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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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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挨着,被典卖 也只能依着。这等于同家里的一头牛,一只狗 又有什么不同?而且男人这样,虽说是犯了律法,居然只打个六十或八十棍,真正是便宜男人了。“天下还有这般窝囊之人,需得靠卖 妻儿谋生,真是枉为男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方能修得共枕眠,’这千年的缘份,却被薄薄一张纸断绝,真正是无情无义至极”
    她今天听了这些事,实在是觉得当女人太憋屈了,这话虽说是嘀咕着发一下牢骚罢了,但周边几个人都能听着。这话听起来,虽说是不知疾苦,只是话里的道理与情义,却让闻听的几个男人皆变色。便是袁文质,亦有些动容。
    掌柜的这时将厅里众人证词收拢过来,双手奉于袁文质,态度很是恭谨。袁文质亦是客客气气地同他道:“多谢掌柜的。我也不连累于你这客栈,这便拉了他去衙门。”指了指写完了第四遍认过书的曾无赖,想着这回他要是再写得不如事实,也许该狠狠惩治一番才是。
    旁边小偷风卷残云似的吃完自己桌上的,也不知什么是“撑饱”一般,只是最后一品差点儿被噎着了,只急急地拿起旁边桌上的一个壶晃了晃,发现还有水便自己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水沿着下巴往下直淌流,他也不擦拭。呛了一声后,眼睛四扫周围,注意到那边桌上还有些果子是别人没吃完的,便往怀里揣盘子里最后一点果子,桌上文箐放下的钱钞也不知他何时藏了。他伸长了耳朵听完这句话,原来十分害怕袁文质的表情也略缓和了些,一看对方只指曾无赖,并不包括自己。见一众人又转头去看曾无赖,便以为谁都没注意他,偷偷地要开溜。
    文箐正在琢磨马大郎在这一系列事故中的倒霉的遭遇,想着这里涉及到哪些律条,无意中亦瞟到小偷要溜,自是不作声,转眼看向别处。
    而袁文质亦注意到了,并没有喝止,只接了曾无赖的认过书看了,便递于裘讼师,哦,现在应该叫裘定初。然后,就在小偷要出门时候,说了一句:“好好做人休得再干下作之事日后,但凡遇到我手里,必不轻饶”那小偷吓得腿一软,脚丫板就磕在门槛上响当当的,偷偷半侧过身来觑一眼,见袁文质并未追上来,便甚么也不顾,自飞奔出门。
    曾无赖却以为这句话便是对自个说的,自是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心想这人终究是怕了自己在此地的势力,略一拱手道:“多谢兄台高抬贵手”,话还未,哪里想到裘讼师却道了句:“还请袁大哥看好此人,我去同贱 内打声招呼,这便一起去衙门。”
    看着曾无赖白着一张脸,文箐暗笑,差点儿成伤。不过马上,便想到曾无赖家大哥亦是讼棍,又不免替裘讼师紧张几分。
    雇得两辆马车,文箐挨着裘讼师而坐,这一路上,便是不停地考较这连环官司里涉及到的可能律法。
    “裘先生,我自觉这马大郎乃是好心所为,为何却被人反告上堂去坐罪?”文箐见马家夫子在另一车上,现下自己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这案子虽然已想通一半问题,却想探个明白,索性装作全然不懂。
    裘讼师却没接这个话题,反而是挤兑她道:“不是已说过,以后便叫裘大哥嘛。你再这般叫,我可如何再称呼袁大哥?”
    文箐脸一红,心想自己叫惯了赵氏为裘婶子。想想裘讼师其实也年轻得很,甚至比李诚还要小得一两岁,可是自己管李诚也只叫大哥。若是日后有缘他们相见,还真是全乱套了。“咳,这不是,不是叫习惯了嘛,岂是一时能改得口的?你且与我说说这个案子一事。”
    裘讼师见她此时虽是男童状,却终显几分女儿小性情来,不觉亦莞尔,亦起来逗弄心。道:“我见你平日没少想,亦看过些《大明律》,你且同我讲讲,这又该如何个说法?”
    文箐略略一思量,也不再对这个律法师傅隐瞒道:“我在想,这源头还是黄家,若是黄家与秦氏夫婿间不做那违律的勾当,小秦氏自不会白白死去,老秦氏又哪里会哭丧?汪家那狗 也自是不会去咬她了,就更别那马会受惊了。如此,老秦氏又哪里会死?老秦氏不死,马大郎自是仍好好屠狗 卖 肉。”
    “这便是命啊逃也逃不过。老秦氏若不是一早哭丧,逃开那个时刻,又哪里会撞上那匹马?”裘讼师感慨一句后,又道,“你且说说,这里涉及到几条律法?”
    文箐想着这是他在考量自己对律法的掌握,便一边琢磨着有无遗漏,一边缓缓道:“那典雇妻女,自是一条;汪家纵恶狗 伤人,亦是一条;秦氏旺铺前哭丧亦是一条;还有那骑马的,是不是有,我则不太懂了,至于马大郎杀狗 惊马,算不算,这个不好说。要是有律法,且看人情与律法,衙门里大人更看重哪个了。我也只想得这些,还请先生多指点。哦,大哥,大哥……”
    裘讼师觉得她这会又恢复顽皮了,还是小孩心性啊,正经之余难免不淘气。便道:“且看你说得这几条,倒也中。只是,那惊马想来也是在大街上飞马所致,这便亦是一条;而汪黄两家如今能逃开秦氏的讼词,想来与秦家必有勾连;便是那秦家女婿,如今倒是不知下落,只留个病母无人照顾。想来典了娘子后,那典来的田地亦未曾上缴契税,这亦是一条;再有,汪黄两家串供……”
    文箐听得裘讼师为自己一一讲解,细细说得某条律法之惩治,没想到还涉及得这么多律条在内,真正是一案牵扯更多案啊。自己还真只识得皮毛,以后还得把裘讼师的《大明律》三十来卷尽快看完,细细研读才是,否则今日仅是对付一个曾无赖,就是不懂得其他一些律条,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担心道:“那个,曾无赖是个泼皮都懂得好此律法,我寻思着他的兄弟是个专门打官司的,想来也有几分厉害,不免有些……”
    “担心,是吧?这个,我自有些准备,不过人还未见到,自是不好夸海口。且待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裘讼师既不假言安慰她,亦不过份自谦,想来也是见招拆招,到时再说。
    请勿要怪这里面罗嗦,这里涉及律法实在太多,大家且看一下这里头故事便成,至于律法虽是有依据,可一扫而过。故事却是极有用的,为后文。

正文34 官司背后的事1
    第三十三章当日为九月二十六,正巧是放告日,可以递状,按正常程序是三日后方可过堂。倒是马大郎那一案子,今天虽是上了堂,但也只是审问案情,由于牵扯太多,仅是涉案中的相关人员,便把个公堂挤得个水泄不通,如此,显然是不能立马就结案,虽不说是旷日持久,但绝对不是三五天就能解决的一场大官司。
    马家父子担心马大郎万一在牢里被打伤打残了,可如何是好?只得往里搭钱来保平安。
    裘讼师甫一到九江便接了这讼事,自是还不了解这德化衙门里的事,亦不晓得这些个大人是否秉公断案。
    倒是袁彬腿脚快,他才一递了状纸,便自去找了一个在此地为卫士的老乡,据说那人颇有些官差之间的交际手腕,然后又找得几位军中同僚好友来关照。再一打听,便也晓得德化县令还算公正,且巧的便是前几日巡抚大人恰巧巡察到九江府,如此德化县令乃至九江知府,更是加紧办案半点儿不敢耽误或偏私。
    裘讼师听得,自是放心,也不免有几分高兴,冲袁彬道谢:“幸得有袁大哥,要不然我人生地不熟,贸然接了马家讼事,也头痛不已。”
    袁彬摆手,让他勿要客气,又略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文箐见他二人神神秘秘的样了,本就有几分好奇,且见裘讼师听他说完,更是有几分悦颜,于是越发好奇这二人所说何事。
    从衙门出来,裘讼师才低声与文箐道:“这位袁大哥,也真了得。他虽未曾明说,但我听那意思居然同赵巡抚好似有往来。好象说得是甚么他此次去京城探亲,那赵巡抚家眷亦在京城,便托他带了些物事过来。他本正要去南昌府布政使司去找,如今在这里正要交给赵大人。如此一来,兴许可以有些用处。”
    文箐听得,心道:难不成他真是锦衣卫?不过此时一听这是好消息,倒是觉得借了他这身份好办事,自是十分高兴,也不多想了。
    可见,人大多还是利己的——一听对方于自己有利,便连心中的嫌弃感也渐减。
    等等,巡抚?去年七月,那时听过巡按当年到各地查清冤案,肃清贪吏,当日还曾到过归州周家拜访。文箐思及些,便问将出来。
    且说,巡按自是御史一职担任,也只是个六品官员,自去年,虽是巡按在年初下到全国各地。可到得七月,朝廷亦派出几位二品侍郎,以巡抚一职巡治几个地方,便是:赵新、赵伦、吴政、于谦、曹弘、周忱等六人分往江西、浙江、湖广、河南及山西、北直及山东、南直之苏松等地巡抚。这巡抚主要目的便是督粮解税,往来巡抚,抚安一方。
    文箐听着裘讼师说出六个人名,倒是有两个很熟悉,一个就是于谦,太有名了,一首《石灰吟》吟遍九州几百年。另一个便是周忱,正是《五贯钞》里的配角嘛。自家老爸当时还说此戏曲严重歪曲了历史名人,道是周忱其实是个很好的官。
    文箐对江西巡抚赵新等其他四人陌生得很,基本算是第一次耳闻其名,但是二品官员,那真是厉害得紧啊,哪怕是个“从二品”。便问得一句:“那咱们这位赵巡抚又如何?”
    彼时正好上车,袁彬过来同裘讼师告一声别,正好听到这句,便十分认真地回了一句话:“自是个好人好官”
    文箐想,你们是故交,自是说他好。因着他这一接话,便又想到他身份可疑,于是不免又带出一些内火,追问道:“如何个好法?”
    袁文质看他一眼,以为只是好奇,仍是轻言细语同他解释道:“赵巡抚方来一年,便召集军民兴修水利,听说今春大雪便少了好些地方的塞堵。再有除恶除奸,惩治贪吏,赈灾济民,安抚江西一方军民,自是人人称诵。便是这判案,遇到疑难重案,更是慎而重之,秉公办来,颇为清正廉明。”
    彼时文箐还不晓得这个赵新为何人,直到后来,她才晓得那是祖父的同僚,曾一起参与编纂过《永乐大典》,而她在彼时可能错过了一个结交的机会。如若当时多关注了解此人,兴许,有好些事便在那时可能得以解决,至少日后不会那般费力。
    文箐想着裘讼师说过的江右喜讼一事,不由小声嘀咕道:“江西这多讼师,他巡抚才只得一个,便是他直接开堂公审,那又审得过来吗?便如我们今日,这就是好几起官司。再说,不是说一省的刑事,不都由那个甚么按察使司所管辖吗?这巡抚既是主管粮赋,要是插手这个,不会?”
    这话虽轻,却入了袁文质耳,他哑然,这小小少年头脑实在太灵活了,寻常人便是用跑的都跟不上他所讲的事。
    彼时,明朝除南北直隶外,划位为十三省,而省级地方官分为三司,分别是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都指挥使司,布政使管“民政”,按察使管“刑名”,都指挥使则管“一省军务”。而巡抚虽负责巡察,却也不是万能的,要是遇到不配合的官员,品级上差不多,且不属同一系统,便不是上下隶属支配关系,自是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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