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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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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吆,这就同我算帐了?那行啊,咱们且算算这一路上,你掏了几次钱?好象每次你见了好吃的,我们可没曾开口要那一份啊,你不是大方地请我们吃的吗?原来等在这里算后帐呢。那咱们再算算,这船费,这饭费,一应旅程费用,还是我掏的吧?没要你出过分毫吧?”文箐半真半假地同他慢慢算。
    小黑子本来是开玩笑,他自然是心里明白得很,晓得这一路上花费都是人家出的,所以不好意思之余,只是碍于自己真的身边没甚么钱,只有见着小物事,便自己出点儿小钱。如今眼见身上不名一文,一听能挣钱,不免算计上了。没想到庆郎真算起来,他就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也不吭声了,只低头搬了筐子,也不顾腥臭,就从江里打了水,在船头清洗起来。
    文箐还等着他回嘴斗个开心呢,没想到自己好象说话重了些,又生怕伤着他所谓的“男子汉”自尊了,也颇有些后悔,言多必失。走近去,见他十指泛红,冻得厉害。一时也不免心软起来,轻声问道:“我不是送了你药膏吗?就是专门擦手抹脚用的。你是不是没用过?”
    小黑子不耐烦地道:“那玩意儿,闻着还有点儿香,男人,谁用娘们的玩意儿?我说你,是不是整日里泡在一群女人堆里,习惯了?”
    文箐见他大男子主义得很,平生最恨这种瞧不起女人的男人了,虽然他还是个小孩。这股不正之风就应该连根带苗拔掉才是,要不然长成一棵大树,到时又会祸害哪个女同胞?“咳……你不是女人生的?别这么瞧不起女人……你要是连你母亲都忘了,那可真是……啧……”
    小黑子良久不接话茬,闷不吭声地洗着,只有在洗净后扔蚌壳时,手劲极重,还扔坏两个。
    文箐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伤了人,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总是他刺自己一下,自己就回击一下,然后伤他一下。两人在磕磕碰碰,不停嘴斗中,发泄着不知哪里来的不满,见着对方就如针尖对麦芒,不相上下。于是一时愧疚不安,也蹲了下去。

正文48 三个孩子一台戏3
    小黑子见庆郎伸出那双细白的手也要下水,尤其是右手还有痂疤未掉,吓得忙阻了,道:“成了,成了,我不吃白饭,我当苦力还不成么?你再冻坏了,我这小厮就不只是光服侍你弟弟那个少爷了,还要多添一个大爷你。煎药端汤的,我可还没干过这活计,怕干不来……你也别在这外面吹风了,生了病,我对不起裘先生的嘱托了。”
    文箐见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没了先时的顽皮,言词里的郑重其事,显然是把自己“兄弟”二人安全护送到杭州一事是当作一件非常重大的任务在执行,也颇有几分感动。其实,有他在身边,不知胜过同赵氏在一起的多少倍来。只不过,一见了他,难免不相互斗嘴,把穿越过来没曾发泄了的情绪,在贫嘴中便无意中全部倾泄了。心里也真是舒畅至极。
    “那个,那个,小黑子哥,当甚么小厮,那纯粹是玩闹时的玩笑话,当不得真的。我同你,只是觉得投缘,言语无忌,你可莫往心里去。”文箐小心地措辞,赔不是。
    小黑子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你也有不安的时候?行了,我晓得了。我长到这么大,也只给你们兄弟二人当‘小厮’,要不然哪个能指派差事于我?就是袁彬……唉,算了……我这是‘虎落平阳遭犬欺’啊,且待他日……啊”
    可他话没说完,身子前倾,差点儿脸就掉进盆里,同河蚌一起洗面了。
    原来文箐见他真是三句话不到就又会贫起来,暗骂自己“犬”,不由得就想略施薄惩,趁他说得正带劲时,轻轻在他后脚踝处一踹。
    小黑子立起身来,一边卷袖子,一边怒道:“好好说话不成又动手欺负人你这小模样,打不过我,暗算经验倒是老到得很”卷好一只衣袖,待要撂另一只,突然又没了脾气,转身道,“算了,看在你叫我哥的份上,不同你一般计较了。”
    文箐冷笑一声道:“你是虎,那我们是甚么?你适才说甚么‘虎落平阳遭犬欺’啊?难道我们兄弟二人是狗 不成?”
    小黑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道:“我说过吗?不可能啊。这么有才的话,就我这草包脑子,只晓得吃饱不饿肚子之余,剔剔牙,晒晒太阳,就是好日子。当甚么虎?”
    文箐看他又犯迷糊,常常觉得这人好似简单至极,又好象身后有团雾,不着边际。可又不象装假的样子。见他洗完了,便弯腰端那些半成品。
    小黑子叫道:“看,我辛苦完了,冷水泡了这么久,你又剥夺我的成果了”
    文箐笑道:“反正赚钱的事,分你钱就是了。还计较你的、我的,作甚?只是你那手,快去抹点膏药,真的管用的。别浪费我的心意了,要不然我x后就把好意全喂狗 ,也不给你半点。”
    小黑子虽不愿,多少还是妥协了一点,偷偷地回房抹了点,放在鼻子边一闻,倒是有三分香气,还能接受。又想着那些有钱人,还特意买来香,如今自己也装回有钱人?
    文箐带着文简,正拿一块纱布轻轻擦拭那些洗净了河蚌上的水。小黑子走近了,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凉或不凉,一屁股坐下来,捏起一个,冲文简炫耀地道:“这个最大”
    文简瞪大眼睛瞧瞧他手里的,再瞧一眼自己手里的,不吭声,只噘了嘴。小黑子将那个大的凑到他面前,讨好地道:“要不?给你。”
    文箐扫了他一眼,低声道了一句:“咱们可生不起病啊……”
    小黑子逗得文简正起劲,没完全听明白这话,见文简盯着自己的腿,便也目光四扫,最后也没明白过来这兄弟二人到底是何意,问道:“怎么了?好好地说这个?”
    文简道了句:“地上真脏……”
    小黑子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只是装作不经起意起身,拍拍屁股后面,自己也觉得不雅,又怕人家嫌有灰,就走出去。过了一会儿方才进来,不自然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个蚌壳到底如何就能生钱了?”
    文箐见他一脸急迫,暗自好笑,道:“谁说这蚌壳能赚钱?”
    小黑子一愣,他确实是说要洗了这个,赚钱啊。难不成又是戏耍自己不成?刚想急,就听到文箐道:“不过,这个倒是个容器。你说,用来装你刚才抹手的药膏,如何?”
    小黑子这下彻底听明白了,搞了半天,就是用它来装药膏卖 。这不都是他没说明白,让自己产生误会了嘛想发作,后来发现自己理亏,都是自己没问清的缘故,便弯腰亦捡起一个擦干净的了,翻开又合起来,合起来又翻开。又摸摸最里层,道:“唉,这个里面倒是光滑得很,还亮晶晶的,五采光茫,夺目生辉……”说到这里,自己也呆了。这根本不是自己平时下里巴人讲的话嘛……
    扔了壳,便一下子就趴到旁边文箐的床上,蒙了头。
    文简嫌他脏,刚想说话,却被姐姐示意不要作声,只得憋了气,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黑子。
    过了一会儿,小黑子方才掀开被子,立起身来,抱着头道:“我定是中邪了……甚么也想不起来……也记不得以前的事……可明明有东西在脑子里转啊转,我愣是抓不住……糊里糊涂的……庆兄弟,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撞邪了?”最后放开手,盯着庆郎问。
    “不是我说你啊,你看,你姓甚名谁,不晓得;别人问你多大了?哪里人?父母如何?你都一应说不上来,要我说,你这不是中邪了,你这是失忆了。你是不是受过打击,伤过头?”文箐好意提醒他道。
    “失忆?那是甚么?你是说我记不起来了吧。我哪里晓得?我要是晓得这些事,前几天还会被你象个小偷一样审来审去?我早就……”说到“小偷”,又想起掏钱袋的事,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就是那次掏袁彬钱袋的事,我也是首次好不好?没经验才被他逮住,要不然,凭我……”
    文箐“嘿嘿”冷笑,道:“你这意思是说,要是你有经验了,你就偷遍大江南北?这你也好意思说?掏摸这可是犯罪,判的并不轻。袁大哥饶了你一次,你该感恩才是。”
    文简在旁听着,不高兴,大声抗议:“叫袁大哥,不要连名带姓地叫真不识礼……”
    小黑子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我感他一辈子恩,成不?真倒霉,怎么就遇到他了?你弟弟把他当神似的看,天天说袁大哥多好多好。我叫一声‘袁彬’,好似我就欠了债,对不起他了……唉,我就是坏人,没办法……”没好意思说下去。只摸着头,想想头上是不是以前有过伤疤、有印记?可也好象没印象。
    文箐见他一脸苦思不得的样子,不知道他到底有何事,不过现在听他的话意,结合以前问过的一些话,想来此人是真失了忆。莫非也有一个灵魂占据了他的身体,只是没占全?于是经常两个人格出现?想到这里,忍不住她就继续展开联想:难不成也是一个穿越者?说漏了嘴,就用这个借口?那同自己就真正的“他乡遇故知”啊
    越想,越开心。
    小黑子见他不回答,却只傻嘿嘿地咧了嘴乐,便窝火。自己一翻真心话,换得他在旁笑话着,真正是搓火啊。不免大声道:“你发甚么傻呢?问你话呢?”
    文箐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发梦一样,哪里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掩饰道:“甚么话?”
    小黑子没好气地道:“怎么赚钱?这药膏能卖 掉?就你鼓捣出来的这玩意儿,也能有人要?”
    文箐瞥他一眼,懒懒地道:“你既瞧不起我这药膏,还问甚么问?打听清楚了,要是卖 的好,难不成想偷方子不成?”
    小黑子被他的话一堵,觉得自己再次被人瞧不起,气急败坏道:“我偷你甚么了?用得着你日夜防着吗?还方子?就你让我上次买的那几样草药,我闭着眼也能摸出来。你说你,别说话尽拐弯骂人好不好?要再逼我,我不偷方子,我直接把那两缸药膏扔江里”
    文箐冷冷地看他一眼,道:“扔吧扔了咱们喝西北风不挣钱了”
    小黑子自然不敢扔,不过是赌气一说罢了,眼下拿不住对方的七寸,只得又小声道:“好吧,好吧,大少爷。要卖 不掉,我看你如何?那两斤茶油不过炸了一只鸭半只鸡,可都被你拿了做这甚么破药膏。卖 不掉,不就糟蹋钱了?我这也是心疼……”
    “谁说我用了两斤茶油?不过是剩下的干净的几两茶油而已。”文箐看着那罐子药膏,当时起心做这个,不过是想得江南冬日寒冷,冻疮太容易生了,见得小黑子手上当时冻得肿了,怕自己姐弟二人路上也变得与他一般,索性把剩下来的茶油全做了。留了一罐于赵氏,自己带了两罐上了路。如今,天气是真冷了,按说,照岳州曾大嫂那架势,应该是卖 得出去的啊。由此,又想到了那方子留在曾家,今年不知他们做了多少了?
    小黑子见他不说话,以为生气了,只好又凑过来,拿了他手上的纱布,默不作声地帮他擦完所有蚌壳。又去搬了一罐药膏过来,看着旁边有一竹蔑,就用那个一边盛,一边小声嘀咕:“这个,保不齐骗骗那些没见识的小娘子,还真行。不过浮梁那地方么,估计大多是一帮制陶的粗汉子,也不知能不能卖 得掉……不是我说闲话,我这也是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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