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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狩猎指南-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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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月牙露齿一笑,催促道,“我会把他放回去的,你还是尽快回去吧。”

“嗯。”她镇定地转身走出冷藏室,脚步很快,没有回头,仿佛后面是万丈深渊与吃人的魔鬼。直到走完狭长的通道,路过爬满幼虫的储物室,她忍不住微微倾过脸,看到电子门无声划上,禁闭了一室的惊悚。

她握紧了拳头,指甲穿透黑色蕾丝手套深深地陷进掌心里,指尖被冰冷的血液所浸染。

出了房子,白浅用客厅的座机拨通了上净轩的通讯号。上净轩这个时候已经发现白浅失踪,正在十万火急地加派人手寻找她,这个通讯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你去哪了?”他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可语气中一丝愠怒的残音还是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

白浅很淡定地说道:“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赶过来拿,你派人来接我。”

“……好,在家等我,乖乖的——”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礼服,“你的婚纱呢?”

白浅没等他说完就啪一声挂掉视频了。

很好……居然敢在这种时候挂他电话!上净轩将手里的光屏甩出去,沉声道:“给我备车。”

白浅走出房子,站在台阶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在黑色婚纱和帽子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隐约有种让人心疼的病态。她的神态娴静淡雅,带着如遇葬礼的淡淡忧郁,乍一看,有些弱不禁风。但若仔细观察,便不难发现她此刻正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双眸如死海,平静却凶险。

白龙从大门外面跑进来,嘴巴张成O字形。“师傅!你竟然进去换衣服了。不是……”

艾米利赶紧拉住自家老大的衣角,小声道:“看脸色。”

噢噢噢,看脸色--白龙闭上嘴巴,站到她身边,用眼神不住地去瞄她的婚纱。

不过,师傅您老人家确认您不是去参加葬礼而是婚礼?

五分钟后上净轩的军用巡视舰停在玉府的门口。

他从阶梯上走下来。第一眼就看到白浅穿着拽地的黑色婚纱静静地望着他,她的神态平和,嘴角微微微笑。

他顿了顿,霎那间胸口被某种难言的情绪梗住了。

时间止步。沉默横流。

今天他们要结成伴侣,可是忽然间。他感觉不到任何喜悦。

就像那件刺眼的黑色婚纱,仿佛在无声地宣誓着。接过她的手,所有的过去都会被埋葬。

白浅看着他几眼,忽然道:“在大唐,男女成亲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着这六礼。迎亲那天,他骑着白马,带着八抬大轿,上门迎娶新娘子。”

上净轩愣了愣,不知所措地定在原地。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着六礼。

他骑着白马,带着八抬大轿,上门迎娶新娘子……

这是一个女子最风光,最美丽的一天。

这是所有女子一生的期待与梦幻。

只因为一个女子,她的一生有多少次婚姻?

而她是站在原地,穿着一件黑色的婚纱,什么都没有,也不说什么,只是伸出一只手。

六礼又怎么样?白马又怎么样?八抬大轿又怎么样?

她是白浅,从很久以前开始,喝的是血,舔的是伤,那种奢华旖旎的东西,她从来都没有去想过,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过。只是,现在的记忆太好了,几万年前的东西,像石刻一样死死地雕在她心里,随口说说罢了。

他一步步地踏上台阶,将那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握住。

她垂下眼皮,轻声道:“走吧。”

两个字,只是两个字,却让一边的白龙哇一声哭出来。

“师傅啊师傅!你嫁得好冤啊!!”

白浅:“……”

上净轩:“……”

艾米利:“……”

见没人理他,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手不住地拍着地,哭喊道:“师傅师傅啊师傅!你嫁得好冤啊!!好冤啊!!!呜呜呜……”

上净轩青筋暴跳。

白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刚刚的沉郁也被这个傻缺的徒弟闹得消散不少。

裴安看这情况赶紧恨恨地跑过去把人拉起来,“白龙!今天是你师父的大喜日子,你哭什么?”

“我为我师傅不值,你还不许?怎么样?你咬我?”

“……”裴安咬牙道:“你一定要闹事吗?你给我够一点。”

白龙扁着嘴巴,眼泪啪啦啪啦地掉下来:“我就是不想看师傅嫁给这个禽兽怎么样?我师傅多好一个女子,翻遍整个宇宙都找不到第二个,为什么要嫁给这个禽兽让他糟蹋!”

上净轩皮笑肉不笑道:“白龙,看来我们需要谈一谈?”

“我要说。”白龙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从头到尾,你对我师傅有用过真心吗?哪一次受伤不是因为你?哪一次受苦不是因为你?你别以为不知道我师傅为什么会答应跟你结婚。因为你威胁她!你用洵哥的性命来威胁她!你这个卑鄙无耻的人渣!”

“白龙。”白浅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过来,想摸他的头但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不点已经变成了高挑的青年,模是摸不到了。她微微一笑,改为捏捏他的鼻子,“别闹了。”

白龙委屈地抽着鼻子,靠到她身上,低声道:“师傅,我舍不得你。”

“我又不会离开你。”

“不许骗我。”

“当然。”她面色一正,忽然厉声道:“忘记我说过什么了?”

“我没有哭!”他抬起脸,泪水奇迹般全部蒸发了。

白浅无奈地勾勾嘴角。一巴掌将人拍飞。

介于白浅刚才那轻飘飘的六礼和八抬大轿的一句话,裴安上车之后就感觉背脊很阴凉,一方是来自于自家上司的,一方是来源于某龙的,他真想捶地大喊三声,冤的是他好不好,婚礼又不是他一手操办的,为什么都用这种看仇人的眼光盯着他?!

因为白浅这一折腾。婚礼晚点了。不过狩猎号上一切井然有序,上净家族只宣布吉时未到,请大家耐心等待。

两人在众多保镖簇拥下浩浩荡荡地从机动舱出来,她戴着乌纱帽,半边脸都被遮住了,下半边脸的红唇醒目而艳丽。路过的宾客都纷纷猜测这位美人是谁,为什么会穿一身黑来参加婚礼,而且还有新郎的亲自陪同。

白浅抿着唇,站在门口扫描仪前整整半分钟。才走进休息室。

“这个跟你这身衣服挺般配。”上净轩摘下领带上的镶钻夹子,别进她的衣服里。

白浅挑挑眉:“屏蔽工具?”

“嗯。”屏蔽了对方的监控。可以说话了。他微微蹙起眉,“你进去查看过了吗?”

她点点头。“月牙就在里面。这身衣服是她给我的。”当时站在门外等上净轩,执意让他过来牵她的手,并非她矫情做作,只是为向他透露一个信息,这个房子被虫子占领了。

当时和上净轩一起参观了太空港下面的虫洞,她可以清晰地记忆那个味道与感觉,上净轩亦然,何况他是半兽人,他对虫子的味道至少比她要敏感才对。

上净轩有些惊讶月牙会这么快就打入蓝明星,而且不经过茶币图这条路,不得不猜疑:“难道她已经知道茶币图是的假的?”

“应该不会。如果是这样,她就不会引我过去暴露藏身地点。”

“或许只是故意让你知道,试探你会不会向联盟打报告?”

“所以我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同样也是在试探你。”白浅灿然一笑。

这一笑,晃了他的眼,他神色柔和下来,说道:“婚礼马上就开始了。婚纱……”

“你换白色的礼服吧。”白浅无所谓地说道。

上净轩额间青筋隐隐跳动,“白浅,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你知道外面几千贵宾……”

白浅冷笑道:“你娶的是婚纱还是我?”

“当然是你。”

“那请你搞清楚,是穿婚纱的我,而不是被我穿的婚纱。”

她的目光如磐石般坚硬,又带着钻石的冷硬,却偏生如此,璀璨夺目。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妥协了。“好,你随意。”

夏落落在外面敲门,等白浅按下遥控把门打开,她一个脑袋先探进来,看见白浅穿着一身黑色,顿时大惊失色,“白姐姐!您这是闹哪样!”虽然风俗什么的已经流失得差不多了,可是在婚庆日子穿黑衣她当真是星际第一啊!

白浅笑:“怎么?上净家族的军服是黑色的,我的婚纱为什么不可以是黑色的?”

☆、143、阴错阳差

“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夏落落皱着一张脸,然后又有些嫌弃,“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好不容易化的妆几乎全部花了!”

“补一下就好了。”她凑到镜子前,桌子上的化妆品琳琅满目,她一样都认不出来,唯独那支黑色的眉笔。

眉笔……

她微微地垂着眼皮端详着它,神情有些恍惚,犹记得不久之前洵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接过那支眉笔,轻轻地给她描眉的样子……他说,他会做一切她不会做的事情,包括画眉。

她忽然想,如果他现在可以站在这里,他还会给她画嫁前的眉吗?

仿佛有一根小小的刺不经意地刺痛了那颗沉寂的心。

本就没有什么喜悦的心情,顿时染上一股莫名的苦涩。

“眉毛不需要再画了!”夏落落没好气地夺过眉笔,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白浅竟然没有反抗,呆呆地坐在那里,像是失了魂。

上净轩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两眼,时间紧迫,他就算看出她情绪有些反常也没有办法多作思想工作。毕竟女孩子出嫁,总归会有一些情绪,白浅也不例外吧?他拍拍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我先出去等你,然后就匆匆走了。

白浅知道他是急着要去跟他父亲汇报虫子的事情,紧抿的唇不禁又紧了半分。

他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心。

这是夏意对上净轩的评价。

不过白浅觉得并不准确,因为上净轩何止没有心,他就连血都是冷的。

他生活在一张密密麻麻的网里,密密麻麻,他不知疲惫地捕食。粘住一切进入这个网里的猎物,他不需要知道这个猎物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有什么想法,他只需要死死的单方面地黏住它,让它没有办法逃出去,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白浅微微一笑。

她忽然闭上眼睛进入识海。

等夏落落察觉到不对的时候,白浅已经闭着眼睛跟石头似的一动不动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白浅踏入草地,远远地看到一抹白色身影坐在树杈上。唇间夹着一枚金色的叶子。

有婉转清亮的音律传来,寂静悠远,闭上眼认真去倾听,脑海里不自觉地展开一幅幅画面。

风吹沙,蝶恋花,古道旁,是谁在夜路相伴,不管繁华靡丽。不管穷山恶水,他们的笑容在血色绽放的日子里纯净美好。

忽然有点想念飞鸟。

她自嘲地笑笑,甩开脑海里那些不该有的旧时记忆,等他一曲终了,才走过去。

“唉。”生命之树叹息。

白浅打量着它,夏落落说的夺舍生存论又从她脑海里冒出来。这只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对于周围一切危险的根源的本能戒备。可却让她下意识地感到疲惫。很疲惫,在外面什么人都要防,回到自己的脑海里,还是要防备。一年。两年,三四年。她有些挫败地想,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她白浅的生存之地?她如此煞费苦心去争夺与经营。终究还只是一场笑话?

她靠着树干慢慢地坐下来,头靠上去,伸出一只手掌贴在饱满的树皮上。

她轻轻地闭上眼。

她忽然很想好好地睡一觉,这一觉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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