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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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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欲帮外人,这等于是把胳膊肘往外拐,便心生厌恶。只是碍于他的名声在这一群书生中有些份量,不敢得罪。便没好气地发泄到旁边老秀才身上:“乌兄,你莫也要帮衬着外人不成?小弟今日做东,难不成你这是想撂我的脸子我见你这把年纪了,中举也无望,平日里只要我在的文会,向来份钱也就免了你的,你莫要再……”
    乌老秀才气得够呛,其他秀才一见窝里要斗起来,便劝阻。
    文箐这时格外瞧不起这史克朗来,这人,也实在上不得台面了。只怕亦不得众人心。既然都不理论了,那便走罢。
    可是史克朗却挡在那处,硬是不让小黑子出得桌来,且哼得一声,装作宽宏大量道:“想走,也容易。轻的么,要么你给我们几位赔礼道歉,说三声你犯了我们,不尊不敬要是不识相的,你也吟出半句诗来,让我们也品评品评。三么,我适才出的题,你能答上来,我自不为难你”
    小黑子正是有气没发泄完,此时,也不再顾忌言语,嘴上说的比脑子里想的更快:“你莫要欺人太甚?谁给谁赔礼道歉?你说清楚了你个草包,作诗不行,辱人你第一你辱我兄弟在先,如今反咬一口,真是岂有此理听你这番话,我真要替你脸红”扭头对文箐道,“兄弟,你莫要再阻我了。适才听你的话,我没说他了,如今人家又不自在了,又开始疯狗 乱咬人了”
    那厢,史克朗终于被商秀才等一干人劝离开文箐他们一桌。双方僵持着,文箐哄了弟弟文简,正要回答史克朗的问题,而书生那边却又公推出年长的乌秀才出来做和事佬。可这乌秀才是个讷言的,从来不太会说话,他站出来,对着小黑子这边,略一拱手道:“这位小友,言词莫要如此激愤。你适才亦说是小友,想来也是知书识礼,有话好好说,何必如粗人一般,道理又岂是能说得清的?”
    小黑子见他有几分客气,虽没有胖子那般恶模样,先前见他劝胖子,以为他是好的,也想到要好言与他。可是听完这老秀才的话,又觉这人不说公道话,唯指责自己激愤,却不说那秀才伤人在先,本是自己占理的,却被他这一说,倒是落实了自己是寻衅挑事的。
    心生暗气,只是见他老迈,也不好明着抹了他面子。却是眼珠一转,道:“不知您老是淳安教谕还是这县学里的督导先生?眼下既然未在学上,只看你这年纪,同你这装束,倒也同其他生员一般,我便依例称您一声老先生。您若说我激愤,我是认这个错,确实怒火难消。只请老先生、阁下试想——某日阁下正读书,却被路人指着脊梁骨笑话一句‘酸腐秀才留笑柄’。是不是也觉得无中生有而受辱?当然,此句不是指您,仅是一个比方,小子粗人,不有我家兄弟,既是无知,懂得不多,举例不妥,老先生多多包涵。”
    那老乌秀才又哪里是教谕或者督导?否则也不会被秀才他们叫“乌兄”了,而小黑子亦是明明晓得,却故意刺他,连削带打不让他再说半个字,便将他堵了回去。
    乌秀才本来不情愿出头,只因年长才被其他秀才推将出来,先时被史克朗说得气了,如今又被小黑子气得张口结舌,喉咙里一口痰儿堵得慌,憋得便喘不过气来,只是紫涨着脖子,伸出手指着小黑子这个方向。幸而旁边一同来的生员忙扶住他,道:“且消气,且消气,乌兄快喝口茶水……”
    这时又有一个秀才,觉得老秀才受了气,便有几分不满,只是仍是顾忌着斯文面子,微作礼,却用打抱不平的语气道:“足下是否太过于伤人了?乌兄不过是好言相劝,你怎么能如此不讲理”
    小黑子本来想敬老,但奈何那老秀才偏颇一方,让他不满,此时见得他不适,也没有多大同情,反倒是觉得自己也有口才了,能制住一个秀才,不免更是相逞口舌之能。“在下受不起你的这个礼你莫要同我客套。本来此事我只找那出言相辱的人,不想同你们其他人发生口角,以免误会。好,你说要讲道理,那我也且与你理论理论。只是,阁下你同那位乌老先生,这回既出首,是做公裁呢还是其他?若是公裁,你且也评评,那‘无知小儿论世说’可说得通?是不是轻慢于我们兄弟?此其一。其二便是,你说我伤人,试问谁伤人在先?难道真的只许你们放火,不许我与兄弟点灯不成?你们能中伤我三人,我可未曾半点说老先生的不是?如何就伤了他?你若是出首为其他,我只问你:作为年长的生员,见得其他人有何妥与不妥,是不是就必须出口相辱?难道没读过《礼记》,不会好好说话了?再者,我们所言何事,你们又何曾听得明白,便判我们一个‘无知’?我无知不要紧,这话却不能用在我庆弟身上我庆弟要是无知,那作这诗的更是屎脑壳一个”
    大家莫要怀疑小黑子的口才,任谁天天在船上,日日耍嘴皮子,磨上两个月,也能成为一张利嘴,尤其是经过文箐的打压和锻炼得以提高。
    文箐这时才听明白,原来是小黑子替自己打抱不平。他不是计较自己被人指为无知,而是受不了兄弟被人当无知,当傻瓜心里实在感激不已。冲小黑子这份爱护之情,便也舍了先头闪人的念头。
    那出首的秀才,这时便“支吾”起来,“这个,这个,兄台也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至于兄台指责克朗兄作诗是作难于两位,要依在下来看,不过是凑巧罢了。克朗兄也未必是着意指几位,不过是由此而想到,略泛指而已。”
    他这话本来是要让双方歇歇气,哪里想到史克朗不承情,在一旁叫道:“我便是指的他们,非泛指。”
    小黑子一抬眼,眉毛竖立,眼见就要发怒冲上前去与史克朗动拳脚,文箐见得,忙拉了他道:“黑子哥,我来你说得对:人善被人欺如今再是忍不得也!”

正文78 文斗,谁怕谁
    文箐缓缓起身,把弟弟交给小黑子,冲众书生还有一众茶客,皆拱手作礼一圈,方才慢慢迈步道:“在下杭州人氏,姓周,路过宝地暂来饮得一盏茶,哪里想到受到史家老友这番评论。在下虽不曾聘师,可也自幼受家训,谨遵家师与先祖教导,故而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人若犯我,也绝不能甘于受辱既是读书人,当有气节在先士可杀而不可辱。而德行,便不论是否读过圣贤书者,都应以此为先——为老者,当公正;为尊者,当爱幼;为幼者,当敬于人所谓的: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是也。”
    说着说着,已经慢慢走至乌姓老秀才面前,鞠一躬,认真道:“故此,我为幼,阁下为长,我与兄长理当敬长尊贤。我兄弟脾气大,但是绝不招惹人,性子耿直,不擅婉转,冲撞到了阁下您。小子在这里代兄长道个歉,请阁下万勿见怪。”
    文箐这段话,由始至终都有条不紊,不慌不忙。可是他的尊幼亲长之论,却是无不指摘一众书生,丝毫没顾及自己为人之尊长,欺辱几个外地弱小,却又要求人家尊他敬他。
    老秀才姓乌,名和,听到“为长者当公正”这番话,早就羞好一张老脸,这时只略点一下头,便将脸扭过去。
    文箐既然走完过场,也不管他了。径直缓缓走回史克朗身边,徐徐打量对方,发觉他年纪其实也不大,约摸二十四五岁,只是这人长得实在不好看,这要是老天不幸能让他秋试入闱,只怕在长相上亦过不了关。真难为他还有颗向学的心。她挑眉道:“阁下,我们要走,你开出来的三个条件都好办。我自认为无难事。只是,在此之前,你还没答我兄弟的疑呢。其一,我们在那角落处品茶,怎么就成了我们喧嚣闹事扰人一说了?”
    “我等此处吟诗附和,你们却在那里拍桌子肆意大声嬉笑,自是影响了我们。”其中一个嫌吵闹的秀才认为那大的少年郎不好说话,小的童子好似十分有礼,只怕是个怕事的,故此也存了轻忽之意,说出一句来。
    文箐拱手道:“原来是我们声音大了,打扰了各位雅兴,那真是抱歉得很。只是,正如贵友所说,有话便可以好好讲,又何必出言相讥?这本来是茶楼,又无雅间,自是不隔音。你能听到我们的笑声,焉知我亦能听得你们讨论甚么二苏何等出名,却为何后代名不见经传之类的话题?若是我能答出此题,是不是我也该大声在楼里讥讽以加?”
    史克朗满面讥讽道:“凭你?你能答来?真是笑话黄口小儿真是敢信口开河我便不信了你要能说出来,且得了大家公认,也算我是白长这么多年我这‘史’字反写。”
    文箐等的便是这句话,她看一眼众人,见其他书生都有点看热闹的样子,倒是商秀才听得他说能答出题来,却是眉尖一动,十分认真地看向他。文箐故作沉吟道:“如若未曾记错,东坡居士一生先后娶二妻一妾,曾得四子……”
    有秀才指证道:“错,是三子周小友,我看你……”未尽之言中颇有点对方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
    史克朗见自己这方有人出声,闻言,便是哈哈大笑,道:“你也好意思说晓得答案?便连人家生得几子,都不清不楚,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看你们,还是乖乖给我等赔礼道歉吧,要是赔礼说得好话,我也不计较于你们”
    商秀才初时觉得吵闹,又想着自家有事,不欲参与其中,可又因被众人拉住,脱不得身。此时见周小友要反驳史克郎的话,道是从诗文下手,毕竟自己也年少,一时也有了看个热闹的心理。便也认真打量起对方来:显然是个不同于自己的有钱人家的童子,长得十分出众,言谈并不畏手畏脚,反而举手抬足有礼有节,落落大方,神情亦是匆容,颇有些名士战群雄的味道。只是他年纪这般小,能斗得过自己一众同窗?
    他这厢仍在寻思着,却听得周家小郎笑道:“秀才说的没错,我说的更加没错。各位可是听得我道‘曾得四子’中一个‘曾’字?只因四子中有一子为妾室朝云所生,奈何早年夭折。故而,成年只有三子于世。对否?”说到这里,偏偏看向一众书生。只见商秀才同那几人都点头,其他人亦小声议论,适才出言指证的此时亦红了脸。
    可史克郎却尤自嘲道:“谁晓得是不是你随口捏造出来这个籍口?听得我等说三子,才说夭折一个吧。这人,夭折不算,你怎么就晓得只夭折了这一个?可惜你姓周,要不然,你姓苏,再诳我你是苏家嫡子嫡孙那倒是有可能。自不量力,莫在此强辩了,快道歉吧,爷我就放过你们。”他这番话好得好刁钻,人家先前明说是姓周了,他偏把人改姓苏,这岂不是再一次折辱人家忘祖吗?这罪过可大了。
    文箐听得他这番话,硬生生把心里的火压下去,暗吸一口气,用调侃地语气道:“哦,我忘了,在苏轼家谱中,老泉先生的夫人本姓史,难不成同阁下有何渊源,故此,只有你能说得出来夭折是一个还是几个?”这话反讽意味极其浓重,让史克朗气得哑口无言。
    文箐却不理睬他,继续道:“阁下如今既是持怀疑,便是诸多不信,我说甚么也枉然。你们同窗中,必然有晓得的。只是我不明白,阁下既说熟读诗书,想来了解东坡居士之平生经历,奈何却提这般问题——为何他后代名不见经传?在下也不扯东道西说那两百年前的典故,只举一有据可查之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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