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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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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纵其所之。马喜同群,以致闯入夫人前导,较为从者所叱,是以跟踪入府,小生惶惧异常!众纪纲明知小生失路,任意揶揄,幸获夫人转达,辱荷见召,伏望恕其无知之罪!公爷世守林庙,礼乐之宗,执事生徒,英才济济。未审何者为大学生?何者为小学生?将以学业分科乎?抑专论年岁乎?倒要请教明白?”
圣公见话有因,疾忙改容,起来告罪道:“顷间不知族贵,遽相轻视。自愧肉眼,唐突高贤,幸勿见罪!既是吴江文氏,则拙荆母族之姻娅也。敢问亲翁何以到此?贵眷现在何处?”文畀听得姻娅二字,方想道:“全氏表叔乃圣公僚婿。”因陪笑答道:“公爷系小生长亲,如此称呼,却不敢当。”圣公道:“公相子孙众多,亲翁尊人是第几行?”文畀起立,对道:“家父表字云从,小生上有八兄,因家母回南拜寿,事毕旋京,在路与甘四叔并骑前行,突遇一虎,家叔纵鞭追赶,小生落后,以致到此。此时家眷,谅在前站矣。”圣公愕然良久道:“如此说来,亲翁正是前年举神童的,已授编修。怪道……”说到此处,便住了口,沉吟良久,接说道:“闻亲翁与计四叔,并庚先兄长君,三代同年月日,都是太君寿诞,且自幼即有异梦:一梦龙,一梦虎,一梦马,却记不清亲翁何梦。听说公相占过神数,三梦并为婚姻之兆。今亲翁因骑马失途,以至到此。令叔父逐虎,与亲翁相失,皆非偶然。方才拙荆说起,昨日得了异梦,有人骑马进府,故途中相值,即已留心。及闻亲翁之马跑到堂上,遂确信此梦应在亲翁身上。想亲翁所梦,必定是马无疑了!”文畀似信不信,也没答应。圣公尚欲有言,只见家人进来报知,县尊来拜。圣公向文畀道:“这知县是同族兄弟,亲翁无须回避。”两人起立,迎出阶前,县尊已进来了,彼此通问,圣公代文畀述明。县尊大喜道:“不图今日得晤镇国公文孙,万分侥幸矣!”县令与圣公商议林庙岁修应发公用、应雇夫役数目,圣公即命摆酒,向文畀道:“今日驾临,仓卒之中,简慢已极!尚屈系翁暂留一二日,畅聆謦欬。贵眷已在前途,即烦县尊回衙,拨几名干役先行驰报,以安太亲母之心,可也!”文畀谦谢,酒已摆上,文畀不肯首坐。曲阜县道:“弟于此官,如尊府六叔之在吴江,令叔不当客于府中,弟自无上坐之礼矣。”文畀不得已,告僭人坐。三人细询家常,笑言款洽,已是掌灯时候。县令道:“今夜尚有应治官书,不及久留,明日当更奉陪。”起身告辞。圣公又把通报家眷之事,谆谆嘱咐。两人送出屏门,待其上轿。然后进来。圣公就留进内书房,洗盏更酌,殷勤劝酒。探以经史疑义,文畀家学渊源,如灌河决溜,滚滚不穷。李夫人在隔壁,窃听得心花朵朵开放,暗忖:我妹子夸舅氏一家,个个词宗,非虚语也!
次日清晨,圣公陪往圣庙,文畀谒圣毕,诗情勃勃。圣公预备下笔砚花笺,即请留题。文畀谦逊一番,握笔而题道:
巍巍阙里五云间,道德光华气蔚然,
幸入宫墙依宇下,恍闻诗礼训庭前
朝怀东鲁三千里,夜梦南天十四年,
此日摳衣亲拜舞,余生栩栩乐无边。
圣公见其振笔直书,有如宿构,字法秀劲,笔笔楮河南。圣公待其书完,忙接过讽咏,觉情文交至,于无可形容处形容出来,与历来名人所题,另是一付杼柚,不觉赞不容口。文畀谦逊了一会,走出殿除,从廊下穿去。圣公过去指疾,这是诗礼堂,这是唐槐。文畀讨过笔砚,就题诗礼堂:
庭训亲承独立时,导闻何事叩吾师;
相攸当日无他格,学礼闲来涌白圭。
因在花笺上接题唐槐:
采果唐槐气郁葱,羡他千载受春风;
愿为一寸阶前草,长在尼山雨露中。
圣公道:“观此诗,可见亲翁仰止之极思矣!”因复领看桧树,文畀复题:
无枝无叶不轮囷,为爱当年手植人;
一段烬余三尺木,普天万古颂长春。
圣公击节道:“如此出奇,何患枯寂?字字切合,真作手也!”因复谒颜子庙,题云:
陋巷巍然在,终身好学功;
   千秋乐不改,万世教无穷。
年尽希难老,家谁慕履空?
岂知庸玉汝,大造有神工!
文畀愈写愈高兴.圣公愈着愈佩服,道:“亲翁造作,突过前人。家学渊源,自不消说。只是二氏祸兴,圣教晦塞已久,天生公相,崇正辟邪,使后世复睹昌明之盛。而亲翁佳什,又实是足以表扬美富。就此数诗中,有关盛衰之气运,自当冠请前人题咏之上,什袭藏之!”文畀愧谢不敢。
圣公携诗一同出来,带走带看,十分得意。回到内书房,用过午膳,圣公请文畀随意歇息,告使入内,将诗递与李夫人观看。
夫人自幼娴诗,接过花笺,逐首看来,爱其楷法秀劲,十分欢喜。娥青在旁,不加赞语。
夫人看完,特将诗礼堂一首反复吟玩,对圣公道:“文郎真有心人也,求婚之意,已见于此。且此娥育恰合,这是天缘巧凑,不可当面错过!”娥青闻言,进入房内。
原来李夫人因自已无女,怕诗学没有传人,娥青是圣公嫡堂兄女,聪敏机警,夫人爱如己出。九岁失恃,圣公领了过来,夫人尽心教训。到十四五岁,诗词居然成家。东阳长女为遗珠媳妇,夸扬文氏子孙博学高才,圣公夫妇久已倾倒,欲为娥青择婿。只缘素臣子孙都是生下地就定了亲的,不好造次。要托全身为谋,未有机缘。
此时见文畀绔年玉貌,愈切攀援,因借题诗,以试其才。及李夫人看诗,结婚之意已决。圣公道:“夫人所见诚是。待我出去,就与他说明何如?”夫人道:“这却不妥,还是修书与我妹子,请妹丈作媒,才是大方。此诗妙在引用南容,绝不牵强;彼又未知娥青是咱们犹子,天然凑合。则求亲允亲,均应出之有意无意之间。不如说我尤爱此诗,欲其另眷一通,不设花笺。彼心会意,出信物以书其上,不盟誓而有盟誓。然后托全家执柯,事无不谐!若当面讨婚,则彼此皆自轻矣!”圣公点头称善,出对文畀说:“拙荆赞颂诸作,心悦诚眼。尤爱此诗礼堂一绝,深情缱绻,远胜千尺桃花。欲求亲翁眷写出来,日夕把玩,不知可否?”文畀觉其意,暗想:我若得婿娥青,此诗固若左券;即祖父不允,亦说吟诗礼堂之作,与婚姻无涉也。因便允许。圣公入内,命丫鬟送出笔墨注砚,却独少缣素。文畀暗忖:此亦有心。我连日厚扰,亦不可无以表意。因在贴身解下御赐双凤绣帕,楷写前诗,交丫鬟送进。圣公夫妇大喜道:“文郎真有心人也!”夫人兼爱绣帕,绣法既精,采头又好,自已进后房去交付。娥青腼腆收受,私下去讽咏把玩不题。
次日清晨,设席饯行,着家人随护,于十七日至桐城驿赶上家眷。
隔晚十六日,跟随文骕家将已回报,文骕追虎,文畀在道,俱无踪迹,把众人俱吓坏了。凤姐更是哭泣不止,道:“怎三个同年月日所生,两月内俱有分离之事?文畀说二十四叔常梦虎,施郎常梦龙,自己常梦马。如今眼见两人都受龙虎之厄,文畀不会骑马,亦必受马之祸矣!”蛟吟及子女委曲劝慰,才得收泪,打发家将,多带家丁,重去分头查访。这日忽得文畀,真如从天而下,喜不可言。只愁一文骕了。
当下重赏孔家来人,谆谢圣公夫妇,吩咐马夫缓缓而行。
十八日,宿荏平。十九日,宿高唐州。二十日,宿恩县。二十一日,宿德州。每日只行六、七十里,以待文骕,却绝无消息。家将、家丁回报,在原路上,四远山林村镇及曲阜县城内城外都寻遍了,并没踪迹。大家重复着急。文骐、文彪、文骏、鹊姐尤切忧心,一夜不曾合眼。
次日,至景州驻宿;有王府官员在店守等,说二十四驸马现在王府。凤姐等俱大喜,各人心头一块大石落下。于是文凤、文鳌、文骐、文彪俱赴王府,一则看弟,一则去拜泾王。
这泾王名祐橓,是陆太妃之子,因景王国除,分藩于此,系四位驸马之叔岳,原要去拜见的。是日下店甚早,到王府中,日才过午。泾王同文骕出见,兄弟相逢,根问起来,方知其故。
那日,文骕赶虎,紧赶紧走,慢赶慢走。一日一夜,至次日早晨,赶有五六百里。在南留智北边,赶入一大围场之中。文骕暗想:虎入围场,必难逃命,箭可得矣。因拍马加鞭,直赶进去。那知围场中都是一班女子,那虎已被众枪撵死,忽见男子跑入,便都发喊:“地面拦阻闲人的,都往那里去了?!”乱哄着来赶打文骕。文骕使起双锤,一面架隔,一面喝道:“丫头们休得动粗,那虎是我先射伤赶将来的,如今也不与你们争虎,只消还了我那枝箭就是了。”那些女兵都发忿起来,骂道:“瞎眼的死囚!这是什么所在,敢于放肆,开口骂人,不怕砍头的吗?”各执枪棒,直裹上来,把文骕围在中间,乱搠乱打。南边又跑来许多扎巾的男子,张弓搭箭,截住去路。
文骕暗忖:这丫头怎当得起我一锤?若不施逞本事,又怕受伤。见西南枪箭丛密,东北人少,便直冲过去。恰好碰着一个少年女子,骑着白马,手执双刀。带几个女兵,从北而来。见文骕马到,便砍一刀。被文骕手起一锤,将刀打落。轻舒猿臂,提将过来,夹在胁下。登时把一围场的人都吓出魂来,喝道:“那死囚,这是郡主娘娘,你死也死不及了!”文骕猛吃一惊。欲待放下,又怕逃不出去。定一定心想:既是郡主,这些男女必不敢放箭戳枪;我骑的是劣马,只要冲出阵去,撩下郡主,连夜逃跑,便可脱祸。因把铜锤插入腰间,提着郡主,望南甩舞出来。
那些女兵内侍,真个不敢施放枪乱却恼了帐中一位王妃,两位公主。跨马持枪,直杀下来。王妃道:“反了,反了,若容这强盗白日劫了郡主去,还成个世界吗?拼着我这一块肉罢!”吩咐众人:“休顾郡主生死,只要捉住强盗,万剐千刀,替郡主报仇就是了!”众人得令,并力上前。
文骕着慌,仍把郡主夹在肋下,拔出铜锤,招架枪箭。却当不起王妃、公主俱甚勇猛。自己肋下夹着一人,只用得一臂之力,如何招架?抵死遮拦了一会,被那少年公主一股红绵套索兜头套住,拉下马来。王妃急喊:“众人休放冷箭,如今是要顾郡主性命的了!”
文骕此时无奈,率性把郡主拦腰紧搿,喊道:“我实不知是郡主,怕伤自己性命,以致冒犯到此地位,实顾不得了!我的性命,便是郡主的性命,你们苦用刀斧来砍,我只用力一搿,郡主就没命了!”众人面面厮觑,不敢动手。郡主大哭道:“母亲、姑娘休顾我性命!我受这强盗之辱,生不如死,只求剐这强盗,替我报仇就是了!”文骕面如土色。王妃垂泪沉吟。
只见众人齐喊:“王爷来了!”那王爷喘吁吁的下了马,向年长的公主说道:“妹子,怎这样世界有这等怪事?”一头说,一头看文骕,即失惊道:“你是文驸马呀!怎做起强盗来?”王妃惊问:“是那个文驸马!”王爷指着幼年公主道:“便是侄女的驸马。文骕是素父末子,素父家教,怎有这等败类?快些放手!这是要见驾的事,也不能便处置你的了!”那幼年公主羞得满面通红,急得满眼流泪,如飞奔回帐房。文骕把郡主放开,王妃公主扶起,亦领入帐房。
文骕解去红绵套索,爬将起来,拂拭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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