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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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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哈哈。”马棒子一气喝干小碗里的酒,“比不得你卫老板,我也就是带着两个兄弟弄些小钱,饿不死,撑不着。”

马家到马棒子这里当真算的上是日暮西山,已经不再做爬子的老本行,蜕变成了不折不扣的二道贩子。其实马棒子的老爹手上也有几分本事,只不过运道不好,前两年阴沟里翻船,此时已经瘫在床上。

九三年,甘肃礼县大堡子山发现周代秦国墓葬群,这消息顿时惊动了四乡八村的居民,乡亲们把本该考古队的工作全面承包下来,不论男女老幼,只要还能动弹,全都赶着大车奔赴工作第一线。在实践中不断积累知识经验,到后来简直到了令人惊讶的地步,随便找个十来岁的放羊娃,他都能拖着两筒清鼻涕准确的指认出封土,熟土。

在如此热情高涨的工作态度下,乡亲们很快得到“累累硕果”,大批珍贵的青铜器、金银器、玉器被原始粗陋的挖掘手段挖掘出土。生产成果一出现,销售工作也步入正轨,许多来自天南海北的文物贩子就蹲守在生产第一线附近,随挖随买。

这种情况的出现对大堡子山秦国“西垂陵园”所造成的破坏和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作为六大家中唯一一个世居甘肃的家族,马棒子的父亲得到这个消息后自然义不容辞踏上征途,毅然挤到“生产车间”跟乡亲们抢饭吃。马老先生眼望着一群埋头苦干的村民,不由皱起了眉头,有这么盗墓的?出于职业习惯,他老人家还想摆摆谱,但很快他就发现,什么风水地脉,望闻问切都是白费,只需三五个壮劳力,几把洋镐锄头就能搞定一切,自己若再这么耽搁下去,真连口汤也喝不上了。于是,马老先生在当地一个熟人带领下,身先士卒抄起家伙奔上前来。

那个时候的古墓无主,就和拉着苹果的大汽车不幸翻车一样,苹果滚的满地都是,谁拣到就是谁的。马老先生毕生所学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他瞅准了几个正在拼命挖坑的村民,这些人挖的位置不正却一无所知,仍旧干的热火朝天。马老先生轻蔑一笑,招呼几个徒弟,准备来个L形的盗洞,直接下到主墓室,给这帮土包子开开眼界。

大堡子山密集的先秦墓葬、混乱的盗掘场面、村民们简陋的工具以及他们蹩脚的手段都让马老先生觉得这简直和白拣钱一样,兴奋到了极点的时候,他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盘算好了一切,却独独遗漏了一点,天意。

结果,他在下面翻了船。

和韩未冬一样,几个徒弟把他抢出来救治,保住了命,却失去了行走的权利。

师傅一歇菜,手下的徒弟没几天便跑个精光。马棒子兄弟俩一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平时唯一的任务就是卖货,然后想办法烧钱,老爹废了,他们也不得不结束声色犬马的生涯,为生计奔波。因为学艺不精,再加上父亲的前车之鉴,所以马棒子没有干祖传的行当,而是选择了别的生路。

酒足饭饱,马棒子选了个地方安排大家住下。接下来两天,带着我们满兰州城转了个遍。瞧着玩的也差不多了,卫攀告诉马棒子,我们想到红石山去,叫他指派个人引引路。

红石山其实已经出了兰州地界,不过马棒子还是爽快的答应下来。他们这种人很守规矩,知道卫攀不会没事跑这么远来旅游,但一句多余的话也不问。

红石山下有过去的一条黄河故道,断流多年,此时只保持了个大致的样子,却是滴水皆无,我们想要的东西,就在这条黄河故道下。

临别时,卫攀一来承马棒子的情,二来体谅他父亲残疾,所以厚厚留了一笔钱,然后由马棒子手下赶往红石山。

甘肃在唐朝时属陇右道,是个多民族聚集的荒凉之地。无极圣师当年派往这里镇教的弟子叫付通,是个很另类的人物。因为甘肃这个地方民情复杂,而且多风多沙,所以别的弟子都不大愿意来,而付通竟然主动要求扎根西北发展壮大祈仙教的势力,郭琼很高兴,亲自为付通送行。

但事情到了后来,完全出乎郭琼的意料,付通在甘肃站稳脚跟后,开始几年还比较正常,但就在郭琼将预谋作乱的命令下发给四个镇教弟子后,身在甘肃的付通渐渐的脱离总教的管束,多条命令在这里贯彻不下来,而且上缴的信徒供奉也越来越少。大怒之下,郭教主准备亲自动手收拾这个不听话的徒弟,但当时他正忙着四处传播反动纲领教义,无暇跑那么老远的路去做这件事,所以,付通还是在甘肃驻扎到祈仙教事发被诛。

付通到底有没有囤积兵器招兵买马已经不得而知,但既然都在祈仙教这条贼船上,哥几个谁也跑不了。

最后,孑然一身的郭琼将玉五官中的玉鼻藏放在黄河故道下。

付通的变化自然有他的原因和道理,只不过此时的我们,还在欣赏西北的独特风光,根本想不到,也无法想到其中的道理。

圣师手札上有明确的玉鼻藏放位置,墨玉上有精准的路线,所以,大家都认为很快就能搞定这件事。

最起码,刚刚来到红石山的时候,大家是这么认为的。

红石山并不出名,因为它既不雄伟也不壮丽,光秃秃的山,没多少草木,到处是褚红的山石。在它脚下,就是那条黄河故道了。

红石山附近有个小村子,我们这次来时也舍弃了那些笨重的装备,但因为需要的时间短,所以大伙儿都想着随意将就将就,不去打扰村里的乡亲们。

打发走了马棒子的伙计,我们选了个背风的地方,一离城区,风沙就明显大了,苏玉惟恐刮到自己的脸,专门用纱巾裹了个严实。老爷们没那么多忌讳,两根烟抽过就催促庞老二开始行动。

刚一到预定地点,庞老二就在心里暗自打量周近的地形,这条黄河故道是很多年以前就有的,幸好外观没有多大改变,他只看了片刻,再仔细印证手札上的记载,随即确定了极为精准的入口位置。

附近虽然有个村子,但这块地方仍旧很荒凉,瞧不见什么人烟。庞老二拿了工具,带头卡着步子一点一点量着走,到地方后一铲子下去,其余人也就七手八脚开干。

人多力量大,加上还有庞老二,铁柱,穆连山这样的掘进好手,没多久就挖下去很深。庞老二对大家说道:“悠着点,挖到入口机关有两丈多深,不要猛干。”

“多深?”

“两丈多深。”

我自己换算一下,一丈多,那最少也得七米开外了。

得了,庞老二说的对,还是悠着劲儿来吧,身子是自个儿的,累虚脱不划算。

好在众人有毅力,能持久,轮换着挖,总算把坑挖到了接近目标的地方。

看到大功即将告成,庞老二亲自下坑,清除最后一点障碍。

终于,一个小石坛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石坛上,有我们非常熟悉的一个标记,就是祈仙教的标识,云彩。

河川鬼道 第一节 打击

今天晚上有事,更新晚了,抱歉。明天单位要开一天会,所以向读者们请一天假,到后天会尽量多更~

石坛上的云彩和当阳地宫入口的云彩一般无二,毫无疑问,这儿应该是入口的机关。

手札上记载了开启机关的方法,所以,大伙儿都围着庞老二,等他启动机关,露出入口,然后进去一鼓作气的取出玉鼻,打道回府。

庞老二朝四周望了望,铁柱知道他做事谨慎,但这种鸟儿不拉屎的地方,太过小心反而显得多余,于是对他说:“二哥,别犹豫了,开吧。”

开启机关的手法庞老二早就烂熟于胸,而我们也能看出点门道,石坛上所刻那朵云彩下方一尺左右,有一块比较明显的活砖,只要手法得当,马上就能打开入口。庞老二按手札记载,伸手按下机关。

大伙儿本以为随后就能听到入口开启的声音,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庞老二按下机关后,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程序?或是机关年久失效?

庞老二重新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开启手法并不复杂,根本不用费心就能记住,过了几分钟,他再次伸手试了一次。

依然是毫无动静。

有人已经开始冒冷汗。庞老二不会记错,手法也很正确,但两次出手都没能打开入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机关失效了。

这下可有够麻烦,庞老二是爬子,却不是修理工,而且机关究竟在那个环节出现问题导致失效,我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布置,我们仍是不知道,一问三不知,这活,难干。

庞老二在坑里捣鼓了很长时间,钻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众人的心仿佛被放进油锅里炸了炸,庞老二拿起工具说道:“石坛既然露出来了,说明墨玉和手札的记载都是正确的,只不过机关废了,入口一定就在这附近,我先下去再四下探探,大伙儿不用急,耐心些等着,实在不行,把住方向,把入口挖出来。”

啥也别说了,挖吧。

圣师手札和墨玉就如同宝藏的说明书,但独独没有写明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应付,入口的具体位置现如今只有鬼才知道,庞老二在下面呆了很长时间,将整个石坛大致刨了出来,然后选了个地方下铲继续向别的地方挖,这是碰运气的事儿,挖对了算老天照顾,挖错了只能说我们几个都一脸霉相,三两天结束战斗的打算估计得泡汤。

挖了片刻,庞老二又从坑里钻出来,大伙儿以为他累了,都上前想要替换替换,庞老二丢下铲子,把卷起的衣袖放下来,然后说道:“有些不妙。”

“怎么?”

“土里有石头。”

“嗨!二哥,这有什么妙不妙的。”铁柱说:“土里有石头,那就跟人吃饭睡觉一样,再正常不过。是不是石头个头儿太大?绕过去不就得了?”

庞老二没直接回答铁柱的话,问我们道:“你们还都记得类傣遗址那条密道吧。”

我们当初受萧月二叔指点,挖到了类傣人留下的通往遗址的密道,但入口处却是被楞迈哥几个拿石头封了,我们选了别的地方下手,才得以挖通。庞老二这时提起密道,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一动,莫非这儿也遇到类似情况?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把问题问出来,庞老二就接着说道:“土里的石头不是一块两块,垒砌的整整齐齐,显然是人为的,而且阵势比楞迈他们大的多,简直就是一堵石墙。”

我暗自叹了口气,一路上沟沟坎坎太多了,压根就没有顺风顺水的时候。石墙其实是次要的,关键是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一堵石墙?若我猜的不错,砌石墙就是为了堵住入口。既然墙都砌出来了,顺手把机关毁掉也在情理之中。

往深里想,这是个非常恐怖的问题。

砌石墙的人一定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墙是什么时候砌的,我不晓得,但可以肯定绝对是在郭琼之后。砌墙的人知道入口的具体位置,十有**也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万一这帮人里有个手长的,把玉鼻拿了,我们还怎么往下混?

想到这儿,又冒出个解释不清的问题,红石山黄河故道下那条深邃的地道全部价值就在于里面放置了玉鼻,抛开玉鼻,它便失去所有意义。里面的玉鼻倘若被人拿走,何必再堵住入口?倘若玉鼻仍在里面,那砌墙的人为什么不拿呢?

这帮人的身份很关键,而且动机很蹊跷,从一块石头上得不到太多信息,所以,无法判断这些人所处的具体年代。

这连串的问题想一会儿就把脑子想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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