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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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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大一的新生,谁没有年轻气傲过?谁没有兴致勃勃地扬着一张大展宏图的脸整日在校园里晃来晃去过?罗植挖走了人又如何?每天还是有大量的学生前来面试竞选学生干部,就连一个小小的干事每天都至少有三个人来面试。    
    我不得不承认,这里人才济济。    
    虽然同样的大学,加了“民办”两个字就有了它的特殊意义,世人习惯于将“落榜生”、“无能无才”、“社会闲杂人员”等字眼强加到它的头上。毕竟,进得了公立大学,有谁,会选择民办。    
    我开始用一生作为赌注来承载进入民办大学所遭受的轻鄙,也许我将被世俗粘上“无能力”的标签,但,谁又能给“能力”下个圆满的定义?    
    应该说上天对人是公平的,有所失必有所得吧?也许是这些同学对自己的某些梦想太过执著才导致了学习上的一败涂地?我听到了这些学生随意谱写的歌曲,清新而又富有朝气,我看到了他们翩翩舞姿中写满青春的骄傲,我体味着他们演绎的话剧里,多彩人生的无奈和凄凉……    
    我不是人才。    
    我只是扮演了一个厨师的角色。虽然不会下蛋,但我倒还知道炒鸡蛋的味道。    
    我喜欢这些可亲可爱的同学。    
    我更为他们迷茫,因为我无法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天堂,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的梦想自由地飞翔。


假如爱情曾经来过新搬进来的室友王惠

    安离走后,另外一个女生搬进来,她的名字叫王惠,姿色平平,性格古怪,平日里在宿舍很少说话,比安离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也在自己的床上拉了一道帘,平时我们叫她一起吃水果,她也爱答不理的。    
    虽然同样是大一新生,她却报了八门课程——每次自考最多只能报八门课程。一个月,八门课程,无疑,她拼了老命。    
    她学习很刻苦,总是抱着课本看,学校规定晚上十一点过后就断电的,她买了一个充电灯,能坚持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半夜我从梦中醒来,依然能见到她床前那昏暗的毛茸茸的灯光,让我压力陡增。    
    第一次自考    
    十一的晚会定在九月三十日晚上进行,新闻学院参选的两个节目,一个是小品,另外一个是双簧,从全校一百个节目里一跃而出,甚至被指定为压轴节目。罗植和我配合得还算顺利,整个节目的筹备过程中,除了学生会工作上的沟通之外,我没有怎么和他说话。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对我的谩骂,我同样不允许他再次伤害我,我甚至做好了和他干仗的准备。但他没有给我这次机会,他对我的所说的话全都言听计从,包括之前的节目排练、人员安排、配乐……所有的一切,我反倒有些不适应,因为这应该不是罗植的性格。难道是他良心发现?    
    国庆节学校放了七天假。寝室里只有王惠和我没有回家。然后是为期两周的自考(北京的自考一年两次,分别为四月、十月的最后两周的周六、周日)。    
    我哪里还有心思复习?匆忙地看了一遍书便进了考场。李雀居然和我坐前后桌,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我看到他偷偷地把一本教材藏在了怀里。    
    考场是在一所中学里,监考老师监考很松,看到有人作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没有自考规定的“发现作弊成绩全部作废、取消考试资格”等。期间李雀还给我传了一小纸条,问我选择题答案。    
    我没有理她。    
    纵然我曾经在高中会考期间进行了严重的作弊,但那是无奈的选择。套用一句经典肥皂剧里用得最多的一句话:我是被逼的。    
    然而自考不同,我绝不允许自己作弊。    
    考点设在小学考场的同学却很惨。白丽的考试地点就在一所小学,监考的是那所学校的小学老师,或许平日里管教小学生习惯了,他们的监考十分严格,跟看犯人差不多,考生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甚至看见长发女生也非要她们把长发掖到耳朵后边,“以防止她们佩戴手机的耳机来作弊”。    
    和白丽在同一个考场的罗植把好多题写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和衣服的里襟里,可喜的是他在衣襟上抄写的内容有很多和考题不谋而合,但物极必反,罗植由于过度兴奋地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被美丽、温柔、贤惠、可爱、大方、尽职尽责的小学女教师光荣抓获,并上报北京自考办公室。罗植被取消一年的考试资格。    
    呵,确实很解气。    
    读者啊,请原谅我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吧。    
    自考状元和停考一年的处分    
    十月自考过后,学校的学生越来越少了,近乎三分之二的人回了家,等到十二月十五日考试结果出来前再返校——这得归功于学校十分宽松的考勤考绩。学生的学费早就交完了,也就是说,学生的义务已经履行,至于上课的权利,请君自便吧。这同时也是学生考验自制能力的时候,可惜大多数的学生经不起这场考验——自考刚过,下次的考试要在来年的四月(临阵磨枪也要等到来年的三月),这里要么是刚从高考中解脱的学生,要么是在社会上整天晃悠的闲人,或者是结婚多年并育有子女的夫妻,哪里还有心情继续留在学校?你又能指    
    望他们有什么自制力?    
    基于以上几点,大部分的学生还是选择了回家。    
    王惠使得所有的人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八门课程全部通过,最高分92分,最低分69分,是当之无愧的“自考状元”。真是牲口(Z大专用夸奖牛人用语,未经同意,请勿擅自使用,违者必究)啊!    
    我侥幸过了两门专业课,寝室其他仅报考一门课程的室友均没有通过。李雀最低,12分。    
    最惨的是罗植,自考办给学校发来了“关于罗植在自考期间作弊给予停考一年的处分决定”,鉴于此事的影响不好,校方随即取消了他团委书记的职位。    
    但不出三天,罗植又官复原职,鬼知道他又给多少人送了礼。


假如爱情曾经来过第三者插足

    那些瞒着父母和男友同居的人啊    
    安离在人大附近安营扎寨后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有空去看她。正好最近几天没有课,我从自习室回来,打算叫上水欣和白丽一起去看望安离。    
    可是回到寝室,整整等到晚上十点多,中间只有李雀回来换件衣服,转头就走了。    
    十点半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喂,你好!”    
    “素颜吗?我是水欣。”    
    “水欣?你个猪头,你去哪里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回来?”    
    “怎么,一天不见你就想我了?嘿嘿,你对我可真好!”    
    “少来,说罢,去哪里鬼混了?”    
    “行了,我不和你贫了啊。今天宿管的查寝了吗?”    
    “没有,都好一阵没有查寝了。你问这么干吗?”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要是谁来查寝,你就说我去亲戚家住了。”    
    “不回来了?水欣,你不是……”我犹豫着,终于把“同居”两个字咽了下去。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我直说吧。我和侯明从今天起在万邦后面租房住了。我怕今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如果妈妈打给我,你就说我有个朋友心情不好,今天晚上我过去陪她了。”    
    “好吧。”我苦笑着答道。    
    “那多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呵!”    
    我知道李雀和罗植早就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没有想到水欣也会这么快和男友同居。这个水欣,很多时候我都把她当成小孩的,她会很好地保护自己吗?    
    挂上电话没多久,王惠、白丽和林傲雪陆续地回来了。    
    从此,噩梦开始了。李雀、水欣和男友同居后,苦了我们这些一直在寝室睡的人,总要为她们圆谎,每当室友的家长来电话,我们总要编上成百上千个借口:谁谁今天去找班主任谈心了要很晚才回来;谁谁已经睡了,临睡前告诉我们谁的电话也不接……    
    在Z大的日子久了,我开始害怕打雷,因为说了这么多的谎话,纵然不怕鼻子变长,却还是担心雷公会击到我。    
    林傲雪最近频频接打电话,有时候一个电话接起来要三个小时后才能放下,到后来只要她在寝室,别人就别想动电话,那时除了李雀和林傲雪外,我们都没有手机。    
    林傲雪的嗓门奇大,无论是平时聊天还是打电话,她都是扯着嗓子说。有那么几天连续地,晚上九点她下自习回来,便开始接电话,一直接到凌晨三四点,我真佩服她的精神劲。    
    因为她,寝室再次出现了新的矛盾。好像总是这么多麻烦,女人常常因为一件芝麻大的小屁事吵得翻天覆地。我开始相信,女人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友谊存在的,宛如两只小狗,可以亲密地在对方的身上蹭来蹭去,可以一起欢快地摇着尾巴嬉戏,可以在阳光下靠着对方,耷拉着尾巴休息……这一切看上去是如此温馨,亲密无间,但只要一块骨头抛过来,马上反目成仇,哪怕是小小的一块骨头。    
    这个骨头,可以是你不小心动了我的化妆品,可以是你吃饭时没有叫我,可以是你把我的床坐脏了,可以是你说我皮肤长得黑……    
    这次的骨头,是林傲雪使用的电话。    
    主要有两点:一是她长期地占用电话,完全把电话当成了自己的专用座机,导致其他人无法使用,无法和亲朋好友取得联系;二是由于她通电话和朋友聊天时间长且晚,嗓门又大,我们无法入睡。就连平时不大讲话的王惠也不满她的举动,暗示她应有点自知之明,多为别人考虑些。    
    那么林傲雪究竟在和谁通电话?究竟有什么可聊的呢?    
    我不是有心偷听,而是她的声音太大,每天都入侵我的耳朵,没多久就听出了大概:林傲雪上高中时有一个铁哥们,家里超级有钱,暗恋她已久,一直没有说出口,这次终于鼓足勇气说出那三个字。    
    林傲雪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每天都要听这个男生给她讲述上学时暗恋自己的一些举动:比如偷偷往她的课桌放水果了,帮忙做值日啦,每天偷偷跟在她放学的路上保护她啊,还有过生日的时候到电台点歌什么的……    
    她就那样兴致勃勃而公开地和这个叫郭小凡的男生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听到她提起“孙鑫”这两个字。由此可见,女人变心的指数和虚荣心的满足成正比,尤其是这种满足建立在足够新鲜的前提之下,她有百般的理由去忘记曾经深爱自己的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瘫在沙滩上是也。    
    可怜孙鑫每天对她殷勤备至,百般疼爱。    
    看来,不止女人会对爱情昏头,男人同样会,孙鑫这次就昏了大头。    
    当林傲雪在电话里开始叫那个男生老公时,我就知道,这下,孙鑫是彻底没戏了。


假如爱情曾经来过男儿膝下无黄金

    果然,没几天,林傲雪突然得意洋洋地回到寝室,问我们:“有哪个男生给你们跪下过吗?”    
    当时只有我和王惠、白丽在寝室。    
    白丽问:“没有,男的干吗要给我跪下?除非他有病,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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