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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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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脸去候他鼻息,却还有些游气。只见素娥身子震动,喉间格格有声,又李疑要上痰,用手摩他心胸之间,摩了几下,只听得啯的一声,素娥在梦中哭醒转来,心口不住的乱跳。又李忙偎他脸儿说:“不要害怕,我抱你在此。”素娥道:“原来是做梦。”又李问所做何梦,素娥只不肯说,道:“无非是不祥之兆。相公,外面是甚时候了?”又李道:“约摸有四更天了。”素娥道:“奴只怕等不到天明了。”又李道:“你怎说这话,我还有个想头,要医好你哩!你且把梦说来。”素娥道:“说来恐怕吓了相公。”又李道:“梦好也罢,不好也罢,原是作不得准儿的。你只顾说来。”素娥只得说道:“方才睡去,见一个头陀,满身血秽,赶来向奴索命。奴慌忙逃避,却被两个黄脸神道拦住,那神道一个是宰相打扮,一个是将军打扮,奴便求救于他。那尊神道都说是该还他命的,用手扭住,将一柄解手小刀在奴口中戳进,把喉腹肠脏一齐划破,那刀子直到小便处划将出来,奴便死在地下。那头陀神道都不见了,只见老爷走来,将我身躯提在外边竹园内青草地。奴想老爷是已死之人,他来领我,我又身躯残毁,横卧荒原,得此凶征,再无活理了。”说罢,呜咽不止。
又李一面听话,一面伸腿去紧紧的抵住素娥玉户,一张嘴哺着素娥之嘴,含住舌头不住的吮咂。素娥道:“相公怎是这样,奴系将死之人,满口臭秽,若触伤了相公,怎么处呢?”又李道:“你不要说话,有个缘故哩。”素娥便不做声,又李把素娥的舌头细细吮咂,又伸进舌头去抵住素娥的舌根,不住的搅动,下面一只腿连着前阴后臀紧紧抵住,足有顿饭时候,然后放开,说道:“你有更生之路了。”素娥连忙根问,又李道:“我夜里正疑及此,恰与你梦相合,竟是未老伯冥冥之中来指示你的生路。你梦头陀索命,可见病因头陀之药而起;梦黄面神道,一为宰相、一为将军,明是甘草、大黄两味神品。我把你病做怯症医治,岂知毒药之气未除,反炽其焰;后又加人脾药,更助其火,所以有损无益了。你那日误服毒药,我搂你在怀,觉一股火烈之气熏灼得口中及股上都是成疼,方才试之,仍是一般。若以大黄荡其邪,甘草解其毒,岂不对症?那解手小刀还藏着一件药引,竟是用小解和服也。淫药迷心,心与小肠相表里,所以淫津邪汗俱能解散药毒。如今将小便引经,使大黄、甘草气性直走小肠,岂不神速?白又李,你好侥悻,好快活也!”素娥细想了一遍,道:“相公此解颇极精微,但梦中死在荒郊,恐无生理。前服头陀之药,相公说冷水可解,我已经吃过许多,真个淫心荡志当下瓦解冰消,如何还有遗毒在内?奴此时浑身肉落,一息丝悬,甘草虽有调和之功,大黄实有倒排之力,只恐一匙下咽,便与相公永诀耳。”又李道:“梦死得生,并非恶兆。那头陀之药虽被冷水解去,然止解其势,未解其气,况你是含花闺女,不比破体之人,彼服淫药交媾者,用水解过,男女淫精即时泄出,会合之时,各人尽兴,事毕之后,心汗沾儒,毒气方能解散,然且必有留除,若屡行服用,断无不受其害者,重则丧其性命,轻则残其体肤;近则发难于本身,远则贻毒于子女,何况你兴既抑而不伸,苞又含而未吐,这药一股辛热酷烈之气,教他何处发泄?以致熏蒸肠胃剥削精神,竟与骨蒸痨擦之病无殊也。至于毒药所以治病,但不可过剂而已。经云有故无殒,你岂不知,怎犹作此畏首畏尾之论邪?”素娥方才豁然道:“相公开示明确,小奴可望更生矣。”
又李心里快活,等不及天明,就起来叫生素生火。只听外面敲着房门问道:“哥哥为何如此早起?”又李忙开门,说道:“天还未明,贤妹为何就起来了?”鸾吹道:“这便还好。妹子因放心不下,走来探看,方才在院子里见东方已有些光,天也就要亮了。”素娥在床上说道:“小姐如此挂心,婢子怎生消受?”又李忙去撮药,鸾吹问病势增减,又李道:“如今好了,有药在这里了。”素娥道:“婢子做了一梦,相公详解出来,竟是老爷托梦指示药方。”因把梦述了一遍,鸾吹吓得满脸失色,说道:“此梦甚是不好。”又李将解梦之法述了一遍,道:“贤妹以为何如?”鸾吹道:“小妹是不谙药性的,只吃下去见效,就谢天不尽了。”又李看生素煎药,一面问鸾吹要参,说:“解去毒气,立刻要扯他元气哩。”鸾吹忙进去取。又李忽想起来,向素娥道:“你以梦中身卧荒郊为不祥,我也只解梦死得活,如今看起来也是两样妙药,你梦卧于青草之中,青者侵也,草头加一个侵字,岂不是人葠的葠字?竹者粥也,以参煮粥,扶植元气,岂非又是两样妙药?”素娥愈加欢喜。鸾吹拿参出来,对素娥说道:“我替你在灵前点上香烛,祝告过了,保佑你这贴药下去即时见效也。”素娥感泣致谢。
须臾,煎好了药,又李拿碗到院中,除去两头,解了一碗小便,进房将药倒出,和人半碗,伏待素娥吃。素娥连日被药所苦,因恐又李费力,生生强咽,甚是烦难,此时心上开松,看这药是救命灵丹,恨不得一口便吞下去,那头也觉得轻了些,竟是侧得转来,不消几口就把这一碗连尿带药一齐都吃了下去。说道:“小奴生死,只看这一剂药了。”又李一面安慰道“这是必效的”,一面取一床单被摺作四摺,将粗纸一刀,替素娥垫好。只听得腹中轮转,响了一会,渐渐响到小腹之下,流将出来,都是些黑水。素娥已是发晕。又是一阵出来,那水就紫了些。素娥两只眼睛都插人额颅里去了。鸾吹吓得抖战,说:“哥哥,这光景不好。”又李道:“不妨。”揾住素娥嘴儿,接了几会气,就醒了转来。鸾吹抖战略定,那水却由紫而红,由红而淡了。又李忙令生素准备参粥,看素娥时,两眼瞑合,口鼻之内俱是冷气了。又李连接了几口气,总不转来。鸾吹重复抖起。又李亦自心慌,也不顾鸾吹、生素在旁,并满床污秽,竟跨上床去,揭开单被,爬在素娥身上,一脚屈入素娥胯内,将膝盖抵住前阴后臀,不放一些出气,将棉絮捻紧塞好鼻孔,两手掩住素娥耳目,把嘴合在素娥嘴上,尽力吸那冷气,复从丹田里提出一股热气,推入素娥口内,一连接了三口,不见素娥醒来。又李十分着慌道:“此时不得转来,这事就不可知了。”因复用力吸了几口,拚着性命将满腹中真气一齐吊起,手脚一齐加力抵垫,揾着口儿如狡猊吐火,啯都一声,直冲进去。又李神气俱伤,浑身发抖。鸾吹正拿着一碗参粥,几乎倒在地下,忙放在椅子上,放声大哭。只见素娥咽喉一胀,头颈一动,直侧过去,喊一声“闷死我也!”又李说声“好了!”扯去棉絮,放开手脚,侧卧在床,喘息不休。鸾吹又惊又喜,收了哭声,令生素再倒一碗参粥,一口一口的哺与素娥,渐渐眼睛放开,皮软色活,神气渐复。哺有半碗米景,素娥睁眼道:“相公,小姐!不料又得相见也。”鸾吹道:“你方才竟如死去一般,把我两人几乎吓杀。”素娥道:“婢子心中甚是明白,只被一股冷气寒住,不得出声。如今是好了,只是累相公小姐如此担心费力,真个要折杀婢子。”鸾吹道:“休说这话,但愿你就好起来。只是肉已落尽,不知几时才得复原哩。”又李道:“病根已去,只要调理得宣,补益如法,便一日一日的好起来,不消半月,便可复原了。”因起来把粥碗放下,说道:“我的一碗已吃完了。”鸾吹忙要再哺,素娥道:“此时已能呷食,不敢再亵渎小姐了。”鸾吹把那半碗参粥侧在素娥口边,一口一口的竟自呷完,不觉笑逐颜开,说道:“真个好了!”令厨婢打水与又李洗澡换衣,替素娥收拾床铺,直到夜来,欢笑之声不绝。
自此调理了五七日,肌肉渐长,气血渐生。县中屡次叫人来请,又李只推病后劳乏,在家调护素娥。到了五月二十二这一日,任公亲自到门,又李还要托辞,素娥再三劝说:“小奴病势已无变头,岂可担误相公正事?”鸾吹亦再三怂恿,然后出厅相见。任公一见面便道:“原来先生果然反覆,尊容竟清减了许多。弟拟备一酌,屈先生枉过,畅听珠玉;如今转要奉劝先生静养几天,再来虔请的了。”又李道:“如此足感盛情。”吃了一道茶,即告别而去。又李进来把镜一照,果然面容骨瘦,甚不好看。复看着鸾吹道:“贤妹也是一脸病容。”因自己诊一诊脉,又替鸾吹诊过,写了药方,大家吃药。
过了六七日,觉道各人面上都有些肉来。素娥也下了床,半眠半起,鸾吹叫厨下备了酒席,抵死要素娥入席,素娥苦辞不敢,鸾吹道:“哥哥在上,听愚妹一言。素妹虽系下人,原出旧族,与小妹谊如骨肉。今又代小妹伏侍哥哥,尽心竭力,不避汤火,小妹感之彻骨!今此席特为素妹而设,一则谢他代我之情。二则与哥哥说明,要送与哥哥为妾。从前已有约言,姊妹称呼的了。如何还固执不坐呢?”因向素娥说道:“自今以后,我便称你妹妹,把素娥二字绝不提口。你须叫我姐姐,将小姐二字束之高阁。愚姊之心,可表天日,如有不诚,明神殛之!妹若违此,亦招谴责也!”复向生素等说道:“以后仆婢们俱称呼二小姐,如有违误,定行责处。”生素等俱各应诺。素娥失色道:“蒙小姐天高地厚,如此相待,素娥感激,深人肺腑,但欲灭主仆之分,倒冠履之辨,是断断不能从命的。宁受神谴鬼责,死亦无怨。”又李道:“素姐恩情,愚兄感之入骨。不瞒贤妹说,愚兄与彼虽无所染,却已有约言,正要相求。贤妹今承盛意,愚兄不为虚让,俟回家禀明老母,即便择日来迎。至素姐之谨守主仆名分,原是正理,但文子与撰同升,卫青由奴拜爵,女子中以贱而贵者更复指不胜屈,素姐你若只顾推辞,反辜了世妹一片大公之念。恭敬不如从命,我竟要强作主盟的了。”素娥没法,跪下去连连磕头,道:“承小姐抬举素娥。”话未说完,鸾吹跪地接说道:“哥哥既做主盟,便当伸法,妹妹口中尚以小姐见称,请问何以治之?”又李道:“恕其初犯,以后再不可怙过了。”因逼着素娥改口。素娥只是不敢,将手去擎起鸾吹,鸾吹道:“妹若不相叫,愚姊今日是不起来的了。”素娥无奈,只得低低叫了一声“姐姐”,鸾吹便连呼妹妹,平拜了四拜起来。素娥又跪下去谢又李收留,又李搀起道:“论理是我该谢你哩!”素娥又要叩谢,鸾吹一把拖住道:“我和你既为姊妹,怎还尚有许多虚文?”又李要谢鸾吹,鸾吹连声“不敢。”入起席来,素娥只得坐了。鸾吹送过又李之酒,因向素娥道:“本该亲送一杯酒与贤妹的,既为姊妹,转有不便了。生素,可斟酒与二小姐。”生素满斟一杯,笑嘻嘻的送与素娥。道:“二小姐清酒。”素娥红着脸儿接了。
大家说说关关,开怀畅饮。又李触看江中汉于,因太息道:“世事何常,庸人但狃目前,不知埋没了许多豪杰!素娥姿容秀美,德性温柔,守定识高,奚止闺中之秀;只因久屈金钗,今日骤登绣阁,便有许多局蹐之状。即如前日江中支拳的汉子,将来若有际通,怕不是一位分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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