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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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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夫人细论过端,为盛满人下顶门长针,指一消弥大法,与周庙欹器同切婆心,富人读此,宜书诸绅!
回末一波,伏后文报复之局,不独使文法陡起也;而但味本文已极新极趣!

第一百二十七回 未鸾吹辞夫就婿 文按院借贼惊人

跟轿的婢仆,忙在灰沙里掏将出来,幸未伤损肢体,却已狼狈不堪。内监们问知果是安阁老夫人,见这光景,便也收威。安家仆从问知是楚府王妃,便也不敢发作,各自撒开。只苦了范夫人,滚跌出丑,眼耳鼻舌俱是粪灰,又脏又臭,又羞又苦,把这毒气,便一起归到素臣身上去了。
且说楚妃何以不坐翟轿,设行障?因楚王回去,述太皇太后懿旨,欲其入朝。王妃亦挂念红豆,遂于十一月中旬上路,打帐岁底到京,正旦朝贺。不料至河南,为雨雪所阻,直至十五日,方赶到外城,就坐了长行车辆,一早进城,见不敢迟滞之意。车至宫门,恰好水夫人等轿障齐集,守门宫监做一起奏闻。顷刻,传旨出来,遂一同进见。
皇后道:“皇婶来得凑巧,正好会亲。”水夫人因未见太皇太后,不敢先与王妃行礼,同向清宁宫朝过,方始相见。红豆跪在王妃膝前,抱足而泣。王妃亦捧红豆之面,呜咽不胜。回至坤宁宫,皇后、皇妃命抱出两皇子来磕头。水夫人与田氏、素娥、湘灵各出见面礼物。宴毕,出宫。即订请王妃于十八日至府。至期,大排筵宴款待,留住凤羽楼。王妃见红豆尽孝如初,素臣亦谨循子婿之礼,疑团尽释,欢喜非常。向红豆说道:“世子妃早晚分娩,倘若生女,当许字骥儿,切勿早为定亲。”红豆禀知,水夫人一口许诺。王妃大喜。住了五日,然后别去。
二月初一日,忽降旨,封全身妻文氏为女宾客,赐三品冠服,食俸;差文龙巡按浙江。遗珠这封,还是意内之事;文龙这差,出于意外,合府人俱吃一惊。水夫人道:“龙郎跟着娘舅,在馆上读书,又得于乔指教,是极好的了,怎差出外边去起来?”田氏道:“点点孩子,吃饭不知饥饱,怎样去做风宪官?”红豆道:“年纪倒不论,只是馆尚未散,如何忽有此旨?”素娥道:“他常说要做天下都巡按,真个被他说着了!”湘灵道:“敢是姑娘保荐,姑娘常赞他经济,说真做得来巡按。今日两旨同下,想是有缘故。”鸾吹道:“他在馆上。我还提心吊胆,怎当得远去三千余里?他虽有勇力,究竟是个孩子,只看中会魁时吓得那样子,就知道了,姐姐也不当保荐他。”
秋香道:“小姐未必保荐,倒是世子大话上来的。世子说:天下文武各官,只除了佐贰杂职把总千户,其余都做得来!”天渊道:“他只怕得太夫人及老爷,才至吓坏他。在皇上面前,还是摇头摆脑的敢说敢言,到外边更怕谁来?倒不怕他吃吓,只怕他要去吓人!”璇姑道:“他留心经济,勤学好问,巡按倒也做得。只是满朝臣子,何至乏人?令这点孩子去压伏全省军民,休说别的,只三司各道府州县学许多老成耆宿,都向八九岁孩子去打躬跪拜,口称大人宪台,也就不是道理,还该奏辞才是。”水夫人道:“刘媳之言极是。待玉佳回来,令其力辞!”
婆媳们正是议论,十个小内监各掮金字牌,导引龙儿回府。龙儿喜孜孜的拜见水夫人等,禀知出差之事。水夫人问:“汝父曾否力辞?”龙儿道:“父亲力辞不允。现在掮牌,都是钦定的,限初三日驰驿赴任哩。”水夫人令将掮牌送进,见两扇是“八岁状元”,两扇是“九龄巡按”。两扇是“督理戎政”,两扇是“巡视盐法”,两扇是“逢蛟拨爪,遇虎敲牙”。愈觉骇然道:“一个巡按已当不起,怎还兼着盐政、戎政?皇上何等圣明,怎这儿戏起来?”鸾吹道:“别的还可,只离了父母,数千里外,一切寒暖饮食,谁人料理?这又是不带家着的衙门,如何是好?”田氏道:“就是可带家眷,妾身是要侍太夫人的,公主及诸妹皆然,没有违姑就子之理。”鸾吹道:“只不好带家眷哩,若带得家眷,妾身便情愿随去照料着他。又好迎接公公到任奉养,兼可指示教导,帮他做官。只把凤姐交托与姐姐,就可放心了。”龙儿喜道:“若大姑娘肯去,侄儿便去奏闻皇上,包管允从。皇后、皇妃也俱说:须有大人照料方好,说母亲自然不去的,除非是大姑娘,又怕大姑夫不肯。”
鸾吹胀红了脸,说道:“真个有这话吗?姑夫为甚不肯?我就去合姑夫说来。”赶过东宅说知。始升道:我也怕他没有料理衣食之事,若你可同去,便极放心。父亲不肯进京。说待我放了外任再处。我之外任无期,若借女婿之便,迎养得父亲,以媳代子,并可免我不孝之罪,这是求之不得的事!况父亲久任封疆,周知情伪,更有益于侄儿,岂有不肯之理?”鸾吹大喜,忙禀知水夫人,要龙儿进宫去奏。水夫人道:“且等你二哥回来,还是力辞的是。”
不一会,素臣下朝,水夫人根问点差之故。素臣道;“总是这小奴才卖才之故!连日在宫,与四个兄弟争先的卖弄才学,把皇上及两宫都骗信了。各省巡按出缺,皇上要破例用人,说北直隶、浙江、云、贵反乱之后,要三个重臣去整顿。其余各省,参用新旧翰林。便把何如叔点了广东,梁公点了宣、大,于乔以右佥都御史巡视北直,樊荣以刑部侍郎巡视云、贵。各省俱点定了,只少河南、浙江两差。教习老师馆上诸翰林开单上去,第一于乔,第二就是龙郎。内阁、六部、都察院、翰詹、国子各衙门、保举新旧翰林科道,希贤、宗贯、负图又把龙儿列名第二。皇上便问:‘巡按如何做法?’龙郎说:‘举劾必当,请托不行;剪除豪恶,不避权势;兴利除弊,有益民生。’皇上点首称善,问他:河南一省官员贤否?有何利可兴,何弊可革?龙郎与他母舅同馆,又得希贤指教,将河南之事,却说得清楚。再问他浙江,一发与于乔同馆相爱,凡于乔所知浙省时事,无一不在他肚里。他就攘其所有,侃侃而谈,将浙江全省的形势、时务,剀切指陈出来。母亲想:于乔所指贤否势恶,岂有不确当的?所说利弊,岂有不切要的?龙郎更将盐法之弊,军政之坏,又抽出来,痛说—番。把皇上及两宫吓得目定口呆,喜得眉花眼笑,竟都说是孩儿跨灶之子,便定了巡按浙江,兼理盐法、军政的官衔。孩儿今日才知,忙进宫力辞。皇上只是笑,一句话也说不入去。只道:‘素父何怀宝迷邦?倘真不知其子之美,恐其不能胜任,朕可立一券与素父,包管游刃有余!’孩儿见圣意已定,断不可回,只得承旨。但想贤否利弊,可以按图索骥;至势恶之机械,狱讼之情伪,变诈百出,岂小儿所能穷?加以风寒暑湿,饮食饥饱之节,非有料理之人,必至乖方。因破例奏请,随带金砚、锦囊、成全、伏波夫妇。金砚可以侦访疑难之事;成全、伏波可以防备风水之变;春燕、秋鸿、锦囊可以救意外;天丝、柏氏可以料理衣食。孩儿又代请给假十日,到家祭祖,省视坟墓,钦限初三,日期甚迫,金砚等俱有执事,应派人交代。还要修书禀候五叔,母亲可有甚说话,要写在书上?”
水夫人怅然道:“我因刘媳之言,甚是有理,尚敢令汝力辞,岂知圣意已定!如此,吴江田租,原派有姻字号用度;五叔书来,已将汝外家坟茔祠宇修整。龙郎回家,可代我祭告。书上致谢五叔,并候问五婶可也。”素臣道:“母亲提着祠宇,孩儿记起一事来,那年同大妹在西湖社神庙中过夜,曾借庙中柴火,许其修庙补偿,龙郎可为我了此未完。”龙儿领命。
田氏道:“会魁传胪,是抄父亲的文字;巡按又是学谢老伯舌头。到那审事的时节,遇着疑狱,又有谁人替你出场?”龙儿道:“两造具备,师听五辞,察辞于差,非从惟从,哀敬折狱,明启刑书,上刑适轻下服,下刑适重上服,既有吕刑一书,替孩儿出场;临时依着父亲平日议论,加以色听、气听、情听、神听。理所不通,通之以情;情所不通,通之以变;变所不通,通之以诚。再有金砚侦访疑难,则断狱之事,想亦不至茫无头绪也!”水夫人道:“空说自易。实实做出便难。惟以为难,方无枉从;若见为易,失刑多矣!上刑适轻下服,即宥过无大之意,此可从也;下刑适量上服,即无故无小之意,此不可泥也。盖刑故无小,即刑其小,但不宥耳。若下刑适重上服,则以下罪而服上刑,其滥甚矣,可藉为出场乎?”
龙儿顿首受教。禀知鸾吹欲随任之事,素臣以为两便。龙儿便急进宫奏知,天子允奏。初三日,辞朝出京。又全、凤元两家家眷,趁便随行。在路虽有头接衙役,并钦赐十名小内监,及鸾吹带的仆从,金砚等四家家眷,下人共有七八十人,非不热闹。却女眷都是驴轿车辆,男人俱有骡马,只有十扇金字牌,又都用布袱冒头,与铺盖等物叠放车上,并无旗伞执事,还只寻常。
一到苏州,知府因系邻省上宪,且系首相之子,苏州府吃的浙盐,更是监临上司,便备着两顶八人大轿。旗伞执事,纷纷迎接。武官将弁因是督理戎政,兼着兵部侍郎官衔,便都顶盔贯甲,带着兵丁,站队护送。松江府属半系盐场官员。因是巡视盐法,俱远来迎送,再凑着嘉兴、杭州两府官员差人,投递红批;按院、盐院两衙门书役,打着全副执事,至苏迎接。那十面金字牌,又探去冒头,十个小内监锦衣花帽,一对对掮着,摆在道内。金砚、锦囊、成全、伏波俱是本身冠带,骑马前导。锣声震地,喝道喧天,便是十分威武,无比尊严。
苏城男女聚观者,填街塞巷,都指着鸾吹一乘大轿说:“轿内便是九岁大爷的丈母,不知小夫人今年几岁,便做了诰命夫人,真好福气也!”鸾吹随夫京任,与在家无异,从未受此风光;坐在三沿黄伞、八抬大轿之内,左顾右盼,心花大开!暗忖:二哥位极人臣,反不如侄儿显耀;凤姐得配此佳婿,好生侥幸也!正是:
官有威权添气色,年方髫龀倍精神。
三月初一日,到了吴江。因有十日假限,遂于十六日上任。差人先住西湖后山,建造社神祠宇。一面祭祠告墓,遍拜亲族。鸾吹便连日连夜,赶往江西,遇着大顺风,初十日已到丰城。见了东方侨,呈上始升书札,东方侨最爱凤姐,见龙儿幼年大发,心甚喜欢,兼不信这点年纪就可当此重任,要去看他怎样气局?怎样作为?兼之随事指教,亦可起他政声,便把家事交与总管,欣然而行。又遇推艄顺风,至十九日已到江头。
龙郎到船叩见,即往盐院衙门公座,发出全副执事,迎进按院衙门。知已于隔晚放告,遂讨了匙钥,开入书房。见有儿张委员摘印的牌稿,入境早已拿了八个文官,三个武官,有一半知是贪官酷吏,想那一半亦必非善类。暗忖:此必素臣所为也,还不以为奇。及看状上批语,俱如老吏断狱。洞中窃要,不觉吐舌。
再看到一纸,首胞兄逼奸邻女。批道:“逼奸之有无不可知,兄弟之名义不可绝。律载:告期亲尊长,虽得实,杖一百。仰杭州府将某人提案,折责四十板具报。其牵连邻女,事属暖昧,销案不行。”又一件,告父妾欺父年朽,抵盗家财。批道:“家财乃汝父之家财,汝父不禁其抵盗,即非抵盗矣!本应坐诬,姑念愚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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