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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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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碧玉盏”这三个字对律风却有敲山震虎之效。

    “对,就是碧玉盏,我怎么没想到呢?公主这次虽非旧疾复发,可碧玉盏毕竟有神奇功效,弄雨,跟我去见齐砚,我们一定要见到公主。”

    ☆

    御书房内,三公九卿焦急地等待迟迟没来的皇上。前方战事告急,贼寇借兴都城之乱,大肆造谣,辱及圣上为千古未有的暴君。本来被镇远将军和龚啸钦打得溃散的匪军,突然声势日益壮大,连夺冀云、支察二城,一路向兴都城方向逼近。可偏偏这时候,皇上无心国事,把整个心思都悬于后宫中的一名女子,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皇上驾到──”

    齐砚不耐烦地跨进御书房,这帮烦人的老东西。

    未等皇上开始问罪,左丞相傅青渝率先站了出来,“皇上要问臣等的罪,臣等无话可说,可是前方战况紧急,还请皇上以社稷苍生为念,尽早剿灭乱党。”

    “镇远将军和龚啸钦居然被一帮鼠辈逼得如此狼狈,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我朝中无人?!你们这班朝之重臣,不思为君分忧,集体跑来这御书房做什么?想要逼宫吗?”不怒而威,众臣噤若寒蝉,不知如何应对。

    “臣等不敢,请皇上息怒。”另一道声音来自隐于人群中,一名清瞿消瘦的中年朝臣。

    齐砚一见来人,表情似笑非笑,“原来是李大人啊,你身为史官,怎么也有兴致来参与军机议事?”

    “臣此番前来只为探望小女。”李正庭挺直脊背,说着这一听之便知是谎言的理由。

    “云琛住在望月轩,卿家怎会来到这御书房?更巧的是,他们也同时在此?”齐砚玩味着他的回答。可笑啊,小小一个李正庭,也敢在朕的面前大放厥词,这些狡猾的朝臣们正把你当做替死鬼,你还自以为忠良,为民请命呢。

    “臣此次进宫,并未奉圣旨,故在此等候召见,不料遇见各位臣僚。”

    “既然不是同路人,你为何会知道他们不敢逼宫?岂非戏耍朕?”齐砚眯着鹰眼盯着已是冷汗淋淋的李正庭,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奴才,若非看在云琛的分上,你今天死十次都不够。

    “臣……”正欲解释,却被齐砚一声呵斥打断。

    “朕不想再听废话,把前方战况速速详细报来。”

    越听下去,齐砚的剑眉皱得越紧,突然,他重击书案,如蒲扇的大掌一挥,堆积似小山的奏折全数扫到了地上,“笔墨伺候。”

    行云流水般,他奋笔疾书,堂下大臣们面面相觑,心如半桶水七上八下。一盏茶的工夫,齐砚抬起头来,把写妥的书函掷于地上,怒道;“此等小事也来烦朕,看来真是奢华的生活蛀空了你们的脑袋。”

    左丞相巍颤颤地拾起地上的书函,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茅塞顿开,喜道:“妙计、妙计啊,圣上真乃神人哪。”

    “法子没有,马屁功夫见长啊!”

    一扫心中阴霾,左丞相顿感轻松,“臣这就派人五百里加急送去给龚大人,臣等告退。”遂率众离开。

    此时,律风、弄雨与这班朝臣擦肩而过,踏入了御书房。心忖:这些人面露喜色,莫非公主有所起色?

    一见来人,齐砚收起威严尊贵的帝君脸孔,露出深寒阴鸷的本相,毫不掩饰他想撕碎此人之心,若非云琛在乎他。如若上次在孤绝崖能将他一刀毙命,他早就魂归地府,岂容得他在皇宫里逍遥自在,“活得不耐烦吗,敢闯御书房?”

    律风直视齐砚闪着嗜血杀意的黑眸,丝毫不惧,“我们要见公主。”

    齐砚抽出腰间软剑,闪电般攻向律风,在离他咽喉半寸的地方停下,“为何不挡?”

    见状,弄雨倒抽一口冷气,不敢妄动。眼前的这个人满身杀气,眸中闪着妖邪之光,那种眼神,那种感觉,让她打心底胆寒,她怕的不是齐砚,而是透过齐砚,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人,一个带给她无尽梦魔的邪恶男人。

    “弄雨,你想逃开我吗?你逃不掉的,你只属于我、属于我……”

    “这浩瀚的沙漠就是你美丽的囚牢。”

    “你这曼妙的身子只有我能享有,你的心只能想着我。”

    “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的,找到你的……”

    弄雨捂住耳朵,大叫一声,狂奔了出去。

    “弄雨──”律风想要追出去,齐砚的剑尖又近了些许,“回答朕。”

    律风顿时清醒不少,他是来救公主的,弄雨的事儿只好先搁在一旁了,“我说过,我来,只是为见公主,不是来寻仇或者其他。”

    “笑话,云琛岂是你说见就见之人。别以为朕不敢杀你。”齐砚收回软剑,心知杀他还不是时候,他一定要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斩杀齐砚,不然云琛不会原谅他。

    望着齐砚逐渐远去的身影,被重重侍卫所阻的律风,沉稳如常,“碧玉盏能救公主。”

    此话一出,齐砚骤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此话当真?”并挥开拦住律风的侍卫。

    律风仍站在原地,与齐砚相隔约十步,“公主自幼病魔缠身,经高人指点,需定时服用碧玉盏所盛之朝露,说是可驱魔辟邪。”

    齐砚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怪力乱神,你也相信?朕高估你了。”转身欲走。

    “可是有效,不是吗?”

    齐砚若有所思,忽道:“上次在西郡,你与云琛就是找此物?”

    “公主说过,她要用碧玉盏续命,额间三现金色莲花后,她就不能留在人间。”他据实以告。他们目的一致,都希望公主活着。

    齐砚冷哼一声,“没有碧玉盏,她照样能活到今日。”他并非不相信律风之言,而是不愿受他的胁迫,难怪当日云琛会如此愤怒,被人要挟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公主为何会昏迷不醒,你我心知肚明。”

    他一僵,是啊,为何?明明不是撞伤了头,她为何不醒?她还在恼他吗?她可明白,他是太爱她了,才会那样逼她。她说只盼来世不再相见,不用等到来世,就今世,他要她醒来。

    “拿来。”

    “还是那句话,我要见公主。”

    齐砚怒目而视,律风不肯妥协,两人对峙。

    久久,空气中传来愤怒的声音:“好。”

    ☆

    隔天清早,齐砚、律风、弄雨聚在望月轩,三人各怀心事。

    弄雨较昨日已经平静不少,她心虚地避开律风关怀的目光,只说是被齐砚吓住了,怕师兄被他所伤。

    律风看到公主额头上有一块淡淡的淤青,愤恨之情,差点按捺不住。转念一想,如果鲁莽行事,丢了性命事小,把公主继续留在齐砚的身边,受他凌辱,他才会抱憾终生。暂且忍耐,等待恰当的时机。

    齐砚见律风的双拳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不禁佩服他的自制力,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要除他也不是一件难事。

    青衣小婢跪在榻边,战战兢兢地捧着碧玉盏,给云琛喂服今晨所采的露珠。无奈身后三道灼热的视线盯得太过紧张,手一直发颤,不仅没喂进,反倒洒了不少。

    小婢被齐砚低吼一声,大步上前,夺过小婢手中之碧玉盏,一脚踹开她,喝道:“没用的奴才。滚!”他就唇饮了一口,低首欲覆上云琛的唇。

    一阵凌厉的掌风从他颈后劈来,逼得齐砚仓促回掌相隔。律风化掌为拳,紧逼而上,齐砚只得旋身离开榻边来化解律风的招式。这进退之间,碧玉盏中的朝露又洒了一些出来。

    稳住身形,齐砚脸色铁青,大吼一声:“该死的,你发什么疯?”

    律风的攻势不再跟上,很明显地,他不是为了暗算齐砚,只是要把他逼离床榻,“你想害死公主吗?”

    碧玉盏所盛之水必为含苞欲放的莲花上的朝露。时值盛夏,望月轩外莲花盛开,而皇宫中培植之莲花皆属人间珍品,深具药性。采集朝露者必为寅时寅刻所生之完璧女子,未及笄最佳。齐砚命人翻遍整个皇宫,才从御膳房中找出了这么一个小丫头。从采集到喂服,不能假旁人之手,更不能污了露水的灵性纯净,缺一则无效。

    “如果真像你所说的,最多也就是无效,何来害死之说?”齐砚冷冷地瞥他一眼,端起碧玉盏正欲上前。

    律风伸手挡在他面前,面色冷凝,“不准靠近公主。”

    “云琛喝不进去,总得试试别的方法吧。”齐砚难得有耐心地解释。想到云琛可能会苏醒,喜悦之情涨满了他的胸口,没注意到律风古怪的神情。

    “你,休想轻薄公主。”律风怒道。

    齐砚一愣,原来如此啊。他露出一丝玩味儿的笑容,悠然道:“轻薄她?她早就是朕的人了,何来──”

    话未说完,律风一掌劈来,怒骂:“禽兽。”

    齐砚早有准备,轻松避开,“她是朕的女人,收起你的痴心妄想。”

    轩外侍卫涌了进来,把律风和弄雨团团围住,等待皇上示下。

    “朕要活的。”

    刀光剑影,艳红的血飞溅,涌进来的侍卫全伤在律风和弄雨的快剑之下,未及喘息,又一批侍卫冲了进来。

    齐砚在拼斗圈外,冷眼看着浴血奋战的众人,盘算着,今日就以弑君之罪除了心头大患。

    眼见这么缠斗下去,只会耗损体力,律风心中大急,“弄雨,替我掠阵。”

    弄雨应声后,他如大鹏展翅般扑向齐砚,冲出包围之际,虽有弄雨相护,他臂上还是中了一刀。

    两大高手相斗,身形快速更迭,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分不清哪个是齐砚?哪个是律风?寻常侍卫根本进不去,也不敢贸然出手,怕伤了皇上。

    双方僵持着,只有分出输赢,决出生死,这场战斗才会结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她依然安详地睡在榻上,无视外面的激斗,沉浸在漂浮的世界里。

    ☆

    “无量寿佛。”一个满面红光、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徐徐走进了望月轩,没有人知道这个道士是怎么进来的。

    他轻拂手中拂尘,视线落在昏睡着的云琛身上,径自走向床榻。

    此时,齐律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罢斗,联手攻向道士。杀招之下,道士非得血溅五步不可。

    这道士乃何许人也?只见他轻拂手中拂尘,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两人的联攻。

    律风暗暗心惊:此人功夫深不可测,莫非就是当年指点公主用碧玉盏续命的高人。念头一转,他退出圈外静观其变。

    齐砚不知其中原委,是以攻势愈来愈阴狠,均未能伤道士分毫。

    “施主,请听贫道一言。”

    齐砚的眸色转为暗红,满是杀意。他的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那种味道仿佛跨越了千年,寻找到了今世的依托,化为天地间为之变色的力量。他忘了本意是只把道士逼离床榻,而非一心想体会那嗜血的快感和看着别人濒临死亡的痛苦挣扎。

    道士暗叫不妙,照此下去,非得唤醒那只沉睡中的恶灵不可,到那时,谁也无法全身而退。

    “施主再要缠斗下去,那位姑娘可要性命不保了。”

    他胸口一窒,几欲无法呼吸,神志稍微恢复正常,但依然杀招不断。

    “贫道是为救那位姑娘而来。”

    齐砚利落收势,退至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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