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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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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戏阳的目光自夏静石开口之时起便一直胶着在他脸上,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没看错啊,这个男人。

就好像在大婚之前她和父王说的那般,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是绝对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虽然不清楚他在被圣帝羁押的那段时间里面吃了怎样的苦头,但在前不久那些时而沉睡时而清醒的日子里,她隐约听到凤随歌让医士将黑玉髓拿去给夏静石疗伤——为了她的任性,已经有太多的人付出了代价,包括他。

就算是有负于她,这样的代价也够了,不能再让他落到圣帝手里了……

不能!

于是,在两人就要错身而过的那一瞬,凤戏阳拼尽全身的力量挥开羽林军士箍制的手,向夏静石猛扑过去,军士猝然不防之下被她挥退半步,下意识的拔出腰间的长刀。

众人同声惊呼起来。

“公主!”

“王妃!”

“戏阳!”

“夫君……”,在低低的含笑的一声呼唤之后,锐利的长刃在空中划出一道虹光,直直的劈向她,背上传来的剧烈痛感使得她本能的仰起脖颈,纤细单薄的身子在空中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长发纷扬间,双眼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错愕间,夏静石只来得及接住她坠落的身体。

混乱中,目瞪口呆的圣帝已被一拥而上军将按倒,四名试图反抗和逃跑羽林军士也很快被逼到墙角。

“戏阳!”凤随歌的怒吼响彻云霄,不及探看凤戏阳的生死,他劈手夺下身边护卫的长刀,向圣帝砍去。

先前便被擒住的那名羽林军士瞠目欲裂,一面狂乱的挣扎着一面厉声大喊,“不能伤害帝君!”

锵的一声脆响,刀剑相撞,凤随歌的长刀几乎脱手,对方的长剑也断为两截,虎口迸裂,鲜血直流。凤随歌狂怒的抬头,却对上一双诚挚的眼,“凤皇子,还是先救王妃吧,毕竟,他还是锦绣的帝君呐!”

是跟随夏静石而来的骠骑营统领,尚纭。

…………………………

orz 大家的想象力都很丰富啊。

某年轻人没有某倾向,具体的东西偶会在番外写到的。

至于某帝的受倾向》

第一百三十一回

小屋前的空地上,凤随歌枯坐在那里,看着刚从镇上聘来的几名仆妇进进出出的忙碌不已,将一盆又一盆的清水端进去,再将染成鲜红的血水端出来,哗的一声倒在院侧的暗沟里。

夏静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静静立了一会,方才开了口,“待医士处理好戏阳的伤,我便派人将她移到这边来,方便你照探”,凤随歌轻轻一颤,低下头问道,“她没事吧?”夏静石朝小屋看了一眼,轻叹道,“你过去吧,这里有我。”

看见凤随歌,半倚在床头的一笑立即坐起身子,“听说戏阳受伤了——她现在怎样?”凤随歌的脚步一滞,“我以为你会生气的”,一笑闻言微笑起来,“你若丢下她一心在这里守着我,你便不是凤随歌了。”

坐上榻边,看着她的浅浅笑颜,凤随歌莫名的湿了眼眶,忍不住欠身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你,若不是我将你单独留在屋里,你不会被掳走……”,“别这么说”,一笑安慰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肩背,停了一停,忽然道,“你先告诉我戏阳怎样了,然后,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凤随歌听她说的认真,勉强压下所有情绪,极力平缓的说道,“剩下的黑玉髓都用上了,不仅没能止血,反而被血冲得干干净净——医士说,若再止不住血,她便撑不下去了”,一笑显然吃了一惊,“竟伤得那么重?”

凤随歌闭上眼点了点头,“几乎半个肩膀都给劈开了……我本该吸取教训,离开时应让人守住她的”,一笑沉默的握住他的手,半晌方才开口道,“谁都不想的”,凤随歌苦笑,“说什么都晚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你刚才要说什么?”

一笑怔怔的坐了一会,直到凤随歌再三催问,她才开了口,“虽然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但我还是想早点告诉你”,凤随歌情不自禁的收紧了和她交握的手,紧张的看进她眼里,“你想说什么?”

对他露出一个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容,一笑轻声说,“方才医士替我诊脉,说我有孕已近两月了。”

就仿佛突然间被人在耳边敲了一记响锣,凤随歌一副懵住的表情,朝一笑看了好大一会,方才迟疑的问道,“你说什么?”一笑叹了口气,“我说,明年入夏,你便要做爹了!”

凤随歌呆了一会,忽然涨红了脸,只一瞬,脸上的血色又全部褪尽,对上一笑疑惑的目光,他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低语道,“还好你平安回来了——若你出了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匆匆折返的途中,凤随歌的心中仍是五味陈杂,一笑有孕,这本是天大的喜讯,但,戏阳的伤情犹如一块大石,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

从前在战场上,遇到伤得那么重的士兵,他总会命护卫上前补上一刀——不是他冷血,他亲眼见过那些失血而死的伤者,痉挛引发的痛苦会将死亡变成噩梦一样的过程,所以,若放任其流血而死,那才是真正的残酷。

走进院子,夏静石负手立在那里,医士已从屋里出来,一身斑驳的垂手立在他跟前,听见他的脚步声,夏静石朝这边看来,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回来了。”

抑住心底的不安,凤随歌点了点头,“怎样?”夏静石不语,那医士却惊得扑嗵一声跪倒,沮丧道,“小人虽已经施尽全力,但伤口太大,伤者身体也太虚弱,以现在的情形,至多能……”,“够了!”凤随歌再也听不下去,转身欲走,夏静石却叫住了他,“等一等。”

挥退了医士,夏静石走到凤随歌身后,沉默了许久,轻声道,“你准备让她血竭而死么?”凤随歌像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惊跳起来,“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的”,夏静石的声音如同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这样下去她会更加痛苦,若你真为她好,便早点下决定吧。”

凤随歌低头不语。

夏静石说的没错,可那是戏阳,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戏阳,是被他捧在掌心呵护的戏阳。

“我下不了手”,凤随歌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微微发颤,“她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你让我怎么下的了手?”

夏静石定定的看了他一会,隐约的笑了笑,“好吧,若你决定了,让我来。”

凤戏阳安静伏在卧榻上,暗红的血自背上的伤口中洇出,滚落到榻上,浸润了床褥,锦缎间零星的牡丹花仿佛吸食了她的生命一般灼然生辉。

身体似乎裂开了,由肩自背火辣辣的痛,晕厥前最后看到的是他震惊的眼,那么澄明的一双眼,竟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身边不断有人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个声音是他,就连皇兄也没了踪影,难道,他们都去了一笑那边?不,他没有,他就在附近,她能感觉得到。

忽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在身边穿梭的几人很快退了出去,随后一个人走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熟悉的薰香,是皇兄。

她试着张了张嘴,想问问他在哪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正在着急,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腮上,蜿蜒流入她的唇角,好咸,是泪吗?正在惊讶,皇兄忽然抽身离去,带起的微风将颊上的水迹吹得冰凉,只听到哐的一声,门被砸上。

还在疑惑,又听到簌簌的衣衫轻响,一根温热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使得她全身都起了一阵战栗。

是他,他在说话。

“第二次了”,他像在笑,又像在叹息,气息拂过她的额头,温暖的,“也许都是注定的,这一世,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但我并没有奢求太多,'奇+书+网'只是期望她能幸福——也是我太不公平,任你付出着,却没能给你相同的回报。”

本想就这样听下去的,泪水却抑制不住的从睫下渗出,她从来没有与他那么贴近过啊,无论身心。

“你听得见吗”,还是那双手,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不会许诺来生,这条命,是我欠你的,下辈子,我可为你而死,但我只为她一个人而生!”

头被他轻轻抬起,有他体温的瓷器贴近唇角,丝丝缕缕的冰凉液体渐渐流入口中,她下意识的吞咽着。

好苦。

第一百三十二回

夏静石的目光凝在窗外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中,身体随着车驾的颠簸而微微摇晃着,一颗心也随着身体的晃动摇摆不定。

凤戏阳的死讯是他宣布的,第二天,凤随歌拒绝了他派兵护送他们回夙砂的好意,执意带着一笑与他一起折回圣城——他要亲眼看到结果,凤随歌是这样说的,而且强调,这也是一笑的意思。

圣帝和五名羽林军士被捆得严严实实,分别置于两架车内,夹在整个队伍最中段,戏阳的棺椁则由萧未然带回了麓城暂存——其实他很清楚,所谓鉴定遗诏真伪,只是为了封堵悠悠众口的做法,就算那遗诏是假的,此番动乱也只能由他登上王位方能停止,只是免不了被反对他的臣子诟病,甚至被天下人说成谋反,但这些他不在乎,因为有太多的人需要他去保护。

可是,若那遗诏是真的,他几乎不知该如何去应对这一切,被毒杀的父皇,被残害的母妃,以及那个凶手。

还有心底那个死结。

在别人眼中,他是叱诧风云的铮铮男儿,其实只有他才知道,那么多年来,自己只是一个胆小鬼,卑微的蜷缩在角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或有意或无意的将他的世界慢慢摧毁。

他几乎能预见在朝堂上对质时会发生什么,他也不敢想象众人在获知真相后的反应,包括一笑——明知道一笑不会的,但他还是忍不住会去胡思乱想,他害怕在一笑眼里看到的,是同情……

“殿下”,得得的一阵马蹄声,窗边传来骠骑统领低沉的奏报声,“朝中诸位大人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了,是否……”,“让他们全部到外廷去候着”,他收回远游的思绪,略显迷茫的眼瞳只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清澈,“该到场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没时间去多想,也不能再逃避了。

这应是锦绣王朝开元以来最混乱的一次朝会,大臣们明显分成两个阵营,军方将领大多都数站在夏静石这边,文官除了老丞相一系之外,几乎全部人都一口咬死说那遗诏是伪造的,人还没有到齐,朝堂上已经是唇枪舌战,乱得如同市集一般。

忽然听到金钟撞响,吵得口沫横飞的大臣们顿时住了口,敛容肃冠,屏息等待着。

听到脚步声,立在门口的礼官习惯性的张口便要唱名,在看清楚拾级而上的一干人等时,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圣帝陛下驾到,镇南王殿下驾到,兴平公主殿下驾到……夙砂国凤皇子到……”

朝堂中顿时起了一阵骚动,不少朝臣都诧异的面面相覷,一名老文官当下颤巍巍的立出来尖声抗议道,“今日所议之事与夙砂国并无干系,更是锦绣机密,为何要将夙砂人放进来!”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应和之声。

嘈杂声在第一个人跨入门槛之时噶然而止,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看着夏静石脚步不停的走了过去,接着是小心翼翼扶着一笑的凤随歌,然后才是衣衫凌乱容色惨淡的圣帝,最后进门的是风尘仆仆的骠骑和羽林两营统领,进门之后,二人却不急着入列,反而转身将金殿门缓缓的合上。

碍于情势,圣帝并没有朝銮座上走,只是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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