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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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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离开的时候,你会想,从今以后无论我再爱上哪个人,都不会像曾经爱她这样,从今以后不管我爱上多少人,最爱的这个,已经失去。

可是时间这可怖的东西,它能将海底的礁石拱成顶天立地的山川,它能将青山绿野幻成黄沙孤漠,它亦能改变人们那颗血肉之心。

那个霍朗以为错过以后便一生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才发现,很多年前的那种澎湃和惊喜,消失的是如此悄无声息和无影踪。

周围人群的过分忙碌,让他如同置身在飞逝的斗转星移之中,他还维持着那样一个姿态看着简易手术台上的女人,直到她在伤痛中缓缓转醒,轻轻一咳便震得伤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她的坚强从未改变,不对陌生的人喊疼,哪怕那疼并非她所能支撑。

她微眯的双眼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视线便停留在霍朗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在麻醉的前一刻,她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喊他的名字,“阿朗……”

如果分别那一天,她肯用这样的姿态留下来,那霍朗可以保证,这一生她刀山火海他亦不畏黄泉。

磐石都迟早会被狂风沙化,这世上,真没有什么东西会有超长的保质期,爱情更是。

霍朗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空气不太流通的帐篷里,他嗅到了属于她的血腥味道,他曾以为,自己无法再去关注她的消息,不仅仅是因为她的抛弃,而是不想在哪一天,得到的消息,就是她的肢体分离,血肉模糊,可是真到了这样一刻,预料之中的溃不成军的并未来袭,他只是有一点点难过。

难过她不懂珍惜自己。

相比之下,还是阮阮更能让人觉得,明天是好的,不是坏的。

谁都不想过下一秒即是生死未卜的日子,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看看自己可以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做些什么,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乱,亦是始料未及。

好像一夜之间,他觉得自己怕死了。

他曾问过一名年轻的伊朗军人,身为军人,你怕死吗?

那个军人反问他,身为普通人,你怕死吗?

霍朗回答他,我不怕死,但真要我死,我会不甘心,我的抱负还没得以实现,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都有最基本的求生欲望。

那时的霍朗年轻气盛,觉得欲望便是一个男人的一切,他欲征服多大的天下,他就是多了不起的男人。

那个伊朗士兵撇着嘴点点头,他说,我也怕死,但是报复、野心、欲望都无关,我的女朋友还在等我娶她,我只是有牵挂。

倘若现在再有一个人,他来问霍朗,你怕死吗?

他的答案依旧如故,可是缘由却发生了变化。

我想活着,因为我有牵挂。

忽然之间,霍朗很想念阮阮,想念有她时的那份现世安稳,他这一生从来没这么窝囊过,窝囊到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做不到对一个人了无牵挂。

女人的做肩膀中了两枪,她身上的皮肤已经和处在和平世界里的姑娘大不一样,有着比他一个男人还多的伤疤,霍朗眼睁睁的看着医生将她肉里的子弹头拿出,身下的白色布单被染成鲜红一片,血淋淋的让人心发寒,他开始力所能及的帮忙,医生的动作非常的麻利,这是在长期缺乏医护人员之下而不得不马不停蹄所训练出来的手法,包扎完毕后,霍朗替她盖好毛毯,四下一块灰蓝色的布条,将她凌乱的长发捆扎起来。

送她来的那些人里只有一个当地人,另外两名是白人记者,是她的同事,显然也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不知道如何照顾一个受伤的只能赤luo上身的女人。

霍朗和他们交谈了一句,非常流利的说出她的名字和她的身份,他说,我是她的前夫,我可以照顾她。

于是,才有了干净的毛巾为她清理身体,擦干净她脸上的灰也许泥。

后来的这半夜直到黎明破晓,他都没能再合眼。

也许对当局对军人来说,这并算不上一场巨大的暴乱,可是在霍朗眼里,这却是惨烈无比,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缓缓的闭上眼睛,扪心自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是来见识已经被你见识过无数遍的人命薄弱吗?还是,一定要经历过这一场场动荡,才能明白,为何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出息的只想两个字:安与康。

阴霾的天空已经彻底的大亮起来,他才蜷缩在属于自己的铺位的小角落里睡去,睡梦里,他看到阮阮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走到他的面前,将他轻轻的拍醒,她穿明黄色的衣服真是漂亮,就像一轮发着暖光的小太阳,将她自己的栗色短发都照耀得泛着金黄,她眉眼轻轻弯起来,打开自己衣裳的荷叶下摆,像一个温婉的韩国古典姑娘,跪在他身边,笑着说,“霍总,这里真是太危险啦,我来救你回家。”

她还说,“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不想落后,上一次我带着你从黑暗的工地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这一次,我要带着你从这动荡的乱世回到我们的盛世祥和里。”

霍朗说,“我们分开了,我不要你了,我不想做霍霆的替身,也不想成为你报复的武器,爱情是相互,不是单一一方,无条件的委屈自己……”

阮阮柔软的小手就像佛尘轻飘飘的落在他的手臂上,声音细软,温柔至极,轻轻晃着他,“你这个人,霸道又小气,我不让你靠近,你死缠烂打的追上来,我向你贴过去,你跑的比驴还快,你的智商是负值吗?你说过,不在意我的过去,不在意我曾是谁的妻子,只要我现在是你的,我已经是你的了,你怎么能赖账呢?”

可是,我还是无法忘记,你每每看到我的模样,心里想的都是另一个男人。

阮阮说,“你是傻瓜……”

霍朗不解,随即点头,“我确实是傻瓜,没人说过,只有陷入爱里的女人才能犯傻,男人一样会傻,会更傻,会傻的无以复加。”

阮阮弯着腰,肚皮贴在他身侧的地铺上,手肘杵着地,手腕支撑着下巴,两只纤细的手掌紧贴在她白希的脸蛋上,淡淡的奶香扑进他的鼻息间,说话的时候,眉眼温婉,“霍朗,你呀你,真是傻,你该这样想, 幸好啊,幸好你那么像他,我才能这么快,这么轻易,这么无法自拔的将你爱上,可是我们爱一个人多久,多深,多长,并不只与那一个微弱的有关,这还要看,我们是不是够长情,是不是够深情,是不是,够痴情……”

以下是伪更六百字,喝多了,来不及写完,我接着写,明早九点半编辑上班审核就可以看到这六百字,不会重复收费,对不起大家。

你的生命里,是否曾经来过这样一个人,她是你知慕少艾时入眼的第一个有缘客,她像北极星一样在深幽浩瀚的天幕里为你指引前进的方向,她让你体验唯有爱情能为心脏带来的莫名悸动,你为她的离开而迷失方向,你为她的远走买醉,你为她做过无数的荒唐事,包括在这兵荒马乱的世界里徘徊流浪,因为有这样一个角色的渲染,你的流年才变得绚烂,那些关于青春的难忘,每一帧,都有这人。

这人离开的时候,你会想,从今以后无论我再爱上哪个人,都不会像曾经爱她这样,从今以后不管我爱上多少人,最爱的这个,已经失去。

可是时间这可怖的东西,它能将海底的礁石拱成顶天立地的山川,它能将青山绿野幻成黄沙孤漠,它亦能改变人们那颗血肉之心。

那个霍朗以为错过以后便一生都不会再有交集的女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才发现,很多年前的那种澎湃和惊喜,消失的是如此悄无声息和无影踪。

周围人群的过分忙碌,让他如同置身在飞逝的斗转星移之中,他还维持着那样一个姿态看着简易手术台上的女人,直到她在伤痛中缓缓转醒,轻轻一咳便震得伤口不断涌出鲜红的血液,她的坚强从未改变,不对陌生的人喊疼,哪怕那疼并非她所能支撑。

她微眯的双眼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视线便停留在霍朗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在麻醉的前一刻,她用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喊他的名字,“阿朗……”

如果分别那一天,她肯用这样的姿态留下来,那霍朗可以保证,这一生她刀山火海他亦不畏黄泉。

磐石都迟早会被狂风沙化,这世上,真没有什么东西会有超长的保质期,爱情更是。

182:我想你,想见你

“姓霍的。悫鹉琻晓”女人轻轻一挑眉,眉宇间尽是一股飒爽的英气。

霍朗抬起她的腿扔到一边,“金木谣!”

木谣被他如此不亲切的点名道姓,心生不悦,落地的长腿带着一道劲风迎面朝他袭去,若不是霍朗对她的每招每式都了如指掌,就凭金木谣那女特种兵的身手,他好看的鼻梁必然直接被踹进脸里。

他用完好的左手臂硬生的抗下这一脚,已经让他半臂酸麻。

“身手不错啊,阿朗。”木谣潇洒的微微一笑,向他靠近半分,凑到他的面前,“你怎么不敢抬头看我。”

霍朗的动作未僵,转头直视她的眼睛,距离近到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他冷静的好像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女人,连一个活人都不是,可木谣却一直在笑,笑的狡黠,还有一点点小小的骄傲,她突然倾身,在霍朗猝不及防的时刻,吻向他的唇。

为了躲避这个吻,霍朗的身体笔直的向后躲去,却被她紧追不舍而压上来的身体直接压倒,就着这样一个尴尬至极的姿态,她强吻住了霍朗,然而这个吻却连0。1秒都没能坚持到,霍朗侧开脸,令她的唇沿着他的唇角滑过脸颊直至耳侧。

木谣单臂支撑起身体,霍朗转过目光那一瞬间,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分明是嫌弃。

金木谣这个女人,向来不懂迂回,从来都是小胡同赶猪一样,直来直去,直来直去也就罢了,有些直来直去的人还懂得撞上南墙便回头,她就是那个不把南墙撞倒就要撞死在南墙上的人,就像她现在所做的事业一样。

她当即脸色的就极度的不好看起来,冷嘲热讽起来,“你躲?你一三十岁的大老爷们给我在这装什么初恋的羞涩!你敢说,你不想我?”

霍朗猛的坐起身,将她从身上掀了下去,木谣因此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心里却因为霍朗的冷漠凉了半截。

“金木谣,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明白感情这种事是要相互的,你不想我,我凭什么想你?”他翻出在这里临时买的手机,面无表情的放在手心里摆弄。

木谣弯弯的刘海垂下一缕在脸侧,轻轻一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你,只会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霍朗挑了一下眉,嘴角噙起一抹嘲讽,“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没人会心甘情愿站在原地,它有过期不候的道理,尤其是我这种自以为是的臭男人,你是金木谣啊,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知道,讨厌被抛弃,你能不能阳光点儿啊朋友,”木谣不屑的笑了一声,“抛弃你的女人姓霍不姓金好不好,我都说了,我只是暂时放不下这份工作,但是再放不下,早晚有一天也会放下,你不能稍安勿躁吗?”

霍朗起身,把自己行李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开始仔仔细细的整理自己的东西,“你说的对,再放不下,早晚有一天会放下。”

“你能放得下我?说给鬼听去吧!”

霍朗释怀的笑笑,将行李整理的工工整整,起身背上自己的行军包,准备离开,“自以为是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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