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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 作者:非夕(晋江12-6-15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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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毕竟大沈妮儿两岁,看出来姑父家新来的小男孩不受沈妮儿待见,就伺机拱火,沈妮儿从前不懂事,总联合着这两姐弟耍弄君盼。
  别看这男孩庆儿平日里蔫了吧唧,可心里头全是损主意,而女孩喜儿是个不知轻重的,下手不管不顾,打到就是狠的。君盼在几个人中最小,又没有父母可以告状,小时候没少受他们欺负。
  一次,三个孩子连骗带拖的把君盼拉到河沟边,说是要给他洗澡。喜儿力气最大,拖着君盼就往河里按,沈妮儿在一旁看得兴高采烈。
  庆儿就说了:“衣服扒了!衣服扒了!不然被姑父看出来就糟了!”
  三个孩子就吵吵嚷嚷按着君盼扒衣服,君盼死死捂着不肯脱,被喜儿一巴掌打在后脑勺,眼看就要栽进河里。
  沈妮儿吓了一跳,手就松了,愣愣杵在一边。生怕君盼就这么淹死了。
  那喜儿和庆儿却还不知收敛,扑过去拽着肩膀就把君盼拖住,按在沙地上骑着,硬生生把衣服给扒了,又嗷嗷叫着把光溜溜的小君盼给踹进河里去了。
  那可是春末夏初的天气。
  空气流动着暖意,可河水里还是冷冰冰的。
  小君盼挺痛苦的嚎了一声,就开始在水里扑腾。
  男孩庆儿就抓了一把沙土扬到君盼脸上,嘿嘿笑着:“自己好好洗吧,脏鬼。”
  沈妮儿看着君盼不知被眼泪还是河水溅出道道沟壑的脸,突然就扭头恶狠狠瞪了庆儿一眼。
  也许从那时起,沈妮儿就已经不喜欢他这种人了。
  两姐弟看情况不对,就笑嘻嘻拉着沈妮儿到别处玩。
  一步三回头地,沈妮儿看着自己手脚并用爬到岸边的小小身体,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一边哆嗦着自己穿衣服。小小的心里突然涌上了前所未有的罪恶感。
  晚一点的时候,沈妮儿趁着那两姐弟不注意,又偷偷回到河边。
  君盼还在那里孤零零蹲着。
  他那么小,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已经走丢过一次,因此哪里都不敢去。
  他蹲在河边,缩成小小的一团。
  “……”因为觉得做错事,沈妮儿有些怯懦,走过去小声叫了下,“君盼。”
  小男孩就很快的转过头来。
  带着寒意的春风将他的脸蛋吹得发皱,像一颗放置太久的苹果,干巴巴的红着。一双眼睛虽然肿的不像样子,沈妮儿还是从那里读到了一闪而过的依赖。
  她虽然欺负他,可在这陌生的地方,她是他唯一可以亲近的人。
  男孩的衣服被揉地发皱,他的头发又湿漉漉的,在狂乱的春风里,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
  他在哭着,那种无声无息的哭。
  眼泪一串串掉下来,却半点声音也无。
  后来,沈妮儿就记不大清了。
  她大概还是很恶劣,威胁君盼不许将这件事告诉爹爹。
  那次君盼大概是生病了。他是那种不会跟大人告状的小孩,闷不吭声的,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沈妮儿不知道爹爹是否真的不晓得这件事,因为从那以后,爹爹就叮嘱沈妮儿,不要总和这两姐弟来往。
  这两姐弟已经长大,或是学会了掩饰,或是收起了顽劣。见到沈妮儿来投奔,还是很客气的来迎接。
  男孩庆儿正在准备考秀才,穿得很书生气,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沈妮儿没同他说上两句,就觉得不耐,这人话里行间总是有股掩不掉清高气,一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先是戳人的伤疤提起沈妮儿爹,做作的悲叹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又提起君盼来。
  满脸惋惜道:“都说红颜多祸水,若是男人样貌比女人还美,便更是祸水中的祸水了。姑父也多不该,偏偏招惹这样一个人上门,岂能善哉?”
  沈妮儿本打算忍忍,毕竟从此寄人篱下,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好弄得太僵,却实在忍无可忍,冷声道:“呵,表哥念了这样久的书,难道连‘闲谈莫论人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真是妄为读书人!”
  庆儿被堵得一哽,面红耳赤立在一边,登时说不出话来。
  沈妮儿冷冷一笑,被她娘暗中掐了一下,心里好大不痛快。
  这人从小就心术不正,没想到长大了却是比从前更讨厌了。
  表姐喜儿去年已经出嫁,大概在婆家过得颇为不顺,常常回娘家小住,她倒是比较热情,拉着沈妮儿“妹妹妹妹”地叫。
  相比阴阳怪气的庆儿,沈妮儿显然更待见这个粗枝大叶的喜儿。一次两人闲聊,说起小时候,沈妮儿问她为何后来不再同舅舅一同去沈家了,喜儿就滞了一会儿,而后莫测地笑了。
  她说她们姐弟被君盼吓着了,所以以后都不敢去了。
  沈妮儿惊诧不已,忙问她原因。
  在她的记忆力,君盼可是那受欺负的货啊!
  “咳,说起来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喜儿摇摇头,颇为内疚地笑了一下,“我说小孩天真无邪,却也天真的恶毒。那时咱们如何就敢那么欺负人呢?”
  沈妮儿摇摇头,她也想不明白。
  把小孩称为小鬼,一点也没错。他们伤害起比自己弱小的东西来,真是从不手软。
  喜儿又道:“记得咱们合伙把君盼推倒河里那次吗?”
  沈妮儿垂眼顿了下,默默摇头。
  “咳,反正我是忘不了,倒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她停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然后才唏嘘地说,“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小孩,他比我小了三岁,可我在那以前从没看过那种眼神,像两道冒着寒气的冰锥,能将你生生刺破似的。”
  沈妮儿愣愣看她。
  她又说:“所以我知道,庆儿也是怕了,所以记疼到今天,谈论起君盼的态度,就显得不太好。”
  她看着沈妮儿,说:“你知道吗?在我们临走的前一天,他做了什么吗?”
  “做什么?”沈妮儿只想得到君盼可怜透了的模样,她的记忆里,君盼唯一的反抗就是沉默。
  “他突然讨好我们,你不知道他当时的模样,真的太真诚了。我们两个不知不觉就听他的了。然后他就把我们骗到树林,我和庆儿就掉进套狼的网兜里了。”
  “不可能……”沈妮儿好像在听另一个人的故事。
  “真的!”喜儿肯定的说,“他那时真的不像个小孩儿,就站在树底下冷冷看着我们,那眼睛,简直太冷了。
  “他就在我们面前,十分残忍冷漠的将一只兔子高高举了起来。”喜儿的表情有些狰狞,“那是一只胸口插着尖刀的兔子!浑身淋漓的鲜血,还在一滴滴向下淌着呢!”
  沈妮儿不敢相信,君盼从来比她善良,将她的兔子照顾的那么好,怎么可以杀害其它同样可爱的兔子?
  喜儿眯起眼,学着少年冷漠的表情,淡淡道:“你尽可以打我,但休想我开口求饶。你尽可以想方设法捉弄我,但就不要怕因此付出代价!”
  喜儿这才垮下肩,叹气道:“我弟弟当时就吓哭了,我也以为他要这样弄死我们,害怕的不得了。”
  “还好,他只是警告我们不许再来,然后放了我们……所以,我们哪里敢再去你家?”
  喜儿说,从那时她就知道,这个沈君盼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的城府,绝对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喜儿安慰她:“妮儿,你是看不透他的,也许他消失了,是好事情。”
  沈妮儿却突然抬头说:“你是说君盼他足够聪明对不对?他那么聪明,一定不会轻易死掉对不对?”

  祸不单行

  为了照顾方便,沈妮儿便同沈夫人睡在同一房间。一次半夜里,沈妮儿睡着睡着就醒来,心不知怎地就噗噗直跳,此时万籁俱静,她正想翻个身子继续睡,却猛然瞥见两道阴鸷的光。
  她猛地清醒过来。
  却见自己床前,站着一个人。
  窗户外的月光朦朦胧胧照进来,他背光而立,身形削瘦。
  只是一瞬间的恐惧,沈妮儿随即惊喜起来。
  脑海里划过那个人俊秀的脸庞,她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君盼?是你吗?”她小心翼翼唤着,生怕这只是一场虚无的梦境。
  那人身形一滞,并无说话,却一步步走近。
  沈妮儿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
  如同擂鼓。
  她拉着被子坐起来,看着那人愈发靠近,忍不住下地扑过去,在黑暗中死死抱住他,颤声唤着:“君盼,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就知道他们都是骗我的!”
  那人依旧不语,只是呼吸愈见急促,搁在沈妮儿身畔的手也亟不可待的攀上沈妮儿柔软温暖的腰肢,急切揉捏着。
  沈妮儿头昏脑中哼了一声,软在那人胸口,迷乱地说:“君盼……君盼……”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那人猛然将沈妮儿拦腰抱起,就要往床上扑,却倏然听到一声痛苦地咳嗽。
  沈妮儿浑身一凛,神智稍微有些清醒,继而闻到那人身上散着缕缕陌生的气息,根本不是君盼身上的味道。心中不由得大骇,登时毛骨悚然,一把推开他,低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见行迹败露,也不多加耽搁,就着被沈妮儿推开的当口,几步冲到门口,逃窜出去。
  沈夫人从床上坐起来,恍惚地说:“妮儿?是你吗?”
  沈妮儿衣衫不整的倒在床上,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恶心,颤声呼吸了好半天,才涩涩道:“娘,是我。”
  她从未受过这种屈辱,此时眼泪汩汩而出,却怕被沈夫人发现异常,只能竭力控制呼吸,止住哽咽。
  想到自己竟对一个采花贼投怀送抱,更是犹如在心口堵了一块脏抹布,呕的要命。
  沈夫人却再也睡不着了,歪歪斜斜挨着枕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唉声叹气。
  沈妮儿趴在床内,手脚哆嗦了好半天,才勉强止住,心中恐惧却犹如黑夜般,无边无际。她无法与任何人倾诉这委屈恐惧,只得小声对沈夫人道:“娘,快些睡吧。”
  她自己断断是不敢再睡了,稍微冷静下来的脑子,不断胡思乱想着。
  那个人,是谁?
  然而她全然理不出头绪。
  只能安慰自己,明日定会重新打造一副结实的锁。
  翌日,她对着舅舅欲言又止。
  然而,她是说不出口的。
  只是再也容不得男人稍微的接近,哪怕别人是无心触碰,也能惊得她三魂不见七魄。
  娘的病愈发严重。
  大夫说,若是熬过这个年关,还能多活些时日。
  沈妮儿不顾舅母心疼的神色,将最好的药材全部用在娘的身上。
  只要娘活着一天,她沈妮儿就不是孤儿。
  自从那晚以后,沈妮儿常常无端从梦里惊醒。
  此时激灵一声醒过来,却见娘亲直愣愣坐在床上看她。枯瘦的脸上是一双无神的大眼,此时那眼里射出两道怨恨的光。
  沈妮儿吓得身子都软了,只得问她发生了何事?
  沈夫人还是那样看着她,蓦地恶狠狠道:“我思虑多日,终于明白那沈君盼是个白眼狼,老爷就是给他害死的!”
  言语之间,怨恨极度。
  沈妮儿就缓了口气,下地为娘掖被子。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沈夫人常年缠绵病榻,性子早不似往年宽悯,变得疑神疑鬼、神经而刻薄。
  所谓三人言而成虎,这些日子以来,越来越多的谣言流入她们的耳朵。
  近日来,竟有人说在外地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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