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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去。
只是一眼，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手灯就砰然的掉到了地上，虽然向晚歆易了容，可是，那基本的轮廓仍然要他想起来了一个人，林市长缓缓的开口，惊呼道：“婉漪？”
向晚歆也是一愣，师父为什么要林市长看她的容貌？
而林市长为什么看了她之后如此的惊慌，还失手打翻了手灯。
因为和林市长站的有些距离，向晚歆只隐隐的听到了林市长口中的那一声婉漪，婉漪？这不是她母亲的名讳吗？
“是的，她就是李婉漪的女儿。”这时，老于头在一旁肯定的开口说道。
“你，你怎么会找，找她当恨言的继承人？”林市长不可思议的看着向晚歆，惊奇的问道。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我也后来才知道，她就是李婉漪的女儿。也许，这就是恨言冥冥之中的安排吧？你曾经发誓，一定要杀了恨言的继承人，可是，她就在这里，你能下得去手吗？”老于头撇着林市长，大声的质问道。
向晚歆听言，也顿时的愣住了。
这个林市长认识她母亲？而且关系还很亲密？
记得师父今天才说过，他的上司也活的很痛苦，因为他将一生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
原来，师父指得那个人就是她的母亲？原来，林市长是喜欢自己母亲的？
可是师父，师父他现在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呢？因为师父一生没有得到自己所爱的人，所以，他也不想要林市长得到？
向晚歆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了老于头，这一刻的师父，怎么突然间变得好陌生了？
“我……”林市长被问的有些无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这个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的。
“你知道她叫什么吗？她叫苏向晚。”老于头接着开口说道。
“苏向晚？是啊，她还真的很像婉漪，和当年的婉漪一模一样。”林市长不禁苦笑着感叹道，眼前似乎已经回想起来了当年李婉漪的样子。
“我有一件事很好奇。”老于头看着林市长奇怪问道。
“你说。”林市长开口说道。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对于老于头要问的话都已经了然了。
207
“你为什么要杀李婉漪？”老于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向晚歆，替她开口问道。蔺畋罅晓
他知道，他知道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就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对他恨之入骨的时候。
说实话，在知道向晚歆就是李婉漪的时候，当时他真的有着一丝泄愤的感觉。
可是，渐渐的，在向晚歆的身上看到更多的，倒不是李婉漪的影子，而是恨言，李恨言的影子。
向晚歆的一颦一笑都和言言一模一样，特别是她的勤学苦练，和对于偷这种技能的接受和理解，都渗透着只有言言身上所具有的天赋。
有的时候，他真的把向晚歆当成了言言的孩子在照顾。
“哈哈，我杀婉漪？我怎么会杀婉漪？”林市长听说，不禁好好打下了起来。
“难道不是你要你那结拜弟弟做的？”老于头也诧异的反问，刚刚，向晚歆不是明明说了，是她亲口听到肖晨父母说这话的？
“我，我只是要他掏空苏董泽的公司，我只是想要婉漪过来求我，我怎么会想到，怎么会想到婉漪竟然出车祸死了？我真的没有想到，苏董泽竟然有这么好的福气，活着的时候能够要婉漪对他一心一意，死了之后，也还和他同穴同寝。”林市长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是你，原来是你害了我的父母。”向晚歆听言，突然怒目看着那个林市长开口说道。
“哈哈。”林市长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向晚歆开口说道：“你恨我，你应该恨我啊。你应该替婉漪恨我，我也恨，我也很恨我自己啊。”
“那我杀了你怎么样？”向晚歆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把枪。
其实，她现在也好茫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曾经自己最信赖的师父，利用了自己。
伤害自己父母的最终凶手，就在她的眼前。
向晚歆，你还犹豫什么呢？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傻孩子，我知道你和你妈一样善良。你不会开枪的。”林市长看着向晚歆，不禁爽朗的笑着说道。
这一种爽朗的笑，映入的向晚歆的脑海，她顿时想到了一个人，林风。
林风？林市长？
原来，这个害了自己家破人亡的人，就是林风的父亲？
“晚晚，我父亲是政府的高官，他抛弃了我和我妈。”
“晚晚，有朝一日，我会变得强大，出现在他面前。”
“晚晚，你知道我妈死的时候我发了一个毒誓吗？我要杀了他。”
“晚晚，你一定觉得我想要杀了我父亲的想法很可怕吧？可是我恨他，真的恨。要是我有一把枪，我真的就会杀了他。”
那一刻，向晚歆手中的手枪，就像是走火了一般，突然间就按了下去。不过，她的理智，也在按下枪的那一刻恢复了过来，她用力的把手中的枪向右挑了一下，然后，打到了一旁的车上。
听到了向晚歆的枪声，似乎所有人都骇然了。
向晚歆突然笑了两下，然后扔下了手中的枪。她下不了手，她不能成一个杀人犯，她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中杀了市长。最最重要的，是她不能代替林风处理他和他父亲之间的事情，这个人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
哈哈，她还真的很悲剧。
刚刚在肖晨面前，她在知道了是他父亲害怕了他家公司的时候，她没有办法伤害肖晨的父母，为自己父母报仇。
现在，这个人幕后指使惨案发生的人就站在她的枪下，她又是没有办法报仇，因为这个人是林风的父亲。
她欠了林风和肖晨的情，所以报不了父母的仇了。
向晚歆苦笑着，满脸悲伤，她现在能做的大概只剩下给暖暖偷血青，陪在暖暖的身边照顾她了吧……
“老于，你培养的恨言的继承人，真的是不错。”看着向晚歆的表情，林市长不禁大笑了起来，“其实，在我错杀了婉漪的时候，我已经是该死之人了。这么多年，老于啊，我们真的谁都没有得到过自己心爱的人。”
“太过心善不是好事，不过晚晚，你还是师父的骄傲。”老于笑着从自己的腰间也拿出了枪，对准了林市长，“我说过，我会为了言言报仇的。现在，言言已经有了继承人，我可以放心的和你共赴黄泉了。”
“老于，你还记得咱们从前都是想考警察的吗？可惜，我们竟然都成了公务员。”林市长突然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这次，要我们比比枪法吧。”
“师父，不要……”向晚歆像是从二人决绝的话中听出来了什么，便赶忙大声的喊道。
碰~
碰~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两声枪响不约而同的爆发了起来。
“晚晚，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夹在在枪声之中，有着老于头不尽的期许，他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对着向晚歆大声的喊着。
晚晚，你要找到一个好的继承人，然后把神偷的技能一直传下去啊。
师父，你被这个包袱牵连了一辈子，现在又这样把包袱丢给了我吗？
师父，虽然你利用了我的身份，去伤害你的敌人，可是，我却不怪你，你和师母都太苦了。现在终于可以团圆了。
“哈哈！”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向晚歆，你也终于为你的父母报了仇了。向晚歆仰头不禁长笑了两声。
“市长，市长。”
听到了这意外的枪声，林市长带来的保镖纷纷扑到了林市长的身旁，拦住了刚刚要倒下的他。
另外，有几个保镖已经看向了向晚歆，市长死了，这个老头也死了，他们总要找一个替罪羊吧？不然市长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能担得如此责任？
向晚歆似乎没有意识到这边的威胁，且不说他们是否打算要她顶罪，即使只是想要她做个笔录，光是她这个身份，进了警局再出来就是个问题。
208
“跟我走。蔺畋罅晓”许是听到了枪声终于赶了过来，肖晨突然间已经大步出现在了向晚歆的眼前，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不！师父。”向晚歆果决的看向了躺在地上的老于头，她不能把师父就扔在这里。
“他们会处理，你先跟我走。”肖晨说着，不顾向晚歆的拒绝，硬是拽着她转身。
向晚歆此时的精神早已经崩溃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两个生命就这样离开在了她的眼前。她只想拼命的挣脱，她只想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向晚歆挣扎着的手，拼命的甩在肖晨的身上，脸上，只是一心想要挣脱束缚。
看着情况有些来不及，肖晨示意自己的属下迎上前去，有了这样一层保护，那些保镖顿时都不敢在轻举妄动。而肖晨，弯腰就抱起来了向晚歆，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在众人的注目中，肖晨一步步抱着向晚歆，走向了停在路边的车。他把向晚歆放到了后面的车座子上，然后启动了车。
车一直到了南直路信恒现代城的豪园的小区里面停了下来，肖晨先下了车，然后绕到了另一面，打开了向晚歆的车门，然后，从后面抱出了一直躺在后座身体有些僵硬的向晚歆，抱着她一步步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静的有些恐人，躺在肖晨怀里向晚歆侧头看了一眼他，她知道，从肖晨刚刚出现了带她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肖晨已经知道暗就是她了。不然，他就不会那么急迫的把暗带离当时的现场了。
师父和林市长的反应都太过突然了，她没有想到，他们二人就以那种近乎于自杀的方式，解脱了自己。
向晚歆不敢闭上眼睛，因为，她只要一闭上的话，就会感觉自己的眼前都是那些血色。
是啊，她只是一个偷，而不是杀手，也不是特工，所以，看到了死人，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倒在了自己的身边，她的心里一时间真的很难以接受。
师父，这些年来陪在她身边，教会了她本领，是她除了暖暖之外，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师父竟然也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以后，在那个小市场里，再也不会有那个卖馄饨面的老于头了。
师父，黄泉路上，你会不会怪我？
要不是我没有易容就去找你了，要不是我盗取了敌人的带着摄像头的车去偷东西，要不是我这么笨，心不够狠没有直接杀了林市长，是不是，是不是你就不会死了？
向晚歆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肖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知道那个老头是向晚歆的师父，看起来对她很重要的样子，所以，他猜想，向晚歆一定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向晚歆躺在肖晨的怀里，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肖晨把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脱下了鞋子，然后给她盖好一层被子之后离开，向晚歆也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种感觉好悲伤，一个一只以来照顾自己师父突然离开，向晚歆觉得自己的生命说恢复到了那种空白，无依无靠，漫无目的。不，她现在还有一个亲人，就是暖暖。她要回去见暖暖。想着，向晚歆突然先开了被子，然后从床上坐了起身。
肖晨正好这个时候，端着一个水杯，朝卧室走来。看到向晚歆从床上坐了起来，便赶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要走了。”向晚歆抬眼看了一下肖晨，然后弯腰从地上拿起了鞋子，开始穿了起来。
啪，肖晨把水杯用力的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然后走到了向晚歆的身边，抢下了她手中的鞋子，对她大声喝道：“你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