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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尘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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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二十余高手,径闯刑堂。 
入了那道暗门,直冲鼻端的,俱是血腥之气。径寻那最浓之处而去,果是刑堂。分为无数小室,每室中皆是各种刑具一应俱全,血迹斑斑。每室中皆锁了人。看一个,不是。再看一个,还不是。这般看了十余人,不由开始发急。得一方救下之人指点,说是许是在最深处、最大的那间囚室之中。 

推开门,几乎叫喊出声。冰情垂着头,一动不动,显是昏死了过去。满身的鞭痕,映着沁出的鲜血。惯使剑的右手以一种扭曲角度耷拉下来。 
扑上前,割断绳索放他下来。绳刚断,忽天旋地转,“轰——”的一声,竟不知将跌往何方。急急将冰情护在怀中,顺地滚了好几滚,方停下来。 
这里,真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了。顺方才来时方向摸索,是一斜坡,上方为石墙,扣之听其声,甚厚;贴耳去听,亦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看来想由原路回去,却是不能了。呆立片刻,背了冰情便沿那路摸索下去,看这里没什么伤人的机关,想来应是内部所用,沿着走下去,总能出去的。 
也不知行了多远,前方隐有光亮传来。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前方乃一稍阔暗道,踏入瞬间,身后遽然传来响动。急回头,两扇石门不知为何忽向中间靠拢,转瞬即断了后路。伸手一推,纹丝不动。苦笑,终究还是落入人家陷阱里了,只不知这一次冒出来的,是武林高手,还是别的什么。 
忽然间,路两侧灯光大炽,却是沿途的油灯突燃烧起来。急转身,四下里相看可有人来。等了半晌,未见人影响动。有些诧异,按下心头忐忑,愈发认真观察。空气除了油灯的味儿,又另有一缕淡淡甜香。细细一嗅,脑中自动映出一发黄纸页:“化骨销魂,习武之人连续吸之一盏茶时间,即可化去全身功力,再难恢复,且于之有烈性春药之效,功化之时即效生;于普通人,则仅寻常春药。此毒暂无药可解。然并非完全不可相御。于未满盏茶时间内口含清凝丸,一丸可抵抗其药半刻钟。若能使最终曝露于药力范围中的总计时间不满盏茶,则其效自解。” 
忙掏药,一倾,只余不足十粒,匆匆取一粒塞入冰情口中,看看手中少少几粒药,颇有些踌躇:半刻钟一粒,手中这几粒,也不够一个时辰,这还是就只一人服用而言。这条道,谁知要多久才能走出药物范围?此药只需淡淡一缕便可生效,制虽不易却非完全不可得,谁知那人布下多少?看看双眸紧闭脸色惨白的冰情,咬咬唇:他伤的甚重,若无一身深厚内力相撑,只怕是熬不下去的,清凝丸,于他已成救命之物。无论如何,都得保证的。大不了……大不了出去以后我多冲几个冷水澡呗!将手中药丸悉数装好,重背起冰情快步前行。 

将最后一丸塞入冰情口中,再看看前方仍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几乎将要绝望。冰情冰情,难道我连你也救不了了么?咬咬牙,甩去满颊的汗水,立定调息,再顾不得如此会加重体内药物的沉积量。先前一直心存侥幸,总以为快要走出化骨销魂的范围了,一直用能使摄入量最少的方法前行,却未料想那疯子居然当它作寻常药品般如此浪费。 
咬牙飞速往前奔,越奔心头越是惶恐,半刻钟已过,这药味儿怎的还有?越奔心中越是绝望,时间似一呲着利牙的毒蛇,吐着血红信子紧紧追来。愈迫愈近愈迫愈近,那“嘶嘶”的声响仿佛就近在耳边。就在将要被那蛇咬住的瞬间,鼻际忽失了那夺命的香。依了惯性又往前冲出几步,腿一软,跌坐在地。再忍不住盈眶的泪水,抱着依旧不省人事的冰情号啕大哭起来。 
路的尽头,又是一道石门,自两侧的缝隙,溜入几缕日光。可以闻到自由的气息,却偏生就是出不去。侧而细听,外面一片寂静,不闻人声——其实得闻又如何?除非是那几个熟悉的声音,否则我又怎么敢放声呼救?方逃出虎|穴,我们可没那精力与运气再闯过狼窝。冰情与我,都再经不起折腾了。 
撕下一片里衣,倒瓶生肌的药,轻轻为冰情擦拭全身。将那些污血悉数褪干净,再用药细细包扎了伤处。脱下外衣,将他裹个严实。冰情,此番你所受的难,异日我们必要他千百倍相偿!执起他右手,受创甚重。纵日后救得,却也再不是剑客的手了…… 
身体渐渐开始发热。苦笑一声,那药这么快就开始起反应了啊! 
取根银针,扎入手臂。一阵剧痛袭来,神智为之一醒,热度也稍稍下去了一些。过不多大会儿,热潮再度袭来。再扎针…… 
反复数次,神智开始有些模糊。不知何时,那股只有在吹箫时方会出现的幻香溢入鼻际。心下一惊,重又回过神来。举起手臂狠狠咬下——这样下去可不成!我必须留得清醒神智。一咬牙,将银针一根一根悉数插入|穴道。此法能使春药的药性在较长时间内统统封入经脉之中,使不发作。缺点就是……一旦发作,必来势汹汹,呈十倍二十倍的反扑。用这等剜肉补疮的法子,实在是逼不得已之举。 

为防先碰到的是迷府中人,收拾完毕,便与冰情同移身暗处。看着灯油渐枯渐竭,暗道渐渐暗下,不由焦虑。再至门边细细听,似乎有声传来。竖直耳朵,那声响又近得些了。仔细辨那响动——交上手了——战场往这边渐渐移来——声音已可分辨…… 
“翔……航……聂少鸿……白焰…——我们在这里!快把石门打开啊!” 
“冰情!冰情!你在里面吗?!” 
“云云,你没事吧?” 
“卿卿,我们马上救你们出来!” 
“冰情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你们快快打开石门,这里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我只能做个大概的治疗!” 
“卿卿,你们速后退,我要开门了!” 
伴着轰隆隆石门上移之声,日光射了进来。立于暗处,眯着眼看他们出现在视线里。 
制止住欲挤入的众人,我只许聂少鸿,翔与航入内,此地狭窄,容不下太多人,更容不下七嘴八舌的聒噪。静默将聂少鸿引至沉沉昏睡的冰情面前。被那遮掩不住的伤痕,灼痛了眼,他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伤痛。既伤,且痛,兼自责。蹲下身,他轻柔至极,仿若碰触的恰是易碎的水晶般将冰情揽入自己怀中。拥着冰情,注视着怀中人,那目光仿佛是寻回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心一般。我轻道:“冰情的手,我会尽力医治。可是,我只能,保证它可进行寻常活动——不费力的那一些。” 
目光未曾稍离伊人,他轻轻道:“没了武功也好,省得我日日担心他,又去打抱不平惹一身伤,或是什么时候又跑得不见了人影。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他,让他再不受一点伤害。” 
咬咬唇:“放心罢,伤害冰情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不!”他抬头,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杀气,“你做的已够了。剩下的事情,全交给我!冰情是我至死不渝的爱人,这个仇,我比你更有资格去报!”那神情,那语气,竟令我无法相反驳。也罢,由他动手,冰情或许更喜欢一些。 

外面夕照仍炽,明晃晃耀得眼生疼。眯眯眼,将散了的发往耳后一撸,见得眼前这诸多人俱是呆得一呆。聂少鸿抱起冰情径去。冲面前诸人一拱手:“多谢诸位助我救人,诸位也知了,迷府早已存下狼子野心,欲在江湖掀一场血雨腥风!今无意间被我们揭破,现罪魁祸首已逃走,我们须趁他还没来得及重组好势力卷土重来之前,先将这罪恶势力扼杀于摇篮之中,才能还武林一个朗朗青天,才能最小限度地减少伤亡,从而最大限度地保存武林的有生力量!” 
火光冲天起,映血红晚霞,仿佛是这宅子,将所吞没的热血,悉数还与天上已逝的一众魂灵。 

异样的热潮自下腹缓缓升起。不动声色冲眼前人们打个招呼!“在下挚友受伤甚重,聂将军已先行将他安置好,在下须去看看,就先行一步了!”不待回答,转身疾奔而去。这一路飞奔,药性发作的益发快了,呼吸已促,周身蕴热。一咬牙,取出银针,欲封住|穴使自己难以行动好捱过这一关。银光一闪,却没扎到手腕被人牢牢握住。睁开有些迷蒙的眸子,翔与航正一脸焦急盯着我。似正在说些什么,我却已是听不清了。勉力吐出二字“春药”,就站都站不稳了,感觉到有人扶住我,有人封我|穴,有人抱我急驰。清凉的夜风擦在身上甚是舒服。朦朦胧胧间,有人帮我脱下汗湿的衣。然后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靠过来,很舒服哦!急急八脚章鱼也似的死命扒住不放,依稀听见轻笑声,又有凉凉的物体将我抱了过去。蹭啊蹭,体内似有什么高热的东西喷薄而出,然后觉得自己好似湖心的小船儿,不知哪来的波涛,一劲翻涌而至。那感觉,却甚是舒服。索性放任自己的感官,如沉溺于水的鱼儿,再无暇管岸上是否有风雨。房中,那股熟悉的暗香又盈了满室。 




呜呜呜,云云啊!一百多K呀,终于将你的初夜送出去了啊,怎不由得为娘我喜极而泣呢再养下去,可真成了老姑娘,啊,是老叔公啦。呜呜呜,记得明年生个宝宝给娘玩啊!啥?三个男的生不出来?不管不管,翔、航——抱也要抱个给我!要不然我就要叫你们俩往后是看不见也吃不着! 
另:别问偶三个人怎么H,那俩家伙蚊帐一放,偶就虾米也看不到啦!呜呜呜,娶了媳妇忘了娘,吃偶滴宝宝还不许偶看!呜呜呜…… 






40 

无语……偶本来是要写清水文滴说……偶是纯洁滴妈咪~~~宝宝,不是妈咪要出卖你哦,是大家都在抗议,妈咪不卖你不行了的说……阿门! 

悠悠醒转,天已大亮。有些迷糊地欲揉揉眼,一动却牵起全身酸痛。愣了一愣,忽忆起昨晚之事,急急爬起。“砰咚——”一声,却跌下床去。正痛得呲牙咧嘴间,有人敲门,轻唤我名。 
是航! 
慌忙爬上床坐好,又觉着不知该拿什么语言表情去面对。正踌躇间,却听得翔问了句:“没人吗?会不会是又逃了?”然后是推门声。大急,扯过被子,牢牢裹紧,包得茧团儿似的,半丝缝也不漏。感觉他们已至床沿,忙拱拱拱,如蚕蠕行,往内靠去。 
轻笑声响起:“卿卿,你要做甚?” 
“不要管我!你们出去出去!!!! 呜……我没脸见人啦!”闷闷声音自被中传出。 
“云云,害羞啦?乖,出来罢。”有手轻轻在拍抚。 
扭扭身子,不依。他们不觉得难为情,我觉得呀!说不出,就不出,打死也不出!现在不单是裹成一条蚕,还是一条首尾相接的蚕。 
许久,他们无奈,“云云,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罢。” 
微昂起头,竖直耳朵,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开门关门声。吐口气,手足并用往外爬。闷在被中这许久,快憋死我啦!无奈裹得太紧,一时之间居然爬不出去。 
好一番搏斗,终探出头来。深深吸口美妙空气,睁目。翔与航却笑吟吟就立在床边。一怔,忙又想拱回去,却被那人团团抱住。想推开,却忘了,手脚还被自己牢牢绑在被中,终是体验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翔一脸的幽怨:“云云,为什么躲我们?难不成你想始乱终弃?” 
脸上倏然热浪翻飞。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眼一棱,便要瞪去,航却又开腔了:“卿卿,不想你这么有精神,一点也不累。看来我和翔昨晚的运动量还是不够啊!”他不提还罢,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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