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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阻挠刽子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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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了!”她喊道,然后又跑了回去。

阿萨图良跳了起来,飞快地向伊佐托夫走去,紧跟他进了洗手间。等伊佐托夫从里面出来,阿萨图良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肩膀。

“列尼亚·米哈伊洛维奇,能否和您说几句话?”

“什么,就在这儿?”议员惊讶地扬起眉毛。

“不,出去再说。”

他们一同走了出去,阿萨图良用手指了个地方,刚才他就是在这儿痛苦地等待了三个小时,他知道,在这儿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您有什么事?”伊佐托夫看看表,不耐烦地问。

阿萨图良开始全神贯注。阿萨图良在伊佐托夫和妻子进饭店之前已经观察了他半天,他发现,伊佐托大需要借助手势和姿态来了解周围世界,他和那些通过听觉和视觉来感知事物的人不同,对付他需要用另一种方法。阿萨图良事先准备了一篇讲稿,表面看是和这位议员商量采访的事,而实际上中间巧妙地插入了一些警告威胁的话,其目的在于控制议员的意志。在讲话时,阿萨图良特意模仿了伊佐托夫表示信任、服从的手势和姿态。几分钟过后,阿萨图良感到,伊佐托夫已准备就绪。

“现在,从这一刻起。”阿萨图良的语调平稳而缓慢,“您只能服从我,您不再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您只能听到我的声音,它吩咐您做什么您就做什么。”

阿萨图良不如米哈伊尔有天分,他必须把整段话说完才能使伊佐托夫进入被催眠状态,这可得费点时间,终于,他开始切入正题。

“您现在回到您妻子那儿去,要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如果她问您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您就告诉她,您碰到了一个过去的同事。你们在饭店再坐半个小时,然后回家。如果您妻子建议坐出租车,您别同意。您喝多了,饭店里的烟气熏得您头疼,所以您想步行到‘特维尔’地铁站。慢慢走,别着急,别紧张,一切都会好的。当走到‘必胜客’时,您对妻子说,您改变了主意,想坐车了。和妻子一起走到行车道旁边,把她推向急驰的汽车。这一切都结束后,您会恢复神志,但您永远不会想起,也不会向人说起我及我们之间的谈话。”

现在就等着好戏开场了。伊佐托夫回到大厅,阿萨图良走进女招待更衣室,穿上大衣,走到街上。虽然紧张工作之后,头有些发沉,但阿萨图良的心情很愉快,他呼吸着干冷的空气,在人行道上溜达。三十五分钟后,这对夫妇走了出来,一切按计划进行,阿萨图良感到很满意。

“我们打车回去吧!”传来议员妻子的声音。

“还是走走吧!我们平时很少散步,再说,我今天喝多了,头有点疼。”伊佐托夫说。

“那咱们走吧。”妻子同意了,拉着丈夫的手向前走去。

他们慢慢向“特维尔”地铁站走去。加里克·阿萨图良跟在后面,与他们保持一大段距离。当走到“必胜客”的霓虹灯广告牌下面时,这对夫妇突然停了下来,伊佐托夫正面对着阿萨图良所在的方向。阿萨图良也停住脚步,退进阴影里藏了起来。在他的位置听不见他们谈话的内容,但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两人显然在吵架。伊佐托夫的妻子背对着阿萨图良,她把包从一个肩上猛甩到另一个肩上,阿萨图良知道,妻子肯定是对丈夫突然改变决定表示不满。最后,夫妇二人绕过人行道旁的车辆,一起向行车道走去。离十字路口还很远,这段路上车辆密集。“嘿!”阿萨图良用意念催促伊佐托夫,“快推她,快!你还磨蹭什么!”

他觉得,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凝固了,实际上自伊佐托夫和妻子从人行道走下来到现在,才不过三四秒钟。阿萨图良知道,伊佐托夫议员正遵照计划,在等一辆离他最近、最容易得手的汽车。阿萨图良转过身,眯起眼睛:这种紧张的等待总是让他感到身体不适。

正在这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刺耳的刹车声和行人的喊叫声。

帕维尔把最轻松的任务交给了丽塔。他事先看了米纳耶夫提供的名单,从中挑选了一个最容易对付的人。帕维尔非常吃惊,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他早该进坟墓了。

这个人对任何规章制度都熟视无睹,他之所以遵守它们,并不因为他是个守法公民,而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他经常酒后开车,在加油站抽烟,干些既愚蠢又危险的事情;他是个极易受影响的人,没有坚定的立场,总是轻易受挑拨从而卷入冒险的漩涡;他酷爱打赌,却不会捍卫自己的观点,轻轻一推他就会倒向另一边,转过来完全同意对方的观点。对这种人提出的莫名其妙的建议你最好说“是”,而不要说“不”,否则还得费大劲儿向他解释说“不”的原因。他害怕任何脑力劳动,这对他来说非常困难,就像徒手举起一吨重物那样不可思议。

“让他晚上6至7点钟从环形道全速驶向‘斯列坚科’,”帕维尔对丽塔说,“然后停下来,下车等待来人。”

丽塔像往常一样,没提任何问题,既然帕维尔说应该是这样,那么就是这样,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让他失去记忆?”

“当然,你要白天和他谈,不要让他把你们的会面告诉别人。要让别人觉得,是他自己想来‘斯列坚科’的,而不是其他人让他来的。”

丽塔顺从地点点头。

这个人在米纳耶夫的名单上排在第五位。他从情妇家出来后,丽塔截住了他。这是最好不过的,因为如果在办公室附近,则可能会被他的同事或熟人看见。帕维尔坐在不远处的汽车里,手拿小型对讲机,指挥丽塔的行动。

“我想和您谈谈,”丽塔彬彬有礼地问,“可以在车上谈吗?”

“请吧,”这个男人懒洋洋地答道,“我能为您这样的漂亮小姐做些什么吗?”

“能做的太多了,”丽塔笑了,“首先请您用心地看着我。”

“哦?我难道认识您?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面?”

“您先好好地看着我,然后我会回答您的问题。”

一切都安静下来。丽塔聚精会神地盯着这个男人的眼睛。她利用眼神和表情,很快使对方进入催眠状态,在这方面她丝毫不比米哈伊尔·拉尔金逊色。她的弱点在于她不能使对方跨越某些障碍,有时为了让对方完成某些动作,需要跨越一定的界限,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凭自己的意念做到的,要达到这一目的,需要很高的控制意识的能力。要让一个人去杀人固然困难,但让他自杀就更困难了。米哈伊尔·拉尔金、阿萨图良、卡尔都能做到这一点,但丽塔不能,她的力量不够。

“您不必回办公室,”丽塔在他耳边耳语道,“我马上就走,您把车开到某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在车上坐到5点50分,然后进入环形道,在‘苏哈列夫广场’处全速驶向‘斯列坚科’,然后沿‘斯列坚科’向前驶五百米停下来,到时会有人来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几分钟后,丽塔坐上了帕维尔的车,她没有显出丝毫倦意,这件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我们回家,孩子,”帕维尔温柔地说,“我把你送回去。”

“你呢?”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我晚上过去。”

6点之前,帕维尔来到“苏哈列夫”地铁出口。7点15分,从环形道向“斯列坚科”方向全速拐入一辆崭新的巴代利亚轿车,随后,一切都湮没在轰隆的撞击声和金属的摩擦声中。

“斯列坚科”是单行道,只通往环形道方向,绝对不能逆行。因此,发生这样的事故是不可避免的。至于丽塔,她完全没有必要知道这些。

8

总统还是成立了两个制定摆脱车臣危机方案的小组。维亚切斯拉夫·叶戈罗维奇·索洛马京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高兴:寻找让“总统亲自作出决定”的工作已经提前开始了。绍利亚克曾经答应尽力而为,因此索洛马京本人没有亲自同他见面。帕维尔·绍利亚克也没有露面,但是他通过电话对索洛马京说:

“我明白您的担心和用意。我不大了解政界的事,在过了两年与世隔绝的生活后,就更不了解了。但是,我拥护稳定的方针,安于本分。对于现任总统,我很满意。我不追求政治方针的改变,也不渴望社会变革。因此我准备帮助您,使一切原封不动。”

索洛马京对绍利亚克的诺言颇感满意,但没有向他解释自己的真正动机,也没有向他表明自己的担心已达到何种程度。

维亚切斯拉夫·叶戈罗维奇的悲哀之处就在于内心世界的一些弱点,从性格看,他的确和管院子的用人有某些相似之处,他既有奴仆的心态又有愚昧红衣主教的虚荣心。那时,许多年前的一天,有一位共青团的领导人(他是高年级的一个学生)在一次星期六义务劳动时,走到六年级的孩子们跟前,这些学生正认真地把学校走廊的玻璃擦得铮亮,他以挑剔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干活场面,把嘴一撇轻蔑地说:

“瞧你们这帮干活的人!好像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哪个大叔在擦玻璃。你们生活在这栋楼里,在这里学习,把玻璃擦得干净又明亮,你们自己也会感到舒服的。而你们是怎么干的?真是越擦越脏。你们大家都看一看,这个男孩子擦过的玻璃多么干净。他真正下了功夫,是以一个少先队员的姿态干的,而你们却图省事。你们最好以他为榜样。”

索洛马京听了这话后脸都红了。大家总爱戏弄他,说他是妈妈的乖儿子,因为他已经没有父亲,妈妈还要干两份工作,而他的妹妹还很小,索洛马京经常忙个不停,他要到商店买东西,还要送妹妹上幼儿园,或者从幼儿园接她回来,在家还要擦地板和擦玻璃。在干家务事方面他严格约束自己,当小伙伴们约他去踢足球或者去看电影的时候,他都拒绝,并借口说“妈妈不准许\实际上他妈妈这个时候在上班。但他不能那样说,只是说:

“我不能去,我还要洗土豆,还得用绞肉机绞肉,然后还得把妹妹从幼儿园接回来。”

但愿小伙伴们以为他有一个严格要求的妈妈,因此他得到了“妈妈的乖儿子”的雅号。于是乎突然有人开始夸起他来了,不是在谁也听不见的时候悄悄地夸他,而是公开地当着众人夸他,而且夸赞的正是使他感到难为情的那些事。索洛马京这时已经注意到了,同班同学向自己投来惊奇的目光,于是就加倍努力擦玻璃,高兴得想唱起来和跳起来。有一位小女孩他从二年级起就喜欢上她,但是不好意思与她坐同桌。这个女孩子是优等生,是机器制造厂厂长的女儿。这时她第一个沉不住气了,很有礼貌地向他请教说:

“索洛马京,请你让我看看你是怎么擦的。我擦呀擦,可是玻璃上的一些污点仍然擦不干净。”

“得用报纸擦,”他把自己干家务事的小窍门低声告诉她,“在擦拭最难擦的脏地方时,报纸比啥都好使。你瞧,拿一张报纸,把它揉成一团,使劲地擦,什么样的污点都能擦掉。”

“而你是从哪儿拿的报纸?”小姑娘也低声问道。

“报纸是我从家带来的。昨天就已经通知我们了,我们负责擦二层楼的窗户。”

“你能把报纸给我点吗?”

当然,他不会拒绝。他不仅把从家带来的旧报纸给她用,还把一些小常识告诉她。

星期一,早晨学生列队集合,在对星期六义务劳动进行总结时,还是那位共青团的领导干部、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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