给了文简另一只手,三个人在黑暗中慢慢错了身,好在这船没有原来那么颠簸了,一步一步地挪动。
    “大姐,没灯。”文简道。
    “有大姐在,大姐就是灯。”唉,这话不算欺骗无知小孩。就是她,如果有周夫人,嗯,哪怕是阿素或者陈嫂在自己身边,她就也会把她们当自己的灯的。
    算了算距离,走了有15步远了,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实在是他们想看也看不见,再说毕竟他们还是小孩,两个小不点儿。
    文箐自我安慰自己,蹲下身子方便了,起来,对柱子道:“你现在对旁边尿吧。”
    文简也说自己还想尿,文箐哭笑不得,这个还传染吗?只得和他换了个位置,给他拉起下裙,拽开小袴,果然还是湿乎乎的,就这样,还得扶着他的小鸟儿,让他再尿。
    这个时候,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有别生病才为上。她想,自己似乎天生就是一个合格的幼儿园小老师,至少现在做的也不赖。。
    总算是把把这项大工程完成了,三人又蛇行地摸回到刚才的地方左近,摸着了那脏布似的东东,坐下来。文箐道:“小文简,身上湿的,要脱了吗?姐姐给你个小裙子裹着,坐姐姐身上,好不好?”
    文简说了声“好”,文箐在黑暗中解开了文简下面的小袴与裙子,给她套了自己身上脱下来的小裙子,抱他在怀里。空气里传来尿味,实在……
    且苟活着……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一个古人尚能受“胯下之辱”,只是自己这个现代人却要受这苦楚,对自己来人更是一种辱,只是对古人来说可能是苦更多一些。
    到他日,你让我受的这罪,我须得让你……让你如何?文箐想说最后想着以前听过人说的什么来着?哦,“不得好死”。是,届时我让你们都不得好死。唉,好象严重了些,杀人是要偿命的,更何况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人家还三个大人,怎么能敌得过啊?
    头痛。
    补充一下,明代儿童装穿的上面是短上衣,下身也是裙子,里面一条小袴。外面还可套一件长衫。
 
第二十一章 被困仓底的日子(二)
    现在实在是没精力说话,主要是一张口想吐。只能想想什么事儿分散一下注意力吧。要不然,这时间怎么熬啊。无意中触到了手上的小镯子,想来,这帮人赶时间还没顾得上搜自己的身呢。那么这个镯子,估计能值点儿钱,忙取下来,藏在鞋底,硌脚就硌脚吧,只要有机会可以逃出去,就需要钱回去。上午戴了两个小耳环,中午的时候自己让阿素取了下来收起来了,要是现在戴身边,可能还值点钱。不过也可能当时被那个女贩子见着直接扯了去。对了,想起来了,有个银锞子的,干脆塞在袜子里得了。唉……
    问了问两个小孩:“你们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吗?”
    柱子说没有,文简说,“今天戴的,姨娘下午取下来了。”
    文箐道:“三叔给你的礼物呢?”
    “给姨娘收起来了。”
    文箐想,这孩子咋这么有金钱意识,不会又是一个守财奴吧?还是姨娘有这份节俭意识?回去以后可得好好观察。突然想到这句话有问题,自己咋这么有意识就一定能回得去?还是个“回”字……唉……
    又想到文简脚上有个脚环类的,曾经问过阿静,说是文简生下来时,夫人给戴的,开过光的。想想,算了,现在也看不清,没法解下来。
    其实,文箐以前是生来不愁吃喝的,不是十分的大富大贵,可是那几位堂兄表兄,姐姐们,都是有钱的主啊,极大方的,每次都是买了东西不忘自己一份。对于自己家,母亲本来是舞蹈演员,一直到30多岁实在想要孩子就生了自己没再上台,于是后来就同她以前的同事姐妹们合伙开了一个艺术培训学校,钱是足可够她们生活的,爸爸教现代古汉语,成天研究那些古来古去的东东,自认是个有些才华的人,所以每年除了戴学生,开些课题,就出点书。用她爸形容他自己的生活是:既能度日又能闲情一致。真是一个容易知足的老头。
    这么一个大家族里,钱不愁,吃喝更不愁,所养成了她也是一个没什么钱不钱的观念,只觉得不愁吃不愁穿有两套房子住着,有点儿闲钱花花就成了。没想到自己拥有的那份闲适,到了这里,却成了生活步步窘迫,还落到一个被绑架贩卖 的境地。真正是天壤之别啊,想想真是疯。最近两个多月看周夫人算账,自然觉得需要钱,加上自己确实没有小钱包,大环境如此,自然就有意识到银子钞票的重要性了。
    黑暗中有“吱吱”地响声,文箐头晕晕的,也没怎么意识过来怎么回来,就想到是不是谁在吃东西了,随口问了句:“你们饿吗?”
    “饿。”两个孩子都醒着呢,齐齐整整地道,八成是饿得象饥狼了。把文箐都当大人看,这大人不发话,小孩也知道不能随便哭。主要也是没力气哭了,该哭的都早哭过了,没用啊。
    文箐想想,馍是被自己当时随手放在大约哪个地方了?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好不容易摸着一个,缺了点小角的。谁饿得受不了,自己会主动吃东西了?
    “你们刚才吃东西了吗?”
    “没有……”两个孩子都道。
    “奇怪……”文箐说自己穿越了,莫非这半拉馍也穿越到别的地方去了?
    拿了过来,沿那参差不齐的边,慢慢地扯掉,在黑暗中一点一点地摸着。突然听到吱吱地叫声,文箐给吓了一跳,文简也吓得往她怀里缩,旁边的柱子说“鼠,鼠,鼠……”
    文箐才想到可能是“老鼠”。原来这馍被耗子咬去了些。果然穿越到耗子肚子里去了。“别怕,不会咬我们的。来,一人一小口,慢慢地吃。”这话,哪里是说给别人听的,明明是说给自己听的。和老鼠抢食,要是说出去,笑话不笑话人?只是,这又能同谁讲去?唉……
    文箐拽了一块,掉了好些屑下来。摸了好久,摸到柱子的手,放到他手心:“硬,小心别噎着了。”又扯了一丁点,摸到小文简的嘴。结果这家伙到嘴里,就吐了出来。“姐,不好吃。”
    “不吃要生病的,不好吃,也吃一点点。好不好?”
    文简一听要生病,也只得吃了一些。旁边那个孩子听了这话,也咽了。文箐道:“别吃快了,一点一点吃。柱子还要吗?”听到说不要了,文箐自己也往嘴里塞了点,真是难吃啊,这什么馍嘛。穷人的日子果然艰苦,自己以为一家落难到归州,时常见周夫人算计着钱银,原来还是有钱人家,吃的至少三个菜,天天能见些荤,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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