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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恩仇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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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贵指指里间,“晏警官,去里面说吧。”
两人进了卧室,晏子建望着张三贵,神色庄重的说:“朱教官,在我未道明来意之前,请您和您的朋友接受我――一个爱国警官――的热情问候和崇高敬意!”
张三贵心里一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脸上却不露声色,含糊其词道:“嗬嗬爱国一家!爱国一家!革命军人个个都应忠于党国。”
晏子建掏出欧阳倩写的那份东西:“朱教官,我这里有份材料,可能看见后你对它会发生兴趣。”
张三贵只看了几行,两道浓眉就耸了起来,待到看完,脸色因异常愤怒而涨得绯红。他点了支香烟,抽了几口平平气:“晏警官能不能把情况介绍一下?”
晏子建把调查沉尸案的情况说了一遍,临末道:“我实在不曾料到这起案件后面还有这么一层内容,否此我决不会如此卖力地侦查,因为你们干的事情我不应当知道。不巧的是,此事恰恰被我知道了,反复考虑下来,我决定把情况告诉朱教官,使你们心里有个数。至于这份材料,请朱教官还给我,否则我没法向上峰交代销案理由。”
张三贵目光灼灼地望着对方:“晏教官对我们准备实施的行动是如何看的?”
晏子建说:“朱教官,我很关心时事,自‘九•;一八’以来,我每天都在翻看报纸,希望看到政府出兵关外抗日击朱的消息。我翻看了几年,失望了几年,张学良、杨虎成二将军发动的西安兵谏重新点燃了我心中的希望之火,没想到这仅是流星似的闪光。我敬佩张、杨二将军的豪气胆略,我同情张将军的不幸处境。正因为如此,我对您组织和领导的营救计划理解和支持。当然,由于我的职业和家庭情况所限制,我不可能参加你们的行动。”
张三贵笑笑:“晏教官,你今晚的行为事实上已经参加我们的行动了。”
晏子建脸有愧色:“朱教官,我上有七旬老母,下有三龄幼童,内人又久病不愈,全家就靠我支持。因此,请原谅,我提一个唐突的请求;万一你们遇到意外变故,恳请千万不要把我牵涉进去!”
“晏警官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不会牵涉到你的。”
晏子建站起来:“谢谢!朱教官,我告辞了!”
张三贵拦住:“请等等,让我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
张三贵走到外间,对贺旋风附耳悄言了几句。贺旋风大惊:“啊,有这事,他妈拉个巴子的,老子掐死她!”他朝豆金才、丁四春挥挥手,低喝一声:“走”,三人出门而去。
张三贵返回卧室,取出一叠钞票递给晏子建:“晏警官,聊表谢意!”
晏子建把钞票挡回:“朱教官,恕晏某实言,若是在下为钱财而来,这点钱是嫌少的。我不是生意人,不会干这种钱进钱出的事,请把钱收回吧。朱教官若认为晏某还可以交往的话,今后请来寒舍坐坐。咱们交个朋友。”
晏子建递过一张名牌:“这上面有寒舍地址。”
张三贵看了看,把名片递回:“我记得了,名片还是不留的好,朱某目前身处险境,朝不保夕,随时有被捕的可能,因此,不能让外人知道和你有来往。”
两人坐在那里聊着。张三贵道:“晏警官对航校情况很熟悉啊,只用了一天多时间就把线索查到欧阳倩头上了。”
“哦,我有个表兄既不是教官也不是学员,而是不穿军服的雇员,试飞员无职无权,但在飞行方面,却有连航校校长都比不上的自由。他几时想驾机升空,只需填张单子去校部盖个章就是了,而这个盖章简直就像是自己的,上去就给盖,向来不打回票。张三贵听晏子建说表兄是试飞员,心里一动:何不利用这个叫晏道诚的搞劫机?他正想开口往这边扯着试探,豆金才进来了。
“大哥,我们讯问过了,她供认不讳。老贺请大哥发令,该如何处置?”
张三贵眨着眼睛不吭声。
豆金才说:“老贺的意思,她既然连少帅都要出卖,干脆宰了!再说,复兴社已经瞟上我们了,得掐断这根线。”
张三贵叹了口气:“我和朱参谋交换一下意见。”
说着他拨通某招待所房间的电话号码道:“老朱么,我张三贵。”
电话里传来声音道:“有什么事?”
张三贵回答道:“欧阳倩入了复兴社,老贺准备掐死他,打电话交换一下意见。”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道:“这样吧,她是我们东北人……送她回西安。”电话挂断了。
张三贵道:“饶她不死吧?”
“那……”
“派两个人连夜送她去火车站,让她回西安。”
“她会不会中途下车,重新回来?”
“我看不可能,她已经失去内奸的价值了,重新回来说不定会被复兴社干掉哩!”
豆金才说:“那好,我这就去!”
晏子建说:“朱教官,夜深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告辞了。”
张三贵和他握别:“明天我亲临贵府拜访。”
“哦,晏某恭候!”
……
夜已很深了,刮着一阵透骨的冷风。

十七 新式武器 神秘的警官

十七    苦头新式武器神秘的警官
又是一个进香日。清晨,雪窦寺山门洞开,迎接四方香客施主。这天的进香者特别多,已是下午三点了,还络绎不绝而来。
特别卫队训导员甄海林身穿黑色僧衣,站在圣殿门口的石阶上。他那胖脸堆满笑容,手捻佛珠,朝每个进门的香客点头致意,口诵“阿弥陀佛”。上次朱仁堂冒充云游和尚来雪窦寺谒见张学良被警觉后,甄海林遵照戴笠电令,命令宪兵加强警戒,他自己也特别留意,严防再有人跟张学良接触。这项工作难度颇大,因为戴笠有言,不限制张学良在小范围内的自由,他要出门兜兜看,悉听尊便,这样,所有严防措施就只能落实在看守者方面。
今天是进香日,甄海林接受上次的教训,不敢疏怠,一清早就站在前殿门口观察每个进香人,大半天站下来,腰酸背痛,但他只得坚持撑着,脸上还得时时微笑。
宪兵特别卫队队长身穿军便装,从后殿侧门里出来,甄海林从他脸上的神色知道有事要说,便迎上前去:“毛队长,什么事?”
毛人凤低声说:“他想到外面广场上去品尝风味小吃。”
甄海林皱皱眉头道:“他要吃什么,给他买了送进去就是了!”
毛人凤苦笑道:“老弟,你吃的灯草,说的轻巧。他是堂堂全国陆海空军副司令、东北军少帅,虎囚雄风在,会听你我的摆布?我刚才已经劝阻过了,说外面下着小雨,人又多,让他别出去了,要吃什么可以让卫兵去买,他拂袖拒绝了,说正想看看雨中进香的景象,把我顶了回来。那个赵四小姐也在一旁推波助澜,我无言以对啦。这会儿他正在换衣服,马上要出来啦。”
甄海林知道已经无法阻拦,想了想只好说:“宪兵全部出动,给我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围起来,不管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许靠近他!”
“嘿嘿,只有这样啦!”毛人凤走了。
甄海林转过身子,看见一个穿黑色呢质西装、外罩浅色风雨衣、头戴礼帽的高个青年走进山门,便慢步迎上去。那人站下,仰脸观赏前殿那高高隆起的檐角,自言自语道:“啧啧,唐代建筑艺术简直巧夺天工!
甄海林捻着佛珠说:“阿弥陀佛!看施主这副好奇模样,想是第一次来雪窦寺吧?”
“不错。我是杭州国立美术专科学校的老师,乘学校放寒假的机会,来浙东几县看看,挑选一些典雅别致的古典建筑和佛像雕塑临摹写生。昨天到了奉化县城,听说溪口镇外雪窦寺不错,慕名而来,呵呵,果然名不虚传!”
甄海林顺着对方的话道:“雪窦寺为天下十大禅刹之一,建于唐代,富有特色。阁下若搞写生,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每天来贵刹画画,师傅不会见怪吧?”
“阿弥陀佛!此乃扬名添色之举,本寺求之不得哩!”
“哦,多谢了!”那人走进前殿,去看诸殿佛像了。甄海林望着他的背影,拧眉思索:此人是谁?怎么这样脸熟……
甄海林正待拔脸追上去,一个穿便衣的宪兵匆匆过来向他报告:“训导员,毛队长让我来向您报告:张先生临时改变主意,说下雨不去了,他不想出去了,让派人给他买几样小吃送进去。”
“哦!”甄海林松了口气,张学良不出门,就消除了接触因素。不过,刚才那人确实可疑,得查清楚究竟是不是上次那个和尚,若真是同一个人,这次可要对不起他了!想着,甄海林叫住那个已走开的宪兵,对他附耳悄言交代了一番……
甄海林的怀疑不无道理,这个“美术老师”确实就是半月前曾以“游方和尚”身份到过雪窦寺的少帅参谋朱仁堂。敢死队把欧阳倩撵走后的次日,张三贵按照晏子建留下的地址,摸到这位刑事警官家里,跟对方商谈合伙做一笔生意:请晏子建的表兄、笕桥航校试飞员晏道诚利用试飞机会,把飞机开往宁波,载运千箱鸦片回杭州。张三贵向晏子建解释:空运可以免受陆路关卡的检查,准定安全。
宁波进货和杭州销货,都由他负责,不必晏警官操心。估计这样搞一次总共能赚万把元大洋,双方对半分。这其实是张三贵和朱仁堂耍的套套,其目的是征得对方同意后,派两个人上飞机同行,待飞机升高后,逼晏道诚驾机前往奉化机场降落,将张学良载往西安。
晏子建不知底细,只道真是做生意,答应去和晏道诚商量。
当天晚上,晏子建给张三贵打电话,说表兄同意做这笔生意。双方约定此事将在近日内进行。这样,敢死队终于定下了新的营救方案。
方案是定下来了,但张学良本人还不知道,必须征求他对新方案的意见,经他同意后方可实施,为此,朱仁堂决定二赴雪窦寺。几经考虑,朱仁堂化装成美术学校老师,以写生为名去雪窦山盘桓几天。张学良说过他有小范围内的自由,因此不可能一连数日不出门,只要出来,双方相互配合,总有机会接触的。朱仁堂少年时曾经学过两年绘画,写生、素描什么的难不到他,再说绘画这玩意儿不比佛学,没个固定的标准,差的也可以说成是好的,只要杜撰一个什么什么派出来就行了。少帅参谋没有料到,尽管他从“佛门弟子”摇身一变成为“美术家”,但仍没逃过甄海林的眼睛,这会儿已经向他伸出了魔掌!
溪口因出了个蒋介石而闻名天下,但镇子却不大,居民也不算多。时近黄昏,街上行人稀少,店铺大都关门了,只有饭铺、点心店还生意兴隆。朱仁堂在一家高挂字旗的酒馆门前驻步,往里看了看,觉得还算干净,顾客也不多,于是就迈步入内,在后堂里侧角落坐下。一个跑堂走上来,揩着桌子欠身问道:“先生用点什么?”
“一个冷盘,两个炒菜,一瓶绍兴花雕,稍停在上一碗大肉面。”
“好咧,请稍候。”跑堂扯开嗓门抑扬顿挫地把顾客点的菜吆喝了一遍,眼睛一扫,门口来了两个穿长衫的青年,一个是眯眼,一个是塌鼻子。堂倌迎上去接待,把他们安排在朱仁堂旁边的桌子上。
片刻,跑堂奉上酒菜,朱仁堂独坐在那里浅酌慢饮,边喝边考虑实施新方案的种种细节。旁边那两个青年大概是做漆器生意的,一面喝酒一面大声议论着什么“平遥推光漆器”、“贵阳大定漆器”、“扬州漆器”、“广东阳江漆器”、“福建脱胎漆器”,不时爆发出几声高调争论,惹得别人都朝他们翻白眼。酒过三巡,菜上五道,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对一件听上去很值钱的古挂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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