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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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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别人不要像我们这么干。



 



这太250了,那我们怎么赚钱呢?只能是最原始的方式:广告。它有着百万的用户,以后也许会更多。但这终究是古老而不稳定的,况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地方放广告。我们还要求广告的质量,因此拒绝了不少客户,读者们总不希望在春宵一刻打开页面时发现我们在卖春药吧。



 



哦,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我在说的重点,那就是关于它的审查问题。是的,我们可以随意上传内容,但只要一个电话,我们就下架了。意思就是:byebye,两天以后,没人会再谈起你了。我相信在这百万的用户里,一定有那么几个最忠实最准点的用户是……好吧,不管你在帮谁做事,我也希望你能喜欢它,亲。



 



所以说,移动互联网上的独立app并不是一个绕开审查的好地方,因为它会变成一锤子买卖。体量大的应用不敢拿自己的公司去开玩笑,体量小的应用你喊吧你喊吧,你喊死了也没人听见的。况且要开发一个app至少要耗资数万。无成本叫两嗓子,愿意的人多,有成本呐喊几句,恐怕就没那么多人会上了。对政治关心者,至少近期内你不会看见你想看见的app。这个还真不如注册一个微博实在,至少你能赶在小秘书找你之前说些什么。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



 



那么,未来是不是移动互联网的呢?这必然是的,只是空间也许没那么多了。朋友间流传着不少故事,某个关于app的想法换了几百万,某个app还没上已经估价几千万,某个已经上了的app还没多少用户数量就融资几个亿,今天有一个美国人出让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融资了几千万美金,昨天有一个日本人……朋友,概念最重要……



 



其实这样的热情在十几年前已经有过一轮了,那会儿做个论坛喊上爹妈注册恨不得就能卖一百万。这世界上当然有好事,只是如果你听到了那些好事,因为那些好事而动心了,那些好事往往都不会掉在你头上。你想听好事么?我张口就能给你说十个。你想听坏事么?我一时说不出来,因为有十万个。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



 



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吧。看过ios版《一个》的朋友也许会有这样的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么少的去谈时政,为什么你们不去多多针砭时弊,是你们怂了么?嗯,对于我们这样一群胸口中过枪,但只是蹲下来系了个鞋带的人来说,我只是有了一些新的感悟。我了解,这个世界上很多人被踩了一脚以后会捂着胸口倒地。我发现,我们所谓的批判,我们自以为是的“启蒙”,我们所去宣扬的那些,其实大部分都是重复传播。现在的环境就是这样的,一群知道了1+1等于2的人不停的向另外一大群早就知道1+1=2的人反复传播1+1=2。不少热闹多是虚妄。重复传播累积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引起逆反,无论你说的有多么正确。中国人有时候不那么在乎对错是非的,他在乎谁能让你心里更舒坦。你想要的那些,微博就足够了。事实上,我们做过调查,结果时政类和启蒙类文字的得票率在app阅读应用上是最少的。很简单,你都用移动互联网在社交和约炮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政治书那些是扯蛋?你早就看穿了这个扯蛋的社会甚至已经学会了去扯这个社会的蛋了。对于政府,有人爱,有人恨,有人抱有希望,有人一直绝望,但不管怎么样,因为我们不善于良性讨论和互相妥协,依然执着于党同伐异和批倒批臭,所以很多人都进入了疲劳期。人们对政府疲劳,对反政府也疲劳。在这个社会里,用阴谋论和动机论就能解释和打倒一切。当你知道了大众心态就是存在即合理,但如果你存在的比我好,即不合理,你也许就知道了,最终能留下些什么。对不起,又让大家扫兴了。



 



所以,我们其实就是想老老实实做点小编工作。这个应用一开始没有安卓是因为我的无知,我好几年不用安卓手机,一直拿着忽方忽长的苹果,周围一些朋友也多用苹果,所以我以为全世界都用苹果——我把自己的眼镜框当成了天际线,把自己溜达过的路线当成了赤道。后来我才发现,安卓的产品已经日新月异,用户也远多于ios,所以赶忙做了安卓。这就是封闭在一个小空间里的狭隘。这种狭隘还常见于有微博瘾的人,他会常拖着一个人说,你知道哇,出大事了,那个谁谁谁他咋咋咋了,都传疯了,火了,彻底火了,这下没法收场了。还是那句话,你所关注的一切就是你所看见的世界。



 



以前的我很蠢,老想着去改变一些什么,其实什么都不会被改变,只是不同时间有不同的显现而已,一切早就存在好了,存在好的是无法改变的,但让什么存在是能去努力的。你想要改变打麻将的规矩,你就会输,但你把爱打麻将的人聚集起来,你就能赢,同样,你如果能把不爱打麻将的人聚集起来,你也会赢。



 



我说了那么多,只是想告诉大家,这时候,那个微博上很火的,没法收场的人或事,你已经忘了。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



 



哦,还有,我对所谓的自媒体并不乐观。所以我们新的《一个》的版本里,包括ios的更新中,把“韩寒”两个字去掉了,现在它就是美观的蓝黄相交的logo,再也没有那个看着碍眼的“han”和我的名字了——我要是用户,我就不下载logo里还带着主编名字的应用——我又不是要加入你的粉丝团,你再有名,管我鸟事?对社会名人自媒体的高看其实就是人有了一点名气和号召力以后对自我的认知产生了偏差,谁都别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所谓号召力都是空的,说话顺耳就叫号召力,那天逆耳了就弄死你,这就是自媒体的下场。举凡个体,都是容易被搞的,举凡个体,也有受众的局限。有人说,微博名人的影响力超越了某些媒体平台甚至大型党媒,堪称媒体中最有影响力的,这绝对是迷失在幻想里了。很简单的道理,你去搞央视,你可以给自己收获点掌声,人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央视真要不要脸了开始无下限搞你,你十年内连大门都不敢迈出去。千万别以为你的转发量比一些媒体蓝v高就误判了形势,彼岸远未到达,不要停桨不划,更不要同船互伐。自媒体的意义要在于每一个个体的自由,在于自己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爱看的媒体,而不是一群大v的拥粉自重,包括我在内。这也是我改动《一个》logo的原因,我不想让人误会觉得这是我的个人移动应用或者粉丝团内刊。文化作品必须有很重的个人化烙印,但文化产品只有去个人化才能走的更远。我只是一个创始人而已,如果他天天贴着创始人的标签,那它可能会有十万人下载,如果它无所谓自己的创始人,那它可能有百万人下载,如果它能反思批评自己的创始人,那它可能已经有了千万人下载。《一个》的app获得一点成功以后,一些明星也正好推出自己的app产品,里面都是照片视频或者最新资讯,有媒体把这些放在一起对比,那显然是会错意了。后者当然不错,能直接传递信息到最忠实粉丝眼前,但《一个》明显不是这样的东西,它是由很多优秀作者和编辑一起努力的一个产品。我,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对不起,让大家扫兴了。



 



所以,这只是一个你睡前或者起床后能读一读的阅读应用而已。如果你因此笑了,哭了,想到些什么了,那我们很高兴。因为在我小的时候,就习惯躺在被窝里看书。甚至我所读到的那些都会幻化成梦境。选择了在每个天与天的交际——半夜12点更新,也是如此。当然,你可以选择白天看,白日梦更美。



 



要感谢那些早早陪伴着我们的苹果设备用户。今天起,你们会多了很多并没有交集的伙伴。俺现在暴发了,有两个手机,一个苹果,一个安卓,真心觉得这两个平台的用户没什么可互掐的,因为都是伟大的产品,ios质感稍好,安卓更开放。鉴于我们半夜12点更新的特性,安卓是必然的。因为没有带充电器的苹果用户在那个时候往往已经自动关机了。



 



最后祝大家享受阅读的快乐。世界上那么多纷纷扰扰,能真正和你产生关系的不多;外面世界那么冷,你更要记住那个帮你暖被窝的。






VOL。53 走失的主人

{t}{xt}{小}{说}{天}{堂

作者张玮玮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这是首在北方流传了很久的短歌,北方人在冬天用它来计算时令。从农历冬至起,每九天一轮,节气逐次变化直到开春。过去的北京人,会在这段时间画“九九消寒图”。冬至前画一幅有八十一个花瓣的梅花图,但是只勾线不上色。从冬至起每天给一片花瓣上色,八十一天后,梅花图全部完成,春天也就来了。



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冬天,我是在北京度过的。那时我住在城南一个胡同的大杂院里,这个大杂院和北京的很多四合院一样,曾经是一户人家的院落,如今住着七八户人家。胡同外面看起来大树环抱灰瓦飞檐的院子,里面其实拥挤不堪。院子里所有能用的空间都盖起了房子,狭窄的过道里堆着半墙高的蜂窝煤和冻白菜。下班后,自行车铃声,锅碗炒菜声在煤烟中此起彼伏。结着冰花的窗户里面,邻居们说着自己的家长里短,你想听不见都不行。 



我住在院子最深处,一棵大树下面的小屋里。我的房东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哥,姓“那”。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我觉得挺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后来熟悉了才得知他的姓就是“叶赫那拉”的简写。知道这个来历以后,我给家人打电话时对她们说:我在北京很好,现在住在慈禧太后的亲戚家里,你们可以放心了。



胡同里有些人说的北京话特别油,就像在嘴里加了块吉他效果器一样,很多词滑溜溜的,到了耳朵里还没反应过来它的意思就滑走了。但那哥说的北京话不太一样,他话不多语速也很慢,嗓音好像是来自他体内很深的地方,沉沉的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每次在院里遇到那哥,他总是远远的就停下脚步打招呼。他站在那儿,神色语气都平平的,但眼睛里却闪着某种光芒。我看着他心想,他肯定在家里藏着什么很值钱的玩意儿。



那哥不工作,也没有亲人,独身一人靠出租房屋过日子,和他最亲密的就是他的几十只鸽子。胡同里很多人都养鸽子,下午院子里静悄悄的,就听见鸽子在房顶咕咕的叫声。那哥的鸽子在胡同里很有名气,因为它们都是来自荷兰的外国鸽子。每年开春以后,那哥就租车把这些国际来客们拉到西安,然后让它们自己飞回来。他说他的鸽子飞得都很快,两三天就能飞回北京。当那哥在陕西的公路上返回时,鸽子们的鸽哨也在他头顶低鸣着,他们就像赛跑一样,奔向北京。



我也是从那个方向奔到北京的。整个九十年代我好像一直坐在火车上,追随着那个伟大的迁徙时代,直到北京。



那时我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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