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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您的外形条件实在是太棒了，比我们外面贴的宣传海报上的模特，还要漂亮，无论什么婚纱穿在您身上，都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完美啊！”
蒋歌颂正接过一套婚纱，喜滋滋地比划着，闻言却是目光一黯：“你说，海报上的那个，只是模特？”
“呃……”
“无论拍多少婚纱照，也都和模特有什么区别呢？”蒋歌颂这样想。
如果是田欣那样的性格，这时候兴致淡了，说不定就会离开这里，不继续玩儿了。
不过蒋歌颂见李九真兴致很高，就也再次露出开心的笑容，认认真真选了一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白色婚纱换上。
喜庆的音乐声被搞起，短短的时间里，地面都铺面了红玫瑰。
花瓣如雨滴一般从天而降，气球也都飘了起来。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李九真肯花钱，工作人员就肯搞出大场面。
搞得蒋歌颂推门出来，都被眼前这一幕给晃花了眼。
感觉……好在真的在结婚了似的，只是少了亲朋好友熟面孔罢了。
“小颂，你怎么可以这么美？”李九真飘然而至，拉住蒋歌颂戴着白纱网手套的手指，另一只手往虚空一抓，变戏法一般地取出一枚璀璨晶莹的精品钻戒，“我原本以为这枚戒指足够匹配你，可现在才发现，它其实只是一坨屎！”
蒋歌颂本以为李九真取出戒指，是要给自己戴来着，下意识就把手指翘起来。
哪知道李九真会爆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出来。
然后她还眼睁睁地看着他抓着钻戒陡然转身，将戒指一下子当垃圾一般甩到了窗户外面去。
“卧槽，你怎么扔了！”蒋歌颂爆粗口了。
第九百八十三章 都是同样的货色
无论怎样，这女人的婚纱，总是要比男人的西服更复杂。
那么蒋歌颂再快，也得等一会儿才能出来。
已经换上西装，并把头发用摩丝定型，显得神采奕奕的李九真就到了外面。
店里的工作人员见李九真刷钱刷得如此干脆，当然不会单凭他进门时的那身行头来判断他的身份。
故而他们既是端茶又是问暖，说了一通诸如男才女貌珠联璧合金童玉女之类的好话，然后就询问李九真要不要再搞一些更加浪漫的方案。
李九真会不舍得花钱吗？
不会。
当即就来者不拒，工作人员说怎么搞就怎么搞，使工作人员都笑不合拢嘴了。
这家店里也确实搞得很周到，一工作人员见李九真手指上空空如也，就问要不要戒指之类的首饰。
李九真一听，连这都有，当即欣然点头。
这便让工作人员更开心了。
要知道，他们这家店里，也是备有特别昂贵的高级首饰。当然，价格亲民的普通款也是有的。
不过看李九真土豪之气冲天，想来他也不会选择后者。
果不其然，李九真在柜台转悠一圈，一听这里陈列的很多都是寻常货色，而且大都被顾客“租借”戴过，就是眉头一皱。
“价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我得也要最好看的，而且是没有被戴过的。呐，这些戒指上的钻石也忒小了，又没有比这个还大几倍的？”李九真随手指了一款标价最高的戒指。
“有有有，在保险柜里放着有，李先生您请稍等，我现在就去请示老板拿钥匙。”
工作人员屁颠屁颠地去了。
他们倒也没怀疑李九真会不会是坏人，故意引诱他们拿最好的货色出来，然后抢走。
开玩笑，这里算是江北最繁华的几条街之一，斜对面就是一家公安分局，还真不相信有谁跑这儿来抢一劫的——
要抢，也是去真正的珠宝行或者银行啊！
这家婚纱公司里固然也有上好的首饰，但整体数目也不算多少，卖了一批再去进货就是，也不是天天都有的卖。
很快，这家店的老板娘，一个四十多岁的贵一妇笑吟吟地亲自迎出来，又将李九真带到贵宾室接待。
李九真一进去，就看到房间里另外还有几对男女，看样子都是情侣，女的全是身穿婚纱。
“呃……”李九真面露一抹古怪之色。
因为他发现这几对情侣，女方都是自己的同龄人。
而男方嘛……最年轻的一个估计都不下四十岁吧？
有一个还是个老头！
这几个男的见老板来进来一个年轻人，脸上也闪过一抹悻悻然，旋即就又恢复正常了。
老板呵呵一笑，相互引荐了一番，旋即就对李九真提及了这家店的额外福利。
那就是但凡走进这贵宾室的，等会儿都会由她的丈夫，也就是有着著名摄影师头衔的古瑾古大师亲自负责拍摄。
先是排队拍室内，等下再由专车接送到室外，继续排队拍摄。
这个福利不算什么，另一个福利就是，所有拍摄的女方，都可以免费借戴老板娘曾在国外拍卖场拍下的一件价值两百多万的钻石项链。
“每个人都戴着拍照的项链？这我倒没什么兴趣啊！”李九真这样想。
他要是觉得戴项链拍照好看，那就买一串好了。
干嘛借别人戴过的。
他一摆手，示意老板娘不用多说，只道：“不是说有上好的钻戒么？”
除他以外最年轻的那个男的微微一笑，说道：“小兄弟，这家店只有那一串项链是免费戴的，其它的话，可是要给租金的哦！”
“我不用给租金。”李九真摇头。
“不用给？”这人一怔，挽着他手腕的女伴也看向老板娘，“查娜，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怎么他能有这种福利，我们就没有啊。”
老板娘赶紧说道：“不要误会，这位李先生不是要租钻戒，是要买。李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取去。”
“啊，原来是要买啊！”女伴露出了艳羡之色。
她其实只是这男的的小蜜，根本不可能和他真正结婚。
来拍婚纱照，不过是私下的乐趣，聊胜于无而已。
要指望这男的为了拍一次婚纱照就专门买一枚昂贵的钻戒，还是不要这么奢求了。
另外几人也听到了这边的说话，所有女性都眼前一亮。
其中有一个还用力戳了戳她身边那男的腰肋，又朝李九真努努嘴，意思是——
“你看他多大方，你不学学吗？”
她旁边的男人干咳一声，看李九真的眼神则带了几分埋怨。
干嘛啊，想买珠宝首饰，就去专门买这些东西的地方啊。
这婚纱店的首饰，就应该租就可以了嘛！
这么搞，不是拆人家的台么？
很快，老板娘就带了好几份钻戒，不同样式，每样一对。
不得不说，老板娘的存货虽然比不上首饰店里的种类繁多，不过拿出来的都是精品，每一样的工艺造诣，都有种独特的魅力。
“这两款还是本人亲自设计的哦，呵呵，倒是献丑了。最好的还是这一款，是我在法兰西参加设计交流会期间，有幸参与了法兰西钻饰之父罗兰大师的慈善拍卖会所拍下的其中一件。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这一件虽不是罗兰大师最成功的作品之一，但也是一件很不错的精品。当时我拍来的价格，是一百零一万。李先生您若是有兴趣，一百五十万就可以拿下哦。”
六年前的一百万左右，现在涨了五十万起来，李九真也不懂行情，不知道她是说的公道价呢，还是狮子大开口。
对价钱，他并没有什么概念，戴上手套后，接过这对戒指，说道：“男式这枚还好，女式这枚的钻石相对来说，还是有点小啊，放在一起都不怎么搭，而且我也不太喜欢这种款式。”
他又接过老板娘亲自设计的其中一款，点头道：“这个还蛮不错的，放在一块儿，很般配。”
“切，不想买贵的哪一款就直说嘛，装比。”一女的用低不可闻地声音嘀咕了一句。
其实要说孰好孰差，他们这些都是外行，根本分不清个所以然。
为什么罗兰大师的能卖得比老板娘本人设计的贵？
那是因为他本人的名气加成。
老板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设计师，价报太高，谁买账啊！
“哦——”
老板娘点头，对李九真的选择没有任何意外。
她本来就没想过李九真或者别人会在她这儿买那么贵的钻戒，毕竟她这里不是专门卖那个的，权威性不足。
再说了，就算有钱买，也未必舍得啊。
能买一个相对便宜的讨女朋友开心，也是一样的。
“这一款的话，您只需要给一个成本价就可以了，十五万。”
“哦，行，那就这款好了。”
李九真并不觉得十五万有多便宜，也不觉得它贵。
可以说，他是真的没有去理会十五万与一百五十万之间的数字差别。
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一款对胃口，就买了。
“等下。”见老板娘将其它的收起来，李九真想了想，又指着她设计的另外一对，“你的设计风格都挺漂亮的，这一对也给我包起来吧。”
“这一款你也要？”老板娘微愕。
“是啊，有问题吗？”
“没，没有。”老板娘露出高兴之色，“只是这一款的成本价要略高一点，我并不是坐地起价，而是事实，不敢忽悠的哦！它的价格是二十万，您看？”
“无所谓了，包起来吧。”李九真说道。
如果李九真只是拍婚纱照，就算租借了一些首饰，再搞了一些浪漫的方案，加起来的利润，也比不过一口气买走两款戒指。
老板娘能不高兴吗？
便在这时，李九真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包起来后给我藏着，等下不要告诉我女朋友。”
“……”老板娘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呃？”
其他人也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李九真。
搞半天，敢情大家都是同样的货色啊！
不但有个正牌，外面还有个小的……
第九百八十四章 太不地道
终于，听说蒋歌颂准备好了马上要出来。
李九真当即从贵宾室跑出去，守候着女更衣室的外面。
工作人员的浪漫方案也已就位。
女性工作人员得知一切准备妥当，就托着蒋歌颂长达几米的婚纱裙子，让她出来。
音乐、灯光、花瓣、气球……
李九真出现在蒋歌颂身前，面露惊艳之色。
是真的被惊艳！
这也是心态作祟了。
刘枫结婚，会用差劲的婚纱吗？
当然不会。
所以蒋歌颂上次结婚，身穿婚纱的样子，从现实角度讲，绝对不比今天丑。
只是那天李九真的心态纯属要去捣乱，压根没有认真去欣赏蒋歌颂的美。
而且那时候，李九真对蒋歌颂的感情，更多还停留在表面对美一色的关注。
甚至时间一长没见面，都没有一下子想到她名字。
而现在，随着长久的相处，他也确实很喜欢蒋歌颂。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看到蒋歌颂为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李九真怎么可能不会怦然心动？
反正这家店的老板娘也不在这儿，说什么也不怕伤人自尊。
李九真在夸奖人这方面，也都下意识同损人的方式陈述。
所以他对蒋歌颂说，在蒋歌颂的美丽样子面前，美轮美奂的钻戒，其实只是一坨屎。
然后还把戒指给扔了！
蒋歌颂本来喜滋滋，都已经伸出手任凭李九真将戒指戴手上——
这是在用行动表示自己对李九真的认可和接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