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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三落四的泄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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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哦,我知道这是黄瓜,可是乍一看,您不觉得它像香蕉吗?” 
  两位大婶脸上没有笑容,说: 
  “不像。因为这是黄瓜!” 
  “是吗?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大婶是干农活的行家,所以觉得这东西只像黄瓜,也是理所当然的。 
  结果,我把黄瓜当成香蕉这件事成了节目中的笑柄。我觉得很不服气,在节目的最后说道: 
  “我们会把这个东西放在北陆广播电台的大门口,请大家路过时看一下,真的很像香蕉!” 
  金森女士真是非常亲切,她和我约好,把这个黄色的东西放在北陆广播电台的前台上,旁边再放上意见簿。 
  从第二天开始,好多人涌进北陆广播电台的大门,把那个东西拿在手里仔细观察,然后写下自己的看法。据金森女士说,绝大多数人写的都是“像香蕉”,其中还有人咬咬那个东西,看到底是什么。我放下心来,看来确实很像香蕉啊! 
  不过,从那以后,每当我去金泽时,有人在街上遇到我,就会笑着说: 
  “香蕉……哈哈哈……” 
  
《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金泽的香蕉(3)     
  这个故事也早已传到了东京,在电视台里,人们经常取笑我: 
  “听说,你说金泽出产香蕉?” 
  以前,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女演员是近视眼,一次宴会上,她看到端上来一篮子香蕉,于是说: 
  “哎呀!香蕉看起来很好吃……” 
  她的话音刚落,席上的人们顿时一片沉默,怎么回事呢?原来,那些是黄色的毛巾。比起来,我在金泽闹的这个香蕉笑话,也许更加滑稽吧。但是,我可以发誓,那东西真的太像香蕉了。 
  如果你想看到香蕉在茶色地面上到处乱滚的稀奇画面,我建议你在八月上旬到金泽去,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吃它们哦,因为那是黄瓜。 
  ① 室生犀星(1889~1962),日本现代著名的诗人和小说家,生于金泽。诗中抒写富于自然野性的人类的追求,描写细腻,自成一家,作品主要有《爱的诗集》、《幼年时代》等。 
  ② 友禅染是日本和服的一种印染方法,特点是花纹纤细华美,色彩艳丽。加贺友禅染是友禅染的一种,发源于加贺的金泽。配色多用红、绿、紫色系,擅长晕染。 
  
《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冲绳的猫     
  前一阵子,我生平第一次去了冲绳。在飞机上可以看到碧蓝的大海,我还从未见过那么美丽的颜色。就在这片美丽的海上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争……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下了飞机。汽车上了高速公路不一会儿,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刚才我就看到,红色的屋顶上有猫在晒太阳,样子非常可爱,有的猫端端正正地坐着,有的趴着,有的在伸懒腰……雨一开始还淅淅沥沥的,一会儿变成劈里啪啦的,后来就变成了瓢泼大雨。雨滴非常大,哗哗地落下来,那种猛烈的感觉是在东京从未感受过的,到底是南洋的雨啊,所说的“骤雨”指的就是这样的雨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把脸凑近湿淋淋的车窗向外张望,看到那些猫还在屋顶上。 
  哎呀,已经湿透了,它们不在乎吗? 
  还是出来旅行长见识啊。一般来说,雨点落下来的时候,猫就会飞快地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冲绳的猫却好像满不在乎。我问前来接待我们的人: 
  “冲绳的猫喜欢淋雨吗?” 
  那是一位皮肤晒得黝黑的男士,他看着我,似乎很不可思议,问我道: 
  “好像不会吧?” 
  “可是,您看,房顶上到处都是猫,它们一动不动,乖乖地待在那里呀。” 
  我打开车窗,不顾被雨淋湿,指着房顶上的猫。顺着我的手指望去,一只猫端端正正地坐在房顶上。男士看了看,微微笑了笑,说: 
  “哦,那不是猫。” 
  “不是猫?” 
  我大吃一惊。房顶上好多那样的动物,它们不是猫,可是和猫长得一模一样,并且喜欢下雨,出来旅行真是大开眼界呀。那位男士接着说道: 
  “那是狮子。是像房顶上的瓦那样烧制出来的,哦,可以说是烧出来的摆设吧,是人家的守护神。它不是猫,也不是活物。” 
  车上的人都笑了起来。的确,听他这么一说,像这样在大雨中还一动不动,如果是活物就奇怪了。我虽然感到奇怪,可是因为它们实在太可爱了,我还是把它们当成活生生的猫了。 
  雨转眼之间就停了,天空碧蓝如洗。我们到了目的地,下车后,我赶紧跑到近处去看那些狮子。的确,那不是猫,它们的神色非常庄重,像是在守卫着人家。陪我们一起看的先生很同情地看看我,说: 
  “很遗憾,那不是猫。” 
  “哪里哪里,是我看错了,真不好意思。” 
  在回去的高速公路上,我眺望着房顶。我现在知道那些东西是烧制出来的狮子,但从远处看,我还是觉得它们是些正在晒太阳的可爱的猫。在只能看到高层公寓的东京,如果在谁家的小屋顶上能有一个小狮子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我们会觉得多么心安啊! 
  我突然注意到,我已有几十年没看到猫在屋顶上晒太阳的风景了。 
   
《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殡仪师     
  我的经理人去世了。 
  她是吉田名保美女士。三十年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但是屈辱的事、羞耻的事和不名誉的事,全都由吉田女士来承担,这一切她都帮我处理掉,并且不让我看到。她总是对我说: 
  “请你自由自在地做自己的工作吧,发挥出黑柳的风格来!” 
  她的容貌也和心地一样美。可现在她却溘然而逝,实在太突然了,她去世时六十一岁。 
  吉田女士可说是刚过了生平第一个暑假。她和最心爱的孙子———一个小学三年级的男孩子,一起去九州旅行,这是她盼望已久的旅行。可是在到达九州的第二天,吉田女士却因为心脏病猝发而死在游泳池里。 
  我们的震惊和悲痛且不多说了。在吉田女士葬礼的最后一刻,发生了一件事,如果吉田女士看到了,一定会说“确实是黑柳的风格啊”。 
  我们经过了灵前守夜、秘葬、去火葬场和其后的祭奠……祭奠也已经满了七天。我虽然努力不哭泣,但一直止不住泪水。那天来了很多有名的演员,所以吉田女士的家门口摄像机林立,人山人海。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在神户工作,父亲葬礼那天,我也因为要直播《彻子的小屋》而不能参加,所以这次葬礼几乎可以说是我第一次参加亲友的葬礼。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大家正要回去,不知谁说道: 
  “已经准备好了食物,请大家下箸吧!故去的人也会欣慰的。” 
  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的帐篷下已经摆好了椅子和饭桌,上面放着外卖的便当。我们过去坐下。我一听“下箸”这两个字,就觉得必须快点吃完,于是,我没有说话,直接打开饭盒盖。那是大份的松花堂便当,盒子里放着各种菜肴。 
  “我曾经和吉田女士一起吃过各种菜……” 
  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悲伤地想,今后每当遇到这种场景,我都会落泪吧?我很快地吃着生鱼片和醋拌鱼,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对旁边的波乃久里子、松原智惠子,以及对面的泽田亚矢子、五大路子她们说了一句话。吉田女士都曾经做过这些女演员的经理人。 
  我说: 
  “哎,我们在这里吃了这么多生的东西,如果把肚子弄坏了,绝对不能告诉别人是在这里吃坏的,自己悄悄去医院就行了。因为报纸上刚报道了经理人死在水中,如果再出现葬礼上全体亲友食物中毒,那就太不好了。” 
  我一边说,一边急急地吃炸虾和炖菜。不经意间,我看了一下旁边,发现隔着几个人,殡仪师也穿着白衬衫和我们一起吃饭。吉田女士的丈夫是一位记者,所以朋友也多是新闻记者或者与剧院相关的人士,和我都比较熟,殡仪师就夹在这些人中吃着饭。我对旁边的久里子说: 
  “那位殡仪师也来吃饭,这也不错。不过,我不知道这种时候殡仪师也要一起吃饭。” 
  久里子装做要整理一下丧服的衣领,看了一眼那个人,用手绢捂住了脸。我以为她哭了,慌忙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久里子拿开手绢,用哭肿了的眼睛看着我,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她对大家说: 
  “喂,黑柳以为渡边先生是殡仪师呢!” 
  大家顿时“哄———”地大笑起来。 
  “怎么了?”我问道。 
  在我斜前方的一位记者告诉我: 
  “渡边先生是东宝(日本著名的东宝电影公司)的大人物,既是制片人,又是得过文学奖的大作家,还是大学教授。” 
  有人接着说道: 
  “的确,渡边先生一手操办这次葬礼,安排得妥妥帖帖,连殡仪师都自叹不如。但渡边先生毕竟不是殡仪师。黑柳女士,难道你不认识渡边先生吗?” 
  后来,大家都叫渡边先生“殡仪师,殡仪师”,嘻嘻哈哈地笑着。我非常惭愧,向渡边先生道了歉,不过想到这么一位大人物居然为吉田女士尽心尽力地操办葬礼,甚至让我误认为他是殡仪师,吉田女士如果有知,大概会非常过意不去,也会非常感激吧! 
  正在这时,不知谁低声说道: 
  “黑柳真有趣!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能想到全体食物中毒,真是匪夷所思。可是大家都认识的渡边先生,她却以为是殡仪师……” 
  这时,我的便当盒里已经空空如也。 
  “哎呀,我已经吃光了。我听说让我们下箸,就急急忙忙地吃完了……” 
  大家又哄笑起来,大家的便当都没怎么动。有人告诉我: 
  “‘下箸’这个词并没有要快吃的意思啊!” 
  从昨晚的守夜开始,大家还是第一次发笑。这时,我偶然瞥了一眼那边路上,发现矮墙上电视台的摄像机镜头一直在朝这边拍摄,大家此前一直在警惕着摄像机的方向,刚才松了一口气,就被钻了空子。 
  我陷入了绝望。 
  我刚来守灵的时候、去火葬场的时候、抱着骨灰一起回来的时候,一直拿着一块大手帕,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跑来跑去。 
  当许多麦克风对着我,问我“黑柳女士,你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时,我默默地推开麦克风,上车下车。 
  可是到了吉田女士家中,我却叭叭地飞快吃着东西,还和大家开着无聊的玩笑…… 
  “怎么办……” 
  一位戏剧评论家安慰我道: 
  “没关系,电视上只会播放葬礼中大家悲痛的场面,因为这不是伊丹君的《葬礼》啊。” 
  我总算放下心来。 
  和大家告别以后,我走出吉田家,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殡仪师,对我点头致谢,说着“多谢”。看来,这位才是真正的殡仪师。 
   
《丢三落四的小豆豆》 旧金山的掸子(1)     
  我们年轻的时候,提到“坐飞机”,几乎就像林德伯格时代一样大惊小怪,现在想来觉得挺好笑的。我第一次坐飞机是在1956年,当时我们的广播节目《阿杨阿宁阿东》非常受欢迎,我们要去九州熊本为NHK进行周年纪念演出。要说坐飞机是怎样的一件大事,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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