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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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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山峻岭,雪峰峭立,一位苦行僧正在合什膜拜,气势惊人,宛如神佛……

一个打开的黄铜匣子,里面盛放着一截灰白的骨头状东西,还有一迭羊皮叠的方胜……

刚刚从暴风雪中走出的苦行僧,敏锐地发现了一具深埋雪下的死尸以及直接撼动他灵神的那个黄铜匣子……

下一刻,却是那死尸濒死的一刻……

身受重伤的江湖豪客一头栽倒在雪地中……

暴风雪席卷雪域高原……

过雪山,闯沼泽,上高原……

万里逃亡……

万里追杀……

无数神秘的武者纷至沓来,明枪暗箭,无所不用其极……

以一颗珍珠赎当的江湖豪客,即刻带了那黄铜匣子离城……

一位看来武技强横的江湖豪客,正好将垂头丧气掂着一吊铜钱走出当铺的流浪汉骂骂咧咧的话听入耳中,神情微动,走进当铺……

一个流浪汉在血腥满地的尸骸中寻找着被乞丐们大肆搜刮后残余的值钱物品,终于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翻拣出一个黄铜匣子,兴高采烈的拿去城内当铺……

天旋地转……

七彩纷呈……

雷瑾知道已经很接近那伪造‘灵器’的本初情形,只有找到那一切的源头,搞清楚这‘灵验之器’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才能将其神秘玄奥之处疏理通透,知其然亦知其所以然。

月照孤崖,大地无声。

转眼间,浓厚乌云遮住了天上银月,一场雷暴骤雨眼看无可避免,天地巨变将生。

预示巨变到来的前奏,却是一道怪异的闪电劈开天地,从天而降。

在混沌中,电火擦出耀眼的亮光,照彻山河,光、电纠缠,蜿蜒于天地之间,隆隆雷声令万物颤栗俯伏,骤雨狂风呼啸而至。

雷瑾正奇怪这会子怎么不再‘倒行逆施’时,孤崖上突兀出现一个身影,雄武魁伟,睥睨苍天,至大至刚的浩然气势横弥六合。

呼!

一个黄铜匣子飞上夜空,那一根灰白的骨头,还有那一方折叠整齐的羊皮方胜,诡异的浮空而悬。

那身影便在电光影里,长啸震耳。

苍穹落雷,电光纵横!

天地一片耀眼夺目!

九天殷雷!

雷瑾心神悸动,不能自已时,一道粗大无比的雷电光柱径直击打下来!

接二连三的电光连续击落,惊天动地的雷声回荡天宇,危崖上一道光华冲天而起,直上九天云霄,瞬间消逝。

当声、光、电全部的一切都消失的时候,危崖峭壁上,人影缈缈,只剩下那个不大的黄铜匣子。

影像再度模糊……

破劫而去留余烬,一步登天费疑猜!

天道玄秘的最后一步,破开天人之际的限隔,那种神秘之极的奇异体验让雷瑾几乎无法消受。

真与假,雷瑾已经分不清,原本以为是假,但是现在看来又不是假,虽然是雷门世家无中生有,但其中却又深深烙印着悟道证道的‘经验’!

以真为假,无中生有,这样‘真’的骗局才是真正的骗人高招,难怪那么多才华横溢的魔道高手都被这场骗局给绕进去了。

何者为真?何者为假?应作空空如是观!

这种‘经验’,对于任何大成就的修行者都是非同寻常的。

只不过这种精神烙印的作用,也就只能在修行者修行到一定境界,想百尺竿头再进步时,才聊可做一盏指路明灯,少走些少弯路,少费些许摸索之功而已,而且若是未曾修到那种境界,得来这等‘经验’便是无甚用处,甚至于对未来的修行还有所妨碍,所以即便无意中得窥他人的天道‘经验’,最好还是封闭大半,以免过于干扰本身的武道修行才是正道。

悟道与证道都不可能假手于他人,必需自悟和自证,得来方是正果。

雷瑾缓缓睁开双目,十步之外,绿痕、紫绡等盘膝坐地,担心地凝望过来,此刻见雷瑾‘醒’了,皆露出喜色。

雷瑾这时始觉身体虚弱,如同再世为人,全身冷汗,衣裳湿透,这一趟心神逆旅,着实耗用了极大精力。

问之,竟然已经过了三日,雷瑾也不由有些骇然。

风浪渐渐平息,创伤静待平抚。

河陇这一次的暴乱,受损失最大的人,一是那一部分头脑发热,被人当枪使的蕞尔小民搭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二是一部分盘踞地方的强宗大族,他们在这次暴乱风潮中错误判断了形势,站错了自己的立场,除了‘元凶首恶’被严厉惩办,家产抄没之外,一直被这些强宗大族所把持的一些重要产业也因此落到西北幕府手中,包括农庄、牧场的田土,以及食盐钢铁金银铜铅石炭石油的矿场和工场,都被西北幕府不花一文铜子地予以没收充公;

三是大多数理学儒者、乡愿清流没有西北幕府的暗中保护,多遭了横祸,至有被暴民灭门血屠者,家业自然充公的也有不少。

除了这几类人,损失比较大的就是在暴乱前后,在囤积居奇大发横财上做得极其过分,‘民愤’较大的一部分商人,在暴乱渐渐平息以后也遭到西北幕府的无情清算,其产业毫无疑问也被幕府援引多条法例加以没收。

另外,就是借着河陇士庶黎民的愤怨,内务安全署对潜伏奸细隐藏谍探的深挖细查,目下正轰轰烈烈的展开,并有意无意的把暴乱的大部分原因推到敌对奸细身上,因为他们的煽动,因为他们的挑拨,因为他们的引诱,因为他们的狡诈,因为他们的无耻,所以……呵呵,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奸细也绝不会主动跳出来和西北幕府争辩这个是非不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敌人的错,都督大人从来都是烛照万里,明察秋毫,英明神武,仁爱万民的,怎么可能有错?

天下已乱,人希逐鹿之图,家有雄霸之想,唯时势既已造英雄,而英雄必也深为其时之局势所圄限。

于艰险中图事功,必要赴汤蹈火,趟雷破荆,于万死之中觅取一线生机。若是高材疾足先取得焉,侥幸而成功,鹿既已入鼎中,不再见血沫与腥膻,则或可流芳;不幸失败,破家亡身身败名裂,甚至遗臭万年,也是常有的事情。

在这样的逐鹿冲撞中,常常是要践踏一些花花草草的,就花草本身而言,固然是绝大的悲哀,但这却是前行中很难避免的代价。

江山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代价却总是弱小者的血肉尸骸,那亿亿万万的小角色,他们虽然不显眼,却如一颗颗划过黑暗的流星,没有他们,北辰耀眼的星光也会黯淡。

如今的西北幕府已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迷茫而又困惑,前途何去何从?

以前的辉煌已经变成过去,一切回头路亦已断绝。

这一场暴乱从爆发到结束,虽然时间并不长,影响却是深远,河陇的天空因此至今浓云密布,难见阳光,大地上都是乌云投下的一片阴影,血腥和狂乱,让士庶黎民记忆深刻。

人们在雷瑾及其幕府的统治下一路走来,这两年便如同行走山*上,精彩新鲜之事目不暇接,但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白云深处,彷徨不知归路,正愁不知谁能指出一条明路。

乱而后治,在这时候,除旧布新,安抚黎民是都督大人必然的选择,但是在都督大人做出不可更改的决定之前,各方都还可以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懈努力,可以上书进言,商榷国是,也可以想办法游说都督大人或者西北幕府的官僚。

自从雷瑾成功的确立了对山海阁异种真气的优势,在处理军政之余,既要接见河陇各处地方官的述职,又要应付各地方士庶乡绅的拜谒,应酬也就一天天的多起来,一拨拨的士绅都想打探清楚都督大人的底限,以便确定自己的行止,有所应对。

雷瑾的行辕已经从泾川移到六盘山中,对外宣称就是在六盘山避暑。

“……帝国历代以来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土地兼并,贫富两极。

譬如汉承秦制,初时田亩赋税很低,甚至低至三十税一,徭役亦不多,且可出钱替代。

但承平日久,人口繁衍,田地租税不敷足用,便渐次增加,甚至达到十税其五,又有豪门*,小户人家纷纷破产,以至‘衣牛马之衣,食犬彘之食’,被迫出卖土地妻子,沦为豪家奴婢。

文景以来施行黄老之术,对此寡闻少问,鲜有干涉。豪门地主田连阡陌,擅山野林泽之利,更有强买民田者,如汉初萧何;商人则把持盐铁之惠,牟取暴利;

土地兼并日甚一日,地方上豪强恶吏互相勾结,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贫富两极……”

满堂儒冠,都是一道前来拜谒的儒家士子,多一半是儒家心学、实学等派的儒生,但也有不少态度不那么顽固的理学一派的儒生,以及被儒林目为清流的儒生。

现在在堂上侃侃而谈的儒生是来自关中的名士,素来就对西北幕府宣称的黄老之术大加诟病,现在又在雷瑾面前说黄老之术的不是,简直就是当着和尚骂秃驴,虽然他说的都是前汉时代的事情,但谁还不知道他是以古喻今?

“然则,兄台以为当汉初之世,该以何策治之?”一位狂狷的儒生毫无顾忌地嚷道。

有些老成些的儒生见都督大人微笑聆听,似并不介意,这时也大胆起来,参与到争论中。

“应该实行均田,耕者有其田……”

马上就有儒生不同意,跳起来争论,互相攻讦……

雷瑾微微冷笑,这些人啊,多半只可与之议论,却不可与之谋国也。

一讲治国平天下,就是老调重弹的均田令,仍是在‘耕者有其田’的圈圈里转,千百年了,还是在那个套里啊。

耕者有其田,呵呵,勉强能保障一个帝国皇朝稳定延续三百年的国运吧,然而除此以外又还有什么好处呢?

儒生们要耕者有其田,流民们要均贫富,要均田免粮,但是均了之后又怎么办呢?解决了一点儿问题么?还是治标不治本,外甥打灯笼!

人多地少的问题,历来似乎就只能通过战争和瘟疫,通过减少人口来解决。

均贫富?什么时候真正的实现过?而且人有贤愚不肖,能力强弱,一旦均了,那么对能者岂不是另外的一种不公平?

当然,贫富两极如果到了让人绝望,铤而走险的地步,恐怕也绝非好事,谁愿意呆在一个动荡不安充满仇视的地方呢?

每个人都喜欢舒服,若是周围不舒服的人太多了,那么那些舒服的人,他们的舒服好日子可能也就到头了。

心里暗自思忖,雷瑾却不露声色,只是微笑着聆听,只权当看热闹,这些儒生论学识都很好,很渊博,互相争辩时引经据典,唇枪舌剑,听着也是蛮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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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中国古代的农民贫穷是因为地主的压迫,或者城市的剥削。

然而,就算现在政府不收农民一分钱赋税,农民也仍然穷,只要是农民就必然穷,小户农民尤其穷。说穿了就是一个人多地少的矛盾。现在人均一亩地都不到,不比美国人家里的后院大多少,种鸦片海洛因都发不了家。既然没人认为美国人能靠耕种自家的后院来“致富”,凭什么认为中国农民应当富裕?正因为如此,民选或任命村长,集体或家庭耕作,种粮食或种经济作物,翻过来倒过去,都不能解决中国农民贫穷这一根本问题。

在市场条件下,小农经济的逐渐衰败是必然的,即使历代政府竭力维持自耕农的延续,以种种政策保障了农民zhan有一定耕地,农民最多也只能温饱,不可能富裕,古代皇朝之所以重农抑商,不能不说是与此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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