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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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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想争取在皮市长回来之前把这事定好。”朱怀镜说:“好吧。晚上我们碰一下?”
    玉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朱怀镜就把袁小奇、黄达洪的事说了个大概。玉琴听了觉
得好笑,“为什么总爱同你商量呢?是你的鬼点子多?”朱怀镜说:“哪里啊,他们是
冲着皮市长来的。这袁小奇,是想干大事了。这事袁小奇不找我策划,也会找别人策划
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帮他出出主意了。多一个朋友比少一个朋友好啊。”玉琴这就
不说什么了,朱怀镜感觉玉琴好像心里还有想法,却只是装蒜。朱怀镜忍不住伸手摸了
摸玉琴的手。
    朱怀镜的朋友是个武警营长,早带着一个当兵的等在那里了。客套之后,营长指着
那位士兵,说他的驾驶技术很不错,是技术标兵,很有教练经验,由他负责教练。朱怀
镜没想到这位朋友如此认真,果然是军人作风。玉琴就说:“这下好了,不用我操心
了。”营长就说:“朱处长自己带了教练?”玉琴说:“我哪敢充教练?还是辛苦这位
战士吧,他有教练经验。不然,我说了半天还云里雾里。”营长说了声行,战士就刷地
敬了个礼,上了车。朱怀镜也跟着上了车。战士操着南方人的普通话,一二三地讲着有
关驾驶要领。营长招呼玉琴在一边的太阳伞下喝茶。两人见奥迪飞快地行驶了一阵,停
了下来。接着,车子就慢慢地跌跌撞撞着像只甲壳虫了。转了几圈,渐渐平稳。到了玉
琴他们面前,车子却突然颠了一下,喀地停了。朱怀镜从车上下来,叫玉琴和营长上车。
玉琴和营长都玩笑说,不敢上车,还想留着脑袋吃饭。朱怀镜心想让营长陪着也不是个
办法,开了几句玩笑,就说你要是有事就去忙。营长客气一会儿,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说等会儿一起吃中饭。玉琴便上了车,同战士换下座位,坐在前面。朱怀镜驾着车转了
几圈,就说战士辛苦了,请他下车休息。战士很负责,不肯下车。朱怀镜同玉琴递了个
眼色,很恳切地请战士下车休息,有问题再请教。战士这才下了车。
    战士把车门带上,朱怀镜就笑这小伙子死心眼。玉琴抿抿嘴,睨了朱怀镜一眼,说:
“你好没良心!人家可是你的教练啊!”训练场建在一个山头上,是个典型的军用汽车
训练场。朱怀镜的车一直是在山顶的大坪上开。开了两个多小时,觉得乏味了,想下盘
山公路试试。玉琴不让他去,朱怀镜没法,只得听玉琴的。吃完了中饭,朱怀镜就要上
山去。可开了一会儿,朱怀镜就觉得头重。玉琴就说把车停在一边,你养养神吧。朱怀
镜靠着坐椅左扭右扭,总觉得位置不好,躺不妥帖。玉琴就把他扳过来,让他躺在自己
腿上。朱怀镜这才感觉舒服了,慢慢睡去。因为天气好,车窗一直是开着的。可坐久了
觉得有些寒意,玉琴就开了空调。过了会儿,玉琴怕里面空气不好,又把窗玻璃摇下了
三指大的缝儿。
    朱怀镜沉睡着,舒缓的呼吸声依稀可闻。玉琴透过车窗缝儿望着外面,见山坡上新
发的茅草茂盛而嫩绿,微风一吹,春水般荡漾起来。玉琴莫名地伤感起来,忍不住深深
叹息了。朱怀镜醒了,感觉到了玉琴的情绪,问怎么了?玉琴抱起朱怀镜的头亲了一口,
说:“没什么,你睡吧。”朱怀镜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路上照样是玉琴开车。她尽量说着高兴的话,可朱怀镜总觉得她心情不太好。朱怀
镜心想这宝贝儿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车进了城区,两人不怎么说话了。玉琴双眼注视
着前方,突然发现前面有人使劲地朝他们招手,玉琴忙把车子靠边停了。开门下车,就
见刚才招手的那个人咿哩哇啦地指着车子下面嚷。原来是个哑巴。玉琴躬腰看了看车下,
没发现什么异样。她正满腹狐疑,那哑巴又咿哩哇啦地指着车子下面叫了。玉琴只好又
埋头去看车子下面。还是没发现什么东西。朱怀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下了车,同玉
琴一块躬腰去望下面。真的没有发现什么。两人都有些被弄糊涂了,又围着车子转了一
圈,确认没有什么事情,就说管他哩,走吧。再回头一看,刚才那哑巴不见了。两人也
不想理会,上了车。走了一段,朱怀镜脑子猛然一响,预感到了什么,忙问:“玉琴,
快看看你丢了什么东西没有!”玉琴手往身边一摸,吓了一跳,马上又低头四处搜索一
会儿,叫道:“我的包!”玉琴赶快把车停在路边,前前后后地在车里找了一遍,包真
的丢了。朱怀镜说:“包里有什么东西?钱?手机?”玉琴半天才说:“还有我俩的照
片。”
    朱怀镜嘴巴突然张开成了一个圆洞,一个惊恐的啊字差点儿脱口而出。玉琴显然是
猜着了他的心思,才白了他一眼。朱怀镜也感觉到玉琴疑心他什么了,就故作轻松,说:
“丢了就丢了。照片我们再照就是。再说这里正好是宋达清的管区,我打电话告诉他,
说不定还能追回来。”玉琴不理他,朱怀镜就打了宋达清手机,把事情详细说了。
    心里怏怏地回到家,见香妹已在做晚饭了。却发现阳台的一角满满地码着些塑料桶。
香妹正在炒菜,说,“是四毛从家里带来的菜油,拿去送礼的。”朱怀镜笑道:“四毛
也学了些了,只是学得起点不高。现在还拿毛油送礼,就太寒伧了。现在流行的是绿色
食品,食用油要精炼的,大米和蔬菜要没有污染的。”回到客厅,朱怀镜突然得到了灵
感。他想,四毛的两个哥哥,在农村都穷得叮当响。可以让他们专门种些优质稻,不施
农药,能产多少就产多少。再用这些没有污染的米去送礼,人家肯定喜欢。
    吃了晚饭,朱怀镜去了天元大酒店。这是一套总统套房。开门的是黄达洪。袁小奇
忙迎到了门口。朱怀镜客气着进去了。原来陈雁也在,宋达清早到了,还有作家鲁夫、
《荆都科技报》主编崔浩。大家一一客气了一番,坐下喝茶。别人还没开言,宋达清提
起手边的皮包,叫了声朱处长,再同其他人开玩笑说:“对不起,我向朱处长个别汇报
一下。”两人进了卧室,宋达清笑笑嘻嘻地说:“朱处长,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说着
就从他的包里取出一个女式手包,正是玉琴丢的。朱怀镜接了过来。刚准备打开,宋达
清先说了:“手机和别的东西还在。那几百块钱,他们到手就用得差不多了。那就算了
吧。钱不多,他们用了就用了。这是他们道上的规矩。”朱怀镜打开手包瞟了一眼,见
手机和照片果然都在。因为那照片,朱怀镜心里自然尴尬。但他装着没事似的,绝口不
提。朱怀镜有意避开手包里的内容,说:“你真是神通广大啊!”宋达清笑道:“什么
神通,只要老百姓不说我们匪警一家就得了。辖区内都有哪些混混,我们要是不了如指
掌,怎么开展工作?说实话,只要不闹大了,我们也不怎么管他们。但真的找他们,他
们也老老实实。”朱怀镜像是听天书。
    两人出去,黄达洪说:“今天袁先生请各位来叙叙,这次袁先生想再捐一百万。但
不想随便就把钱扔了,得捐得是地方,要有意义。我个别都向各位汇报了,请大家一起
想想主意。”朱怀镜听黄达洪说这几句,就想这人不枉在官场上混了二十来年,学到的
官话今天用得是地方了。这会儿大家都望着朱怀镜,是指望他发表高见了。他却不想先
说什么,就说:“各位发表意见,我们议议吧。”宋达清见大家都不开腔,就说:“我
说,还是希望工程。”立即有人表示不同意,说希望工程太老调了。“那么就支持残疾
人事业?”崔浩提议。大家也觉得不妥。有人提到专门设个袁小奇春蕾基金,支持失学
女童;有人说资助孤寡老人;有人讲资助贫困教师。都没能让大家满意。陈雁便说:
“我提个建议:你们先别说行还是不行,听我讲讲道理。我说呀,把钱捐给市老干休养
所。去那里的是哪些老干部呢?级别太高的不会去,级别太低的又去不了,都是那些级
别要高不高,要低不低的老干部。给你们说,我去年去那里采访过,发现他们这些人意
见大哩!比一般老百姓意见还大,怪话还多。他们一是对在位当权的领导意见大,二是
对先富裕起来的那部分人意见大。袁先生把钱捐给老干休养所,让他们知道先富裕起来
的人也不是没肝没肺的。我想市里领导也乐得有人替政府出钱安抚他们,自然支持你捐
献。”大家一扯,都说这意见好。陈雁受到鼓舞,有些得意,说:“要是捐给老干休养
所,我想袁先生至少可以上三次电视。一是捐钱的时候,二是他们搞个什么建设开工典
礼的时候,三是工程竣工剪彩的时候。而且三次皮市长都可以堂而皇之地出席。”
    朱怀镜感觉现在自己又被拉进来帮着编织更大的套子,好去套更多的人。因为皮市
长是他拉进套子里的,他只好陪着皮市长呆在套子里了。大家说了半天,才意识到朱怀
镜没表态,就把日光投向他。他本不想说什么的,可别人都望着他了,他不得不说了:
“关键是要选好一个项目。”这时袁小奇才说话:“按陈小姐和朱处长的意思,捐给老
干休养所是可行的。那么我们就同他们接触一下,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项目?”朱怀镜
不想揽这事儿,就含含糊糊地点点头。他知道这些人肯定会请他帮忙联系的,就先发制
人:“谁同老干休养所熟悉些?陈雁不是采访过他们吗?”没想到陈雁却硬要拉上朱怀
镜,“我可以去—下,他们刘所长我熟。但朱处长得陪着去,你是政府领导啊!”朱怀
镜想到这事只他和陈雁两人去,自己似乎成了袁小奇秘书似的,太没面子了。不由得又
想起这次袁小奇回来,凡事都是让别人同他联系,像个首长。心想别看这人现在见了面
仍是一脸谦恭,有一天他说不定就会颐指气使的。他就打定了主意,说:“我和陈雁跑
一趟都没什么,只是我俩毕竟是隔山卖羊,还是劳驾袁先生一道去吧。”朱怀镜说完这
活,才发现自己措词对袁小奇还是越发彬彬有礼了。一阵羞愧掠过朱怀镜的心头。袁小
奇很风度地点了点头,说:“不用劳驾二位专门跑去。打个电话,约他们所长出来喝茶
吧。我们见了面谈谈就是了。”袁小奇就决定明天晚上约老干休养所刘所长喝茶,“各
位都要来为我撑面子啊!”袁小奇客气地请着各位,眼睛却只望了望朱怀镜、陈雁和宋
达清。打电话的事就拜托陈雁了。
    朱怀镜念着给玉琴送包去,就说不早了,明天再见吧。大家便都说散了。这时,黄
达洪招手请各位稍等,说:“袁先生本想请大家去喝茶,但这里说话方便些,就不出去
了。这个只当请各位喝茶吧,不好意思。”黄达洪说着就递给每人一个红包。袁小奇便
在一旁说着不好意思。大家也不推让,口上客气着都收下了。
    朱怀镜拦了辆的士去龙兴大酒店。想起袁小奇送的红包,就拿了出来。还没打开,
就私下同自己打赌,猜猜到底有多少钱。他想了想,估计两百元吧。打开一看,竟是一
千元!朱怀镜几乎有些激动,双脚便随着的士播放的音乐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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