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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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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难道你在处理的时候没有感觉到精神方面的异常吗?我觉得要是当时你发现后及时针对性的处理的话,他可能早好了,不会多拖这一年多的时间,以至让我们只能选择离开。”方羽也停住马后,黯然说到。老萨满看着他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种很奇怪的黯然,一种极力压制下的一种无奈和无力。
  “我的程度还做不到能感知到他精神方面太深的层次,所以……”有些惭愧的,老萨满打住不说了。
  方羽轻轻的“哦”了一声,便再没多言语。他知道自己刚对老爹的说的话稍微苛刻了些,病人对那段记忆的封闭是那样的牢固和坚决,以致于自己在进入的时候都不得不显露出明显的明光和痕迹。按理说这类的调理本该是不现山不露水,默默进行的。
  “方羽?”老萨满看他沉默的有些失神,忍不住叫到。他知道方羽会明白自己叫他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上班的那里是什么性质的煤矿,不过我只能说管理者很卑鄙,那些以前在市区给他看病的那些大夫也很卑鄙,在我心中,他们也帖木尔家的花头都不如。”冷冷的,醒过神的方羽忽然说出了这么奇怪的一段话。
  “那里原本是国家的,后来听说被一个大有来头的人承包了,后来又听说弄成什么股份联营了。”有些不太明白的老萨满解释了他也知道不多的一些情况后,忍不住心头的疑问,又问道:“听你这么说,难到额得吉吉的病另有原因?”他已经多少有些明白了。
  “对,他根本不是在井下忽然发病昏到的,而是在井下被埋了好几天后,那种死亡的恐惧给弄成那样的。”方羽依旧冷冷的话语,让老萨满心中猜想的几个可能变成了儿戏。
  “在井被埋了好几天?被死亡的恐惧?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老萨满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于是他听到了他这辈子连想都不会想到的事情,事后才知道,方羽今天的很多猜测,居然是那么的接近事情的真实,让他一直到死,都对再也没有见过面的方羽充满了感激着更多的敬佩。而方羽也因为他和他的族人在草原上的到处宣扬,遇到了些本来不会发生的事情,这是后话,咱们暂且不说,先来听听方羽的回答。
  “我给他切脉后,发现尽管脉象紊乱虚弱,但这都不是病的根源,所以怀疑他可能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所以就用灵神去感应,果然发现自己遇到了一重很强的阻力,那是一种看不见又说不清楚,但又确实存在的阻力,而且这阻力很难突破。开头我怀疑是被人下了禁制,但随即就发现不是,那是属于他自己刻意封闭的印记,我探测过周围,都很正常,看来问题就出在那里。有了这个发现后。
  我就基本知道确实是属于我刚才给你说的那种精神问题了,所以我再三考虑后,决定把他弄到外面,把他的头疼刺激起来,让他发作,看看能不能在发作的时候,趁乱打开他这段记忆。结果成功了,但我现在却真的有点后悔自己的刚才的做法,或许不治疗,对他对我,都会更好一些。”方羽脸上露了个很难看的苦笑。
  “你进去知道了什么?”顾不上看方羽此刻变的很难看的脸色,老萨满急切的问道,刚听到这些话里包含了很多他一直想做到,却做不到的信息,对于一个常年修行的人来说,听到有人说这样实际的范例,那有不见猎心喜的?不过说的和问的人都没意识到,他们现在说的这些,都是些被一般人听到,一定会以为他俩是疯子的话题。
  “在刺激的他疼叫起来后,我先用安魂定裹住他的心神,以防他出现不测,而后再用拘魂术分开那些无用的信息,最后直接用禁神术潜入他那段封闭住的记忆……”说到这里,以方羽素来的镇静自若也不由的打了个激灵。随即稳了稳心神后,方羽开始继续说起自己发现的那段记忆。
  确切的说,那不光是一段记忆,而是一段诡异的经历。因为方羽在那里面感觉到病人另一个完全清醒,并且正在恐惧中苦苦挣扎中的我,换句能理解,而且比较符合本书特色的话说,就是病人原本的三魂六魄中的一魂一魄,在方羽看过的一本老书里它们的名字分别是“胎光”和“伏矢”,在现代很多书里管它叫意识。
  “我的灵神一进入被封闭着的那里,就感觉到一种能让人绝望的恐惧,那个被恐惧彻底击垮后,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的魂魄正在那里不停的悲鸣:”救救我,救就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听到后大奇,为什么他会在那里喊救命?我一边让自己的明光慢慢照亮那里的黑暗,一边用安魂引的法门让他安静下来。开始他很怕我的明光,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自己胸前,全身颤抖着不敢抬头。直到安魂引让他完全安静下来后,靠着精魂之间本能的感应,他感应到了我灵神的强横和善意,这才望向抬头向我望来。
  注意到我被明光包围着的灵神后,他明显的一楞,就哭叫了起来:“大神?
  大神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我也不解释,就问到。
  “我害怕,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已经被埋在井底很久了,我又渴又饿,我害怕,我不想死,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你被埋在井底?为什么你会被埋在井底?你在撒谎,”我尽管奇怪,但还是大声的斥责他,同时让明光发出强烈的光芒吓唬他。
  他又开始害怕起来:“大神,我没撒谎,没撒谎,不信你可以跟我来,我带你去看。”随着他的解释,周围的环境变化成一个井下坑道,有六个人在那里忙碌,坑道里空气污浊,机器声震耳欲聋,他开着头盔上的矿灯在往前走,不时的有人在和他打招呼。就在这时忽然前面有一个全身黑透了的人飞快的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在喊:“快跑啊快跑啊,前面走水了,前面走水了。”随着他的叫声,一声有若牛吼的怪声从前面传了过来,现场所有的人都慌了起来,他也慌了,转身就跑。
  一股速度极快声势浩大的水瞬时就跟上了他们的脚步,连续几声惨叫里跑在他身后的人就没了声息,水声在后面越来越大,坑道里迅速黑了下来,就在水马上就要追上他的时候,他看到身边出现一个侧洞,他飞快的拐了进去。这个侧洞是往上的斜坡,他连滚带爬的拼命望上跑,最后就在水淹到大腿上的时候,被他爬上了一个高台,暂时安全了。
  喘了口气后,他又继续望上爬,身后的水声渐渐的小了,除了面前还有矿灯照亮以外,身后一片漆黑,他不敢往后看,只知道拼命的望前爬。爬到最后,他绝望了,前面是条绝路,黑漆漆的煤层挡住去路。他近乎虚脱的软倒在那里,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说到这里,马背上方羽也大大的喘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古怪的寒意。说实话,别看他这会说的轻松,其实在前面别人的记忆里,跟着别人的记忆重新感受别人感受过的一切,绝对不舒服,特别是这种达到极端的感受。修行也不过是修炼个人的纯粹,而不修炼的人在这种极端情况下,爆发出来的也是类似的纯粹。
  而且很多时候,这种生命本能爆发出的纯粹,要比很多修行人修行出来的纯粹强大的多,这就是有些时候,一些普通人创造出奇迹的原因。就像有些书上说过的那样,情急的母亲在刹那间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抬起重达几吨的马车,救出自己被压在马车下面的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和熊搏斗,让熊都失败而归等等。
  去融入这么极端的记忆,而且要注意保护记忆拥有者在重新经历这些的时候,理智不会崩溃,大脑不受太大的刺激,实在是件很吃力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方羽,撑的也很辛苦,以致于要调动全身的大部分能量来维持,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几个刚见面的人面前,显露出那么明显异样情景的原因。而不全是他告诉老萨满的那个原因,要想硬打开一个普通人的识海,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是当这个封闭是在这种极端情况下产生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因为彼此之间的面对的,都是一般人很难达到的那种纯粹。
  在老萨满听的全身也开始发寒,都想叫方羽不要再说了的空里,再次平静了自己的方羽又开始了好像自语的诉说,一步步的把站在阳光下的老萨满,又带进了那个阴冷死寂的世界。
  “等最初恐慌过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洞子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腿上的阴冷,酸困,全身近乎虚脱的感觉逐渐出现在他开始慢慢恢复的知觉里。
  这时,还好,有头上的矿灯亮着,但周围那种能让人窒息的寂静,慢慢的侵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由的惊慌起来。
  拖着几乎没有了一点力气的身体,他慢慢扶着冰凉的墙壁站了起来。此时,墙壁上偶尔渗出落下的水珠打在身上,能让他再次毛骨悚然的大叫起来。就在这一惊一咋的恐惧里,他的脚步走完了这条给了机会,也带给他更悲惨答案的斜洞。
  这条斜洞很长,从他软到的那里到进水淹没的部分,足足能走五十多米。根据他的经验判断,垂直落差也有近二十米。
  他呼喊寻觅的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经过这一会的呼喊和发泄,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再去做什么了。
  静静的喘息着躺在那里,他用稍微恢复了点的理智开始为自己打气。
  进水好像已经停住了,所以不用担心再被水淹死,封闭的空间里的氧气好像也够他维持几天,所以暂时可以不用考虑。现在唯一要担心的是没有吃的东西,身上也没有什么工具,还有就是冷和矿灯的照明。
  一想到这里,他爬起来又在斜洞里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借着矿灯的光亮仔细看明白了周围,关了矿灯,靠着墙瘫坐了下来。就在不知道上面的人什么时候会来救自己,自己那些同伴会不会也有人活了下来等等,这样的胡思乱想里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被一声轰然巨响惊醒,本能的狂叫着扭亮矿灯,迎接他的是接着开始的一连串的巨响。被吓醒了的他很快就明白那是有些坑道坍塌的声音,声音在被水淹没的坑道里迅速消失,只有回音荡漾起了几抹涟漪。
  周围又是一片漆黑,关掉矿灯后,背后墙壁上传来的震动再次无情的消失时,冷酷的寂静和恐惧包围住了他,他哭了起来了,声音从压抑变成号啕大哭,又转为抽泣,冰冷的漆黑里这一切显得是那样的毫无意义。
  在恐惧中被无数次打开的矿灯迅速的暗淡了下来,当最后的一丝光亮被冷漠的黑暗和寂静吞噬的瞬间,他像狼一样嚎叫了起来,斜洞里只有沉闷的回音在回答他的凄厉。
  他又冷又饿的身体几乎麻木了,周围永远是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寂静和黑暗,浓的花不开的黑暗里只有他呼吸的声音,是那般的清晰和粗重。远远的水面上,每隔一会就从洞壁上滴下来的水珠的“啪嗒”声是那样的遥远而又清晰,这让他头疼的要命。“
  “方羽,方羽,停住停住。”浑身开始打冷战的老萨满的急叫声打断了方羽的诉说。
  “老爹,怎么了?”方羽回过神后,不解的问到。
  “你刚才说的这些到底是你的看到的还是他的记忆啊?我怎么听着这么难受。”
  老萨满满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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