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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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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是大清国举子们的大事,不仅百姓看重,朝廷也是格外地重视,光阅卷大臣就钦命了十二位,加上领班大臣、副领班大臣,有时竟达二十几人之多。进场举人的考卷要经过二十几位大臣看后才能定夺,是难以作弊的。曾国藩的十位弟子不仅全部考中,而且名次都较前,这种情形不仅以前没有过,就是以后也再没出现过。一时全国盛传。    
    曾国藩的文名,再次大震。    
    不久,经曾国藩亲自校正、标题、释义的《四书五经》,在他门下十弟子的协助下,在全国范围内刻版发行。曾国藩此时可谓春风得意,一顺百顺。    
    会试过去不久,衡州欧阳凝祉打发人来到曾府,称老太太思念女儿及外孙心切,特来接大小姐回家小住。    
    曾国藩不敢怠慢,急忙给玉英打点行装,雇了轿子,转天便亲自护送到城关,与玉英依依惜别。


第三部分 文庙的修缮和扩建第47节 为祖母守灵

    又过了三个月的安稳日子,不料一封讣告从家乡传了过来:祖母王太恭人已于上月十八日因患水肿不幸仙逝了,寿八十。曾国藩这日恰巧在府,一得此信,立时昏厥在地。家人一阵忙乱。    
    苏醒后,又大哭了一场,这才让下人布置灵堂,购置了孝布,全府上下皆着孝服;又连夜起草了《请假守灵》折,由文庆转呈了上去。按大清律例和丁艰制度,官员的祖父母亡故是不用丁忧的,但却可以请假在家守孝,时间不等。    
    但此次,道光皇帝却一反常规,不仅赏了曾国藩四个月的假,还恩准回籍奔丧,又破天荒特别为王太恭人亲笔写了“贤德永存”四字,还钤了御印,由曹公公亲自送到曾府。    
    曾国藩大受感动,带着全府上下人等,一连叩了九个头才被曹公公扶起。    
    他不敢耽搁,匆匆和文庆打了声招呼,就带了周升及两名戈什哈,踏上回乡的路。    
    翰林院同僚们的挽联、挽幛早在当天就送过来了,文庆也写了“成仙得道”四字,这些包了好大一包。    
    曾国藩的一生信条:只收墨迹不收银两。连恩师穆中堂送来的五百两银子,也由家人送回,决不破例。穆彰阿无奈也只好改写了一大幅挽幛,曾国藩才收下。    
    曾国藩一行人在路上不敢耽搁,加之曾国藩归乡心切,真是能赶十里路决不只走五里路,半月光景,便已进入湖南地面。    
    一进入湖南,曾国藩先就大吃一惊了:这还是魂牵梦绕的故乡吗?    
    尽管他心里清楚,头一年的湖南旱情特重,晚秋季节又生蝗虫。听家乡进京会试的举子们讲,大批的蝗虫遮天蔽日,落到哪里,哪里的庄稼便霎时不见。有的县份,连民房都给压塌。国库一年当中三次下发赈灾银两,又从四川调进大批的粮食解困,抚院的告急文书这才缓下来。    
    所过州县的商行、店铺也都大半关着,分明是有货无人买的缘故。人们脸上都显现着焦虑和不安,行色匆匆,不知是忙着投亲还是靠友,全没了他在家乡时的繁华和宁静。    
    美丽的湖南,在中年曾国藩的眼中是大打折扣了。    
    这能是湖南吗?这难道真是湖南?    
    问路人,都说是湖南,而且被告知,前行八十里,即是长沙。    
    曾国藩的心是愈发地沉重了。    
    白杨坪,湘乡县荷叶塘都北角的一个偏僻冷落、荒凉贫穷、不过二百户左右的一个村落,坐落在湘乡、衡阳、衡山三县的交界之处;但见高矮不齐的一大片草房零零星星散作一片,街不成街,路不成路,蝗虫啃光茎叶的庄稼田随处可见。    
    白杨坪的西南角,却有一个辉煌的高大建筑在半云端耸立着,给人一种鹤立鸡群之感,与周围环境极不协调;但见高大建筑的门楣上,镶嵌着一块乌黑厚重的木制牌坊,三个涂金的大字在日光下熠熠闪亮,近了才看清,原来是“进士第”。    
    “进士第”后边的一片房屋还有些整齐的模样,当中两扇钉鼓朱漆安着铁环的大木门,左右各吊着两盏白纱灯笼,一串长长的岁头纸被吹得哗哗作响,煞是凄凉。    
    不用问,在湘乡百里方圆能有这等辉煌气势的人家,一定是湘乡县首户曾家了。    
    曾家正办大丧,方圆百里便闻哀声。    
    一蓬白胡须的曾星冈——曾家的老太爷,拄着根蛇头的寿星拐杖,腰杆子拔得挺直,站在自家的院落中间,头顶遮着伞样的枯死的老槐树的杈,两眼定定地望着半开半闭的大门,一动不动。从接到长孙子城告假奔丧的信,他便天天如此,一天不落过。    
    几个仆人远远地跟在身后,不敢劝,不敢问,也不敢近前。老爷曾麟书已吩咐过,随老太爷怎么样,都不要管。    
    国藩的父亲麟书,一身重孝,带着子、侄及几大房的女人,则日夜守候在黄金堂王太恭人的灵前。国藩的叔父骥云,也是上下素白,带着一名管家,往来迎候奔丧的族亲好友。麟书和骥云的头已磕得乌云密布,意识恍惚。南五舅领着几个丫环婆子,在给王太恭人做灵幡、叠纸钱、扎牛马,忙得脚不拾闲。    
    黄金堂布置得端庄肃穆,灵柩安在中间,寿头正对着门的位置。寿木上方悬着长孙子城为她挣来的诰命轴子,下方一个斗大的奠字。寿木左边陈列着当地知府衙门专差送来的挽幛、挽联,知府署任刘向东的墨迹放在首位。寿木右边一字摆着湘乡县衙门以及县学敬献的功德牌和悼念幛子,知县张也的墨迹打头。灵柩的四周点满胳膊粗的大蜡烛,噼啪噼啪地燃着芯子,致使案板上蜡泪横流。拜灵的人不间断地往里走,一跪一起,把灵前的长明灯带得忽明忽暗。    
    王太恭人来人间逗留了八十个春秋,嫁到曾家苦也确实吃了几日,福也享得几日,正思量着活她个一百零一岁,不期竟得了水肿症。那病来得猛烈,老太恭人身子又弱,不过几日,便水米不进了。又耗了些天,郎中也从湘乡请到长沙,却都摇头,开方下药已是不能吃的了。所幸还不糊涂,睁着两眼只望定长子麟书。大家知道太恭人是想看孙子子城一眼,但又哪里办得到呢?又整整耗了一日,王太恭人就这个样子睁着无神的两眼不甘心地去了。    
    曾星冈当时正歪在藤椅里悠闲。闻报,不惊不悲亦不喜,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她该走了”,便自顾闭目养神去,再不肯踏出屋门半步,任外面如何嚎哭、超度,权当与己无干。但是,当京里做官的孙子——子城回信说皇上已准假许他奔丧正在往回赶时,老祖宗就再也不肯呆在屋内了,每日就守着枯树望着大门盼孙归。    
    他要做曾家第一个看见子城孙儿走进大门的人。    
    冥冥中,仿佛是王太恭人在说,又好像是一个不相干人的声音告诉他,他能实现这个愿望。他苦熬了一辈子,硬是供出一个翰林公做了京官,这样的愿望都实现了,还有什么愿望不可以实现呢?!    
    “老祖宗,不孝孙男子城来晚了!”    
    随着大门一开,一声歇斯底里的痛哭,曾国藩一身重孝扑倒在祖父的脚下。    
    周升及两名伴差也一起跪倒,口里说着:“奴才们给老祖宗请安了!”    
    曾星冈先是一愣;当俯下身子看清来人就是长孙子城时,全身猛地一抖,再难把持,伸开双手一把抱住孙儿的头,原本干涩的眼眶里,忽地闪出了多年不见的泪花。    
    “宽一,是宽一!”曾星冈因为太激动,只会说这一句话。    
    “奴才们叩见大少爷!”十几个下人从灵堂里跑出来,一起跪倒在地。他们朝思暮盼做京官的大少爷终于回来了!    
    满身素裹的国潢、国华、国荃、国葆闻声,也从黄金堂里走出。当他们发现确是大哥后才一齐叫着“大哥可回来了”,飞跑了过来,眼里都出现了泪花。    
    曾国藩一步一头,一直磕进黄金堂。    
    众人扶着曾星冈,也跟着走进去。    
    黄金堂霎时哀声动地。    
    道光帝所赐并加盖御印的“贤德永存”四个大字在黄金堂的上方升起来了,下面是大学士穆彰阿及十几名在京的大小官员送的挽幛、挽联。    
    望着这格外的天恩,连一贯矜持的老太爷星冈公都把持不住了,黄金堂的气氛也陡然肃穆起来。    
    星冈公颤巍巍地讷讷自语:“老东西,我曾家积了什么阴德,有了这样的光辉。    
    天恩!天恩哪!”    
    说完,竟喜得流下泪来。    
    当晚,曾国藩让人把床支在黄金堂,要为祖母守灵。    
    话一出口,不仅父母亲不准,国潢哥几个也是坚决阻拦。    
    麟书道:“宽一呀,不是爹不让你尽孝,爹也知道祖母疼你,实在是你的身子不许呀。黄金堂又潮湿,又不干净,不行啊!”    
    大姐国兰也道:“大弟呀,你就那么几天的假,闹出点儿毛病,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呀?”    
    曾国藩边流泪边道:“在京里做官是尽忠,回到家里就是尽孝啊!——祖母疼我一回,我再不守她老人家几日,你让我如何再做人哪!”    
    国潢、国华、国荃、国葆见大哥如此,只好赶紧让人把床移过来。麟书、骥云哥俩已是早守在这里的了,这时就一齐搬回到内室,把位置让出来。    
    头半夜,麟书两口子陪着儿子坐了一会儿,尤其是母亲江太恭人,打着眼睛不好的旗号,紧偎着儿子,两手握着儿子的手,一刻也不松开,曾麟书觉着这样讲话别扭,拉了两次没有拉开,只好作罢。


第三部分 文庙的修缮和扩建第48节 张也的丑行

    星冈公这一夜也是一趟一趟地来黄金堂看视——一会儿问下人:“大少爷的褥子可够厚?不成就多加条毯子吧。——黄金堂潮啊!”下人们就赶忙往黄金堂送毯子。    
    下人们抱着毯子还没走到黄金堂,星冈公又一颤一颤地走过来了,还有几步远就问:“大少爷的被子可够厚?不成再加一条被子吧。——毯子薄,黄金堂潮啊!”    
    下人们有问必答,并不厌烦。大家知道,老祖宗平时不大言谈,现在这么絮叨,是高兴哩。    
    国荃、国葆两个却背着大哥,早把周升央求进书房,又是打躬又是作揖,使用了各种手段,软逼着周升打开包袱,取出曾国藩的四品朝服,青金石暗蓝顶戴,挤着看。    
    国荃道:“像大哥这样,也不枉一世人了!”眼神里的羡慕,再高明的画师,亦画不出。    
    国保也道:“大哥才三十几岁,就做到四品官,全湖南也没几个呢!”    
    国荃自言自语道:“我都二十二了,尚未入县学,咳!”    
    第二天,得知曾国藩回籍奔丧,县衙马上便拨出十几名衙役捕快来为曾家守大门。曾麟书见国藩一刻也不离开黄金堂,一天的三餐也是吃在这里,便没有把衙役守大门的事告诉他。他认为,儿子作为皇上身边的四品京堂回籍奔丧,地方上的衙门是理当出些力的,更何况曾家年年上交的漕粮地丁总是全县之首。一人得道,鸡犬尚且升天,何况当了京官呢!但周升却马上把这件事禀告给了曾国藩。    
    临末,周升补充道:“想地方上原也是一番好意,依奴才看来,大人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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