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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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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那么多,现在情况紧急,把人带上就是了。”

“是。”穆里转身便去亲点身手矫捷的侍卫。

就在此时,东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跑步声,罗烈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看,微弱的火光照出一列列马队和步兵。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没见过?”驻守东华门的士兵面面相觑。

“我们是步军统领衙门的人,奉命接管东华门,戒严京城九门。”马队中一人开口说道。

罗烈煞白了脸,惊出一身冷汗,拔腿就往乾清宫方向飞奔,隐约还听得见东华门方向传来喧嚷的对话声——

“奉谁的命令?”

“自然是九门提督……”

善郡王府。

刘管家疾步走到皇长子霁善的寝室外,轻轻敲了敲门。

“王爷,扎克图大人求见。”

正要入睡的霁善听了大吃一惊,直觉是热河行宫那边出了事。

“快请他进来。”

霁善匆匆披衣起身,看见穿着青衣便袍的扎克图疾步走了进来,面色如土地直趋近身,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什么?!”霁善惊瞪着双眼,不敢相信地大喊出声。“皇阿玛当真要立霁威当他的继位人?”

“王爷,这是肃格大人从热河行宫快马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扎克图压低着声音说。

“这怎么会?!”霁善激愤地气血上涌,怒不可遏地大吼。“皇阿玛居然将皇位传给霁威!我可是嫡长子,论理皇位该传给我才对,凭什么传给庶出的霁威,更何况霁威才十八岁,而且还是贱婢所生的……”

“王爷,冷静些,您得冷静些,别这么大声嚷嚷,这事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弄不好咱们可就全都玩完了。”扎克图连声提醒,暗示霁善小心隔墙有耳。

“扎克图,我的四个弟弟年纪都还小,原以为自己是稳坐皇位了,想不到会发生这种变局,教我该如何冷静?”霁善气郁得满室乱走。

“肃格大人请王爷要沉着应变,前些日子瑜皇贵妃带着七贝勒突然返回皇宫时,皇后娘娘和肃格大人就已经怀疑皇上的用心了,现在遗诏颁下,确定猜想的没有错,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商议如何布局策反……”

“策反?”霁善大震。虽然觊觎皇位已久,也暗地里笼络着朝野人心,但他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不错。”扎克图微眯着眼,沉声说道。“李世民策动玄武门之变,杀了兄弟,逼退父皇而当上了皇帝,千秋万代之后,这场宫变并没有让李世民背上骂名,王爷,要成大业便不能心软。”

见霁善不发一语,扎克图冷冷笑说:“王爷不必担心,我已下令戒严内城九门,要杀七贝勒是易如反掌了。”

霁善狠狠抽口冷气,咬牙凝思了半晌,眸中渐渐放出凶冷的光来。

乾清宫东五所内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颀长的少年,朝坤宁宫快步行去,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着罗烈、穆里以及二十名扑善营侍卫严密护卫着。

“父皇当真把皇位传给了我?”嗓音低沉的少年正是皇七子霁威。

“是,奴才奉了皇上旨意进京保护贝勒爷,护卫贝勒爷登基。”罗烈随在他身后,忧急如焚地说。“可是……九门提督扎克图下令戒严了京城九门,看样子有人想谋夺皇位,想……”

霁威头也不回地往坤宁宫方向走,淡淡地低问:“戒严九门是何目的?莫非想杀我?”

“这……不无这个可能。”罗烈见霁威笔直地走向嘉惠皇后的寝宫,惊得大汗淋漓。“贝勒爷,您先与瑜皇贵妃找个隐密的处所避一避,皇后那儿……您能不能别去了……”

霁威蓦然停下脚步,眸中闪过一道冷光。

“是谁想杀我?”他厉声问。

“善郡王爷。”

果然没错。霁威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他从不想当皇帝,也不想跟兄弟们争夺皇位,但霁善若为了坐上皇位而不惜发动血腥宫变,狠心残杀手足,他怎么能坐视这样一个凶狠残暴的人当上皇帝!

“七爷,奴才求您别上坤宁宫,那儿现在是危险的地方,皇后的心必然是向着善王爷的,说不定正埋伏着善王爷的人……”

霁威的心口狠狠抽痛,罗烈的话直接点破他的心病,母亲向着亲生儿子是天性,怎会向着养子呢?

他脑中一片混乱,脚步一刻未停地走向坤宁宫,远远看见坤宁宫宫门未上钥,灯火大亮。

往常这个时辰,皇后早该安歇了,今日却反常……

明知道走进那里很可能失去性命,但他迫切想弄清楚养育他十多年的皇后嫡母,是否真会帮霁善谋夺皇位而置他于死地?

“你在坤宁宫外等着。”霁威对罗烈低声下令。“别担心,生死有命,我若是真命天子就不会有事。”

罗烈呆住,与二十名侍卫骇然互望,无所适从地怔在当场。

霁威迳自走进坤宁宫,宫女、太监们没有接获通报就看见霁威擅闯入宫,一个个慌张失措地跪了一地,根本没有时间向皇后通报。

正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的嘉惠皇后,看见霁威突然毫无预警地闯进来,不禁一惊,脸色大变。

“霁威,这么晚了,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她惊愕地起身,犹疑地看着面容平静,眼神坚定沉稳的霁威。

“儿臣是来告诉皇额娘,宫里出事了。”他语调轻淡,阴鸷地望着朝夕相处多年的嫡母皇后,竟忽然感到陌生起来。

嘉惠皇后凛然一颤,抚养霁威那么多年来,她从不曾看过他此刻眼神中透出来的陌生和冷冽,从他不信任的目光中,她已看得出来,霁威什么都知道了,再也瞒他不住了。

虽然当初抚养霁威纯粹是出于对瑜妃的嫉妒之心,但是霁威天资聪颖、素质不凡,很快地受到她的喜爱,加上这么多年来的相处,她对霁威并不是全然没有慈爱之心的,她对霁威愈来愈喜欢,也就愈来愈不愿瑜妃夺走他,因此私下不断制造他和生母瑜妃之间的矛盾与隔阂。

但是如今关系到皇位的争夺战,从现实的角度考量,她只有站在霁善这边才对自己最有利,毕竟霁威不是她的亲生,难保他不会倾向自己的亲生母亲而牺牲掉她这个养母,她当然必须为自己的将来着想。

“孩子,什么话都别再多说,你还是快走吧,走得愈远愈好。”尽管不希望霁威夺走亲儿子的皇位,但她也不忍心见他因宫变而被杀。

霁威心一凉,皇后果真要将他赶离皇宫,好让自己的儿子稳坐龙椅。

“儿臣想知道,若有人要儿臣死,皇额娘会出手救儿臣吗?”他目光如炬,瞬也不瞬地盯住嘉惠皇后的眼睛。

她的亲生儿子要杀她的养子,她会冷眼旁观吗?

“孩子,身在皇宫,很多事都身不由己。”嘉惠皇后脸色惨白,走上来轻轻握住他的手,禁不住潸然泪下。“霁威,你要知道,额娘无法顾全你……那也是……不得已的……”

“身不由己?”霁威冷笑两声,用力抽回手,陌生地盯着她。“一句身不由己就能摧毁你我之间的母子情分?一句身不由己就能让你冷眼旁观的送我下地狱?身不由己?哈哈!”

嘉惠皇后震惊得浑身战栗,翕动着嘴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儿臣实在不愿相信皇额娘这些年来待我的好原都是虚假,宁愿相信皇额娘是基于一片宽厚仁和之心抚养儿臣,对儿臣的嘘寒问暖也都不假。”霁威顿了顿,内心的伤痛倏忽而至,他再也藏不住激动的情绪,悲愤地大喊:“皇额娘,告诉我,您对我的好都不是在演戏!”

“霁威……”嘉惠皇后泪流满面,泣道。“皇额娘抚育你原先就是一场戏,只是到了最后却假戏真作了,霁威,你虽不是皇额娘亲生,可是你一定要相信皇额娘爱你之心绝不少于霁善。”

霁威深抽一口气,得到了这样的保证,他似乎不该再对皇额娘苦苦相逼了,心里不知道该感到欣慰还是悲伤。

“皇额娘,儿臣什么都不奢求,只希望能像平常百姓家那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他话还未完,就忽然听见宫外传来激烈的厮杀声。

“七爷,有伏兵,快走哇!”

听见罗烈的狂喊声,霁威脸色陡变,正要朝外走时,一个森冷的声音自殿外响起。

“站住,哪里你都别想去。”

霁威猛然回头,看见霁善阴冷地走进来,手中提着一把长剑。

嘉惠皇后大惊失色,急忙以身护住霁威。

“霁善,他是你的弟弟,莫要伤害他!”

“皇额娘,我不是要伤他,伤他会留下后患,我可没那么傻,我是要杀了他!”霁善两眼闪着寒光,恶狠狠地举剑朝霁威劈头砍下。

霁威大惊,飞快闪身倒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摆设,惊险地躲过凌厉致命的一剑。

“霁善,住手!”嘉惠皇后惊声大喊。

“皇额娘闪开,我不杀他,日后他必会杀我!”霁善挥剑追着霁威乱斩乱劈。

霁威矫捷地躲闪凌乱的剑招,忽见嘉惠皇后冲入他们之间,为了保护她不受利剑砍伤,他心急地用力推开她,这一推分了神,剑锋逼近他的咽喉,再敏捷也逃不过这一剑了!

鲜血迸射,激烈的疼痛令他神智昏盲,几乎晕厥。

“霁威——”

他听见嘉惠皇后凄厉的哭号声,不知道这一剑砍中了自己什么地方?只迷迷糊糊地看见胸前的衣襟迅速染红了鲜血,红得令人触目惊心。

他支撑不住,软软伏倒在地,神智渐失,隐隐约约看见满身鲜血的罗烈挥刀冲进来,及时挡住霁善意欲再刺向他的一剑。

可怕的黑暗迅速淹没了他。

昏迷前,他脑中闪过一念——莫非,他没有真命天子的命?

第四章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寒风凛冽,积雪遍野;大地万物都在寒冷的冬夜中彻底冰封住。

一座规模不大的城隍庙盖在土坡旁,被漫天风雪吹拂得瑟瑟颤抖。

城隍庙内的神龛前蜷缩着一名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裹着一件沾满雪泥的厚棉袍,紧挨着熊熊的炭火盆呵气取暖,在她瘦削苍白的脸上,看得出饱受饥寒交迫的痕迹。

她,便是科尔沁部公主桑朵那。

科尔沁在蒙古草原中是较弱小的一个部盟,时常受到日益强大的喀喇罕部族威胁,大小争斗不断,就在十天前的夜里,科尔沁终于不敌,被喀喇罕歼灭吞并了。

桑朵那在双亲以死抵挡之下逃出了尸横遍野的草原,往南逃到了这座废弃的城隍庙里躲避突如其来的大风雪。

风雪交加地连下了五日,桑朵那并没有带多少干粮在身上,干粮很快吃尽,她整整两日没有东西下肚,饿得浑身虚软,思绪混沌,倘若这场大风雪再不止息,她恐怕也难逃一死了。

听着呜呜的风声和沙沙的落雪声,饥寒交迫的桑朵那忍不住泪如泉涌。

“早知道会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死在这里,还不如不逃,和父汗与族人同归于尽,走在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偏偏孤身一人逃到了这座荒废的城隍庙里,若是冻饿死了,只怕神不知鬼也不觉。”

她喃喃地自语,目光缓缓转向了屋顶,仿佛望得很远很远,恍惚迷离间,若有似无地听见了好似额娘轻柔、哀伤的吟唱声,自遥远的天际隐约传来。

云笼月,风弄铁,两般儿,助人凄切,

剔银灯欲将心事写,长吁气,一声吹灭。

空旷凄清的雪野中,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和“吱呀”的车轮辘辘声。

一行二十余骑的大内带刀侍卫,个个都像雪俑般护卫着马车,马车后紧跟着一辆骡车,在积雪颇深的旷野中艰难地行进着。

领在最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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