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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王姨，我一会还有课，我先走了。”
“嗯，去吧，你也别太担心了啊，王姨晚上一定帮你问问。”
看着程安沐有点消瘦的小脸，王姨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想着程安沐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才能过上舒坦点的日子。
程安沐一步一步从图书馆的台阶上走下来，感觉腿都有点飘，一阵风吹过来，程安沐觉得自己的泪腺有点蠢蠢欲动。
程安沐吸了吸鼻子，往台阶边上走了点，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都他妈想玩死姑奶奶是不是，不下雨就要打雷的，我是不是上辈子当人家小三，拆散人家家庭了，怎么这辈子他妈的这么倒霉！”
程安沐不相信命运这种说法，但是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命运作人，自己好不容易看到点曙光吧，啪一巴掌又把自己打回了地狱。
“什么破奖学金，姑奶奶我还看不起呢！”
硬气的话都还没说完，程安沐立马怂了，“可是姑奶奶去哪里找这一万六的学费啊呜呜呜……”
程安沐小小的一坨坐在台阶上，秋风乍起，把她一头的长发吹得肆意飞舞，那模样就像无依无靠的一株蒲公英，抗争不过肆虐的风，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程安沐拿纸巾擦了擦鼻涕，掏出手机想给关珊打个电话，如果她心里真的有点什么苦，那也只有这个闺蜜还能说说了。
手机才刚掏出来，正好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备注是“姓方的学渣”。
程安沐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说话的时候不要带着鼻音，“还有什么事吗，方同学？”
“姐！亲姐！你在哪呢，我现在过来找你！”
程安沐狐疑地拿开电话看了一眼，没有打错啊，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这态度就从大姐变成亲姐了？！
“你这是被论文逼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电话那边一阵叽里呱啦的声音，好像是在跟别人说话，程安沐以为这是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骂了句无聊就准备挂电话。
“姐姐姐！你还在吗！”
“有话说！有屁放！姑奶奶现在没空陪你聊天！”
程安沐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既然奖学金没了，她现在只能多找几份兼职，争取在学期末能把学费交上。
“火气别这么大嘛，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行吗，我现在找你有正事呢！”
好像是怕程安沐继续发飙一样，方行连气都没换，直接说了正事——
“姐，你那个大纲我今早给我们导师看了，本来是想着能不能偷个懒，晚点交，结果他看了你的选题和思路，他觉得很有新意，他让我好好写，说不定能凭这个论文保研呢！”
“得了吧，就你这样还读研呢，你这不光是谋财害命了，你这是作孽啊孩子。行了，我没空跟你在这叨逼叨的，就这样。”
程安沐刚准备挂电话，方形放了大招——
“姐！一万！你帮我写完这论文吧！不行的话一万五也行！”
程安沐眼睛突然一亮，好像是怕方形反悔一样，立马接过了话头，“一万五！成交！”
－－－－－－题外话－－－－－－
感谢宝宝们支持~菜菜爱你萌！
ps。今天也有二更，但是因为今天菜菜飞武汉，会晚一点更新，晚上九点更新二更~
第40章 40。四两拨千斤
远在南部工厂的陆夜白，还不知道短短一个上午，程安沐就经历了从大悲大喜，但是视频会议却进行得“有条不紊”。
意料之中的不顺利。
“陆总裁，Drew这边的意思是不同意更改合同，希望您能继续遵守合同。”
“陆总裁，George也觉得按照原来的合同来比较好。”
“Mike也是这个看法……”
“没错，Roderick认为用人工兔毛代替天然兔毛，会影响我们的品牌质量，建议不要修改合同。”
……
陆夜白知道这些人一上来肯定会提反对意见，但没想到这些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抵触修改合同这件事，连会议都不亲自露脸，就跟商量好了一样，直接让委托人来跟自己谈了。
要是一般人，肯定觉得这修改合同的事应该是没戏了，可惜，陆夜白不是普通人——
“首先，我对贵公司高层处理事情的态度表示很遗憾，我不知道贵公司是如何定义这个全球最大的皮草品牌的，但我知道，这样级别的会议让秘书代理出席，是对合作方的不尊重。作为皮草经销商，没有上游制造商的支持，我想这样的公司今后应该发展堪忧。”
陆夜白话才说完，视频里的几个人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有心虚的，也有气愤的。
“陆总裁，我想你误会Roderick的意思了，他不会说中文，委托我的意思也是想着能提高沟通的效率，并不是不尊重盛世集团的意思。盛世集团在国内首屈一指，我们怎敢小觑。”
陆夜白一边喝茶，一边听这个说得一口流利中文的老外辩解，老外刚说完，陆夜白一口纯正地道的英式英语混着低沉好听的嗓音，从上好的骨瓷茶杯边溢出——
“Believeme，Myenglishwillnotreduceourcommunicationofefficiency。Whatapity，Ithoughtthemknew。”
（相信我，我的英语水平不会降低彼此的沟通效率的，真有点遗憾啊，我以为他们知道的。）
陆夜白说完又抿了一口茶，没有去看那些人惊讶的眼神，他能成为盛世集团的总裁，绝对不是因为盛柏生仁慈。
虽然被陆夜白的口语水平惊艳到了，但是这也并不能改变几个经销商不同意修改合同的决定。
“陆总裁真是深藏不漏啊，不过同样遗憾的是，品牌的定位不容有任何改变，既然我们的出发点就是全球最顶级的皮草，那么用动物真皮是对顾客的基本尊重。”
“就是这样的，我们不能自降身价，George认为，我们必须要坚持用最好的，做最好的理念，人工合成的皮毛我们绝对不可能接受。”
刚开始语气还算客气，带着点商量的意思，现在一句绝对，相当于断了陆夜白的后路，其它几个人见有人已经强硬地表态了，便也不再客气了，轮流向陆夜白施压。
“Drew对你很失望陆总裁，当初全球投放订单的时候，Drew对你印象很好，觉得你也是一个坚持原则的人，但是你现在做法，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代表Roderick的一个白胖子也马上搭腔，“陆总裁，我们在全球的牌子不可能这样被你降低水准，用人工合成的毛皮代替天然皮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
“没错！如果陆总裁无法按照合同拿出符合品牌标准的东西来，那就请你按照合同尽快赔偿吧！”
“陆总裁，Mike一会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如果你想谈有关违约赔偿的事情的话，一会我们可以再次连线。”
面对一群蓝眼睛，黄头发，来势汹汹还咄咄逼人的老外，陆夜白就跟在看戏一样，半垂着眉，时不时地喝一口茶，任由他们自说自话。
嘭——
陆夜白放下骨瓷杯，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屏幕那边的人都闭了嘴。
“我能知道为什么贵公司的市场份额这几年来一直徘徊，停滞不前吗？”
陆夜白的话才一问出口，那个Mike的代表人就是一声冷笑，“陆总裁，中国有一句话叫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想陆总裁还是先处理好这次的订单吧，不然到到时候你要担心的可能就是盛世集团的经营业绩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个老外的一句话，逗得其他人大笑，大家都觉得是看了陆夜白的笑话，可是陆夜白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那如果我说，我能让贵公司的市场占有率提高一成呢？”
众人默，互相使了个眼色，显然在怀疑陆夜白的话。
“如果我还说，我也能让你们今年一年亏损掉最近十年的利润呢？”
众人惊，商量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找了个借口溜掉，把正主找了出来。
陆夜白扯了扯嘴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骨瓷杯，翘着的二郎腿看上去贵气中透着痞味，很有把握的样子。
正主来了，真正的舌战也开始了。
－－－－－－题外话－－－－－－
陆总裁：听说有人欺负我老婆？
众人：嗯嗯！有人要让你老婆饿肚子了！
陆总裁：他妈的，是不是活腻了！
某菜：你嚎个什么，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陆总裁：我这忙这赚老婆本呢，等过了这两天，谁惹了我媳妇儿，我弄死他！
第41章 41。陆总，你想问程小姐的事情吧（一更）
徐昕炜正在做着梦呢，一个电话把差点没把他吓得精神分裂，一看是陆夜白打来的，徐昕炜反手给自己清脆的两巴掌，让自己迅速恢复清醒，接通了电话——
“陆总？”
“修改合同的事情定下来了，你让法务部尽快把修改版的合同弄出来，然后十月四号那天的主题活动再多加一组人，合作方的要求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知道了陆总！我马上去办！”
徐昕炜除了声音恢复了清醒以外，大脑还处于重启的状态，等陆夜白把一堆任务安排下来，他才惊觉陆夜白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陆总！你太牛……了！”
想起电话那头的人是陆夜白，徐昕炜硬是生生把已经到嘴边的“牛逼”给吞掉了一个字。
“这么棘手的问题你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这下董事长肯定没话说了！我就知道，只要你出手，没有什么搞不定呢！”
陆夜白不太习惯别人的不带一点批评的赞美，当时在野狼的时候，哪怕他的成绩全队第一，陈边在表扬完后总是还会跟着一个但是，所以陆夜白性格深处最认同是更好，而不是最好。
“好了，没用的话不用多讲了，多做点有用的事吧。”
“好！陆总，我去干活了！”
“对了，何浩洋那边找两个人盯着，这种事情这次是最后一次。”
“我马上去找，顺便查查他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找点把柄给他点教训！”
在陆夜白身边待久了，徐昕炜也是一肚子黑水。这次出口订单的事情虽然有惊无险，但是何浩洋那边不给他点苦头尝尝，不符合陆夜白的风格。
“还有和这家人工皮毛科技有限公司的合约要尽快定下来，最晚明晚把合同发到我邮箱。”
徐昕炜觉得陆夜白交代的事情有点多，平时这些事都不用他多说的，毕竟做到首席助理了，自己也不是吃干饭的，海外的合同能修改了，这边的合同肯定要赶快签，这些事他还是有数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徐昕炜什么都不敢说，“好的陆总，我一会一起给法务部交代下去。”
“嗯。”
陆夜白的声音淡淡的，有点欲言又止。
“那陆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等等——公司年会的事情，策划部那边有方案了吗？”
“年会？”
“嗯……”握着电话的陆夜白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陆总，往年的年会策划不是十月中旬才会着手开始弄吗，现在才九月底啊？”
“盛世的口号不是要先人一步吗？年会提前策划先人一步有什么不对吗。”陆夜白说得一本正经，听上去有鼻子有眼很有道理的样子。
“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