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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髓香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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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忽然问道:“大将军,哪个大将军啊?”
  “永翼侯!”那瘸子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便得意道。
  “他不是一直在北边驻守,抵御匈奴蛮子,怎么跟韩国打战去了?”有人不信。
  瘸子扬了扬眉毛,嘲笑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这都多久的事啦,别是让扶风大街的酒熏晕了头。”众人听了这话一阵哄笑。
  “你倒说说。”那人也不服气了。
  瘸子说道:“刘将军吃了几场败仗后,王上就把永翼侯给请回来啦。说起来,当今王上还得叫他一声堂叔,王室宗亲,尊贵的很。有他在,就没人再敢来欺负我们赵国了。” 
  “真有如此神人?快给我们说说。”又有人凑了过来。
  见有人想听,那瘸子不由地也卖弄起来。“想当年我们赵国何其强盛,他随父辈南征北战,联燕抗秦,抵御匈奴,年纪轻轻已是一代名将。但先皇登基之后,他。。。唉。。。”他欲言又止,惹得周围的看客一阵着急,不断催促道:“快说啊。你快说啊。”
  俏丫头也拉长了耳朵。
  谁知那瘸子不知是故弄玄虚,还是怕祸从口出,摆手推托道:“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说了,不说了。永翼侯可是上阵父子兵,子侄中也颇多将才,如今可真是满门荣耀咯。”瘸子显然是想把话题扯开。
  旁边有人说:“听说祁侯的两个儿子也去了,还在永翼侯手下做偏将呢。”
  “呵呵,祁家人也能打战?只怕用的是美人计吧。”一个细小的嘲笑声飘过来。周围便有了些哄笑声。
  丫头听了,眉头不由一皱。
  “不然。听说他家二公子倒是个虎将。”瘸子又是一语惊人。
  周围多了些窃窃私语,祁侯似乎真有个儿子高大威武,但说到将才又未免有些托大了。
  祁氏在邯郸世代为商,封侯赐爵只因为当今太后姓祁。祁家若是跟王都里的那些世袭贵族比起来,真是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了,怎会有武曲星愿意托生到他们家?。
  
  此时,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有人高声道:“恭迎赵将军。”
  只见高大的城门下跃入一队骑兵,手无寸铁,只高举着白色大旗,上绘青色蛟龙团纹,迎风招展。
  骑兵的护送着一辆车辇,那车辇被四匹高头大马拉着,驶入城中,车辇的左位上赫然一个高大威严的身影。
  路旁的百姓齐齐跪下。
  那丫头正想向城门方向偷偷踱去,见身边人纷纷下跪,她便也无奈地卸下包袱,随人潮,拜倒在地。马蹄在前方“踢踏”响起,她不顾眼前尘土飞扬,抬起乌黑明眸,好奇地偷觑那高大车辇上的将军。
  这位赵姓的大将军,想必就是那瘸子口中,战功赫赫却远戍北疆的“永翼侯”了。
  他身披锁甲,细密如鱼鳞,泛着清冷寒光,约莫五十上下,脸庞黝黑,身形魁梧,霜色染上鬓角,额上皱纹如斧刻一般。他轻捻胡须,昂然立于车辇之上,举手间透出大将英武风华,正打量着邯郸城内两侧街景,眼神中透出些许苍凉,似乎在看隔世之景。
  寒风夹着尘土吸入鼻中,丫头忍不住一阵咳嗽,忙低头掩口。
  将军刚携亲随远去,便有些人跟着进城来,人群皆望向城门口那边。那些人粗布葛裳,有缠头呆胳膊的,或被人抬着驾着,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自然走的慢。多是疲累颓然的样子,分明是些解甲归田返乡的士兵。只听见门口的士卒对他们大声呵斥催促着。
  路旁的百姓陆续站起来,大家想上前挨个寻找其亲人,却又畏威在路边徘徊,有人瞥见亲人欣喜惊叫,有人伤怀唏嘘,更有的找不到人焦急地哭了起来。
  丫头见了此番情景,心中戚戚然,凝神城门外,口中呢喃着:“表哥,你是否也到了邯郸城外?”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重华殿内帘幕重重,千灯乍明,金兽含香。
  这是太后的寝宫,自然高台榭,美宫宇,神仙般的住处。
  只见一只碧色琉璃碗飞了出来,“铛”的一声,砸在白玉阶上。
  刹时,碎玉飞溅,满地碎屑,处处是尖锐的怒意。
  仆妇内侍跪了一地,堂上只站着一个女人,愠色未消,眼神凌厉。
  一身云样衣裳,层层堆叠,繁花重重。行动间,背心宽袖上凤纹欲飞,精妙绝伦。
  她踢开跪在跟前的侍女,气势汹汹往堂中的正位走去。
  侍女连忙爬起来,疾步跟上前,服侍她在铺着白狐皮的榻上躺下。
  金簪下发如墨云,一柄缡纹白玉梳篦蜿蜒在螺髻之上,脸上脂泽粉黛,眉飞入鬓,这女人便是赵国太后。王宫岁月在她的眼角留下痕迹,却也让她更加雍容优雅。
  如此佳人,便是年近迟暮,“太后”这两个字也还是把她给叫老了。
  一室宫人噤若寒蝉。
  这时,门外有人进来,颤声通报:“启禀太后,祁侯到。”
  太后眉间神色焦急,猝然起身,纤纤玉指抬起,示意他请祁侯入内。
  殿外走进来一个男人,四十开外,留着长须,眉目清淡,厚重的眼皮半掩着眸子,看起来神情有些倦怠。他便是祁侯祁申。
  祁侯发家并不荣耀,为赵国王室世族所不齿,但祁侯对那些吃喝玩乐的世袭贵族也很是不齿。赵韩两国大战,侯爷的两个儿子祁风和祁雷都随大军出征了,听说他们屡建战功,这让侯爷在朝堂上赚足了面子。倒也有些出身寒门的士人传说,祁侯励精图治,治家甚严。
  
  祁侯从容上前问道:“太后这是又为何事动怒?。。。”
  太后一脸不满,扭头接下他的话:“大哥,你可是又要说我这脾气越来越像三妹了?”
  祁侯未语,只站在一边,脸上多了丝彤云。
  太后见他不语,埋怨道:“那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就不担心?”静默片刻,她又怒拍案几道:“放眼王城,哪家世族子弟比得上我祁家儿郎。说好了是让侄儿们在军中历练历练,居然真让他们到前线作战。如今大捷,没把我侄儿带回来,还敢回来邀功,分明是没把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祁侯心知太后心中怒气指向“永翼侯”,一靠近王城,无论什么消息,都传得飞快,何况是班师回朝此等大事。
  他眼皮一抬,眼中豁然清明,说道:“赵家王室之中,永翼候一派对我早已不满,若不是我手掌国库,只怕他们更嚣张。我儿在战场上舍生忘死,立下军功,他们自然心存妒忌。”
  太后扶案急问:“大哥,你看,我是不是该下一道急诏,把风儿和雷儿招回来?”
  祁侯冲她摆手,右手一捋美髯,不紧不慢道:“不急。我也是刚得了消息。风儿是军务司马,如今赵翼让他暂代郡守之职,必是要留在上党。雷儿是前锋营主将,眼下与韩国战事已息,回来一趟倒也无妨。”
  太后点头道:“一切都照大哥说的办。”
  祁侯道:“赵翼不过想以驻守之名,将他们留在上党。只要委任了新郡守和守城大将,他们便可名正言顺地回来了。”他顿了顿,又沉声道:“至于我和赵翼,也不止这一笔帐,还等我儿平安归来后再与他慢慢算。”
  见祁侯心中已有一番计较,太后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思及往事,说道:“先王在世时说过,他这个从弟极重声名,当年先王想立我儿为太子,他还想从中作梗,幸好他曾对先王歃血盟誓,不得不听从王令。不然,他手握重兵,赵家王室一旦响应,王城凶险,我和我儿也性命难保。这一年来,侄儿们在军中,我总也担心侄儿们得罪了他,等他们回来后,断不能留在他的军中听令。”
  祁侯闻言,点点头,微一沉吟,颇有些犹豫道:“只怕。。。”
  “只怕什么?”太后奇道。
  祁侯道:“毕竟是年少血气方刚,只怕这两个孩子胸怀壮志,想一展抱负,不肯回来。”
  太后听后,倒是胸有成竹,笑了笑说:“不怕。风儿与我还有个约,我看他恨不得插翅飞回来。”她说得气定神闲,又命人为祁侯上茶。
  “什么约?”祁侯觉得诡异,便随口问。
  “这是我们姑侄俩的秘密。”悠然莞尔间,依然可见当年绝世风华。
  祁侯端起茶碗,抿了一口,了然笑道:“不说也罢,早知你偏袒风儿多些。”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这个平行异世,感谢爱因斯坦,霍金。
平行异世里,没有香蕉(相交),猴子真可怜!
                  被缉拿的小姐
  在太后处饮罢了茶,又闲谈了几句,祁侯才出了重华殿。左思右想,他觉着还是到王上那里探探口风为好。
  如今王上已经长大,见了他只喊卿家,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偶尔改不了口,还叫他“舅舅”。人大了主意也多,颜面看得更重,一意孤行的时候更多,可毕竟少不更事,又鲜少出宫,不谙世情,有时候的主张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纵是外甥与舅,祁侯也不敢僭越,他不是短视之辈,从小小酒肆老板到今日赫赫君侯,他苦心经营多年,就算要权倾朝野也不急在一时。
  祁侯算算了时辰,想来王上已召见过赵翼,回到宫中用膳了。可待他匆匆赶到王上寝宫英华殿,那里内侍说,王上今夜在墨天阁用膳。
  墨天阁是祁侯亲自拨款所建,住在里面的并不是什么公主夫人,而是一群墨家弟子和能工巧匠。
  齐集这些人不知花费了国库中多少金饼,只因几年前王上听说世有指南车,便想将它用于战场之上。但指南车制法几百年前早已失传了。当年一个南海小王越裳氏到中原来朝见周天子,周天子怕他找不到归路,便送了一辆指南车给他。这是关于指南车的最后一个传说。
  一场烽火戏诸侯,戎狄血洗洛邑,杀了周天子,周室早已湮灭,而今天下七分,这纷纷乱世上哪里找指南车啊。王上重金悬赏派人到南海去找寻,却杳无音信,便想找奇人异士来研制。王室贵族以劳民伤财为由纷纷反对,祁侯力排众议,建下这墨天阁,又广招能人,王上甚是满意,之后对他愈加倚重。
  难道王上带着赵翼去了墨天阁?祁侯心中纳闷。
  偶有晚风断断续续地拂过庭中芳树,树叶儿沙沙作响。
  看看天色,还算明朗。
  祁侯出了英华殿,又出宫门,走在通往墨天阁的甬道上,迎面走过来两人。
  祁侯今日不想见他们,可左右两谩踉是高墙,他已是避之不及。
  迎面而来的俩人,走在前面的是个花白胡须的老者,背有些微驼,白发玉冠,窄袖长袍,腰上环佩莹亮,脸庞有些干瘪消瘦,双眼却精光内敛。他便是三朝元老,丞相李松。他正时不时和身旁那个人说着什么。那人三十出头,身材高大,锦袍在身,看起来格外富贵,大概素日里太常用眼角看人,眼尾皱纹深邃。他是李松的学生柴尚,出身邯郸名门,步步高升,眼下任朝中左长史,但比起祁侯当年的一年数迁,先王还破例封侯,自然是望尘莫及。
  
  “祁侯爷。”李松略一拱手道。
  柴尚跟着老丞相也僵硬地施了个礼。
  祁侯似乎刚看见他们,慢悠悠地还礼,笑道:“原来是老丞相和左长史啊。幸会。”虽说祁侯祖上世代经商,此时举手投足却尽是斯文儒雅,看不出半点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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