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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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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发呆,嘴角微微笑着。
  “又吵架了?”
  “呵呵,我和他哪天不吵才不正常吧?”弦歌回头望去,对着站在阴影里的符雪迟璀璨一笑,“湘玲已经睡下了?”
  “嗯。”符雪迟手中拿着两小盏酒壶,刷的一声,酒壶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扔到弦歌手中。他拔开盖子,远远一致敬,“欢迎你回来。”
  弦歌仰头一口,擦擦嘴巴,笑得自然惬意。“辛苦你了。”

  放行

  寂静的夜晚,窗外风在呼呼地吹,挺拔的树木在窗户上投射成影,像一大团乌云在摇晃颤抖。月光顺着门缝偷偷溜进来,冰凉中带有诡异。
  弦歌睡在床上,眼睛舒惬地阖着,睡相甜美。白皙的双手凌乱地伸出被褥之外,脑袋深深陷入枕头之中。
  木门“吱”的应声而开,一道瘦弱的身影进入房中,缓缓靠近躺在床上的弦歌。
  弦歌梦呓几句,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道黑色的人影静静地望着她,一动不动,目光中有哀伤悲戚。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黑影缓缓蹲下身,泪水涌出眼眶,她咬住双唇想拼命忍住却是徒劳,压得极低极低的咽呜之声,如同小动物临终前的嘶鸣。
  “唉。”弦歌长长一声叹气,眼睛依旧闭着,感觉到对方的惊吓,她坐起身斜倚在床头,苦笑不已,“如果你打算一个一个去告别还是算了,雪迟可不会像我这样装睡。”湘玲一进门她就发现了,还想看看她会做什么事,“我又没死。你不必看着我就哭,感觉怪怪的。”
  古湘玲泪眼迷梦地望着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每次都非得让我哭不成哭笑不成笑。”
  “呵呵,”弦歌轻笑,挑眉道,“雪迟明明说你已经睡下了,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嗯,我在装睡,雪迟看我躺下就出去了。”
  “哈哈,雪迟这么蠢啊?真睡假睡都看不出来?”
  “……雪迟不蠢。”古湘玲将颊边的泪水擦去,温柔地笑笑,“每次你装睡,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弦歌一怔,微微撇开脑袋,“现在说这个干……”
  “弦歌,我认输,我实在赢不了那男人。”古湘玲的笑容中有些苦涩,“何况,只要我还站在义父那边,我和他就永远不可能。”
  符雪迟可以很温柔地对她笑;在她受伤的时候,他会焦急地扶起她然后细心治疗;如果她被人杀了,雪迟一定会替她报仇;她若郁闷无聊想找人陪酒,他也必是舍命陪君子;可是,若她问一句“你爱我吗?”雪迟的答案却不会有半分犹豫。
  他的心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从小到大,向来如此。只是她古湘玲不甘心不服输,同样一起长大同样一直陪着他,为什么结果却是两样。她也喜欢弦歌,她也把弦歌当朋友,可是,只有雪迟她不想让。其实,她连让的资格也没有,一直在谦让的人都是弦歌,弦歌一直在把雪迟让给他。
  弦歌淡然的目光突然转为尖锐,寒芒一闪,她逼视古湘玲,“你还想站在陆务惜那边?他都快自身难保了!我救你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在接下来的事情上去送死!”
  古湘玲娇美的脸庞上荡出恍惚的笑容,她没有回答弦歌的问题,牛头不对马嘴,“弦歌,我把他还给你。如果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拒绝他,那就不用了。纵使有缘毕竟无份,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不会有半点怨言。”顿了顿,她自嘲地笑笑,“输给你便罢了,若看到雪迟最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恐怕我就接受不了。”
  弦歌深深望她一眼,“我一直把雪迟当哥哥。”
  “呵呵,别骗我,雪迟看不出来不代表我看不出来。弦歌,你小时候看他的眼神可不是看哥哥的眼神,既崇拜又仰慕,你是喜欢他的。”
  “……对啊,我喜欢他,即使现在也是喜欢。”弦歌笑笑,“可仅仅是喜欢。或许以前有过那么一点点的萌芽,可是,有些感情会随着时间一起消失。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也说了那只是小时候。湘玲,我和雪迟是不可能的,关于这点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你就别热心当红娘了。”
  “歧阳城里很多人都看好你们这一对……你要雪迟怎么办?”
  “那是他们的看法,不是我的。至于雪迟,他比你想象中坚强,他也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他迟早有一天会找一个他喜欢并且也喜欢他的女人……”
  “他只是在你面前逞强!”古湘玲忍不住大喝,情急道,“雪迟喜欢你,他爱你,他从来都不愿意你为难。比如这次,那地道的事情他明明就有怀疑,可你不说他就不问。他为了救你甚至在没有皇命的情况下动用军队,皇上若认真追究起来,他一辈子就完了!你拒绝了他,他又怎么会苦苦纠缠?他担心自己的痴情会给你带来负担,他担心自己的追求会让你烦恼会让你讨厌!每次面对你的事情他就患得患失。弦歌,真的,我一直都看着他,看得我一点一点地丧失信心,看得我不得不罢手!”
  弦歌沉默,她的眸光直直盯住古湘玲,“你的意思是要妄顾我的想法强迫我和他在一起?你想插手的究竟是我的感情还是雪迟的感情?”
  “我只是希望,”古湘玲的声音轻如炊烟,眨眼就飘散在空气中,“你能给他一次机会。”
  弦歌长长一叹,转移话题,“临走之前你还这么多话,湘铃,我之前说的你有听进去吗?别再回到陆务惜身边了,那是死路。”
  “……你一定要和丞相作对吗?”古湘铃泪眼婆娑。
  弦歌怒猛地一皱眉,怒目而瞪,“湘玲,你别得寸进尺!陆务惜的事情我绝不会妥协!”
  “你再如何不想承认,他毕竟是你的父亲,你身上流着他的血。”
  “你以为我想流他的血?这是我符弦歌此生最大的耻辱!如果可以,我真想把身上的血都放光了!”弦歌情绪激动,“虎毒尚不食子,他那种人称得上是父亲?我符弦歌的父亲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只有符昌霖!”
  “义父他,其实很苦。他是真的真的很爱你娘,他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他还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他的心中充满罪恶感……”
  “放屁!”弦歌忍不住骂人,打断她的话,“我娘是被他□的,他□还有理了?难不成是我娘的错?还是我的错?”
  “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你们敌对。你们之间任何一个人受伤了我都会难过。”古湘玲怔怔地望着她,目光悠远宁静,“你回去以后会劝义父放手,若义父同意和平相处,弦歌,你可以退一步吗?”
  “不可能。”她和陆务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弦歌,若真如此厌恶他,你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他而冠上弑父的罪名。”古湘玲目光恳切,语气卑微,“我求你,义父没有你想象中这么糟糕。”
  弦歌悲哀地望着她,“陆务惜那混蛋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求你。”古湘玲眼中满是氤氲之气,从未如此懦弱从未如此痛苦。颤抖的声音像寒风中即将跌落的枯叶。她定定望着弦歌,然后跪下来,磕头,一磕头,二磕头……弦歌急忙从床上跳下把她扶起来,眼神痛苦又生气,“湘玲,你这是在逼我!”
  古湘玲的泪水顺着面颊淌下来,声声泣泣,哽咽道,“我求你,弦歌,我求求你!”
  弦歌闭上眼,扶着她的手快要发颤,放弃?可能吗?“不可能,我再说一遍,不可能。”她盯住古湘玲,看着她额上血迹,强迫自己开口说话,“但是,如果,他愿意辞官远离庙堂,他可以不再出现在我眼前,他可以不再针对歧阳城。那么,我可以不杀他。湘玲,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古湘玲勉强扯出微笑,伸手擦擦弦歌在眼眶中徘徊的泪水,“谢谢,还有,对不起。”
  “行了行了。”弦歌甩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纸拿起笔,“你这样出去士兵不会开城门的,我替你写一张手谕。”
  “嗯。”
  一笔一字,从没觉得写字这样艰难,忽然看到有水滴到纸张上,墨都被熏开了。弦歌的手微微一顿,“要哭也别对着这纸哭,字化开了怎么办?”
  “嗯。”
  弦歌心中大乱,一鼓作气写完手谕,一把塞到古湘玲手上,“滚吧滚吧,要滚回哪里随你的便,即使我叫你别靠近陆务惜你也不会听。”她抬头望进她的眼,“虽然我会盯住三伯的举动,可你还是要小心。”
  “嗯。”
  洒在身上的月光突然觉得冰冷起来,寂寞的颜色,离别的声音。两个人默契得都没有说道别的言语,只是静静地对望。
  然后,关门。
  然后,再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弦歌的两只眼睛全是黑眼圈。要睡也睡不着,这年头,果真风水轮流转,她以前可从来不知道失眠二字怎么写。其实,主要是昨晚睡太晚了,弦歌抬头望着刺眼的阳光,拿手遮了遮,嘿,天气还不错。
  耳中敏锐地听见剑器的撞击声,弦歌寻声而去,果不其然,看到三伯正和雪迟在比剑。叮叮咚咚的剑击声,听起来是很好听,场面也挺壮观的,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弦歌赞许地点头,唉,三伯老当益壮啊,看来昨天被他扇巴掌并不是因为自己反应慢。想到这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扇的脸颊。
  “哼,你在暗示什么?”看她站在旁边,符雪迟和符霜霖都停下动作,符霜霖冷冷瞥她一眼,嘴角的笑意也是冷冷的。“想我再打你一巴掌?”
  弦歌眨眼,笑容轻巧,“一大早就火气这么大?三伯你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地挑衅我,不觉得幼稚吗?”
  放屁!到底是谁在挑衅谁!符霜霖气得胡子快要竖起来,故作冷静地嘲讽道,“昨晚你房间闹出那么大的声音,看来古湘玲那叛徒已经走了?”
  弦歌脸色一变,静静地望着他,神色不怒自威,“三伯,你当着雪迟的面胡说什么?”
  符霜霖摸摸胡子,纯粹以激怒她为乐,笑道,“怎么?这事还说不来?或者是我说错了?古湘玲是叛徒是个秘密?真可惜,我已经跟雪迟说过了?”
  弦歌的眼眸微微眯起,忽然感觉到肩膀上一热,雪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地荡漾,“我已经知道了。”

  决心

  弦歌身体一僵,沉默良久,缓缓道,“湘玲最不希望的就是你知道这件事。”
  悠悠一声长叹,“我知道。”符雪迟将剑插回剑鞘,神情丝毫未动,“可纸是包不住火的,难道你想瞒我一辈子?你是城主,我是你下属,你已经放她走了我也不敢多加阻拦。”顿了顿,他两步跨到弦歌面前,直直注视她的眼,“那么,说句实话,你希望我接下来怎么做?”
  弦歌怔怔地回望,轻咬下唇,瞥开脑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担心被你知道,以你的性情,轻则将她监禁,重则一刀斩杀。若真是那样,你让湘玲情何以堪?”
  “呦,我们的城主原来是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啊,我怎么就从来没发现呢?”符霜霖在旁嗤笑,满脸不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狠心,雪迟,她想做好人由她去,我们哪有教训城主的资格。不过,你陪着她疯干什么?古湘玲是陆务惜的人,没有对她手下留情的必要。”
  符雪迟神色无奈,望天想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只是觉得,只因为一些个人的情谊而放过叛徒,那未免太过轻率。以法治国怎能徇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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