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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1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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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后好读书,自然不会连这点知识都要求助,她不过是想让别人道出来,更有说服力罢了。
    “当年英宗北狩,太子…也就是宪宗皇帝才两岁,国无长君。
    在孙太后的受意下,景皇帝继承了皇位,遥尊英宗为太上皇,立英宗长子为太子。”这可是在新君面前邀功的大好机会,田义还在沉吟,张诚抢着回禀道:“说来也巧,宪宗皇帝当时也是两岁。”
    “但那是国家危难之际。”田义出声道:“鞋子眼看就要兵临北京城了!”
    “难道现在不危急?”田义毕竟才刚上位,有的是想挑战他的,另一个大太监抗声道:“鞋子休养了十多年,早就兵强马壮了。若让他们知道了,我大明换了两岁的天子,哪里还有敬畏,肯定会提兵入寇,再临京城的!”
    “还有南方的叛乱”又一个太监帮腔道:“要是知道下任皇帝才两岁,肯定野心更大了!“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把田义说的招架不住,只好告饶道:“老奴说什么不重要,还是请大臣们来拟遗诏吧。”他准备让大臣们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遗诏”一听这两个字,李太后又想了让她倍感屈辱,也是导致皇室被权臣欺凌的“隆庆遗诏,。不由怒火熊熊道:“田义,哀家问你,决定新君的权力在哪里?是哀家,还是那些臣子?!”
    “当然是太后娘娘了。”田义脸sè煞白道。
    “那你为何要让大臣来拟遗诏?”李太后yin森森道:“莫非是在为你的主子把持朝政做准备引”
    田义这才想起高拱、沈默,给李太后带来的惨痛记忆,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第二天,身穿青衣角带,在宫门外守了一夜的大臣们,才被允许进宫吊唁。
    臣子们对万历这样的皇帝,自然谈不上什么真感情,但一想到国家多事之秋,又没了皇帝,还是忧虑难耐,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在大行皇帝的灵柩前哭过后,等待他们的,是二位太后娘娘,拟定的潞王继位,朱常洛为太子的懿旨。
    大臣们一片茫然,虽然对万历皇帝暴毙毫无准备,但大家心里并非没谱,因为六十年前正德皇帝暴亡,前辈大臣们的应对措施,已经载入史册,堪称经典。大家只要照方抓药即可。
    他们甚至已经在宫外想好了遗诏,要好生利用这个机会拨乱反正,挽回天下人心。
    怎么突然就没有“遗诏,这个环节了,大家都望向跪在最后面的申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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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二章 归来(上)
    第九二二章归来(上)…
    “太后节哀,”申时行缓缓上前,在臣子中,他与万历的感情最深,悲伤也就最深。就算为了万历,也应该争一争:“微臣以为,千急万切,都应先查明先帝崩殂的原因再说。”
    “你就这么想知道真相?”李太后此刻完全是个沉浸在丧子之痛中的母亲,她嘶声低吼道:“你想让我儿死了还出丑么?”她咬着牙,斩钉截铁道:“大行皇帝在睡梦中暴病而亡,这就是『交』代”虽然她当年被沈默打击的没了信心,但对付个后辈,还是绰绰有余的。
    太后这么说,申时行自然没法问了,只好退一步道:“那大行皇帝的遗诏,不知太后有何旨意?”按旧例,皇帝驾崩,遗诏需由内阁首辅代拟,这是尽人皆知的。
    “大行皇帝没有遗诏……”李太后像头负伤的雌狮一般,通红着双目道:“没听懂我方才的话么?”
    “可以是事先拟好的……”申时行发现,这老『女』人比万历还难对付,因为万历起码讲道理,她却蛮不讲理。
    “你见谁二十出头就立遗嘱了?”李太后的目光冰冷道。
    “皇上病之久矣……”
    “没有的东西,为什么要凭空捏造?”李太后『阴』测测道:“元辅大人有什么图谋?”
    “帝王始有登极诏,终有遗诏,所谓有始有终……”申时行硬着头皮道,此刻他真怀念二王,可是两人俱已离京,剩下自己独木难支。
    “哀家虽是『妇』道,却也看过出自两代首辅之手的正德遗诏和嘉靖遗诏,以二帝末命的名义,污蔑二帝于极不堪寻常百姓还讲个入土为大,既往不咎。”李太后终于把她压在心头十几年的怒火倾泻出来:“哀家不知道你们这些文臣,心底怎如此狠毒,竟让自己的君主,死后骂名如『潮』,永世不得翻身”
    “太后误会了,遗诏是用来为先圣收拾人心,为新君继往开来的。”申时行叹口气道:“并非臣下有意贬损先帝,也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只有一片赤诚。”
    “哀家的懿旨也一样继往开来”李太后冷笑道:“怎么,你对哀家的安排有异议?”
    “微臣不敢,只是此事必须慎重,”申时行再叹口气道:“一切当以社稷稳定为重。”
    “这还像是人话。但先让潞王当皇帝,等常洛长大了,再接他叔叔的班,这样有什么不对?”李太后放缓语气道:“高宗皇帝曾说过,国有长君、社稷之福,相信他也会同意老婆子这种安排的。”
    “太后这种安排,自然是好。”申时行沉『吟』道:“只是,微臣担心……”
    李太后看看缄默不语的陈太后道:“宫里有我们两个老婆子,还有皇后在,三座大山还镇不住?你怕什么?”
    “微臣不是担心这个……”申时行心一横,抬头缓缓道:“兄终弟及,我朝也有先例。值此风雨飘摇之际,潞王接位确实要比皇长子更好,但是……必须要先向天下证明,他与先帝暴薨没有干系。”
    “终于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李太后紧紧攥着罗汉念珠,愤怒道:“你竟然敢污蔑老身的儿子兄弟相残?为了阻止国有长君,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了是不是看你那老师当立皇帝威风了,自己也想过把瘾?”
    “太后千万不要误会,微臣没有丝毫污蔑潞王的意思,”申时行像没听到李太后的詈骂似的,依旧冷静道:“但是据说先帝所进金丹,乃是潞王所献,这难免会让天下人产生一些联想。证明潞王的清白,是他登位的前提,这也是为了潞王着想”
    “放屁”李太后却怒不可遏道:“我而本身就是清白的,清者自清,何须证明?”说着转过头望向邱得用,低吼道:“潞王呢……为什么还没进宫?”
    “潞王殿下悲伤过度,本来第一时间就要赶来……”刚从外面进来的张诚,一脸郁闷道:“但也不知哪个奴才多嘴,竟然向他道喜,结果把自己反锁起来,不肯出来了……”
    “荒谬,”李贵妃一阵头晕目眩,强自支撑住道:“他怎么这么不识大体?”说着重重一拍桌子道:“把他给我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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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潞王府中,已经『乱』成一团。
    府上没有一个顾得上为大行皇帝掉泪的。从王妃到长史、从宾客到太监,都陷入了极度的亢奋。他们兴奋、他们焦躁、他们『激』动、他们着急……这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通常来讲,一旦入了藩王府,无论是太监还是后妃,抑或文武属官,基本上就走进死胡同,剩下的年月,只能是『混』吃等死。
    现在天上掉下个金疙瘩,本来已经绝望的众人,突然有了咸鱼翻生的机会,又怎能不紧紧抓住,患得患失呢?
    然而潞王却躲起来死活不『露』面,把府上人急得呦,全成了热锅里的蚂蚁,唯恐过了这村儿没这店。
    王妃、太监总管、长史、清客……以及一干头面人物,都指着他飞黄腾达了,哪能遂了他的意?隔着『门』苦口婆心的劝说,嗓子都干了,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出事儿了吧?”太监总管李刚担心道。
    “把『门』撞开”王府长史苏志坚,当机立断道:“王爷得罪了”
    于是招来几个『侍』卫,一二三,嘿呦,一下就把『门』撞开
    『门』开了,大家一拥而进,却没有一眼看到朱翊鏐,第二眼才看到他全身裹在被子里,蜷在『床』上打哆嗦。
    众人好容易把被子掀开,找到他的头,只见潞王涕泪横流、惊慌失措道:“不干我事,真不干我事”
    众人哪管他无病呻『吟』,这时候手快有、手慢毋,哪还有时间再废话于是立即扑了上去,有的紧紧抱住人,有的解头换发式,有的宽衣解带往上套孝服,然后不由分说,塞进轿子里,簇拥着往紫禁城赶去。
    与整个王府的鼎沸不同,后『花』园的炼丹房中,却比外面的天气还要肃杀。
    炼丹房是内外两间,外间的丹炉封着,只有青烟袅袅,内间是此间主人的卧房。此刻摆着一桌简单的酒席,在座的有两人。
    一个身材佝偻、满脸疤痕的老者,另一个竟是从上海死里逃生的邱义。
    “看来这下子,我们要省事儿了……”老者的右手似乎也受过伤,哆哆嗦嗦的夹一片卤汁牛『肉』,溅出不少『肉』汁:“大龙头果然高明,把那老太婆看得透彻。”他的舌头似乎也不利索,说话声音含含糊糊,极不清楚。
    “这个正常,儿子,终究比孙子更近一层。”邱义端起酒盅闻了闻,又搁下道:“何况她也吓破胆了,必不想重演那八年里的终日噩梦。””
    “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破费了。”老者白他一眼,端起他放下的酒盅,仰脖喝下去。
    “嘿嘿,我可不敢碰你个老毒物的吃喝。”邱义不以为意的笑笑,从怀里掏出一包猪下货,挑一块猪肚扔到嘴里,大嚼起来道:“只是大龙头在宫中布置多年,下了那么多的功夫,最后用了这么个藏头『露』尾的法子,实在是不过瘾。”
    “你不也是安全第一么。”老者笑笑道:“对于大计来说,过程并不重要,千刀万剐和毒酒一杯,结果其实都一样。大龙头确实有二十七种法子,使皇帝死于非命,其中九种查无对证。但惟独这种最安全,效果最好。”
    “但过程才过瘾”邱义又从怀里掏出个水袋喝一口。
    “光图过瘾做不了大事。”老者孜孜不倦的教导道:“你得明白,做大事的人,名声必须要纯洁无暇,我们这些作恶事的,也得注意不为上面惹麻烦。”
    “你真是一条好狗”邱义半讽半夸道。
    “彼此彼此吧。”老者不为己甚的笑道:“不好的狗,都被大龙头红烧了。”
    “呵呵呵……”无趣的人突然讲个笑话,让邱义都不知该怎么反应了,他再吃一块『肥』肠,突然压低声音道:“老毒物,你说我们替大龙头做了这么多事儿,会不会有一天会被……”
    “有这个可能……”老者自斟自饮道:“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如此”
    “……”邱义的脸『色』发白道:“那我冒险回北京,岂不是个错误?”
    “大错特错。”老者点点头道:“你本该远走高飞的,还指望跟大龙头领赏么?”
    “怎么,我们做了那么多,不就盼着这一天?难道没有资格享受荣华富贵么?”邱义的脸『色』更难看了:“大龙头要是对我们不仁,休怪我们不义”
    “你凭什么不义?”老者目光怪异的盯着他:“你甚至不知道大龙头是何方神圣。”
    “但是你知道啊”邱义热切的望着他道:“老哥,你把秘密告诉我吧,只要他们没把咱俩同时抓住,就不怕他们敢杀人灭口”
    老者低头寻思半晌,点点头道:“好主意……”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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