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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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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娟迎上去,接过药包:“哥,今日是个利市,您挣到钱买药了?”    
    “马马虎虎吧。”范文程业已力气耗尽,“外面是何处兵马,为何而来?”    
    “想是城中褚英那厮……”文娟不好说出褚英见色起意。    
    范汉忠连咳几声,文程兄妹急趋炕前。范文程为父捶背:“父亲,您该是好些了,缘何又这般连咳不止?”    
    “哼!你惹我生气,我焉能不咳!”    
    “儿刚刚回家,何事让父亲大人动怒?”范文程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进城许久不归,”范汉忠哆哆嗦嗦说道,“可知文娟险些葬身狼腹,可知有人欲强霸她身,她望穿双眼盼你这兄长回来呀……”老人家说不下去了,真的连声咳嗽不住了。    
    范文程此刻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既欲安慰父亲,又想关心妹妹,询问始末缘由,未待他拿定主意,屋门被一脚踹开,闯进两个人来。    
    “你!”范文娟见是褚英,“你,简直是无耻至极!竟然追到我家中。难道你还敢行抢不成!”    
    范汉忠一急一气竟不咳了,他尽量保持自己的举人形象:“大胆蛮夷,私闯民宅,触犯大明条律,该当何罪!”    
    “大明条律?”褚英一阵冷笑,“腐儒,须知我乃女真满州国大贝勒,大明能奈我何!”    
    “你此言分明是有反意,”范汉忠一怒坐起,“你就不怕李总兵发大军前来征剿?”    
    “漫说李成梁,便大明皇帝来,也要打他个人仰马翻!”褚英早就忘了努尔哈赤“暂且隐忍不发”的战略意图,将底牌和盘托出。    
    范文程看出是褚英看上了妹妹,不觉心中一动。父亲为人愚直,以致开罪了知府,被迫逃亡到这关外女真人地盘,看来此生是难归故里了。自己又不甘埋没此生。那么若欲有所作为,便只能依附女真人。自己久闻努尔哈赤一代人杰,但恨无缘接近,说不定此事倒是一个天赐良机……有此想法,范文程不免彬彬有礼开言:“原来是大贝勒光临寒舍,真是贵人天降,蓬荜生辉,只是草民与尊驾素无来往,不知有何见教?”    
    “什么见教不见教,本贝勒看中了你妹子,要接她进城享福。”他对身后的伊里布一努嘴,“来呀,聘礼呈上。”    
    伊里布将一红布包打开放在八仙桌上,里面是十锭光灿灿的白银:“这是足色纹银一百两。”    
    褚英骄狂不已:“怎么样,你这寒酸人家,没见过这许多银钱吧?足够你家吃用几年了。”    
    范文程淡然一笑:“便是上街买菜,也要一方愿买一方愿卖,何况舍妹并无出售之意。”    
    “你!”褚英被噎得无言以对,只能耍横,“莫要不识抬举!这赫图阿拉方圆百里,皆我父汗子民,谁敢不从,那他除非是不想活了。”    
    范汉忠哪里耐烦儿子与褚英论理:“此乃大明天下,我范家幼读诗书,深谙国法,是不会让你吓倒的。程儿,打发他走!”    
    范文娟将银两包起,摔在伊里布怀中:“拿走你的臭钱!请都给我出去!”    
    褚英面部的肌肉在剧烈抽动,他实在不能忍受穷汉人的如此不恭,也没有耐性再磨嘴皮了,便向伊里布发话:“既然敬酒不吃,那就把范文娟给我带走。”    
    伊里布说声“遵命”,就上前动手抢人。范文程一介书生,正欲保护妹妹,早被伊里布一脚踹翻在地。范汉忠连骂人都气力不加,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伊里布扭到手中。褚英喝令:“押回城去!”    
    “大贝勒留步。”伊里布到外间屋叫住褚英。    
    “何事?”    
    “这样走不妥。”    
    “却是为何?”    
    “大贝勒,”伊里布靠近些说,“汗王对此已有明令,万一那穷酸书生告到汗王处,可是对贝勒爷不利呀。”    
    “那你说怎么办?”    
    伊里布看一眼被他扭着的范文娟,还是无所忌讳地说:“若想免除后患,只有两个字——灭口!”    
    褚英怔了一下,继而决然赞同:“好,干掉两个穷酸,我将这小妞藏匿起来受用,就当他全家潜逃,实为上策。你手脚利落些,将尸体掩埋好,本贝勒重重有赏!”    
    范文娟万万没想到,褚英竟会下此毒手。她挣扎不脱,遂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胡种,牲畜不如的匪类,须知杀人偿命,举头三尺有神灵,你们是要遭报应的!”    
    伊里布哪容她再喊,已将她双臂反绑,将嘴堵上,交与褚英。腰间拔出镔铁刀,刀尖指向跟过来的范文程:“姓范的,黄泉路上休要恨我,这是你的寿数到了。正所谓‘阎王注定你三更死,我不敢留你到五更’。”手腕一抖,刀锋横扫过来。


第一部分 狼群与佳人第6节 大贝勒逼婚(3)

    范文程闪身躲过,当伊里布再次举起刀时,皇太极已大步冲来,厉声断喝:“住手!”    
    伊里布回身见是皇太极,登时吓得脸上没了血色:“这,这……”他无言以对。    
    “八阿哥来得好及时啊。”褚英鼻子“哼”了一声。    
    皇太极先施一礼,故作不知问:“兄长,这是做甚?”    
    “且休问我做甚,我且问你为何而来?”褚英摸一把范文娟的香腮,“该不是为这个美人吧!”    
    “兄长取笑了。”皇太极早有托词,“乌拉部进犯,少不得要出征,小弟战袍在此,故来取之。”    
    褚英不住冷笑:“你倒能狡辩。父汗一向偏宠于你,从来都是你留守,说什么要出征,我看你分明是与我作对,处处与我过不去!”    
    “小弟怎敢,”皇太极盯着范文娟,“请恕小弟奉劝兄长,父汗之命不可违,范家小姐还是放了才是。”    
    伊里布在褚英耳边劝道:“大贝勒,此事不可在皇太极面前强行,宜且退走再作计较。”    
    褚英自知理亏,无话可说,一瞪眼忿忿然扭身走了。伊里布跟在身后,边走边向褚英小声嘀咕什么。    
    皇太极上前为范文娟松绑:“范小姐受委屈了。还请看在小可薄面,宽恕家兄的粗鲁。”    
    “又蒙八贝勒相救,真是不知如何感激才好。”范文娟投过来的目光,显然是脉脉含情。    
    范文程热诚相让:“请八贝勒进内室奉茶。”    
    三人进入西间,这是范文程的居室。    
    范汉忠在东间冷不丁吼了一声:“文程,不许你和女真人勾搭连环。”    
    皇太极颇为诧异:“说话者想必就是令尊大人。”    
    “家严身染疾患,心情不好,未免焦躁,万望见谅。”范文程知道父亲对女真人一向怀有敌意,只好托词遮掩。    
    “令尊贵体欠安,无需计较礼仪,范先生不必多虑。”皇太极似乎并不介意。    
    范文娟用拂尘掸净太师椅:“贝勒爷请坐。”    
    皇太极入座后环视一下室内陈设,看得出范家虽然贫寒,但架上的藏书,壁上的古画,仍显示此乃书香门第。    
    范文程知会妹妹:“文娟,快去烧茶来。”    
    皇太极的目光停留在北墙的一幅字画上。这是一首七言诗:寒窗苦读十数秋,    
    布衣芒鞋复何求。    
    胸怀诸葛三分策,    
    腹存苏秦六国谋。    
    韩信何曾潦倒久,    
    姜尚皓发终出头。    
    有朝得偿飞熊梦,    
    叱咤风云写九州。落款题的是“草堂子”。    
    皇太极侧身言道:“敢问范先生,这‘草堂子’定是阁下无疑。”    
    “胡乱涂鸦,让您见笑。”    
    “范先生胸怀凌云壮志,诗言气吞八荒,必有经天纬地之才。”皇太极颇为感慨。    
    “八贝勒快莫如此说,这般高看,岂不令在下无地自容。”范文程是不甘老死林野的,他话锋一转,“不过读得几卷史书,粗通一些文墨罢了。”    
    “范先生,有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我父子虽为女真人,然与汉人同处一方蓝天之下,现世袭建州卫,日后或许有先生大展鸿图之时。若不嫌弃,愿禀明汗王,量才录用,不知尊意如何?”    
    “只恐才疏学浅,不配供汗王与贝勒驱使。”其实,这正是范文程求之不得的。    
    “先生无需过谦,你我就这样说定了。”皇太极此番遭遇范文程,自然是努尔哈赤网罗人才笼络汉人的战略需要,但也不能否认范文娟也是一个重要因素。皇太极想,倘若范文程成为自己的部属,那么接近范文娟不就方便多了吗,也就不愁进而得到这位美奂绝伦的汉家女子。不过,皇太极也非庸鲁之辈,他有意要考查一下范文程的才智,恰好心中有一闷结郁积,倒也诚恳地试探着向范文程求教:“请问范先生,我父汗十八副铠甲起兵,苦战数十年,九死一生创下赫图阿拉这份基业。然我弟兄众多,仅我兄长即有七位,平素大多貌合神离。特别是大阿哥褚英,因见父汗对我钟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惟恐我危及他的立储地位。我自十二岁丧母,虽说父汗疼爱,但他戎马倥偬,难得有暇叙谈几句。故而我苦闷在心,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怕早晚要遭褚英毒手。”    
    “八贝勒所虑诚然,并非杞人忧天。”范文程侃侃道来,“在下虽居郊野,但平日对贝勒家事亦颇为留意。汗王志在大明江山可说是尽人皆知,而有望继承汗位者也只有褚英与您。从八贝勒义救舍妹事中即可看出,大贝勒对您积怨颇深。如我是褚英,也必欲将您除之而后快。”    
    “请先生指点迷津。”    
    “依在下愚见,八贝勒当志在继承汗位。”    
    “能成?”    
    “凡事无为则不为,有为当敢为。您在诸阿哥中文武超群,又深得汗王器重,已有莫大优势,惟非长子也。然褚英骄横,刚愎自用,在诸阿哥、大臣中颇多微词。而八贝勒宽厚待人,深孚众望,又已先得一分。”    
    皇太极不觉点头,显然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自古好事多磨,汗位岂能唾手可得?若想成功,还需许多功夫。而有一点至关重要,是非做不可的。”    
    “请先生明教。”    
    “必须立有战功。”范文程说得斩钉截铁,“八贝勒从十岁起即主管家务国事,一则您聪慧过人处事得当,汗王深信不疑,二则汗王疼爱,恐你在战场上偶有闪失。可是纵观历史,夺长而立者若无战功,决难赢得拥戴。唐太宗李世民,便是靠执掌兵权,手下有一批能征惯战勇将,方在玄武门之乱中诛杀建成元吉,而得位尊九五。即便是一代昏君杨广,也是南平陈朝北击突厥战功盖世后,方撼动太子杨勇,进而弑父为君。”    
    皇太极听得双眼闪出光芒:“与先生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八贝勒过誉,在下承受不起。”范文程自觉有遇明君之感,“请容在下斗胆再言。我幼读周易,颇通八卦,不需问八贝勒生辰,仅从您这名字而论,日后君临天下,非八阿哥莫属。”    
    “何以见得?”    
    “尊讳皇太极,即谐音‘皇太子’,岂非天意乎!”    
    关于自己的名字,皇太极还从未这样联系过,范文程一说,他不觉精神一振。对呀,难道这只是一种无谓的巧合吗?但口中还是说:“名字父母所定,岂与前程有关?”    
    “一切都有预兆,八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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