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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红跟谁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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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的是有理没理净胡说。我最近看了一本书,叫《世纪末的鲁迅论争》,一个叫高旭东的人编的,收集了近年来关于鲁迅的各种论争文章。收得很全,作为一本资料书是不错的。这位高先生在前面写了三十多页的《挑战鲁迅言论述评》,是为鲁迅辩护的。有的说的还有道理,有的说的就没道理了。他的第五部分是反驳葛红兵挑战鲁迅的言论的。葛红兵是上海大学的教授,一个很有才气的青年学者,他的文章叫《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写一份悼词》,对鲁迅的批评甚多,其中有个观点是,鲁迅是个性变态,一生压迫他的妻子朱安。且看高先生是怎样反驳葛红兵的,他说:    
    无论从旧道德还是新道德,鲁迅对朱安的态度都是无可指责的。从旧道德来说,鲁迅自然有娶妾生子的权利。从新道德说,鲁迅不爱朱安,就有选择其他异性的权利。惟一说不过去的是,鲁迅没有与朱安离婚就与许广平结婚。    
    这成什么话。怎么能说许广平是鲁迅的妾呢。妾是啥,是小老婆,这就是说,鲁迅为了生个儿子,就要娶个小老婆,许广平是鲁迅的小老婆。难怪王朔要说,鲁迅要是活过来,第一个要扇耳光的就是这些吃鲁迅饭的研究者。这位高先生不知道,还有一种介于新旧道德之间的婚姻方式叫同居,根本不存在着结婚不结婚的问题。鲁迅是不是把许广平当妾看待,我没有留意过,别的作家像郁达夫是有这个毛病的。郁达夫跟王映霞结婚前,说是要跟家里的孙荃夫人离婚,实际上没有离。没有离也就罢了,那就好好待承王映霞好了,平日还行,一到了名士脾气发作时,就看出他的人生观念的陈旧了。他在安庆教书回来,大概有什么东西落在船上要去取,日记里记的是“命王姬取”。抗战开始后,在武汉跟王映霞闹翻了,王带着孩子跑了,一气之下,他就在王的一件白衫子上写了几个墨字:“此下堂妾王氏之物也。”可见在他的脑子深处,是把王映霞当作姬妾的。这一点上,留学日本的就是不行,比不上留学英美的。像徐志摩,也离过婚,那是真的离婚,离了婚还是好朋友。徐志摩对待陆小曼,绝不会看作姬妾的。    
    这就是我们的鲁研界,这就是那些“吃鲁迅饭的”的吃饭的水平。


《谁红跟谁急》 第一部分把自己研究成鲁迅(1)

    我是一家地方刊物的主编,前些日子,接到鲁迅研究专家陈漱渝先生的一封信,打开一看,是八张白纸,在前面的一张上,说了一句话,让我发表。几张白纸怎么发表呢,我作难了。想了想,还是写篇文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也就等于把陈先生的文章发表了。    
    先说陈先生的白纸文章。    
    二?誘?誘四年四月六日,我在《西安晚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叫《鲁迅活着会这样吗》,批评了陈先生的一个说法。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陈先生以中国鲁迅研究会副会长的身份,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作了一次演讲,其中说:    
    “假如鲁迅活着”,看到今天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取得的辉煌业绩,一定会为之欢欣鼓舞。在过去的五年中,我国经济每年都保持了7%以上的增长速度,去年经济总量跃过了10万亿元。今年我国经济发展虽然受到了SARS病情和其它自然灾害的冲击,但今年GDP增长速度仍将提高8。6%,国内生产总值将突破11万亿元。据有关专家说,这是一个比较保守的估计,真实增长率可能会更高一点。特别是中国人对住房、汽车、通讯消费的需求大幅度增长,不仅使国内通货紧缩的顽症不治而愈,而且带动了世界经济的复苏。如果看到闰土的后代走进了大学殿堂,祥林嫂的伙伴们成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半边天,华小拴和宝儿生病能得到及时医治,《一件小事》中的人力车夫成为了北京“的哥”,爱姑们离婚结婚手续得到了简化,鲁迅肯定会含笑于九泉。    
    我认为作为一个学者,陈先生不该说这样的话。要歌颂我们国家的建设成就,什么话都可以说,就是不能这么说。我是这样反驳的:    
    看了这样的话,我除了说陈先生“三个代表”学得好之外,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按陈先生所说,假如鲁迅活着,“看到今天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取得的辉煌业绩”,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这就是,要活着,他得从出生到二?誘?誘三年都活着。这样,一九五七年也该是活着的,他看到那么多知识分子打成右派,也会“欢欣鼓舞”吗?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文化大革命期间也该是活着的,他看了那场浩劫也会“欢欣鼓舞”吗?这些,陈先生也该说说吧。你不能说鲁迅是个随时可死,又随时可活过来的人物,一九五七年他就死了,过了那会儿他又活过来了。十年浩劫期间又死了,一到改革开放又活过来了。你就是说鲁迅是神仙,我都不信他有这个本事。    
    四月中旬,我收到了陈先生的一封信,用的是北京鲁迅博物馆的信封,里面是八张白纸,只有第一张上写了一句话,连上抬头与落款是:    
    韩主编:寄上拙文两则,希望能在贵刊发表。即请编安。陈漱渝四月十二日    
    这八张纸,可不是简单的纸。八十克的A4型纸,上部大约四分之一的位置,是七个大大的红字“北京鲁迅博物馆”,下面是一道红线。我不知道别的单位叫什么,我们这儿叫“文件头”,也就是要发文件了,第一页必须打印在这张纸上,若不长,这一张纸就行了,若长,后面就可以用普通白纸了,当然大小要一样。只有当头儿的,或是当过头儿的,手里才会有这样的“文件头”。据此可知陈先生的地位了。也不必说陈先生有什么毛病,极有可能是一种习惯,一着急,就把“文件头”拿出来了。他忘了这一回是投稿。无论你是“下发”还是“平行”,在我们看来,一张白纸就是一张白纸。从这种白纸里读不出什么威风,也感受不到什么恐惧的。    
    我拿到这几页白纸,苦笑一声,对我的同事说,你看这些研究鲁迅的人,研究到后来,都把自己研究成鲁迅了。同事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我说,能是什么呢,不过是“无话可说”,或“不屑一辩”吧。    
    真要是这样,你还得佩服陈先生是条汉子。    
    研究鲁迅的,哪会当什么汉子。他才不呢。于是五月十日的《西安晚报》上,出现了署着陈漱渝三字的文章,叫《鲁迅活过来不会这样吗——教韩石山学“假设”》。几句闲话说过,便给我上起课来:    
    我以为,对于中国至今的社会进步,不同人无非是三种态度:大部分人(包括外国友好人士)由衷高兴,并希望中国能够统筹发展,进步得更快一些;极少数人(包括西方敌对势力)可能不那么高兴,甚至将中国妖魔化,散布一种“中国威胁论”。或许还会有一些人无动于衷,不去关心身外发生的大小变化。如果要推翻我的假设,请问放言无忌、口无遮拦的韩先生,那究竟应该作其他什么假设才更为合理呢?你能明确告诉读者吗?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陈先生,你说的这三种人我都不是。除了这三种人,还有一种人,你是永远不会知道的,那就是,坚决地支持改革发展,而对改革发展中的腐败现象又深恶痛绝。我就是这样一种人。再就是,我认为,推翻你的假设,跟政治态度没有一点关系。你的这段话,算是白话了。一个学者,总改变不了作政治报告的架势,总改变不了致人于罪的恶习,真叫没救了。    
    陈先生教我学假设,是怎样教的呢,他说,假设是思维的一种形式,其中又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类是必须以事实材料和科学理论为基础的科学假设;另一类是自由度比较大的文艺性假设。并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假如李白活着,看到登蜀道已不再难,一定会感到欣慰,一个是杜甫活着,看到寒士住进了福利房,一定会感到欣慰。    
    我这人也还不笨,你一教我就会了,原来你这是在“作自由度比较大的文艺性假设”呀。    
    但我仍然不敢服气。我觉得,陈先生如果还是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应当把他上面那段话修订一下,改为:如果看到闰土的“大部分”后代走进了大学殿堂,祥林嫂的“大部分”伙伴们成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半边天,华小拴和宝儿生病“有时”能得到及时医治,《一件小事》中的人力车夫“可能”成为了北京“的哥”,爱姑们离婚结婚手续“有的”得到了简化,鲁迅肯定会含笑于九泉。我加的这些限制词,包容量都是很大的,只是不是全部。虽说不是全部,鲁迅也会含笑于九泉的。因为他知道,社会是会进步的,然而,绝不会那么快,也不会那么全。


《谁红跟谁急》 第一部分把自己研究成鲁迅(2)

    为了反驳我,陈先生说他的演讲与前段时间“假如鲁迅活着”的讨论没有任何关系,还说他的演讲中“又以一半以上的篇幅剖析了当下的社会弊端,并非仅作喜鹊般的啼鸣”。我从网上调出这篇演讲又看了一遍。那一半以上的篇幅我没找见(也许是叫人删了),关于“假如鲁迅活着”的话题,又见到了一段妙论:    
    关心鲁迅研究的人都知道,当前有一个热门话题:“假如鲁迅活着”。有不少讨论文章,还有一本选编的同名读物。记得一九九?誘年秋季,我在台北一个规模盛大的学术研讨会上发言。语音刚落,就有一位台湾中央研究院的研究员站起来“修理”我。在台湾用语中,“修理”二字含有质疑、挑剔、挑战、挑衅等多重意思。那位学者问:“听说陈先生是研究鲁迅的专家。请问:如果鲁迅活到今天,来到经济繁荣、政治民主的中华民国,将会有什么感想?”这让我有点两难:如果迎合他,说些捧场的话,将使我丧失立场,违背本意;如果反击他,揭露台湾阴暗面,又会破坏会场的学术气氛。我当时作了这样的回答:“历史是不能假设的,因为鲁迅事实上已经在一九三六年逝世。他不可能再说话,不会再写文章。对于这类假设性的问题,不同人会有不同的答案。比如,胡适说,鲁迅今天若不死,天安门前等杀头,而毛泽东说,我看鲁迅活着,他敢写也不敢写。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他也会不写的,但是更多的可能是会写的。俗话说得好,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彻底的唯物论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彻底的唯物论者,是无所畏惧的,所以他会写。”我对那位台湾学者说:“我们之间文化背景不一样,政治理念不一样,辩论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样一来那位台湾学者就不再说什么话了。台湾媒体的一些记者认为我的回答很得体。    
    有了这段话,陈先生再别说他的假设与前段时间关于“鲁迅假如活着”的讨论没有关系了。    
    说到这里,我还有个小小的疑问,上面的引文中,陈先生说,他刚发完言,就有一位台湾中央研究院的研究员站起来“修理”他。接下来说,在台湾用语中,“修理”二字含有质疑、挑剔、挑战、挑衅等多重意思。给人的印象,好像那个研究员一站起来就说我要修理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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