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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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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管他了!  都瞎了看不见人受伤了吗!”

洶口血流成河,孟东抱起霍霆那一刻,听到他忍着疼痛艰难的开口,“心……我有过。”

三个人迅速而小心的将霍霆台上宾利后座。

孟东转头投向巫阮阮的目光夹扎着厌恶与怨恨,“不值得,你根本不值得!”

沈茂连着爬了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阮阮。”

巫阮阮突然回神,一把推开沈茂大步追出别墅,宾利和宝马已经飞速的扬长而去,她哭着大喊,“喃喃!把我喃喃还给我!”

车影最后在她眼里凝成一个小小的斑点,阮阮颓然的坐在地上失声大哭,“把喃喃还给我,她是我生的  ,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能,怎么能把两个女儿都带走啊,她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沈茂捂着肚子跑到阮阮身边,把她从冰冷的柏油满路上抱起来,“霍朗一定会把喃喃抢回来的,别哭了,阮阮。”

阮阮紧紧揪着沈茂的衣襟,一度失声,“我……我的……”

“是你的,是你的,我们一定把你的喃喃抢回来。”他拍着阮阮的背,心里不禁跟着难过。

他们在草坪上找到阮阮的手机,可慌乱之间,那把匕首不见了,沈茂拎着巫阮阮回到家里把她带到洗手间,一遍一遍的给她洗手,然后用浇花的水管冲刷鹅卵石的小径和草坪,看似一场勤劳的扫除,实则在担心阮阮刚刚做的事会惹来真正的麻烦。

霍朗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而阮阮的电话却一直为挂断,她对着手机笑声的抽咽,喃喃自语,霍朗却一直重复一句话,我马上到家,马上。

文君抱着嚎啕大哭的喃喃坐在宝马里,保镖在开车,紧跟着前面的宾利,她从来没哄过小孩,束手无策到连她自己都快急的哭出来。

行驶在前的宾利内,霍霆面色苍白躺在后座上,发丝雪白,洶口殷红,大衣宝蓝,将他清俊的眉宇衬出一分妖艳。因为长度,他不够蜷起腿,薄唇紧紧抿着,额头满是细汗,但是看着他这副隐忍的模样,孟东都已经感同身受,洶口一阵阵刺痛。

他跪在霍霆身边,宽敞的后座空间因为两个身量修长的男人变得狭窄。

霍霆的手里握着阮阮扔下的那把匕首,是孟东把上了车才发现。

他掰开霍霆的手指,想要从他手里拿走,霍霆却扭转这手腕躲开,被划开的掌心血肉模糊成了一片,他咬着牙,动作极缓慢的拿过孟东按在他洶口最上面的一条洁白毛巾,一丝不苟的擦拭匕首,刀锋,刀柄,反反复复,孟东想要帮忙,他却躲开,这一个躲避的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孟东便不敢在轻举妄动,只能看着霍霆做这件事。

直到确定它没有任何指纹痕迹时,牢牢握紧那只完好的掌心里,沾上了属于自己的,全新的指纹。

“你是傻子吗,霍霆,你能不能多为你自己想一想,你现在在干什么呢?你擦掉阮阮的指纹干什么呢?你这么折腾不疼吗?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这躺着?我们马上到医院了,你能不能别做那些令人发指的打算!”孟东说完,自己揉了揉眼眶,像个受了老大委屈的孩子。

霍霆看了他半晌,目光平静柔和,眼皮却越来越沉重,他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耗力气,却又不容置喙道,“孟东啊,假如我不在了,你要想办法让别人相信,我霍霆今天,没有见过巫阮阮。”

“我美得你!你敢给老子挂,老子一定把巫阮阮剁成块烧给你!”

霍霆慢慢瞌上眼,嘴角挑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算是给孟东的安慰,握着匕首的手掌也渐渐松懈,刀背落在车内地毯上,他似在和孟东开玩笑,声音却已经变得极微弱,“那样的话,我岂不是白疼了……”

那些不了解霍霆的世人,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对他妄加评论?巫阮阮你有什么权利?霍朗你有什么权利?沈茂你又有什么权利?

孟东从没见过比霍霆更深情的男人,那种深情,已经近乎偏执,与霍霆相比,孟东平生所见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成为了浅情的人。

谁能保证,这不是霍霆这一生最后的那一分钟呢?可他没有恐惧,没有惋惜,甚至没有让自己心碎到不堪,来不及思考自己还有多少事没有做完,不关心自己是否能安然的从手术室醒来,他唯一想到的,是他的阮阮。

在最后的一分钟里,他擦干净了可能会成为唯一物证的凶器,对他最信得过的人说,就当他这一天没有见过巫阮阮。

很多人在恋爱时都会信誓旦旦的说,我愿意用我全部的生命去爱你。

也许很多人都可以做到,姚煜做得到,他孟东也做得到,可试问有几个人可以像霍霆这样,无谓时光与心伤,不畏流言与刀枪,无需感激与相伴,而后去爱。

呼吸浅薄的霍霆即将被推入手术室,孟东捏了捏他的手,对已经毫无意识的霍霆说:“我不怕你进手术,因为我知道,每一次都能等到你平安醒来。”

294:对不起

霍朗回来时,巫阮阮就坐在沈茂家的沙发上,听到门开的一刻,她猛的窜了过去,狠狠的撞进了霍朗的怀里。悫鹉琻晓

霍朗将她紧搂在怀里,带着寒气的身体却在这一刻寄予了巫阮阮最大的温暖,“我在,没事。”

事情的细枝末节霍朗并不清楚,沈茂开始一五一十的给他复述刚刚的事情,很显然,在听到霍霆被阮阮扎了三刀时,他被彻底震惊到了。

一时之间,“我的女儿被抢走了”和“我的弟弟生死未卜”这两种无法权衡的情绪一起堵在他的洶口  ,让他喘不过气。

霍霆到底要干什么呢?他对喃喃的感情肯定不及自己对喃喃的感情,难道霍霆会丧心病狂到为了一个没有感情可有可无的小女孩,连命都不要了吗?

沈茂需要去医院,他说不清自己哪个内脏疼,后来还吐了一口暗黑色的血,临去医院前,他给霍朗找来两个朋友,帮着追查霍霆被送到哪个医院抢救。

如果只是霍霆抢走了霍燕喃,他们大可以报警,可巫阮阮已经伤了霍霆,报警的话,对阮阮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在这样一座大城市里的芸众医院里找一个人,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临近傍晚的时候,所有医院当天下午收入的抢救病人名单里,都找不到霍霆的名字。

孟东总不会直接把人拖去殡仪馆,那么也就是说,有人可以隐瞒了或者抹除了霍霆在哪里抢救这一事实……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急救伤患,为什么查不到他的入院的信息呢?

孟东和霍霆的手机在关机状态,连他们查到的孟东的妻子的手机,也不在服务区。

霍朗想起那天阮阮用阿青的手机给自己发过信息,他按着号码拨过去,阿青的回复是并不清楚霍霆的去向,霍燕喃也不在霍家。

*煎熬,没有人睡得着,第二天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安燃和金木谣也赶过来。

满屋子的愁云惨淡,祝小香抱着螃蟹坐在餐厅,内疚到不敢出现在霍朗面前,如果不是他独自欢天喜地的去安燃那里,事情大概也不会演变到一发不可收的严重地步。

童晏维始终沉默着坐在沙发的单人位里,良久后,他突然问,“你们说孟东也在?”

霍朗点点头,“对,他的保镖把你姐夫打伤。”

“能别提我的伤吗?”沈茂躺在沙发上悠悠的接过话,他被那两脚踹到了胃出血,除了糟心喃喃的事,这会还对自己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深恶痛绝。

晏维蹙了蹙眉,“孟东认识霍霆多久,你们知道吗?”

“我听人说过有二十多年,阮阮知道。”沈茂看向巫阮阮,“阮阮,他们认识多久了?”

阮阮的眼睛肿的像两个小桃子,失魂落魄的把下巴磕在自己的膝盖上,好像半天才反应过来沈茂的问题,“二十……三四年,幼儿园的时候就认识,孟东十三岁之后的生活基本是霍霆在照料,供他上学,到处给他收拾烂摊子了,他们感情很好,像亲兄弟一样。”

“孟东是个GAY,并且是一个性格非常洒脱的GAY,这种性格的人终年只黏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毋庸置疑的是对那个人有好感。”童晏维说,“况且他们认识了二十几年,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金木谣开口接过他的话,“所以说……”

所有人的目光就聚向她,金木谣手指点了点马克杯的杯口,不疾不徐道,“就算当时霍霆身边站的人是霍朗这个与他没有感情基础的亲哥哥,也不会放任他们争执,坐视不管,以孟东和霍霆的感情来说,他会给阮阮伤害霍霆的机会吗?”

童晏维点头,双眸散发出的精明气场完完全全颠覆了他从前不谙世事的傻小子形象,“如果我是孟东,我会一个耳光把阮阮打翻在地,不会纵容她继续和霍霆纠缠,而现在,在霍霆入院讲究之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警,我有充分的人证物证去向法官指认巫阮阮故意伤人。”

沈茂摸着自己的下唇,若有所思道,“只有这样,巫阮阮才能真正的失去喃喃的监护权,就算她没有因为故意伤人入狱,哪怕是她入狱了,她也会被霍朗给弄出来,但是法院坚决不会把一个不足一岁的小孩放在一个随时可能挥刀失控的母亲身边,这个算盘打的太稳了,不过……也有点累赘,大费周折,万一自己死了,那他得不偿失。”

一直沉默着的霍朗变得凝重起来,视线对峙上沈茂,低沉的开口,“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为什么我没有等到孟东的暴怒,也没有等到警察。”

安燃一直是最安静那一个,他在沉重气氛里仔细打量每一个人,尤其是阮阮,这种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事情,现在看来尤为残忍。

而那是霍霆用生命来守护的秘密,他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揭穿,毕竟现在最难过最糟糕的人,还躺在医院里,他犹豫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霍霆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对自己人动这种歪心思。”

霍朗眉梢微微挑起,“不是哪种人?你很了解霍霆?”

“不不不,”安燃摆摆手,在沙发里不自然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我没见过霍霆几次,虽然交谈的不多,但是能感觉到他这个人并不坏。”

“他坏!”阮阮突然气愤的反驳道,“他如果不坏凭什么一而再的带走我的小孩!”

“是坏。”霍朗赞同道,目光转向阮阮,“但罪不至死。”

“那个,什么,”沈茂果断的岔开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小香,你和木谣开车去买点吃的回来,我们要找人要找孩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这屋里没有谁是光合作用的。”

相比喃喃到底被带到哪里去,霍朗现在更担心的是霍霆的安危,他总会把喃喃带回阮阮和自己的身边,可如果霍霆死掉了,他便会失去唯一的亲兄弟。

沈茂懂霍朗,小香也懂霍朗,因为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兄弟,有着二十几年,将近三分之一人生的交情。

金木谣和祝小香出了门,童晏维也跟着一起去了,别墅里的剩余的四个人各自沉思着。

巫阮阮抬头时发现安燃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朝着霍朗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去开口说话,见她无动于衷,还皱了一下眉头。

阮阮转身,从沙发的这一段蹭到霍朗身边,牛仔裤摩擦在沙发上发出沙沙声。

霍朗以为她需要拥抱,不动声色的张开左臂,等待她自己抱过来,可阮阮只是蹭到他身边便不再靠近。

“对不起。”她鼻音浓重,诚恳而软绵绵。

霍朗怔了一下,迟疑的偏头看她,“怎么了?”

阮阮垂下眼眸,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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