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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若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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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将军!”
    “嘿!”老头儿掉转过微颤的头,瞅着他。“大声点儿,小伙子。别尽咕哝着。”
    “毕将军,”埃勒里吼道。“现在您一个人有了那么多钱,想过怎么花了吗?”
    “嘿?什么钱?”
    “宝藏嘛,祖父,”毕安迪嚷着。“他们在纽约竟然都听说了。他想知道你会怎么花那笔钱。”
    “是——是吗?”老柴克听来好像颇得意。“不能说了,安迪。脖子会痛。”
    “到底值多少钱啊?”埃勒里几乎是大叫。
    老柴克瞥了他一眼。“爱管闲事啊,可不是?”然后格格笑了起来。“上次我们数的时候——凯利、布纳和我——大概有一百万元哩!是的,老兄。一百万元。”他的左眼忽然感伤地垂了下来。“那些自作聪明及疑神疑鬼的人们可要大吃一惊了。你等着瞧吧!”
    “据西施告诉我们,”妮琪对史大夫低语。“席布纳说只不过二十万哩。”
    “柴克每次提到总会多加一点哪!”镇长回答。
    “我可听见了,史马丁!”毕柴克怒喝,忽地转过头来,力道之猛令妮琪朝后一缩,深恐他老人家的脖子会啪的一声扭断。
    “走着瞧!我会让你大开眼界的,你这妄自尊大、满口屁话的小子!”
    “得了吧,柴克,”史大夫安抚道。“省口气待会儿好吹你的号角。”
    毕柴克格格笑着,捏紧了膝上的帆布包,得意地望着前方,仿佛刚打了场大胜仗一般。
    埃勒里没有再开口。奇怪的是,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老毕,而是在他孙子毕安迪的身上。毕安迪坐在祖父身旁,一路上嘴角挂着神秘的笑意,仿佛他也赢得了——或正要赢得——一场胜仗。
    太阳好毒。男人们纷纷脱去了外套,女士们则不停地挥动着手帕。
    “真正值得礼赞的,应是我们这些活着的……”
    孩童们在坟墓之间穿梭嬉戏,母亲们追在身后嘘着要他们安静下来。大部分坟头上都点缀着鲜花。
    “由于这些崇高的亡魂……”
    小小的美国国旗在每一个坟头上飞扬着。
    “献出了最完全的……”
    史大夫的语调深沉而坚定,一点也不像那个既高又丑的男子当年用道歉似的腔调说出相同的话语。
    “……这些人的死将不会毫无代价……”
    史大夫站在南北战争纪念像的基座上,纪念像上饰满旗帜,面向无数的石质墓碑,仿佛盛装领军的指挥官般。
    “……使这个国家,在上帝的引导下……”
    在镇长与参与活动的居民之间,杰克斯堡退伍军人协会的护旗队立正站成一列。另一队退伍军人则扛着旧式的夏普步枪面对着公墓。
    “……而这民有的政府……”
    在镇长身旁,站着虎背熊腰的毕安迪,以及挺直了身子,手中紧握着帆布野战背包的毕柴克。
    “……将永存不朽。”
    老人不耐地直点头。他开始拨弄着手中的背包。
    “部队!举——枪!”
    “吹吧,祖父。”毕安迪大叫。
    老人喃喃地咒骂着。军号卡在背包中拉不出来。
    “来,让我帮您一把!”
    “让老人家自己来吧,安迪,”杰克斯堡的镇长低声制止他。
    “咱们又不急。”
    最后那军号总算抽了出来。那是一支非常老旧的军号,几乎像毕柴克一样老,上头满布着刮痕。
    老人将它举到了嘴边。
    他的手已不再颤抖。
    小孩子们也不再嬉闹了。
    老人开始吹起号角。
    那几乎不能说是吹奏。他用力地吹,但军号中只传出了五音不全的刺耳杂声。有时根本就没有声音发出。他的脖子上开始浮现了清晰的血脉,他的脸则胀成了暗红。他甚至还含着号嘴,吸吸吹吹的想将里头的口水清出来。不过他固执地继续吹着,老坟场的树木在暖暖的微风中低头,人们驻足聆听,仿佛那是好优美的音乐一般。
    就在那个当儿,突然间,号声中断了。老毕柴克双眼暴突地站在原地。军号掉在纪念像的基座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有那么好一会儿,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儿童们不再微微蠢动,人们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人群中传出了惊恐的呢喃,妮琪这才张开了刚刚在看到老毕仆倒在史大夫与毕安迪脚边时吓得闭了起来的双眼……
    “您第一次的判断就是正确的,大夫。”埃勒里道。
    大伙儿全聚在毕安迪家中,老柴克的尸首也从坟场扛了回来。屋子里女人吱吱喳喳地谈论着,小孩们则到处奔跑嬉闹。老柴克的尸体盖着毯子躺在长椅上。长椅旁,史大夫坐在摇椅中晃着。
    “都是我疏忽,他嘟囔道。 “去年我没有检视老叶的嘴,我忘了检查军号的号嘴。都是我的错。”
    埃勒里安慰着镇长。“这种毒药本就不易察觉,大夫,您也晓得的。何况,这整件事显得好荒谬,本来您可以在解剖化验时查出毒药的,但叶家的人却当您在说笑,不肯让您动手,怎么能自责呢?”
    “这下子他们全走了,三个老兵。”史大夫抬起头,目露凶光。“谁在号嘴上抹了毒药?”
    “老天有眼,别尽瞪着我,”毕安迪连忙答道。“有可能是任何人哪,大夫。”
    “任何人?”镇长怒喝。“老叶死了以后,柴克接管了号角,在家中一放就是一年!”
    “有可能是任何人,”毕安迪显得手足无措,极力抗辩。“那支军号一向都挂在壁炉上,任谁都可能偷偷在夜晚做手脚……总而言之,在老叶死掉之前号角也不在我这儿。那么又是谁跑到他家去搞鬼的?”
    “大夫,这样是于事无补的,”埃勒里低声说。“小毕,你祖父有没有不小心提到过那批宝藏的埋藏地点?”
    “我想有的。”那魁梧的男人舔了一下嘴唇,眨着眼睛,有点儿惊讶的样子。 “这干你什么事?”
    “钱财是这几桩谋杀案的诱因啊!”
    “我不知道。反正,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有权利得到那批宝藏。”安迪说罢挺起了胸膛。“老席死了以后,祖父就成了惟一幸存的当事人。那笔钱是毕柴克的,而我是他惟一的亲人,所以钱应该是我的!”
    “莫非你知道藏匿的所在?安迪。”大夫站起来,眼底闪着光芒。
    “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各位请走吧。”
    “别忘了我同时也是这儿的执法者,安迪。”大夫委婉地提醒他。“这是件谋杀案。钱到底藏在哪儿?”
    毕安迪大笑。
    “你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埃勒里问。
    “当然不知道。”他又大笑。“看见没有,大夫?这个人是和你一伙的,连他都说我不晓得。”
    “是啊,”埃勒里道。“直到几分钟以前。”
    安迪脸上的笑意凝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毕今天上午写了一张字条,就在史大夫告诉他席布纳的死讯之后。”
    毕安迪脸如死灰。
    “然后你祖父将它封在一个信封内。”
    “你怎么会晓得?”安迪吼道。
    “你的孩子说的。刚刚我们进门时,你第一件事便是溜进了你祖父的房间。把信封交出来吧。”
    安迪握紧了双拳,然后他又大笑。“好吧,我让你看他写的东西。妈的,就让你替我把钱挖出来吧。有什么关系?依照法律,反正一定是我的。喏,拿去啊!你瞧,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他交出了信封。信封内的字条也是用墨水写的,字迹潦草如信封上的鬼画符。
    “亲爱的安迪,这会儿席布纳也走了——假使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以在叶凯利的棺木里头找到藏在铁盒子里多年的钱。我把它们全留给你,只为你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孙子。你最忠实的祖父毕柴克。”
    “原来在叶凯利的棺材内。”史大夫惊叹。
    埃勒里的神情严肃。“大夫,您要多少时间才能弄到开棺的许可?”
    “现在就可以,”大夫立即回答。“我就是这个地区的法医。”
    一行人回到了老坟场,在暮色中挖出了叶凯利的遗骸。打开棺木,赫然发现一个没有锁的铁盒子就在尸首的膝盖处。两名大汉按住了作势欲扑向棺木的毕安迪,随后由杰克斯堡的镇长医生兼警察局长与法医屏住呼吸,掀开了铁盒的盖子。盒盖弹开来,露出其中满满的发霉钞票。
    南部邦联的纸钞。
    许久没有一个人出声。甚至毕安迪。
    然后埃勒里开口。“现在总算是水落石出了。他们在南方某一幢烧毁的巨宅地窖挖到了这些钱——想当然绝不会是北方的货币,对不对?三个人战后回去挖出了这个盒子,将它带回杰克斯堡,满心以为这些钞票能值一笔财富。等到他们了解这只是一堆废纸时,三个人决定拿这些东西开个玩笑。打从大概一八六五年开始吧,这个传说的故事便一直是三人间的一个恶作剧。去年叶凯利在阵亡将士纪念日去世,老毕及老席便决定,既然老叶是三人中首先归西的,理应由他担任这批南部邦联 “宝藏”的永久守护者。所以在出殡时,他们之中的一人趁众人不留意时在对棺之前把盒子塞了进去。老毕留给他‘最钟爱的孙子 ’——如果我今天亲眼目睹的毕安迪配得上这个荣幸的话——这一大堆废纸,不过是临终的玩笑罢了。”
    每一个人都笑了。然而叶凯利那令人发毛的尸首冷冷瞧着众人,以致笑声一下子就消散恢复宁静。最后是毕安迪的咒骂打破岑寂。史大夫不解地问道:“可是,昆先生,这并没有解释谋杀案发生的原因啊?”
    “错了,大夫,”埃勒里断然回答。他的语气一沉。“把老叶摆回去,待会儿您好再重新化验一次。到那个时候,大夫,这桩纪念日谋案杀便可以打上句点了。”
    当天傍晚,在镇上,埃勒里选定了位处地理中心的席家前廊做为公布真相的场景。埃勒里、妮琪、史大夫、西施及毕安迪——此刻依旧死命地抱紧了铁盒不放——全聚在前廊上,尤毕尔、贝利欧及其他所有人(仿佛整个杰克斯堡的居民全到齐了)则站在草皮与人行道上,专注地聆听着。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因为这个镇上几十年来特有的某种生命活力已经到了尽头。
    “这件案子实在没什么稀奇的,”埃勒里开场了。“而且我并不是开玩笑。即使被谋杀的都是些连死神都已等得不耐烦的老人们。其实整个案子就像他们三人姓氏的字首,A、B、C一样的单纯。有谁会猜得到那笔财富竟然会是毫无价值的南方票券?只有三个老头子知道。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都绝不可能为一堆废纸去谋害其他的人。因此凶手一定是以为真有大笔财富存在的人——一个自认可以合法继承的人。”
    “现在,当然啦,我们都已知道那所谓‘活着的全拿’的誓言是个大笑话,由于叶凯利、席布纳及毕柴克想出来寻大家关心的恶作剧。可是那个心存杀机的人可不这么认为。那个人执意相信一切传说都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安排了这些谋财害命的手段。”
    “如果这三个老人都死了,谁能够合法地取得所有的财富———谁能在最后一个老人咽气之后理所当然地接下所有的金钱及产业?”
    “当然是最后死掉那个人的遗属喽!”史大夫说罢,站了起来。
    “那么最后一个死者的遗属是谁呢?”
    “毕柴克的孙子,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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