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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天使鱼的逃亡-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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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

 对于人们给我的评语我总是一笑置之,不予置评,否则又能如何呢?

 人是无法单独生存的,但许多的人、事、物,是无法公平的,能对自己的行
为负责已属大幸,无法再要求其它。

 人一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而最难缠的敌手是寂寞。

 或许我正是因为寂寞才爱上我的天使鱼,而这和“爱是没有理由”的论点有
那样大的差别,孰是孰非早已无法评论。

 鱼儿的行为十分反常,这真的令我很担心,鱼店的老板已无法再给我什么意
见了,我只有孤单地守着它,不知如何是好。

 偶尔它看起来十分沉静,似乎没有任何不对,但偶尔它看起来却又是那么样
的不安和浮躁。

 友人告诉我,有时太深太多的爱恋是项沉重的负荷,或许它是无法承受了吧,
原来世上有和我一样的傻瓜呢。

 爱,对人和鱼来说,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过多或太少都一样很难忍受。

 就当这一切都是荒谬吧。

 我仍无法放心我的天使鱼,真的真的,十分担心。

 坐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里,沉沉地望着六楼办公室的玻璃窗,有种不真实的
感觉,似乎一切都荒谬透顶,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什么。

 这种感觉十分恐怖。

 这就是所谓的迷失吗?所谓的“都市症候群”或是“都市情结”?

 办公室里的气氛出奇沉闷,几个新进人员被那种不明所以的阴郁弄得人心惶
惶,而可人成天望着钟司的办公室发呆,偶尔的笑颜都是短暂而勉强的。

 早晨在开会时,王大任和童天杰先后打了电话过来,钟司知道是他们之后,
整个人的神色都变了,仿佛在斥责她什么似的,结果连会也没开完,就只留一
室的阴沉而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狼狈的感觉。

 “凯波。”

 她抬起头,可人有些憔悴地站在她眼前:“我可以坐下吗?”

 “当然可以。”

 辛可人有些黯然地坐了下来,稚气的面孔不知怎么地竟也有些沧桑的痕迹了。

 她很愧疚,尽管她并不十分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有这种愧疚感,只是看着她憔
悴,为情所困,在心里,总觉得对不起她,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而让她变成
这样似的。

 “刚刚你说要来这里吃饭,本来是想和你一起来的,可是我不敢——”“不
敢?”

 她讶异地问着:“为什么?我不明白。”

 辛可人微微黯然,啜着自己叫的咖啡:“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总之是不敢面
对你,我很生气自己这样懦弱,所以还是来了。”

 懦弱?

 这个形容词,在很多年以前,她以为那是形容自己对任何事都没有把握,永
远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不敢去面对比自己强悍的人,不敢去面对挑战——
她给可人这样的感觉吗?

 在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变成当年那个自己所害怕的角
色了吗?

 活在现实之间,被社会磨练,在忙与盲之中,她已变得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吗?
种种问题,连想起来都倍觉心惊肉跳。

 “刚刚钟司回来过了,在办公室里,我和他吵了架——”她说着,努力地维
持平静的表情,却仍然失败,眼眶还是红了:“他对我处理‘大宏’的事情很
不满意,对我鬼吼鬼叫的,以前我们虽然也有过争执,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个样
子的——”“可人——”

 辛客人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道:“我问他是不是迁怒于我,他回答不出
来,可是他很生气,没再多说什么,又冲了出去,我想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可人,那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胡思乱想。”

 “那的确不是我的错。”她苦涩地回答,望着她:“可是我和他之间原本就
没有对错的问题。”

 凯波无奈地叹息,认真地看着她红红的眼:“你喜欢他、爱着他很多年了对
不对?”

 “我无法承认,可是也不能否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她泣着低下了头:“我这只能说是单恋,任何单方面的情感都是无法成立的,
我只是痴傻了很多年而已。”

 “不是这样的。”

 “是。”

 凯波轻轻拍拍她的手:“听我说,他现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要你不放弃,
继续坚持下去,事情会有所改变的。”

 “别安慰我,他爱的是你,我了解他,他是真的爱上你了。他一向不是个善
妒的男人,过去那些女人对他无关紧要,他从来不会吃醋,不会妒忌,可是对
你不同,他是认真的。”

 听到这样的话,她真的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仿佛在求证什么话,可人望着她,等着她对她的话下评论。

 承认,或是否认。

 人很奇怪,那些在心里明明已知道是事实的话,却还要希望别人能驳倒自己
的想法。

 希望别说服。

 “刚刚你说过,任何单方面的情感都不能成立,仅能称之为单恋,不是吗?”

 辛可人愣愣地望着她。

 凯波淡淡一笑:“我不知道钟司心里怎么想,对我来说,他是个很好的朋友
和上司,仅止于此。你比我还要了解他,或许你的猜测正确,也或许不正确,
这我无法给你答案,我只知道我自己的想法,这就是我的想法。”

 “我以为——”

 “你以为我和他相爱,所以我才到公司来上班?”

 “难道不是?”

 如果不是她认为辛可人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孩的话,她会掉头而去。

 她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她的行为和动机。

 凯波叹口气,微微一笑:“当然不是。我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要来,或许是想
换换环境,而他给了我机会吧。在以前的公司,日子过得太轻松,工作很惬意,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存在的价值,当我连自己都无法肯定我自己的价值时,我
不认为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你不爱钟司吗?”她试探地问。

 “不爱。”答案是如此肯定,她对自己负责了。

 突然一切都像拨云见日似的,由主角转成配角,远远地站在舞台的另一端,
她看着这一切,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切感到如此荒谬。

 阿俐说她是太理智了,或许吧。

 当自己可以承认,可以接受自己并不是别人生命中的主角时,还有什么看不
清楚的?

 至少对钟司,对辛可人,她是清楚了。这其间,自己的心路历程,说真的,
她并不是十分了解,但结果出现了。

 这或许就叫理智吧。

 必须承认,许多时候她十分憎恨自己的理智。

 “可是他爱你。”

 “为什么如此肯定?”

 她愣了一愣,然后微微苦笑:“因为我从未看过他像现在这个样子。”

 “人有时候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多时候只是单纯的一种迷恋和挑战。
钟司向来太顺利,从不认为我对他来说是一项挑战,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很
美的,错过的东西永远是最美的,这是人性。”

 “那我又怎能爱这样的他?即使我得到了又如何?他的心里永远不会有我。”

 “他会有清醒一天的。”

 辛可人茫然地望着窗外。

 会吗?

 会有那样一天吗?

 她说他是迷恋,这也只不过是臆测,又怎么会知道那不是真爱呢?

 “如果事事都要知道了肯定的答案才去做的话,那么就只能永远都站在原地
等待了,你等得还不够久吗?有太多的变数是你看不到的,更有许多的结果是
必须做了之后才会看到的,不做,就只有后悔,做了,失败了、受伤了也总比
站在原地等待来得好,至少爱过了,可以去爱一个人是一件十分十分幸福的事。”
她轻轻地告诉她,也在同时——肯定了自己。

 和童天杰一起吃烛光晚餐,这是第一次。该是很浪漫的才是,但不知为什么,
彼此的笑容都有点僵硬,仿佛在应付什么似的。这样的心情很难受。

 彼此都心事重重的。这实在很好笑,自他们在一起,似乎就没有开心过,一
直都只是在彼此的心情与周围的人、事、物之间周旋,反而对对方的心情是一
直在逃避。

 这是恋爱吗?

 在彼此都还很陌生的时候,成天心里怕着的,都是对方的一切,在猜测和期
待中品味恋爱的滋味。可是真的踏出了第一步,却又发现,身边有那么多的细
节必须处理,而他们之间的情节呢?

 他们之间竟没有情节可言。

 这——是爱情吗?

 如此反复地问着自己,每次的答案总是不一样,千百种回答冲击在自己的心
里,每每望着彼此眼中的自己,居然无法看清自己的容颜。

 “我们到底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童天杰点起一根眼,好半晌只是望着烛光发愣。据说,火是有魔法的东西,
会让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仿佛人间的爱情一样变化莫测,无法捉摸。

 烛光下的古凯波,容颜十分美丽,有一半被阴影笼罩的脸,看不清楚,却有
种神秘的魅力——“我不知道,或许是彼此对对方的期许都太高了,一下子模
糊了真正的视线吧。”他微微苦笑,抬起眼,盯着她那令他爱恋的眸子:“我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有时候对一切都好笃定,好象都在掌握之中,可是
有时候却又什么都无法确定,也许到了我这个年纪已经没有游戏的本钱了吧,
认真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是这样的吗?

 幽幽地叹息一声,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叹息。

 游戏吗?

 游戏是有规则的,她却不知道自己遵循了什么规则,就这么自然地爱上他,
就如此自然地在一起,有时明知是错,却仍不由自主地做了,错就错吧。

 在这场理智与感情的挣扎战中,理智还是落居下风,然后挣扎着要扳回劣势。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一个人怎能同时如此淡漠,又如此冲动。

 “钟司呢?”

 她耸耸肩,面无表情地:“他是瞎子,有个可人苦苦守侯他那么多年,他却
看不见,对她没好脸色。当女人很苦,当痴情的女人更苦,对他们我无能为力。”

 “那你呢?”

 望着他,她知道他在问什么,却只能笑而不答,现在说任何的话都是不智的,
她不能自设牢笼:“我怎样?我只不过是个旁观者而已。”

 他有些黯然她闪躲的方式,可是也知道她不会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很傻。

 他们都已不再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了,当年那种为了爱可以许下任何承诺的
心情都已不再。

 必须为太多事负责,这使他们都无法再轻易承诺任何事情。

 这一点,想想是很悲哀的。

 “那天琪呢?你准备对她怎么办?”

 他摇摇头,更黯然了:“我不知道,我真的无法伤害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
变成这个样子,说真的,我很无奈。”

 “难道就这样耗着?”

 “你希望我怎么办?”

 凯波无言。

 她能希望他怎么办呢?他们彼此都还没有约束对方的权利,即使有,她也不
能要求他些什么。

 女人都很善妒和多疑,只不过是是否表现出来而已。她无法潇洒地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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