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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 作者:闫灵(晋江12.11.12完结,架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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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可以光明正大确定其是否已死的人自然是身为他胞弟的天仰,但是以他目前的消息网络及势力范围,还查不出确切的消息,也不能让灰衣近卫对他说实话,尽管他们非常尊敬他。
  同时,他也非常清楚,此刻暗处一定有很多双眼睛正盯着他,看他如何动作,不管兄长是否遭遇不测,眼下为了齐国,他都不该过早的有所动作,所以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天一堡的静默让人难以捉摸,同时也让天盛被刺一事更加扑朔迷离。
  上北齐殿内,这几日被文武官员们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都苦着脸,更甚者还有抹眼泪的,可想而知殿内的那位齐王肯定是不怎么吉祥了。
  齐王薄子,本有三子三女,可惜如今只剩下一个十岁的幺儿,名为九正的,本来无缘王位,因为他的生母安夫人出身寒微,如今上面两位兄长亡故,他自然而然非做这个王位不可。
  十岁为王,自然是不能理政,范袭此前自觉大限将至,已经做好一切安排,让天盛辅助幼子,有他在,他才可安心归天,可如今这小子陡然来个土遁,而自己的身体又不争气,实在是过不得年关,眼下他一旦闭眼,先不说外面的虎狼之国,就是自己家后院的这一亩三分地怕也是要干戈再起。
  “盛将军回来没?”沙哑的嗓音几乎被猛烈的干咳覆盖。
  灰衣近卫头领羽申听罢,微微抬头,看一眼床榻上的齐王,“还没有将军的消息。”
  “他……知不知道上北的事态?”“上北的事态”自然是指自己的身体已入膏肓。
  “……”羽申低头不言语,因为无话可说。
  在场的还有黑衣近卫头领羽赫——羽申的同胞兄弟,以及少主九正。
  范袭闭眼,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喉结随着嘴的张合上下滚动,看上去像是十分痛苦。
  羽赫知道他硬撑着是为了等天盛归来,可眼下等不到也是没办法,想到殿外还有不少大臣在等,便道:“王上,李宰丞等人已在殿外跪了两天,是否……”话未说完,便见范袭微微摇头。
  时间就那么一分分的耗着,四下一片静寂,唯有床榻上的人粗重不畅的呼吸声时大时小。
  十岁大的九正跪在父亲的床前,小手被父亲干枯的手指紧紧攥着,很疼,但他毫无表情。
  忽然——羽申、羽赫同时侧耳,两人对视一眼后,羽申对床榻方向微微躬身后,隐入屏风后,往侧门处而去。
  大约半刻后,只听侧门处微有响动,范袭睁开眼时,一高大身影已然站到榻前,天盛穿一件破旧的麻布长衫,长衫上还沾着草泻、雪片,正要躬身,被范袭阻止,示意他坐到床前。
  “正儿……”松开幼子的手,艰难地指向天盛,“跪下!”
  九正错愕,直看着身旁的天盛,并没有屈膝下跪。
  天盛回视这个只有十岁大的男孩,并没有因为范袭的话受宠若惊,而上前去阻止这位未来的少主人对自己下跪,“应该可以成器!”转脸对范袭说了这么一句。
  听天盛这么评价自己的幼子,范袭的眉角微微抖了一下,“这摊事要交给你了。”
  “……”双眸四下一圈后,定在眼前这个行将枯死的人身上,他们俩可谓最好的搭档,他给他彻底挥洒能力的空间,以及彻底的信任,才有他如今的地位与成就,所以他敬重他,不只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齐王,还因为他们之间的君臣之义,朋友之义,甚至手足之义。
  “放心。”只给了他这两个字,却已相当让范袭欣慰,这满朝文武、权臣,能真正了解他的也就眼前这个人,这个忘年之交。
  “王上……”外面已传来群臣的嚎啕声……看来也该到了召见他们的时候了。
  范袭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一松,他的脸出奇的竟露出了些微的红光。
  天盛起身,与床榻上的范袭对视一眼,“臣下告退,王上保重。”
  范袭微微点头。
  天盛转身跨出半步后,陡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王上……臣前几日偶得了一个消息,那个玉茵茵——没有回宋国。”
  “……”看不出范袭的表情是喜还是悲,或者毫无表情,“她——还活着?”
  “死了,今年春上,死在一处山野的道观中。”
  羽申偷看一眼天盛,但很快低眉,既然将军有意对王上说谎,肯定有他的理由。
  在范袭微微的笑意中,天盛转入屏风,在羽申的带领下,从侧门而出。
  外面,星辰西下,北斗星在夜风中闪烁不定,直指向北……
  身后传来一阵阵男人的痛哭声,有的真心,有的假意,权当是在这位濒死的齐王面前唱完最后一出戏,以期得到他最后的一丝感动,以得到一些小小的恩赐。
  幼主的年少给这些人带来了太多的幻想,而他——就要让他们尽情去幻想,但时间仅仅只有这么一点而已。
  “将军立即出城?”羽申跟在天盛身旁,绕道自西门而出,沿途的宫门把守已全然换做黑衣近卫,自然没有外人知道他今晚回来。
  “立即!”带上风帽,遮住脸。
  “林雄将军想见您一面。”
  “不必了,跟他说,京都的安全就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万一有恙,让他提头见我。”
  “是!”
  “你继续留在京都,高域(在小隘城跟在天盛身边的灰衣近卫)在小隘受了点伤,可能明天就到,找处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养伤。”
  “那——您身上的伤……”
  “无妨。”跨出宫门,接过黑衣近卫手中的马缰,此刻掩藏在黑暗中的黑灰近卫不下几十个,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此探查,因为他今夜的到来极为隐秘。
  拉过马缰行将上马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钟鸣,那洪亮而富于穿透力的响动,几乎让整座上北城随之震动——是丧钟。
  腿慢慢放下,脸对着马脖子,久久无语。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细雪,制造出一圈圈的漩涡,在他的脚前肆虐。
  松开缰绳,转过身,正对大殿方向单膝下跪,一旁的近卫也随之跪倒,这一拜,仅作今世一别。
  
  丧钟余灭,横空跃马,流年流水匆匆,硝烟旺时,红尘正浓,故事此处始,与伊共纠缠……
  




☆、十二   长坪之役  一

  
  势力的权衡与争突在上北城蔓延着,虽然人们仍然忌惮着那个异性将军王的生死与否,但权利让他们蠢蠢欲动,幼主年少,王室乏人,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而就在这种大时刻,天盛却毅然决然地从上北这个漩涡中抽身,与争权夺利相比,他更在乎如何收拢自己的网,如何让齐国在诸侯之间的势力不颓反盛。
  玉玲珑自小隘那一晚后,一直住在一处荒山上,因为她也跟天盛一样——被外界认定为死与未死之间的状态,所以不能轻易露面,她不太清楚,那晚她昏睡过去后发生了什么,只等她醒来时,脖子上全是血,却不是她的,而那个人也早已消失无踪,直至半个月后的现在。
  那些灰衣近卫更似影子,轻易不会现身,只有在她跨出界线时,他们才会出现,看上去她没有被囚禁,但实际上这荒山就是她的囚室。
  这一夜,大雪初下,山间一片静寂,站在崖头眺望南方,遥远的彼处偶有烟火绽放,让她想起今夜已然是除夕,该是合家团圆的喜庆日子,而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陪伴自己的就是这漫天大雪以及那间荒破的木屋,长到十七岁了,她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夺人所爱,更没有危害任何一个人,但是老天从来没有眷顾过自己,除了那张被认为还算好看的脸蛋,她一无所有。
  蹲在崖头,窝在乱石之间,突然干笑了起来,这世道原本就是不公平,却同时又公平的让人不耻。
  活在这种世界里,她还会有好日子吗?像梁妈妈说得,嫁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过普通人的日子,想普通女人该想的事,愁她们的会愁的琐碎,她会有这一天吗?还是会像两仪阁里的姐妹一样,总有一天她会跟她们一样,只是男人的玩物跟笑柄,这些天来,她一直有一种预感——她得不到幸福,一辈子都得不到,因为她被卷进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漩涡里,这个漩涡太大,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年轻的心容易被恶魔迷惑,当前途无望,当找不到解脱的方法,很容易彻底放弃自己,尤其面对她的只有无边的孤独跟黑暗时,一切的放弃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踩着软绵绵的薄雪,站在崖头,风袭来,犹如飘升,伴着远处忽闪忽闪的烟火,也许结束了还会从新开始……
  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前倾,温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侧……
  “这里太危险,该回去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不容置疑,将她刚刚的飘然世外拉回了现实。
  厚实的斗篷裹住她的全身,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被呵护感从头一直灌到脚底,女人是水,躲不过温暖的包裹,其实她们很简单,只是需要温暖。
  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去那么危险的崖头,也没有问她刚刚的举动是为什么,只是将她用厚厚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拉着她一同回到那间破败的小木屋。
  与她一样,即使今晚是合家团圆的除夕之夜,但他并没有十分渴望的团聚者,即使他不只一处窝居,但始终找不到那种归属感,天一堡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他这人天生就不属于家庭,在发现这个事实后,也不再强迫自己建立家庭,那样对自己跟别人都不太好。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或者为什么把她放在这里,因为知道他不会好心给自己解惑。
  坐在炭火前,拍掉头发上的积雪,刚刚在崖头的那一瞬茫然悄然被火光驱除,生永远比死来得更让人向往,尤其对年少的人。
  “锅里有饭。”见他四处打量,以为是在找吃得。
  视线并没有随着她的手指跟随过去,而是来到了她的脸上,确实,这张脸还太年轻,但无疑却是美丽的,只是这种美丽并不被他欣赏,他心目中最得体的女子不是这种,但——她依然是令人喜欢的,男人的思考方式有时并不是有逻辑的,但若遵循最原始的异性吸引,情感似乎远不及欲望能带给他们的冲动。
  他并没想过要把这个小女人占为己有,但小隘的那一夜不得不让他改变主意,既然有过不轨的举动,自然就要对她负责,这有些违背他一贯的坚持,这个小女人的身份很尴尬,不但是玉茵茵那个女人的女儿,还在风尘场所长大,他一向提醒二弟,要远离这种女人,可现在自己先破了例,恐怕以后就不能再信誓旦旦地教训人了。
  玉玲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禁让她记起了在小隘那一夜的事,本能地开始退缩,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对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恐惧,怕他,却同时又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温情,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受害,却还不强烈反抗的缘故吧,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犯贱的嫌疑。
  “有两个地方,你任意选,一个是继续留在这儿,一个是往北到塞城。”伸手脱下被雪水沾湿的外衫,只余内衫贴在身上,依稀可见其内泾渭分明的肌理。
  玉玲珑忙低下头。
  “你选哪一处?”将衣衫丢到一旁的木凳上。
  “我……能回风城吗?”起码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还有疼爱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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