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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过气偶像-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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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住下……”
  “是啊,哥。”虞霈从后面走了过来,说:“我们多久没一起看春晚了?柏蒂娜也留下,家里客房多得是,何必这么快走呢?”
  “不了。”虞泽对虞霈视若不见,他看着萧姨,柔声说:“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告别萧姨后,虞泽带着唐娜来到花园里的玉兰树前,就像在欢迎他一样,玉兰树在风中轻轻摇晃着树枝。
  只是风吹而已,虞泽这么告诉自己,但他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升起一丝期待。
  “她还有意识吗?”虞泽问。
  “……没有。”唐娜看向夜色里的大树:“剩下的只是一棵曾经诞生过妖怪的玉兰树。”
  虞泽沉默地望着大树,眼中闪过一抹悲伤。
  “你和她打个招呼。”唐娜说:“像上次那样。”
  在唐娜的鼓励下,虞泽把手慢慢放上大树粗壮的树干。
  “……新年快乐。”他低声说。
  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他刚要收回手的时候,一朵白色的玉兰花从天空飘了下来,慢慢落到他的手掌里。
  虞泽朝她看了过来。
  她背起施法的双手,理直气壮地看着他:“不是我。”
  她看向一如寻常的大树,说:“说不定这棵树以后还会诞生一个妖呢。”
  虞泽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说:“……走。”
  他们转身后,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虞霈。
  虞霈笑着看着他,说:“哥,我们谈谈。”
  虞泽看向唐娜:“你去门口等我。”
  唐娜看了眼虞霈,朝门口走去。
  看着唐娜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虞泽冷眼看向虞霈:“什么事?”
  “你真的不打算回家吗?”虞霈笑着说。
  “……这很重要吗?”虞泽说。
  “很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虞霈说。
  “我说过,我既然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去。”
  “为什么不回来呢?我和爸……”
  “够了。”虞泽打断他的话,他冷冷地看着他,说:“够了,虞霈。”
  “……”
  虞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半晌后,脸上露出笑容:“那只大闸蟹果然和你有关。”
  虞泽冷冷地看着他。
  “你知道多少?还是都知道了?”他笑着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什么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什么都不说?”
  虞泽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抬脚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就这么厌恶我,为了不看见我,连质问都不想质问吗?”
  虞泽停下脚步,他回过头,看着笑着的虞霈,说:“……是你厌恶我。”
  他笑着看着虞泽。
  “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他提起右腿的裤管,露出那条让他永远无法坦然接受人们视线的腿,笑着说:“我不该厌恶你吗?”
  他笑着说:“你害死了我的妈妈……我不该恨你吗?”
  “该,但是到此为止了。”虞泽说。
  “……什么意思?”
  “我欠你的已经还清,我不会追究你陷害我的事情……”虞泽看着虞霈,慢慢地说:“我也再也没有你这个弟弟。”
  虞霈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欠我的已经还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我能还你的,只有这么多。”虞泽说:“不管你认不认同,我已经做了一个哥哥能做到的一切。”
  虞霈握着手杖的手用力到青筋毕露,他定定地盯着虞泽,胸口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明显。
  “你能做的一切?”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愿意回家。”
  “你扪心自问,真的想看见我吗?”虞泽说。
  虞霈没有说话。
  “……因为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搬出了虞家,我把家和父亲都让给你……”
  “我不需要你让!”虞霈忽然暴怒,他怒不可遏地瞪着虞泽,连身体都在颤抖:“你只是从这个家里逃了出去!不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只是无法面对我和父亲,所以从这个家里逃了出去!”
  “……”
  虞霈的眼眶通红,呼吸粗重,犹如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你抛弃了我……却好意思说是把这些让给了我?”
  虞泽喉结动了动,半晌后,他转身就走。
  “每次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你就只会逃跑。”虞霈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你就是这样的人,知道剪不断理还乱,那就干脆利落地全部不要,亲弟弟又怎么样,你真的把我当亲弟弟过吗……”
  虞泽停下脚步,转身朝他大步走了回来,转眼后,他就来到他的面前,虞霈刚刚开口,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他本就右腿有疾,虞泽的一拳打乱了他的平衡,他向后跌去却没有摔倒,虞泽抓着他的领口,用力把他撞在一棵玉兰树上。
  玉兰树一阵摇晃,虞霈发出一声闷哼,苍白的嘴角上出现一抹血红。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虞泽说:“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我?”虞霈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迹,冷笑一声,目光阴狠地看着虞泽:“我只知道,即使你烂成一块淤泥……即使你堕向地狱,即使你变成我这个样子,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因为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会陪你堕入地狱。”他恨恨地盯着虞泽,说:“……而你不会。”
  两人目不转睛地对视着,都发了狠,像是僵持的两只猛兽。
  花园里吹来一阵冷风,玉兰树的枝桠一齐晃动起来,冷风吹过空旷寂寥的花园,发出凄凉的呜咽。
  虞泽终于开口说道:“……你说得对。我是因为无法面对你和父亲,所以逃出了这里。”
  被抵在树上的虞霈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虞泽低声说:“但是……如果遇到危险的是你,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
  “……我既然把你喜欢的书包留给你,也会把最后一件救生衣留给你,只要你开口呼救,不管你是跌向悬崖还是火海,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拉住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但我不会陪你堕入地狱。”虞泽目不转睛地看着虞霈,锐利的目光像一束探照光线,能够穿破所有黑暗,“这里是人间,如果你看见地狱……也是因为你自己创造出了地狱。”
  虞霈讽刺地笑了:“你想说,虽然我天生腿疾,虽然我从小受着异样的眼光长大,虽然我的父亲对我不闻不问,虽然我遇到的每一个人,最后都会更喜欢我强壮健康的哥哥——”
  虞霈说得很快,显然这些都是在他心中积压已久的话,他笑着,却比哭还难看。
  他急促的声音越到最后越颤抖。
  “虽然我的母亲说最喜欢我,最后又在生死关头前选择了我的哥哥……”虞霈通红的眼眶中有水光闪烁:“虽然如此……虽然如此,我也应该长成积极、善良、温柔——像你一样的人吗?”
  虞泽抓着他衣领的手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体上传来的颤栗。
  “……没有成为一个温柔的人,是我错了吗?”虞霈笑着说。
  虞泽心里充满沉重的令人无法呼吸的痛苦,而他分不清楚,这是虞霈的,还是他自己的。
  他咬紧牙关,摇了摇头。
  他从来就没有怪过虞霈的敏感和阴郁,他竭力照顾着这个弟弟敏感的自尊却总是适得其反,他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最后却总是起到反效果,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最后变成……他害怕面对他。
  “……我也知道不是你的错。”虞霈说:“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那么是谁的错?”他喃喃自语般,低声呢喃:“我不去恨你,又应该恨谁?”
  “……谁也没有错,这就是人生。”虞泽哑声说:“如果你不能明白这一点,你就永远也无法前进。”
  虞泽松开他的衣领,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能明白这一点,就会永远只是那个在灵堂上嚎啕大哭的孩子。”
  虞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你已经二十六岁了……该放下过去,往前看了。”虞泽说:“如果你想要走出自己创造的地狱,我会毫不犹豫地帮你,但如果你想拉我进去——”
  他看着虞霈,一字一顿地说:“别怪我把你的笼子踹烂。”
  虞泽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霈靠在树上一动不动,许久后,久到他的手指在寒风中冻僵,他才撑着玉兰树起身,用手杖稳住踉跄的身体,朝不远处那棵目睹了一切的巨大玉兰树走去。
  粗壮的玉兰树安安静静地伫立在寒风中,仿佛对刚刚花园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虞霈慢慢走了过去,在玉兰树下站定。
  他抬头仰望着一动不动的大树,脸上露出犹豫和忐忑的神情,半晌后,他伸手贴在虞泽刚刚摸的地方上。
  树皮凹凸不平的触感从手下传来,他等了很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虞霈心中没有吃惊,也没有失望,悬在空中的心脏落回地上,没有砸出声音,只砸出一地血迹。
  他抬起头,对光秃秃的玉兰树笑道:“……我没有花吗?”
  从遥远的天边,远远传来世纪广场礼炮燃烧的炮声,震耳欲聋的礼炮声伴随着像是隔着一层厚玻璃的欢呼声,响彻寂静如坟墓的花园。
  所有人都在欢度新年的到来,而他在一棵对他视而不见的玉兰树前笑。
  所有人都在向着前方前进,只有他一个人留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天。
  虞霈收回手,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留给玉兰树,拄着手杖慢慢往回走。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在寻找他失踪的母亲。
  只对虞泽回应的玉兰树不是他的母亲。
  在死亡面前抛弃他的人也不是他的母亲。
  虞霈走回卧室,在床边坐下,他把手杖靠在床头柜上,拿起柜子上的木制相框。
  他的母亲,是那个不害怕他丑陋的右腿,每天晚上给他轻轻按摩,说最喜欢的孩子是他的母亲。
  他望着相片上笑得一脸温柔的女人,轻轻笑了起来。
  虞霈的笑声响在坟墓般寂静的房间里,下一秒,笑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什么东西砸到墙上,玻璃破碎的声音。
  木制相框落到地上,和相片脱离,女人温柔的笑容被碎玻璃割碎,变成扭曲的面容。
  虞霈望着碎玻璃下割裂的面容,目光从凶狠变成慌乱,他站了起来,一瘸一瘸地向地上的相片靠近。
  他走得急,身体的不平衡也越发明显。
  没有昂贵的西服和出众的家世衬托,他就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瘸子。
  他走到相片前蹲下,无力的右腿无法承受全身的重量,几乎是在他尝试蹲下的瞬间,他就猛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坐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朝相片伸出手。
  被割碎的笑容在碎玻璃后看着他,这张面容有母亲的影子,却又不是母亲。
  就像她飞身扑向虞泽的那一刻,她的面容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仿佛只是一个恰巧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从被抛弃的那天起,被抛弃的感觉就如影随形的伴随了他二十年。
  连他以为永远不会抛弃他的母亲都可以抛弃他,还有什么人不会抛弃他?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每个人最后都会离开他,即使是从他的身体里汲取鲜血来壮大自己的血亲兄弟也不例外。
  他啊,憎恨温柔的女人。
  她们满嘴谎话。
  因为温柔,所以会把真心话藏起来,试图谁也不伤害,达到两全其美的结果。
  真的能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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