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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便宜？”
“等等，等等！听你这么说，我似乎真占到了你的便宜。”李九真说道，“不过丹药是怎么回事？古代皇帝吃的那玩意儿？那不是有毒吗？”
“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个词语叫以毒攻毒？”樊以君带着一抹笑意。
李九真点头道：“听过是听过，不过我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我？”
“咦，你居然听出来了？孺子可教！”
“你的嘴怎么就这么损呢？”
“以你的嘴巴，有资格这么说我？”樊以君摆了摆手，“好了，不跟你闹了。古代皇帝要吃所谓长生不死的金丹，铅汞炼制，自然被毒死。但我要炼的，是药丹，既不能长生不死，也不会把人毒死。你就理解成一个中药丸子就行了。”
“那它的功效是什么？炼精化气是什么意思？”李九真很好奇地问道。
“人练武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强，超出普通人的强。所以练武就是一个不断打破自身极限的过程。”樊以君侃侃而谈，“练武，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这个气，并不单纯只是呼吸，而是代表生命力，代表着一种能量。炼精化气，就是将精力转化成这种能量，加以壮大。”
“练武的本质，我师父倒是跟我讲过，可这跟医学有什么关系？”
“针灸，讲究的是不打针不吃药，以针刺激人体穴位经络，调节人体机能，提高免疫力，从而消除疾病。”樊以君说道，“虽然针灸可以治病，但普通针灸总归有个局限性。如果病人身体本身已经损毁到一定极限，那再怎么针灸刺激，再怎么调解，也都于事无补。”
“我大概能够明白，就像修车一样，要是这辆车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再怎么修也都修不好，是吧！”
樊以君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要教你的这种速成针灸法，就是让你炼精化气，将气这种生命能量，以针灸的方式，强行注入病人体内，用它来消除疾病。大概的原理就是这样子。”
“啊？我怎么听得慎得慌？”李九真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把我的生命能量，注入病人体内。那我少了生命能量，岂不就死了？”
樊以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舍己救人，不是很伟大吗？我觉得你一定不会拒绝做一个伟大的人吧！”
“哈哈，哈哈……”
李九真干笑，搓了搓手说道，“我觉得稍微不那么伟大的人才更适合我，只有您，您这样的，才是最伟大的医者，舍己救人，无怨无悔。就让我跟随在您身后，为你鼓掌吧！您的人生不光需要付出和牺牲，也需要像我这样的崇拜者给予掌声，您才是世上最伟大的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衣服全汗湿了
樊以君和李九真的说法，自然是开玩笑，不可能因为给人治病，反而把自己的命给弄没了。
因为一个人的生命能量本身就是在不断的消耗和补充当中，怎么可能因为消耗就死了呢？
当然，消耗过度，肯定会死。凡事都得有个度。
炼精化气，是一种增强和运用生命能量的方法，这就是所谓的气功。
气功与武功有相通之处，都能增强体质，也能在体质变强后提高战斗力。
算起来，气功其实就是武功中的一种。
只是李九真还没受过这方面的系统学习。
正常情况下，以他的武术基础，学习气功，肯定比一般人更快。但再快也得一两年才有点感觉。
一方面，李九真这喜动不喜静的性子，已经见识过城里的花花世界，哪还能在这山旮旯里呆几年来学气功？
另一方面就算他能耐得住寂寞，他那收集天下十大神针的梦想，也不可能这么落下吧！
还有一个方面，樊以君也做不到让李九真这一男的和自己朝夕相处好几年。
所以她决定炼一炉珍贵药丹，助李九真速成！
当她将这一切说给李九真听后，李九真眼睛红红的。
真的太感动了！
时间如梭，夏至即过。
这段时间，樊以君也教了李九真一些脱离常识以外的医理知识——
常识以内的，李九真完全可以在医大学到，不需要樊以君浪费时间。
同时李九真也用背篓背回了很多煤炭，作为炼丹的火力。
直到炼丹这一天，李九真才发现，原来这山上还有一个山洞！
洞口被道观的墙壁给挡住，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密室吗？咦，这里面好凉快！”李九真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去，很稀奇地东张西望，又抽了抽鼻子，“居然也不觉得憋气，怎么做到的？”
“古代的有些技术，是非常精妙的。”樊以君指了指上面，“比如这山洞的通风口，你就这么看，是发现不了的。”
“哦？我看看！”李九真手搭凉棚，一阵张望，旋即一脸认真地说道，“嗯，根据我的仔细观察，确实没有发现。”
“……去把煤炭背进来！”樊以君摸了摸额头说道，旋即绕过这山洞里的一道槅门，到里面去了。
李九真将煤炭弄进去后，就看到一个有人那么高的金属大炉，卡在一个巨大的灶台上面。
灶台上还安置着很古老的风箱，蒙着厚厚的灰尘。
另外一边还有个石柜，上面摆放的，竟然是一排排玉匣！
李九真走过去，咋舌道：“原来你这么有钱啊，这些都是真的玉？不会是胶的吧！”
樊以君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些玉盒里面的每一种药，都比这些玉要珍贵得多。有价无市，给我十个亿，我也是不会卖的。”
“听你这语气，是对这些盒子没啥兴趣是吧？那等丹练完了，这盒子就送我吧，我绝对不会嫌弃的。”李九真笑道。
“你还是烧你的火吧！”樊以君没好气说道。
“得了，看我的吧！”李九真拉了拉风箱，还能用，于是就去找来容易点燃的毛草，开始点火。
片刻后，浓烟滚滚，弥漫整个山洞，温度也开始变高。
“咳咳咳……”李九真捂住口鼻连连咳嗽，眼泪也被熏了出来。
樊以君早就跑到外面，拿了把扇子给自己扇风，悠哉游哉的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火焰终于旺了起来，浓烟逐渐散去，李九真两眼通红，脸上也是黑乎乎的，很是狼狈地跑出来。
“可怜的，辛苦了！”樊以君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进去。
炊火师傅李九真，当然也不可能跑了，只得再次跟着进去，一脸好奇。
他倒要看看，这丹是怎么个炼法！
待到丹炉被烧得发红，整个洞内热气滚滚，烤得李九真和樊以君都满头大汗的时候，樊以君神色不变，将角落一罐子药渣倒进了丹炉。
按照她的说法，这丹炉好多年没用，得用药渣熏一下，得药气在里面循环之后，方能正式炼丹。
要知道炼丹的失败率可是极高的，稍不注意，就功亏一篑。
樊以君可没一点把握，能再集齐这么多珍贵的药材，因此她的表情，显得格外的慎重。
本来就到了夏天，这里面又这么剧烈的火烧，温度持续升高之下，他们两人的衣服都全汗湿了。
守在灶门前盯着火候的李九真龇牙咧嘴地一抹脸，正要冲樊以君叫苦，忽然眼睛睁圆，直勾勾地望着樊以君。
只见樊以君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湿答答，宽大的道袍也早已贴着皮肤，使曲线完美地显现出来，里衣的勒痕，也都轻松可见。
李九真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一只肉乎乎的烤乳猪，不由吞了吞口水。
“你贼眼瞅什么瞅？再瞅试试？”樊以君忽然一声低喝。
李九真并没有收回目光，也没有慌张之色，摸了摸下巴，说道：“我只是在思考，这丹得炼多久？”
樊以君自然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但还是回答：“三天三夜！”
“噗——”
李九真差点嘴里喷火，跳起来说道：“这么久？那我们不是要被烤熟？”
“不是我们被烤熟，而是你会被烤熟。”樊以君得意一笑，“我只要把药材在关键时刻放进去，然后就可以出去休息。只有你，才会在这里守着，一步都不能离开。火绝对不能熄，火候的控制，也必须注意，该文火就文火，该武火就武火。搞错一步就是失败。一失败，你就得在这里留下至少五年，你自己掂量吧！”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李九真想哭，却舍不得流下眼泪。
因为就算口渴，也没有人送水。流眼泪只会浪费。
在烈焰焚身的煎熬下，李九真度惨绝人寰的在这呆了三天。
这三天，做饭的任务回归到莲安头上，做出的饭菜，那叫一个差劲。
李九真也是真服了樊以君居然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人怎么能懒到这种程度？
他很想跟莲安打个商量，能不能换一下，还是他来做饭，让她进来烤一烤，还能减肥。
可惜莲安辜负了他的好意，打死都不肯换，小小年纪都这么倔强，长大了还得了？
李九真不由对她的未来忧心忡忡，长吁短叹。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樊以君再次来到丹炉面前，准备开丹！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如同老式爆米花机最后开启的那种声音，且放大了几倍。
直震得李九真耳朵嗡嗡作响，旋即露出了解脱之色，迅速将火焰给灭了。
“怎么样，成功了没有？”他见樊以君站着不动，就立刻过去关切询问。
樊以君脸色有些发白，汗湿的发烧贴在侧脸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就是不说话。
“喂，到底咋了？”李九真推了一下她。
樊以君也不管丹炉里面高温，伸手一抓，旋即摊开，露出一颗龙眼大小的乌黑丹丸，失落地说道：“只有一颗……”
“啊？”李九真也傻眼了。
一颗，这怎么分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姐弟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八月月底的清晨，李九真吃过早餐，将碗筷洗干净后，走出来，对樊以君说道：“那我们就真走了？”
“嗯，去吧，等找到正气针以后，就再来找我，我帮清歌治疗。”樊以君站起来送。
李九真和李清歌对望一眼，忽然朝樊以君鞠了一躬，认真地说道：“谢谢你！”
“哟，相处几个月，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矫情。滚滚滚，我又没死，要你鞠什么躬？”樊以君笑骂。
李九真也露出笑容，展开双臂说道：“不能鞠躬，拥抱一下总可以吧？”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那还是算了！”李九真立刻收回手，做了个抱拳的手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咱们就后会有期了！”
“后会有期！”樊以君点点头，莲安则有些不舍地挥手，心想李九真这一走，做饭买菜这些任务，就又得到自己头上了。
好惨哦！
按照樊以君曾经的说法，当年收莲安当徒弟，就是拿来做这些的……这惨不惨！
等到李九真和李清歌下山后，莲安就忍不住说道：“师父啊，以你那么小器的性格，怎么会忽然对李九真这家伙这么大方？唯一一颗筑基丹，本来应该留着自己用的，居然也舍得给了他。”
“死丫头，为师这人很小器吗？”樊以君戳了一下她脑袋瓜子，转身往道观里面走去。
“你还没说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呢！”莲安瞪大眼睛，人小鬼大，“不是吧，难道你对他有意思？不行啊，他比你小那么多，姐弟恋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