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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良缘 作者:泊烟(晋江vip2012-09-04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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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里面好像起了一层水雾;朦朦胧胧的;我的意识也更加地飘忽起来。
  
  “不好,有人要暗杀我们;林晚,不许睡,快起来!”方重忽然发出一声怒吼,一下子把我飘忽的意识唤醒,我跳了起来,听到他沉闷的声音,“快把他们都叫醒,用袖子捂住鼻子,快!”
  
  我连忙照做,一边用袖子捂住鼻子,一边跑到栅栏边大声地喊,“殷大姐,柳大叔,金不换,都醒醒!别睡了!”我喊得很大声,声嘶力竭的,终于把他们陆陆续续地唤醒。
  
  此时烟雾已经浓重了起来,厚厚的像一层纱,连几步之外都看不真切。
  
  我听到方重发出一声声的怪响,然后殷大姐和柳大叔也发出了同样的怪响,听声音他们好像在急切地交谈。以前听靳陶说过,九州商会的班首和掌户们,都会一种哨语,用于紧急联络和打暗号。我入会的时间尚短,还来不及学。
  
  虽然紧紧地捂住口鼻,但仍然有刺鼻的烟味呛得我直咳嗽,我的肺好像被一把刀子轻轻地割着,连呼吸都会引发疼痛。
  
  殷大姐在隔壁的牢房说,“糟糕了,林晚妹子没练过武,这么呛的烟雾肯定受不了!”
  
  我想发出声音安慰他们,不想让他们在此刻为我分心,但却只能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牢房里忽然响起一声巨响,而后声音延伸到外面的天空,我听到柳大叔说,“西班首,你太冒险了!万一贤王的人先发现,先赶到怎么办?”
  
  “我必须要赌一把!”
  
  殷大姐颤着声音说,“你……还相信他?”
  
  “我们只能相信他!”
  
  我觉得神思在黑暗的边缘游走,视野渐渐闭合成只有一道缝。如果我软弱一点,这道代表现实世界的缝隙便会彻底闭合,而我也将在这沉重的烟雾中永远睡去。我只能竭尽全力地想活着的理由,忽然就想起那年在故乡武威,我和念临风一起去放风筝。风筝飞得很高很远,忽然断了线。
  
  我坐在地上哭,念临风没办法了,忽然挽起裤脚,就要往风筝飘远的地方跑。我连忙拉住他问,“你干嘛?”
  
  “去找风筝啊!”少年念临风很认真地说。
  
  我止了哭声,“你疯了!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晚晚,只要你很想做到一件事情,就一定要相信自己能做到。不信的话,你在这里等我,天黑之前,我一定把风筝找回来!”说完,他就跑远了。
  
  我坐在小山坡上等他,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太阳下山,星星都爬满了天空。爹爹来喊我回家,我却不肯走,一直坐在那里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在地平线上出现,等慢慢地跑进了,结成一个少年漂亮的身影。念临风高举着风筝,远远地朝我挥了挥,我高兴地朝他跑过去。谁知道他一见到我的面就责怪我,“笨丫头,你不会先回家吗?”
  
  “怎么能回家!你都没有放弃,我也不会放弃的!”当年小小的我这么肯定地说道。
  
  他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好晚晚,你看,我把风筝找回来了。你看见了吗,只要相信自己能做到,不过那条路有多远,那个目的地有多难达到,就一定一定会做到的。”
  
  我默念着“一定一定会做到”,一遍一遍,直到牢房外响起了几声古怪的叫声。
  
  殷大姐高兴道,“来了,果然来了!”
  
  这是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先是长出了一双鸟儿一样的翅膀飞翔,而后像是纵马奔驰在草原上。但转瞬之间,又觉得有一种漂流在海上的感觉。等我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一间草房中。这摆设依稀有些熟。
  
  有人推门进来,还带着一股草药味儿,大概是端来了药。我转了转眼珠,视野里映入李慕辰的小脸。
  
  “啊……呀……”我开口叫他,却只发出这么奇怪的两声。
  
  李慕辰冲到我面前,忽闪忽闪眼睛,“娘!你醒啦!!”
  
  我点了点头,他忽然一把兴奋地抱住我,“娘,你睡了二十多天,都快把我们担心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被他勒得差点断气,好在柳大叔及时进来把这个死孩子拖走。我慢慢地坐起来,不知这里是何地,我昏睡的二十多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柳大叔把药碗递给我,温和地笑道,“先喝,先喝。”
  
  我一边喝药,一边听李慕辰说,“娘,我好崇拜你相公啊!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临风哥哥就是你相公啊?”
  
  我差点把刚入口的药全部喷出来,柳大叔摸了摸李慕辰的头,笑道,“这孩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你娘才刚醒,不要吓到她。”
  
  李慕辰兴奋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佩服过一个男人,真的!某些方面来说,他比方小八男人多了!”
  
  我不知道他这些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也知道他素来就是想到哪说哪的个性,完全不能指望他说清楚,只能把目光投向柳大叔。柳大叔会意,带着笑意说,“那夜牢房被人放了火。但那天也恰好是皇帝的寿辰,大行首和东班首在宫中把贤王拖住了,所以救我们的人才能顺利劫狱。等我们都安全出去的时候,妹子你已昏死过去多时,气息微弱得几乎随时都要停止。当时我们动用私人的力量,找了很多非常有名的大夫,都说你已经回天乏术了。西班首当时就转身跑了出去,后来大行首就来了。”
  
  李慕辰抢话道,“娘,你当时已经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了,可是临风哥哥用银针扎了你整整三天三夜,用什么他们念家祖传的法子救你。你不知道多恐怖,又是吐血,又是割腕的,他的那两个手下都给他跪下了,又是哭又是求的,可他怎么也不肯放弃,最后你终于活了过来。他当时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脸色白得透明,连头发都白了好几根!方小八奇奇怪怪地问什么,值得吗?临风哥哥就说,”李慕辰站起来,学念临风当时的样子,“我救我的妻子,天经地义。”
  
  “啪嗒”一声,我看见自己的泪珠掉进暗褐色的药汁里。念家祖传的法子,便是以血换血,以命换命。念临风和念伯伯一样,自出生便吃很多药丸,成长过程中更是尝了数不清的名贵草药,他们自己也试药,所以血肉之躯全都是药。但这样的身体,一旦受损,便会危及生命,就算能够治愈,也会折损自己的阳寿。
  
  我怕他流血,我心疼他受过的伤,全是因为我知道这就意味着折损他的阳寿。按照柳大叔和李慕辰的描绘,我简直不敢想象,念临风为了救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娘,你哭什么?”李慕辰拍了拍我的脸颊,“有个人这么爱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我摇了摇头,着急地依依呀呀说话。李慕辰听不懂,急急地回头去看柳大叔,柳大叔问我,“是问大行首现在人在何处吗?”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柳大叔说,“当时大行首虽然脸色很差,但是直挺挺地走出去的。我们因为都是逃犯,不能露面,只能让云掌户去送了送。听云掌户说,是被……寿阳郡主给接走了。后面的事情,因为我们赶着出京,就不太清楚了。”
  
  我掀起被子要下床,他们两个人连忙按住我,齐声道,“不行!”
  
  我坚持,用力地挣扎,就在要挣脱的时候,听到门口一个声音,“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任性胡闹!”
  
  柳大叔和李慕辰让开,我看见方重站在门口,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你当我们几个人冒险运着你逃到这里来容易吗?你当严叔严婶,徽州的所有徽商包庇我们,是开玩笑的吗?你当他的牺牲是白费的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这条命不是自己的,由不得你胡来!”
  
  李慕辰朝方重竖了个大拇指,方重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她说。”
  
  柳大叔点了点头,临出门的时候按了下方重的肩,然后便出去带上了门。
  
  方重走过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他脸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虽然已经不甚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来。他往我的背后垫了很多的软枕,然后低声说,“我知道他用那样的法子救你,要折掉自己的阳寿。我曾经以为他不爱你了,至少不值得你那样一心向着他。可是直到我看到他用那样的法子救你,我才知道,在他的心里,你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至少我最初留在这里,留在你的身边,为的是完成对另一个人的承诺。”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懂念家的秘密,他为什么会知道,而他所谓的对另一个人的承诺指的又是什么。他似是知道我所想,轻轻勾了一下嘴角,“我小时候得过一种怪病,所有的大夫都说我活不过五岁。我四岁那年,好像快要死了,却被一个伯伯用同样的方式救回了性命。那个伯伯,应该就是念临风的爹。有些故事,是时候告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修文啊,在修文啊,不要催,不要催。




☆、商道三十九

  屋外更深露重;屋内点了蜡烛;窗纸上倒影着两个人影。
  
  这个故事并不算短;虽没有想象中的荡气回肠;但我心里的许多疑问都在方重平缓的叙述中慢慢解开。
  
  “我自小体弱多病;大夫都说活不过五岁。那年我快病死了,族人已经将我的后事都备好。因为我被认为是不祥人,所以没有人愿意来照顾濒死的我。后来念临风的爹远行来到我的家乡;救活我之后,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的姓名;甚至不知道他来自何处。后来又过了两年;传出匈奴的大王要与中原的公主和亲的事情。朝廷在四处选拔前往和亲队伍的人选,我在我们族里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就被派去伺候那个据说又凶又残暴的和亲公主了。可事实上,公主不但不凶,反而非常温柔,对我很好,还教我读书识字和很多做人的道理。”
  
  我知道他儿时肯定艰难,才在与我认识之初时,有那么坚忍的一面。他说以上这番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像是说一件毫不不相干的事情,但他手背上的青筋已经微微突起,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
  
  我伸出双手握住他的拳头,试图平复他的情绪,他却坦然一笑,“都过去了,我不是觉得痛苦,只是替纱苑可惜。陆纱苑就是那个和亲公主的名字,她是贤王的大女儿。”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猜到,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
  
  他接着说,“纱苑在匈奴过得并不好。前可汗有许多的夫人,他生性多情,不肯在一个帐子里多留,纱苑那几年几乎没与可汗见过几面。可纱苑那么美,那么知书达理,所以还是招惹来了一些大麻烦,其中最大的麻烦就是现在的苏林可汗。我记得那一夜,匈奴下了很大的雨,可汗去了别处巡查,我吃过晚饭,就被同守公主毡房的几个匈奴人架去喝酒。那一夜,我喝了很多的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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