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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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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宏德并不知道那“元四叔”其实就是他的好友章援,但却知道那范二相公就是他的爷爷范纯仁。没有想到这小孩子竟然还是自己爷爷的崇拜者,范宏德不禁有些为自己方才的话脸上发烧。要知道,他小时候,他爷爷也是用差不多的话来教育他的,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居然不怎么在意这些人生至理了。
    想起自己的爷爷,他又想起了家中的惨事,心情忽然沉重了起来。
    那个叫宝儿的小孩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望着范宏德,道:“叔叔,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
    范宏德强笑道:“没什么。宝儿啊,你家中还有哪些人啊?除了你娘亲以外!”
    宝儿正要说话,忽听门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喝道:“宝儿,你在和谁说话?”
    宝儿连忙兴奋地跑出去,道:“娘亲,这位叔叔醒来了!”
    就听那女子“哦”了一声,语气间有了几分喜意:“和客人说话,以后可不要这样粗声粗气的哦。要记住,‘彬彬有礼,然后君子。’讲道理比的不是谁的声音更大,而是比的谁更能让大家信服!”
    宝儿立即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是!”
    范宏德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走出门去向那女子道歉,却见那说话的女子已经走了进门,对着范宏德敛衽一礼,道:“官人感觉好些了吗?”
    范宏德连忙回礼道:“娘子厚意,小可多谢了,若不是娘子相救,小可恐怕已经葬身鱼腹了,何劳相询!”
    这时候,他才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约莫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眉眼之间虽然已经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鱼尾纹,但总体上来说,保养得还算很不错。加上这女子本就很有几分姿色,这种布裙荆钗,不施粉黛的样子倒是更显得风韵十足。
    范宏德不敢多看,便转过头去。又说道:“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那女子道:“先夫姓郑,这是奴家的孩儿宝儿。”
    范宏德听得着女子竟然是一个寡妇,不由暗骂自己唐突了。的确,这宝儿还有这郑夫人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官宦人家出身的,若是家中男人还在,就算仕途不甚得意,断然也不至于落到身上衣服这般破旧的份上。当下,他连忙转移话题,笑道:“宝儿着实是一个很聪明守礼的孩子,日后难以限量。”
    郑夫人听见范宏德夸赞自己的爱子,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嘴上却矜持地说道:“官人谬赞了,孩子家最是夸奖不得,一夸奖,他的尾巴,就翘上天去了!”
    果然,方才宝儿听得范宏德夸奖自己,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听得郑夫人这么一说,尾巴是垂了下去,嘴巴却高高地撅了起来。他到底是一个孩子,虽然一口大人腔,却还是很喜欢被人夸奖的。
    郑夫人忽然想起一事,便向范宏德说道:“官人刚醒,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奴家家中倒也没有其他能吃的,就是熬了一锅粥,官人若是不嫌弃,便坐下来吃一点吧!”
    范宏德见了这一家子拮据的样子,哪里愿意蒿恼,便笑道:“娘子不必麻烦了,小可如今腹中还不觉得饥饿,这便告辞了。”他身手入怀想要掏出点东西来表示感谢,但随即一愣,因为他的口袋里居然是空空如也。范宏德当然不会怀疑这家人会私吞了他的钱财,他只是暗暗苦笑道:“看来方才在水里,居然把身上的所有钱财都丢失了,这可如何是好!”
    范宏德平日倒也不觉得银子如何珍贵。他虽然出手并不阔绰,却是一个十足的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或者说,他秉性未必是那么轻视钱财的,但作为一个读书人,他不得不轻视钱财,否则便会被讥讽为铜臭味浓重了。
    郑夫人忽然笑道:“官人是在找这些吧!”说着,便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桌子,桌子上是一个包袱。随着郑夫人打开那个包袱,却见李唐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身衣物还有一些银锭,碧玉等值钱之物。范宏德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所穿的,并不是出门的时候那身衣服了,那身衣服正是这包袱里面的这身。
    范宏德见自己身上的值钱物事居然一件不少地放在这里,心下的感激简直无法言喻了。以这样一家子只能靠吃粥度日的人的生活水准,面对这样一笔对他们来说足称横财的财帛,却能毫不动心,这可绝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郑夫人忽然脸上一红。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将这个年轻的男子救回来之后,是她和宝儿一起为这个男子更衣,擦拭身子的。虽然她当时只是出于救人之心,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但事后回想起来,却总觉得心下有些别扭。
    范宏德却没有想这么多,顺手拿起最大的那锭敲似,手上顿了顿,又再多添了一锭,往郑夫人手上塞去,嘴上说道:“承蒙夫人相救,无以为报,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还望夫人务必收下!”
    郑夫人本来有些红润的俏脸顿时变得煞白,她眼里也泛起了一团怒火,道:“官人请拿开你的银子,妾身家中虽然穷困,却愿意以双手双脚来养活我家公公还有孩儿。官人若是感激奴家呢,就请官人把银子先收回去,以后近水的时候小心一些,莫要再落到水里,这便足够了!”
    范宏德想不到郑夫人会忽然翻脸,拿着银子的手顿时便悬在空中,往前送也不是,往回收也不是,只好苦着脸无力地解释道:“娘子误会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会需要帮助的,夫人,所谓‘病人之病,忧人之忧。’,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助一些,也是自然,要不然,古语也不会说‘达则兼济天下’了。小可身上有些薄财,夫人一家人却困顿如斯。小可略尽绵力,帮夫人一把,也——”
    范宏德还没有说完,却听郑夫人插入道:“即是如此,天下比奴家家中还要困顿的人也尽有,官人何不多襄助几个忍饥挨饿的乞丐呢?”
    范宏德顿时失语。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忽听门外一个声音喝道:“就在这里了,快,快点,上!”
    然后便传来好几个人的应诺声。
    范宏德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第143章 斩草除根
    范宏德当机立断,为了不牵连无辜,他立即向宝儿和郑夫人道:“你们在屋内呆着,不论发生了什么,千万不要出去!”便丢下二人,昂然向屋外走去。WWw、
    郑夫人看着范宏德坚定向外走去的背影,忽然像是触动了什么一般,眼中忽然流下两行泪来。
    到了宝儿这个年纪,很多事情,都已经不再是迷迷糊糊的了。况且,宝儿本就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小孩子,对于周遭事情的判断力比一般的同龄孩子要厉害得多。但面对眼前的情形,他却有些迷糊了:“娘亲,这位叔叔是坏人吗?宝儿看他慈眉善目的,很像是个好人哩!怎么会有官府的人来抓他?”
    郑夫人摇摇头,轻轻地摸着宝儿的头,喃喃地说道:“那不是官府,那是皇城司!”
    皇城司是一个带有间谍性质的官府,宋初的时候称作武德司,掌宫门出入、保卫宫廷、宫门启闭等事,并司侦察,可直达皇帝。这最后一句是最重要的,这个部门是司侦察的,也就是皇帝的耳目,皇帝的私密之事,几乎都交由皇城司是去处理。比如说,幽禁后宫贬谪下来的女官的瑶华宫,就是皇城司负责守卫的。这个衙门的职能,大致相当于明朝的锦衣卫,只是负责的事情比较广一点,还涉及皇宫的守卫。
    皇城司的主官叫做勾当,由于皇城司的勾当是由内侍押班或者内侍读知充任的,皇城司又和明朝的东厂有些相似。只是皇城司有七位勾当,谁也无法独掌大权,这也就使得他们无法完全形成统一的声音,也使得皇城司对于朝政的控制力大为减弱。再加上宋朝的政治风气比较开放,陷害忠良的事情虽然也有发生,但却无法做得太过,所以皇城司还不至于像锦衣卫一般臭名昭著。
    但既然这个部门所担任的就是这种不怎么见得光的任务,自然在大宋的诸衙门之中,还是最为声名狼藉的。所以,郑夫人甚至把它和官府分开来说。大抵在她的眼里,这个衙门实在太过邪恶了,已经不是一般的官府所能比拟。
    宝儿只能认出官府的制服,哪能分辩是什么衙门,更不清楚这皇城司的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母亲为什么会把皇城司和官府分开来。他正要发问,就听他母亲又说道:“还有,宝儿,你要记住一点,官府来抓的,未必就一定是坏人。有时候,越好的人就越是要被官府抓。”
    宝儿更加懵懂了,惑然道:“官府也抓好人?照娘亲这样说,官府岂不是都是坏人了吗?那为什么娘亲还要孩儿苦读诗书,日后好做官呢?”
    郑夫人眼中衔泪,轻轻地把宝儿揽入怀中,道:“官府里当然不都是坏人,你爹还有范二相公不都是好人吗?只不过,也有坏人就是了。当坏人控制着一个官府的时候,这个官府就是坏的,当好人控制着一个官府的时候,这个官府又是好的。所以,我和你爷爷让你务必要好好读书,以后考取进士当官,创造一个好官府,明白吗?”
    宝儿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孩儿明白了。娘亲,你怎么哭了?”
    郑夫人揉揉眼睛,道:“我哪里有哭,为娘是大人,怎么会哭呢?”
    宝儿将信将疑地望着郑夫人,不再说话。
    范宏德刚刚走出门外,立即便有四个人冲了过来,这四个人身上都穿着一身光鲜的皇城司制服。事实上,在大宋,只要你穿着皇城司的制服,就可以横着走,不论是吃饭还是住店甚至是逛青楼,只要你不想付账,人家根本是不敢想你催要的。因为,除非必须要掩饰身份的时候,皇城司的人都喜欢穿他们的制服。毕竟,被人敬畏的感觉实在是很不错的。
    为首那人故意轻轻地在自己的制服上轻轻地扯了一下,才缓缓地向范宏德走了过来,说道:“范大官人,想不到你还真是福大命大,竟然能从滚滚的汴河里逃出生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范宏德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那人脸上顿感无光,也哼了一声,道:“范大官人看来还没有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你已经是钦犯了,不再是堂堂范家的公子。而我们则是索命的判官,不但你的性命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就连你如何奔赴黄泉,这一路上要忍受的痛苦是多是少也在我们的手中握着,你竟然胆敢对我兄弟如此无礼吗?”
    范宏德到了这个时候早已对自己的生死不报什么希望了,心下倒也是异乎寻常的平静,他知道不论如何,这些人都不会放过自己的,他们只是想在出手取自己的性命以前*戏耍自己一番而已。若是自己这个时候向他们跪下来讨饶,也只能是满足一下他们心中那种变态的快感而已,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况且,如今的范宏德心中也是一片冰凉,对于死生倒是看开了不少,倒也无心屈膝求生了。
    当下,范宏德冷笑一声,道:“一群无耻的鹰爪孙而已,某些人为非作歹之鹰隼,我为何说不得你们?方才我那些话还是客气的了,若是不客气一些——罢了,圣人说,‘非礼勿言’,和你们这帮子有头无脑的无耻之徒也没什么好说的,左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我还是省点力气为好,免得不但污了舌头,还——”
    那人勃然大怒。虽然他们都知道自己这皇城司的人名声并不好,但天下少有人敢于这样肆无忌惮地辱骂他们,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被这样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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