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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医生-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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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古蓝田道:“我说王侯爷,你到是出个主意啊,再拿不出主意来,怕房老宰相都被朵成包子馅儿了!”
    王平安低头看向他,道:“倒不见得会当真杀人,杀了对他们没有好处,捏着人质,才好讲条件!”
    顿了顿,他又道:“我有一计,但却有些行险,我说出来,咱们商量商量”。
    古幕田从地上爬起来,连声道:“好好。你说,我全都听你的!”
    王平安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古蓝田听罢,目瞪口呆,道:“这,这可是有点狠了。最好通知下瓜州刺史吧,万一出了事,这么大的黑锅,总不能只让咱俩背吧!”
    王平安嗯了声,道:“也对,这场戏,也得由他来唱唱,那才逼真。”
    玉门关往西一百二十里,有座大湖,名为宝石湖,此湖四面环山,只有南边一条路可通往山外。从形状上看,就象一个裂了口子的洗脸盆,而宝石湖便是盆里的水。
    山多洞也多,过了湖,最北面的那片群山,有个山头,名叫陷空山,山中岩洞无数,据说有的深洞直通地底,深不可测!这陷空山地形易守难攻,正是强盗的最佳藏身地点。
    房玄龄和王文度被强盗们押着,连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被带到了宝石湖,进入陷空山。黄胡子大汉见顺利将大唐宰相绑了来,而且并无追兵,心中欢喜。
    进了山里的一座巨形岩洞后,命手下将房玄龄和王文度带了上来。
    黄胡子大汉笑道:“房相爷,在下问你,你这身白白净净的肉,值几个钱啊?你说个数出来,在下好给古蓝田那王八蛋写信,你也好早点回去,免得我这里伙食不好,把你养得瘦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宰相和高僧
    强盗卜前,将堵在房玄龄嘴里的布块取了出来,顺带磐滞瓦止度的嘴也给解禁了。
    王文度嘴一得自由,立即破口大骂。他被堵了这么久的嘴,难免口干舌燥,吐字不清,可骂人的劲头却十足,呜噜呜噜地连方言都骂出来了。
    黄胡子大汉一摆手,道:“废话这般多。这家伙虽是个卫府将军,但却不见得会值多少钱,把他带下去,吊起来养着!”
    小喽罗答应一声,又把王文度的嘴给堵上了,连拉带扯的带出了大岩洞。
    黄胡子大汉冲房玄龄笑道:“房相爷。你看到了吧,粗人就是粗人,绑了他这么长的时间,走了这么远的路,他竟然还这么有精神,果然是皮糙肉厚,傻大黑粗的货色!”
    舔了舔嘴唇,他又笑道:“哪如房相爷这样,细皮嫩肉的,挺大岁数的人了,看着还象小孩子一样。”
    房玄龄只感头皮发麻,喉管便劲涌动,费力地弄出点口水来,湿润嘴巴。他道:“这位好汉,老夫虽是宰相,却家无恒产,拿不出多少钱的,就算有些积蓄,千里迢迢的也没法从长安给你送来。你绑了尖夫,除了能招来大祸之外,什么好处也得不到的!”
    黄胡子大汉嘿嘿干笑几声,道:“你们大唐人最是小气。前些日子我绑了个和尚,据说是大唐派往天堑的使者,本以为能敲皇帝老子一笔钱财,结果你们竟然一个大子儿都不出。让我白养那个秃驴,花费着实不少。”
    他站起身来,走到房玄龄的跟前,蹲下身子,道:“那个和尚我本来想要”嗯,现在要一万贯了,要是还不给,我就把他蒸着吃了。至于你嘛,房相爷,我看你怎么着也得值个十万贯吧?把你这次的买卖做完了,我就打算改邪归正,立地成佛啦!”
    洞里的小喽罗们齐声大笑,都叫道:“立地成佛,立地成佛啦!”
    房玄龄觉察出这黄胡子大汉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他却并不动怒,至少他没象王文度那样动怒,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唐宰相绝对是好汉。深知这个道理。
    房玄龄问道:“好汉,你是曲智盛的什么人?”高昌王族姓鞠,通曲,在唐朝这两个字是同一个姓,曲智盛是高昌末代君主。
    黄胡子大汉脸色一变,直起身子,哼了声,大声道:“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确是姓曲小姓曲名智茂,曲智盛是我异母哥哥!”
    房玄龄听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说也没用,落到这种高昌破落户的手里。能有什么好结果。
    高昌当初可就是大唐灭的,而且作战计划,就是他本人策化的。房谋杜断,可不是白说的。
    曲智茂将手一挥,道:“想装车作哑?好,由得你,你终有一日要求我的,让不定过不了今天小的们,将他也吊起来养着!”
    小喽罗们上前,嘻嘻哈哈地将房宴龄也带了下去。
    出了大岩洞,进入隧道,这陷空山别的没有,山里面全是山洞,不知有多少,而且各个山洞都是相通的。走了好半天,这才来到一处更加巨大的山洞里。
    一进这座山洞里,房玄龄就感阵阵阴风吹来,这股风里有着一种很是古怪的气味,难闻是当然的,但更重要的是会让人感到一种恐惧感!
    小喽罗们将房玄龄放下,笑道:“房相爷,看你的样子,相当地不好养,估计只一天就得叫苦,向我们大王求饶!”
    洞里走来几个小喽罗,笑道:“这么快就送过来啦,我们网把那介,将军啥的吊起来。”
    这几个小喽罗看向房玄龄,又道:“他就是宰相老爷?看起来不象啊,倒象是个教书先生。”
    一个喽罗道:“嗯,看着象。我小时候,日子过得还顺心呢,家里也能供得起我进私墅,那个教书先生就和他长得差不多,都是留了一脸的胡子,好几绺呢!”
    后面又走来一个小喽罗,看样子是个小头目。这小头目道:“少说废话,赶紧把他放到筐里吧!”
    小喽罗们齐声答应,将房玄龄推到山洞的一侧,这侧洞壁上有一根巨大的粗木,要两个人合抱的那种,粗木被固定在洞壁上,很是牢固,横着支出,伸向山洞的中间!房玄龄向粗木的另一头看去,一看之见,心中叫苦。就见这粗木上绑着好几条大绳,每个绳子都吊着一个大筐,其中一个筐里的人他认识!
    还能是谁,就是王文度呗!
    而筐的下面,竟是无底的深渊,一个方圆七八丈的地洞,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底,而地洞里往上不停地冒着阴风,相当令人恐怖。这些强盗竟然把俘虏放在筐中,吊在地洞之上!
    这种关押俘虏的方法,很有创造性,不但俘虏不敢逃跑,就算是有人来救。都相当地费劲,一个弄不好,被救之人就得掉下这无底黑洞里,尸骨无存!
    小头目对房玄龄道:“房相爷,我听说过你的名头,很了不起。曾经我还是个普通百姓时,别说见到宰相了,就算是见到个衙役,我都得绕着走,免得挡了官老爷的路,挨打挨骂!”
    他一指黑洞,笑道:“这洞名为无底洞。直通地心。到底有多深,没人知道,反正扔下去块石头,你是听不到响儿的。我把你吊在这上面,让风吹吹你,替你败败火。嗯,不用绑着了,给他松绑。宰相老爷要优待!”
    小喽罗们一起笑道:“官老爷的火气就是大,动不动就打人,这无底洞正适合你们这样的人!”
    他们拿来一只大筐,很大很结实的那种。筐上绑着好几条粗绳子,将房玄龄硬塞进大筐里小喽罗们抬着他,吊到了粗木上,牵动木轮绞盘,将房玄龄顺到了粗木的中间,同时也是无底洞的中心位置!
    房玄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就算他见多识广,可这种牢房却是头次听闻,忍不住脸上变色,说不出话来。
    小喽罗们站在洞壁那里。嘻笑着,想看房玄龄告饶,可房玄龄的宰相架子不是一般的大,尽管在筐里有些哆嗦,却半句求饶的话都没说。
    看了一会儿,颇感无趣小小喽罗们便散了,竟无
    房玄龄见小喽罗们都走了,这才打量起山洞来,按道理来讲。这么个山洞本应无任何光亮,可让人奇怪的是。洞壁上竟有点点的亮光出现,虽然光亮微弱,但看清整个山洞,倒是一点问题没有,估计是某种能发光的矿石吧,无法考证。
    旁边还有几个大筐,离他最近的筐里。装的当然就是王文度。王文度歪着脑袋,正在晕着。
    而稍远几个筐内,每个筐里都有人待着。蓬头垢面的,看不清楚本来面目,只有一个还算是齐整,虽然也是脏得很,但却端端正正地坐在筐中,看样子竟然好象是在打坐。
    房玄龄小声叫道:“王将军,王将军。醒醒,快醒醒!”
    别看王文度在曲智茂面前。精神头十足地破口大骂,可真当他被吊到了无底洞的上面,精神头儿立马儿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更有可能那点精神头儿掉进了无底洞,反正是一点儿也找不到了,他竟然被吓得晕了过去!
    房玄龄叫了好几声,见王文度什么反应没有,只好看向其他人。而其他几个人除了那个打坐的之外,则都默不作声,目光呆滞地看向他。
    此情此景,房玄龄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又不敢动弹,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筐里。
    过了好一会儿,明个打坐的人睁开了眼睛,看向房玄龄和王文度,忽然,这人问道:“施主,你可是房玄龄。房施主?”说的是中原话。
    房玄龄咖也一声,他可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碰见认识自己的人。他眯起眼睛,打量起这个人来,就见这人头发并不太长,只有数寸,比普通中原人要短得多,看年纪不到五十,相貌端正,可惜胡子太乱,象是从没修理过,在他的印象当中。似乎不认得这个人。
    “老夫正是房玄龄,敢问阁下是?”房玄龄问道。
    这人双掌合什,高诵佛号,念了声阿弥陀佛之后,道:“贫僧玄箕,曾在长安与房施主有过数面之缘,呼呼十余载,房施主却没有多见老啊”。
    房玄龄大吃一惊,道:“玄类?你就是那个冒充大唐使者,跑到天堑取佛经的那个僧人?”
    他对玄类的事当然有所了解,但对于一国宰相来说,他并不如何关心唐玄樊个人的问题,考虑事情都是从国家大事上出发的,而且对于一个偷跑出关去的和尚,他要是有兴趣才怪呢,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和尚罢了!
    房玄龄道:“刚刚那个曲智茂说过他抓了一个和尚,当是老夫就怀疑是你,不过由于自身难保,也无力追究。不想你竟被关到了这里。”
    看着双掌合行的唐玄类,他又道:“你怎么没有被绑着?”
    唐玄类道:“因为贫僧没有为难曲施主,所以曲施主也没有为难贫僧。”语气平和,象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房玄龄奇道:“你都被他吊到这里了。逐能怎么为难他?”
    唐玄禁又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他让贫僧承认他是高昌王贫僧便承认他是高昌王,他所求者不过是世间的飘渺虚幻之物罢了,贫僧给他。又有何难?”
    房玄龄脸色一沉,道:“岂有此理,高昌早已灭国,何来高昌王一说,何况他只是个强盗罢了,又怎么配自称高昌王!”
    一生气,宰相架子便出来了,竟然斥责起唐玄箕来。
    唐玄类却道:“高昌王和蝼蚁有何区别,强盗和蝼蚁有何区别?不过都是世间万物罢了,世间万物。平等存之。何不平等待之?”
    唐朝,或者说整个古代,唐玄类都是首屈一指的大辩论家。他不是一个人辩倒一个人,而是他一个人,能辩倒一片人。而且这一片人不能用百来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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