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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生活面面观-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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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简揉着惺松的眼,趿拉着单鞋,一摇三晃地走过来。
    文箐低头看自己身上,好在没有明显的大血块,不会吓着弟弟,又冲姨娘往床上一呶嘴。
    姨娘把被子亦盖了所有的血迹,看着小小个儿的儿子,想想他也才五岁,要是没了自己或者文箐,以后他该如何是好啊?一时嗓子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直想哭,却又哭不得,只哑了嗓子,咳了两声,感觉能说得出话来,方道:“简儿,姨娘正同你姐说事,你且去好好睡一觉。听话……”
    文简打着哈欠,摸摸自己的脸,象要揉清醒一些,只是仍晕晕乎乎地问道:“那你怎的在姐姐床上躺下来了?我也要睡这儿。”说着,就要掀被子上床。
    文箐吓得忙一把拖住他道:“你且听话。姨娘正伤心呢,身子不好得很,姐姐且陪着她呢。你如今要是来这儿睡了,我便躺不下了,谁来照顾姨娘?你且好好进去睡觉,到得早上,姨娘便好了,再陪你说话。姐姐这便背你进去。如何?”
    伏下身子,不管文简乐意不乐意,趁他头脑迷糊,强行挟了文简于背上去,放倒在里间的床上,把鞋拽掉,拿了被子就盖住他还要挣扎的小身子,又同他说得几句,许了些别的话,勉强哄着他睡下。且等他真睡着了,方才蹑手蹑脚走出来。

前传136 万全之策
    此章为前传结束篇,内容较长。周一开始上传正文。欢迎大家继续关注。后续故事将紧凑些;不象前传这样多的介绍与铺垫。
    此时,姨娘却不知刚才哪根神经被碰触到了,对走出来的文箐招手道:“箐儿,你过来,我想到法子了。今日本来是要去常德的,届时鸡一打鸣,吴七定也会来门来接咱们。只是你们不去常德了,让他接了你同文简到码头,你带了文简逃”
    文箐听到这句话,呆了,觉得脑子还留在哄文简上床的光景中,一时没带过来。眨了眨了眼,好象没听明白姨娘接下来的话:“思来想去,如今归州去不得,常德更是太近,去不得苏州我也不晓得你三伯家……不是,周家到底如何。北京,倒是有房子,只是也不知你三叔倒底有没有处置掉。太远了,实是不放心得紧。想来,唯有一个地方,你三舅母那里你们去杭州,谁也想不到那儿。这里我来办,我有法子了……”
    文箐见她慢慢地说来,这会儿是明白了。显然姨娘是把之前自己同她说过的有哪些可去之处再琢磨了一次,终于想到了杭州这个地方了。那是周夫人用私房钱购得的铺子,苏州周家谁也不晓得,后来让举债的三舅母一家在那里躲避债主、经营谋生。倒还真是个既能探得苏州事宜的地方,同时离岳州亦远。
    只是,再问她是甚么法子?姨娘却象是在一片凄冷的云彩中腾出了朝阳一般,露地一个文箐后来记一辈子的笑,惨淡中带了无数的期望,甚至有些兴奋地道:“你听姨娘的。姨娘的法子便是:我要告官因周成,他把你同文简卖了出去,一时高兴,便喝醉了,失了德,回来便欺负我。我记得律法有一条:奸淫同族妻室者,被杀,杀人者无罪。”
    文箐怀疑这一条,不过从道理上来讲,可能还真是有。姨娘道:“我从未骗你过,这辈子更不想骗儿骗女。你信我,真是有这一条,还是适才文简让我想起来一件以前的事,我才记得当年老爷判了个案子,就是依据这条。”
    文箐见她说得言之凿凿,想来真有其事。“可是,无罪的话,那我同文简更是不用再逃了啊?”
    姨娘疲惫地坐下来道:“箐儿,我这般说,自有理由。你适才不是说,中午周成还在邓嫂面前,执意让你同文简上街?他今日一天也未曾有下人跟着。咱们下午亦未在院里露面,旁边邻里亦不晓得你们下午在家。便是官差来查探,我尽推诿到周成身上便是。”
    文箐想到这样,他们这一走,倒是能让这理由完全站得住脚了。
    正思量着有否破绽,便听姨娘在那儿慢慢说道:“日后你们回了苏州,族里自会同情你两姐弟,有事也会帮你一把。再说,两次三番能从人贩子手里逃脱,谁还敢欺负你们?如此,周成便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老爷与夫人也能回苏州祖坟。若只是单单欺负我一人,反正我在族里也不算周家人了,到时难免周成家的人不把这帐算计到你与箐儿头上。唯有此法子,方能避了所有的事……”
    姨娘越说,越感觉条理清晰,似是一条大道便摆在眼前,而且异常通畅,真正是万全之策。
    “你且让我再想想:这个法子可有疑点?要是有说不过去的,岂不是一下子便让人想到我们姐弟为何好好家里不呆,反而逃了?有漏洞的话,只怕人家更疑有他,到时反而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糊里糊涂便都受了刑……”文箐反复考虑这事成与不成。姨娘的法子太大胆了,可是听起来,却也没有明显的漏洞,而且打同情牌来说,在族人面前也说得过去。周成既然贩卖 了自己,自己便是受害者,周成就是死了,日后他们家人亦不好在族里针对着自己姐弟闹开来。姨娘却肯定地道:“你信我这法子刚从我脑子里跳出来时,我便想到了这是老爷同夫人在帮我,要不然我哪里会想到定是无碍,半点破绽也无。你且放心就是了。”
    说实在话,文箐此时真的是一脑子浆糊,昨晚先是受惊,受辱,后来是杀人,恐惧过后,就是不眠不休,二人开始“合谋”,如今的神经就好象绷到了极限。刚才还被文简吓了一跳。什么条理,冷静,理智,那早就无影了。就是把一个男人放在这个事件里,只怕也是半疯狂不成。
    最后,她不得不佩服姨娘说得是对的。不过,族里就算不追究他们姐弟,可是姨娘无论如何,却是杀人凶手,姨娘将来可如何办?就算公堂上判她无罪,可是家庙,她是也回不去了。
    文箐道:“那家庙呢?你不去了?”
    姨娘晓得女儿肯定思量过了,自己这法子行得通,这时反而带点成功的窃喜,没有了以前听周成说家庙时的热情了,道:“不去大不了我到了杭州或苏州,随便找个庵堂,削发出家便是了。还不用看族里脸色了。你也别太忧心了,如今这也算是周全了……”
    文箐见她完全撒开来考虑,显然是半点儿不受约束了,只是就算能得到这样好的一个周全之策,仍然不无担心地道:“那样的话,你真的不会被判罪?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你让我同弟弟如何能活得安心?”说到后面,声音越发地哽咽,泣不成声。
    姨娘没摸着帕子,只好光拿手去替她拭了泪,可是一抽手,才发现手上有些血迹,反而污了女儿脸。此时在灯光下,将那张泪水斑驳的小脸带了些伤痕,显得更加凄惶与悲伤,还有两丝血痕衬得她如此无助。只觉得心里痛得难受,也忍不住泪水从红肿的眼里迸裂而出。
    过得会儿,娘俩哭声又止,姨娘扶了女儿起身,在哭湿的被子上,蹭干净了手,然后发誓道:“箐儿,姨娘发誓,姨娘绝不会因引受刑罚更不进牢狱……那条律法千真万确”
    文箐听到此处,又忍不住哭道:“不行,你要以我和弟弟……的性命发誓,你不会受罪,就是上了公堂去问讯,亦会好好的”
    姨娘这时亦听明白女儿是万分关切自己,听得要以儿女的性命发誓,先是一迟疑,敌不过文箐盯过来的眼,怕她因自己在此,便坚决不肯离开,那岂不是也要跟着自己受罪?只得以此发了誓。
    文箐想着姨娘从来最在乎文简的性命,听着她用苏州话长长的念了好久一段,只记得内中有词为:“菩萨在上若我此次无罪……我愿常佛前供奉……永不反悔。若不然,让我再不见一双儿女……”
    姨娘说得极快,好多字眼文箐听得似熟悉,只是等想清前一句,后几句早过去了。虽没听全,不过她信了“那我听你的。我定能好好地将弟弟带到舅母那儿,好好地……家里的钱,还余得二千贯钞,另有十来两银子,都在你房里的那个箱子里……你到时让陈嫂来筹划那些便是……姨娘……”
    姨娘见她这般交待来交待过去,好似自己是小孩,反而她是大人要离家需得一再交待吃食不可,不觉更是难舍难离起来。想来想去,两个孩子没人陪着一起上路,更是要多些银钱伴身才是,便道:“你且自去取了,全都带上一起上路。穷家富路。这一路只能由你照顾你弟弟,再无人能帮得了你,姨娘……”
    文箐看着窗纸外面的黑暗慢慢变淡,想着天明在即,分别更是马上就来临。哪里还有心想这个随身的钱财。
    姨娘见她不动,只得进屋去取了,抱出来,放在她床上,慢慢开始给她收拾,取得她姐弟几件衣物,又各放进一双鞋,想把一切都打点进去,结果折腾很久,亦没整出个结果来。
    文箐看着她忙碌的样子,便从背后摸着她的腰,道:“姨娘,别忙了。我只带一两件衫子换洗便成了。你身上还有伤呢,是此处吗?”
    姨娘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一个大洞在不断扩大,心里说是空,可是嗓子却是堵得发不出声来。只转身搂了她在怀里,过得一会儿,方才放开,道:“来,姨娘给你梳个头。”
文箐乖巧地坐下来,只垂了头下去。
    姨娘见她面上有擦伤,细白的皮肤上渗出了些小血点,心里便抽痛,手越发的轻柔起来。如今还能给她梳个头,以后呢?谁来给自己女儿梳头?一边想,一边泪水往下掉。
    文箐觉到后面有异样,也不知如何安慰,铜镜本来不如玻璃境面,如今一切更是越发的看不清楚,都依稀模糊得很。心里堵得难受至极,却是哭不得。
    由着姨娘给自己打开发髹。过得一会儿,文箐道:“娘,给我梳个男童的样式吧。我去陈妈房里,找栓子哥两件去年的衫子来套上便是了……这样外人也不晓得我是我了……”
    姨娘听得她那声“娘”,手哆嗦得不成,不知那个“姨”字是掉在她嗓子里,还是她特意如此。
    文箐等她梳好,费力地哑着嗓子道:“我去找栓子哥的衫子,你也去换一下裙子。弟弟快醒来了,总不能让他看到……”抬头见她额上青紫一片,有两处皮蹭破了,露出血点,十分可怖。这许久,自己心中有事,意多灰都忘了她受了多少打,身上的伤还不如如何,更不晓得她会多疼。不忍,好容易才说出话来,“您头上的伤,我来绑姨娘绑好吧。”
    不等姨娘推却,从床头箱笼里,翻找出上次学裁衣时那半匹名贵的绵缎来,想也不想,便拿剪刀扯了一段,又在外头裹了层白布,折好。
    姨娘先时还想说不要紧,可是却张嘴说不出来,她是越发的珍惜与女儿在一起的每一句话,每一丁点时间。也许,到得天明,便再也见不到了。于是,只静静地在刚才女儿坐过的杌子上坐下来,似乎那上面还有女儿的余温,十分地暖和。
    文箐找出来药油,也不敢在她头上按揉,好象一按,她受的苦楚便会再重上几分。小手将药油轻轻涂抹好,十分认真地看着头上的瘀伤,生怕漏了哪处,然后用布在头上缠好。定定地看着,总觉得那里便是裹了自己与姨娘一辈子的秘密,娘俩所有的感情……
    姨娘说不出女儿那小手到底是十分火烫,还是十分冰凉,反正不敢哪样,她觉得自己的额头被熨得舒服了,冰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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