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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相公-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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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一个小院子,安静的立于黑暗之中。小院子不大,方圆也就三丈来长的样子。奇特的是整个院子是统一的暗青黄色。从房顶到墙面一直到门窗。院子虽然小,雕花却格外精致。汴沧月放开了桑娘。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大门伸手一推,门应声而开,汴沧月半转过身子:“进来吧。”
  
  桑娘犹豫了一下,终是走了过去。一进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院中间一棵两丈来高的大树。树冠亭亭如盖,几乎遮挡了大半个院子。树干有如女人婀娜的身姿。这么打量过去树叶一片一片极为厚实,同样泛着暗青黄色金属一样的光芒。树干里则透着隐隐的血光。
  
  “两生树?!”桑娘一惊。此刻身后的大门却沉重的合上了。桑娘快跑几步过去扑到门上,入手浸凉——这门竟然是用整扇的青铜浇铸而成。桑娘的手顺着门摸到旁边的墙面上,岂止是门,这整个院子,都是用青铜浇铸而成。
  
  “桑娘,认识这么久,你还是信不过我不成?”
  身后汴沧月开了口。桑娘咬咬牙转身,抬头迎上的却是他一贯温和的眼神。刚才那个透着冷意的汴沧月就像是一个噩梦。此刻梦醒人消失。他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过来喝杯茶。”
  汴沧月说着低下头。桑娘这才看见两生树下有一个圆的青铜桌,独脚撑于地里。桌脚与地面的结合处爬起了无数细细的藤蔓,紧紧地缠在桌身之上。围着圆桌一圈放了四个青铜的圆凳,凳脚上同样的缠满了藤蔓。桌上放了一个小炉子。旁边一套紫砂茶壶。汴沧月便在壶里放了些茶叶,架到炉子上去煮。不多时便溢出了淡淡的茶香。
  
  “这是……哪里?”
  桑娘怯怯的开了口。心下惦记尤在黄泉路上的玄天青。汴沧月闻言抬起了眼角看她一眼:“地府。”
  
  桑娘咬住下唇,宽大的袍袖里互搅着手指。若是生意上有什么问题,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她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稳稳当当的解决。可是和玄天青,汴沧月他们在一起。遇到的这些事真真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凡人,那么的无能为力:“你为何要带我来此?”
  
  茶壶嘴上缭起了轻烟,水开了。汴沧月满条斯里的在小瓷杯里盛上了茶,抬头看了看两生树:“到底是阴间死气浓重,又多腐尸滋养,这不过才一年的时间,竟然就长的这般高大了。”汴沧月说着平静的回过了头:“此处乃是地府的蛟院。是上古时期,地府的鬼差们为了控制尸盆里的尸变,用天神共公断掉的长矛柄打造而成。天神的长矛本是一条完整的蛟,与赤尢的大战中折为两半失了蛟头,蛟身虽然龙性尤存,天长日久,也架不住尸气的浸染。”汴沧月的视线落在院子暗青色凹凸不平的墙面上:“幸而得有碧落化为两生树。鬼差们便将这两生树种在了这蛟院中央,与蛟身一起镇住了上古时期便积存的庞大尸气。黄泉路两旁的立壁,也是尸气的一种。不过是上万年来,冤死的人们化作的,积怨以深,而今已是无法消除。”
  
  听他说到黄泉路,桑娘心里的担心更甚:“汴公子,桑娘斗胆问一句,为何要丢下天青一人?”
  
  汴沧月静静的看着桑娘。良久方才错开了眼神,端起依然冒着热气的茶一饮而尽:“苦尽甘来。好茶。”
  
  “桑娘。玄天青无论何时总是将你带在身边,你不觉得奇怪么?”
  汴沧月放下茶杯抬起头。桑娘的心里一跳。隐隐觉得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然而她却不愿意去深想。是啊。由打一开始,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他总是将自己带在身边。即使是与妖怪正面交锋,自己也多是在他的怀里。然而对他来说,自己说到底不过是个累赘罢了。若是没有她,他的行动不是应该更加自若才是?!
  
  桑娘的脸色变得苍白。然而神情间竟然有些倨傲:“汴公子。夫家一直将桑娘带在身边,自然是为了得保桑娘安全。”
  
  汴沧月怔了良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长身而起,转身进了屋子。一时间院子里独余下桑娘一人。四周围死一样的寂静。这个地方天空是永远的黑暗,也分辨不清来到这里到底过了多久。
  
  没有风。桌上茶杯的热气缭缭的往上升着,越发的显得时间过的缓慢。桑娘正自焦急间汴沧月又从屋子里折返了出来。他的神色间有些憔悴,别开眼不看桑娘走到她的身边:“如此,我带你回到他的身边便是了。”
  
  桑娘尚未来的及回答,汴沧月已经搭住了她的手腕。又是那样仿佛突然被压进极深的水底的那种感觉,紧跟着身子一轻,眼前火光滔天,但见已经回到了黄泉路上。天上黑云翻涌,下面夜叉正高举着铁黑色的三叉戟,向着被枯手缚在立壁上,浑身腾着青白色狐火的玄天青狠狠刺去。
  
  “不要!”桑娘的瞳孔瞬间收缩,抑制不住的大喊。那边玄天青闻声猛然抬头,右手掌间寒光一闪,冰魄血刃破掌而出,亢的一声硬生生架住了夜叉的三叉戟。狐火燎天。空气也被这样灼热的热气所扭曲。枯手被狐火燎为了青烟,立壁涌动着被狐火造成的热浪喧腾起来,一波一波的涌开去。夜叉中间的脑袋仰天长啸一声,左右二头随着长啸同时低头,向着玄天青张口便喷出一股紫色的火焰。夜叉余下的七个手臂同时拔出各种不同的兵器,向着玄天青招呼而来。
  
  玄天青不慌不忙,脚下微点,但见一团青白色的火焰带着长长的焰尾直冲向天空,让夜叉袭了个空。半空中一个回转,又向夜叉当头俯冲狠劈而下。
  
  “随我来。”
  汴沧月话音未落身子已如闪电一般射了出去,直取夜叉身后垂着头面无表情的黑东生。玄天青袭向夜叉的势子于是一转,在夜叉的头顶点了一脚,扑向汴沧月已经展开的血色光罩中。
  
  耳边夜叉的怒吼仿佛犹存。血色光芒闪过,四人却又回到了蛟院。玄天青脚刚落地便斜地里就势一拔,冰魄血刃闪过一道寒光,向着汴沧月刺去。汴沧月放开了桑娘与黑东生的魂魄,飞身后退,玄天青一击落空。桑娘便奔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汴沧月轻飘飘落了地静静的看着二人。
  “若是无事,尽早回到阳间的好。”汴沧月开了口,视线扫过桑娘,有些自嘲的笑笑:“玄兄,桑娘对你情深意重,汴某枉做小人了。”
  
  玄天青收了刀低头看看怀里犹在颤抖的女人。低叹一声,紧紧拥住了她。
  
  两生树的叶子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敲击声。树身不断的颤抖着。汴沧月慢慢走到树身边,抬手抚上了树身,树于是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桑娘,与其让别人告诉你,不若我自己说的好。”玄天青轻轻推开桑娘,垂眼看着她的眼睛:“正如慈兰所说。我的刀本是冰魄,并非血刃。当日里第一次与汴沧月交手之时我曾经从你的身上取过至阴之血,引到刀上,让它化作了血刃。”汴沧月静静的负手立于树下并不转身,玄天青顿了顿:“而后你的心口植种破体而出之时,我将刀刃刺进了你的心口——你的魂魄被封于刀身之上——从此以后,冰魄血刃便与你融为了一体。”
  
  什么意思。桑娘怔怔的看着玄天青,他的唇边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换言之,若你不在我的身边,我便无法再用它了。”
  
  “我曾经告诉你。你心口的这个印记,只怕今生今世都去不掉了。”玄天青定定的看着桑娘:“你的至阴之身,便是我的刀鞘。刀在你的身体里,受你血液的滋养越发的强大。百年之后你归去,你的魂魄便会被刀炼化,从此没有轮回——你可怨我?” 
  
  桑娘怔了良久。抬手摸到自己心口那个明显的小突起。视线落到汴沧月身上,他正向她望来。是不是他在当日看见她心口的印记时便已经明了了一切?桑娘黯然垂首,少顷牵起一个微笑看着玄天青:“桑娘既为你的娘子。自然生死相随。若他日魂魄为刀而炼化,也算是长伴夫君的左右了。”
  
  汴沧月的手闻言蓦然一收紧握成拳。玄天青转身迎向他的目光:“今日一行,有劳汴兄。现下不如启程回阳间可好?”
  
  “……好。”汴沧月淡然开口:“如此便启程便是。”
  
  玄天青微微颔首转身环视一周,但见院子里除了安静的两生树外,一片空荡。玄天青脸色一变:“大狗的魂魄呢?”
  
                  
  三人追出蛟院。外面依然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回身看去,暗青色的青铜小院越发的显着阴沉。小院天井上空的黑云漩涡一样翻卷着,里面露出隐隐的火光。汴沧月面色一沉:“两生树在示警。”
  
  话音未落,大地突然剧烈的震颤。从天上砰砰落下来几个身高十丈的巨人。只见这巨人浑身土绿色,脑袋凹凸不平,头上只有一个独眼和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嘴上串着足有人脑袋大小的铜环。巨人的四肢肌肉健壮,浑身裸露,仅在腰间系了一块镶着金边的幡。巨人单手扛着一个巨大的带着尖刺的流星锤,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往下看来:“暗月幽兰!”
  
  汴沧月慢条斯理的上前一步,作了个揖:“什么风,把几位鬼差大人刮到这蛟院来了?”
  
  “暗月幽兰。”当先的一个鬼差哼了一声,斗大的眼睛里冒着怒火:“你私偷两生树,本是死罪。念在你其后将两生树种送回地府的分上,既往不咎。你今日竟然大闹黄泉路在夜叉手上强夺生魂——你如此无法无天,真当我们鬼差是个摆设么?!”
  
  玄天青听了鬼差的话,淡然扫过汴沧月,他与他目光相触,却是一触即开。只见他脸色不变,微微一笑:“鬼差大人说笑了。汴某今日里刚回地府察看两生树的生长情况,如何能够去那黄泉路闹事?”
  
  “如此说来,倒是那夜叉鬼在说谎了?!”一个鬼差轻哧一声,挑衅的看了看汴沧月:“听闻暗月幽兰当日里抢夺两生树,独身一人杀出数万鬼差的围堵——小神一直无缘得见这成了精的草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哎~兄弟这是什么话。”身边的鬼差截住了挑衅鬼差的话头:“上边大人吩咐下来,暗月幽兰生于地府,虽有抢夺两生树之事,念在其是为了助其成精化人,之后又将原种归还,便不计前嫌。日后当相安无事才是。你怎的出口没轻没重,难道不怕大人怪罪?”
  
  “相安无事?”挑衅的鬼差哧一声:“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这兰草精一回地府,先是黑白无常与护送的生魂全然不见影踪,稍后便是夜叉鬼护送的妖魂被生抢。不是他,还能是谁?”
  
  空的一声巨响。当先的鬼差将手上的流星锤狠狠地砸进了地面,眼里的怒火更炽:“你还有何话好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汴沧月眼底浮起一丝冷笑,话头一转:“何况——抢了便是抢了,你们又能耐我何?”
  
  当先的鬼差仰天怒吼一声,巨大的手掌一抬,将陷入地里的流星锤拔了起来,呼呼抡着,空气中顿时形成一个一个的风刃漩涡,围绕在流星锤的周围。后面的一个鬼差破群而出,拦住了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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