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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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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塌下,忽地右边推起,左边塌下。忽地满腹塌下,胸前两腰□□俱高,像一只银锅,亮晶晶的耀着眼儿。众人齐声喝采。七姨收转气儿,仍是瘦伶伶、紧窄窄一个雪白的好肚皮。素臣暗忖:京师绝技有做肚皮之人,想来不过如此。
七姨下去,点着十四姨。手中擎着一个鸡毛毽子,尖上系着一股红绒朵儿,在里房一路踢将出来。初时或高或下,或左或右,尚是分明。踢到后来,如蛱蝶穿花,晴蜓戏水,纵送无端,飞舞不定。已看不出身分脚步,只把各人的眼光耀得霍霍不住。紧踢一阵,渐渐的慢将下来。有时以头点毽,有时以额碰毽,有时用腮,有时用嘴,有时用肩用臂用胸用乳用腹用臀用□,总只一努,那毽便直飞起去,落将下来,不论头额□□,横竖反侧,那毽就如浆糊粘成,再滚不下,把众人看得呆了。十四姨忽地一脚,把毽踢在仰承顶板之上,打落下来,便仰跌在地,那毽括的一声,打在□□骨上。用力一努,那毽打上顶板,也是括的一声,重复打落。十四姨把两脚踏地,□□□□□□,那毽儿上起下落,撺跳不止。那顶板合□□□上的声响,便如紧打绰板、乱鼓木鱼一般,拮括之声,连珠不绝。众人一片喝采的声响,便间着细乐,正在热闹,只见那毽儿括的一声落将下来,十四姨把两脚扳转,仰开□□,轻轻一夹,恰好夹住毽尖上系的红绒朵儿,立起身来,那毽儿在□□之下,一宕一宕的进房去了。至此方点着五姨娘,也是一路筋斗,却比十姨不同。十姨止能顺翻,五姨兼会反翻并翻悬空筋斗。真如狮子滚球,鲤鱼撺浪,把合房人看得眼花。翻上床去,也是竖着晴蜓蜒,却或把头松,或把手起,不似十姨把头手一齐着力。更兼没着绣鞋,连膝衣裹帛一齐脱掉,如一对剥白的水菱。一般的左右开弓,却一足伸开,一足屈向□□,把大脚拇指□□□□,伸缩进退,□□□一般。这只放开,那只又已□□,啧啧有声,然后两足姆指□□□□□□,□□□□□□□,反弯着腰,垂向素臣面前,□□□□,给素臣细看,众人喝采不迭。垂了一会,翻下床来,就坐在席,重复裹足穿鞋,面色照常,并不喘气。
点到十一姨。上床朝里而坐,把头低将下去,渐渐放在腿上,又渐渐的放至两腿中间,又渐渐的把两腿弯过头来,紧紧夹住,□□□□□□□。
渐渐的凑合拢来,□□□□□□,□□□□□□□□,把手在床上磨动,四面的旋将转来,如风车一般,轮的快捷。□□□□□□□□□□,□□□□。众人齐声喝采。
十一姨之下,却点着十二姨。十二姨上床仰睡,□□□□□,□□□□。那手掌攒拢击下,便如鼓声磬声铙钹声。手掌放开拍下,便如木鱼声绰板声,手指轮拉而下,便如笙声箫声弦索声。十二姨将两手轮流拍击,忽轻忽重,忽疾忽徐,便如鼓板磬钹笙箫弦索一时奏响,俨如梨园细乐悠扬婉转,声韵铿锵,把一屋的人都听得目定神呆,连声喝采。素臣暗想:怎天下怪物总聚在一家。
十二姨下去,才掷着九姨娘。九姨娘道:“十一妹□□□□,奴却要□□□□;十二妹□□作声,奴还要□□作声。但其声甚细,求五姐止住细乐,待奴献丑。”五姨道:“九妹的妙技自然与众不同。”因吩咐停止细乐。九姨上床仰睡,把两足曲开,□□□□,用力一努,果然将□□挺出,□□□□,送入口中,□□□□,备极丑态。次便放出两瓣□□,□□□□,淅淅有声。众人侧目细听,有春蚕食叶声,有秋虫振羽声,有香露滴花声,有暗泉流石声,有冻雨洒窗声,有微风拂弦声,有儿咂母乳声,咨嗟淅沥,喁喁瑟瑟,满屋之人看者色变,听者神惊,错愕嗟呀,喝采不置。素臣暗忖:同一□□,怎这妖精就如活的一般。惊骇不已。
九姨献毕下去,五姨即以手合住骰盆,说道:“今日奉命主考,原只为要考出状元独占鳌头耳,既欲占鳌,则命题之意所重在□,奴与十妹、十一妹、十二妹、十三妹、十六妹这六本卷子,总未显出□□妙用,文字纵做得好,皆不切题,落卷无疑。七妹因做肚而见□□之上下牵扯,高低鼓塌,是□□而非□□也,十四妹因踢毽而见□□之努凑捷速耸凸勇猛,是□□而非□□也,可作备卷。九妹□□,□□□□,灵活非常,□□□□□□,自必昂藏,□□□□□□,自必跳荡。吴先生之神□,非九妹之灵□,岂能敌之?欲定九妹作元,早占鳌头,以发吴先生之兴。如另有绝技,不妨仍献以待甲乙。”六姨与随氏俱道:“奴等并无绝技,请五姐姐即发令,送状元占鳌可也。”五姨娘道:“上了鳌头,便专为驾驭神鳌之事,九妹,你该用些茶食,呷些参汤,饱餐战饭,方可上阵鏖战。”九姨道:“不瞒恩师说,门生仗着生平本领,原想独占鳌头,茶食已经饱餐,准备着昆阳大战,只领参汤罢了。”五姨忙叫丫鬟送上。各姨因要献技,俱紧挽平头,并未插戴花朵。因向随氏取出一匣绒花,丫鬟斟酒伺侯。大吹大擂扶送九姨上床。五姨号令两姨上床搀顺素臣仰睡伺候,哺送参汤。两姨扶持状元。揩抹掖持,大家轮替。除八姨外,不许一人空闲。□□□□□□□□□,□□□□□,□□□□□□□□,□□□□□□,□□□□□□□□。丫鬟作起细乐,各姨把绒花各簪,披起大红全纱,连进三杯醇酒。酒一入肚,淫兴勃然,□□□□□□,□□□□,满头花朵,散落满床,□□□□□□,面上一阵阵泛起红桃花来。□□□□□□□□□,丫鬟们贪看把戏,那细乐便不成腔调,断断续续,□□□□□□□□□□□□。众人正在看呆,九姨渐渐懒懈下去,只把素臣狠狠抱紧,肚皮贴一贴,离一离,身子颤了几颤,头也掇颠不定,浑身粉肉,珠汗淋漓,已将红纱浸透。眼闭口开,气喘吁吁,叫不出来。□□□□□□□,□□□□□,□□□□。众人笑声吃吃,忽觉得九姨声息俱无,大吃一惊。正是:
休夸采补长生术,那有金刚不坏身。
总评:
此回淫亵极矣!五姨发令之言,几使读者不堪寓目,况身受者乎?以下一折狠似一折,自十三姨以讫九姨,神妙变化,真能写出牝户之功用,非作者故意游戏作此秽恶之声。以有素臣呈古裸虫一想,已将主意揭出,故不妨极情尽致以写之也。
别家小说专弄淫秽笔墨,使人读之心花怒放,诱少年子弟堕入畜生道中,不知造下几许罪孽。此书开卷揭出崇正辟邪之旨,若泛作道学话头,便如《感应篇》、《觉世经》板样。只就正面摹写,其意易竭,其书不奇,故处处用旁敲侧击之法;而淫秽之中各着一段正意,使作书大旨时时涌现,减恐误人不知不觉之中,所以提醒之也。素臣一番猜想,与回首三姨被打之故,不可忽略过去。
素臣君子也,诸姨小人也。以一阳而处五阴之上,自是剥象剥尽,则复期以七日当有救者。而是时救之之人从何而来?虽商通麟姐,幻以易容,自揣不食坠龙丸,一俟调养复元他便拦我不住。然高墙深屋插翅难飞,旅客门楼巡逻必密,且能自脱于厄而不免陷人于死,非儒者所为也。平日任理而不言数,此时不能不一决之。炕中爆炭,悟出明夷以剥尽之孤阳而藉离阴以涵养,正应随氏身上;随氏班在十五,年又最少,恐不足以当离阴,岂知离阴固别有所属。金面武士天外飞来,离为甲胄,其象显然,数乃若是之神欤!至诚之道可以前知七日之中,正消长之会也。君子可以自信矣!
淫人取乐有两男奸一女、数女戏一男者,丑态尽露已不可掩。此书而有此回,奇想奇文。直欲寻诸地老天荒而外,非后文臭屁一熏,则九姨如此狂荡,彼十人者搀扶纵送,更甚于上官婉儿偷看五郎便尿时,不过裙下皆湿;而满屋妖娆,尚有调弄丝弦之诸婢。试为掩过下文,似此排场,究竟作何收束。
狐狸精转世,不过随氏口头语,非作者立竿见影,预状后文,读时每易略过。不知又全深信,素臣得脱坑阱,全在九姨一屁,现出原形,怛然尸解也。作者于兴会淋漓走笔直书之际,必有波折以振起下回之势,看似劈空而入,而细细追寻却是天然拍合,不须另安炉灶,安得不为第一奇书?
淫至《金瓶》,蔑以加矣,然种种花样不离交媾之时。此则变作把戏,专在牝户上设色,由用意迥对,文章现翻陈出新也。读至做肚踢毽与九姨之努出花心,诸声并作,不禁凝神合目,参魔女禅者久之。

第七十回  白昼压妖狐忽呈玉面  深宵论活宝尽洗尘心

一屋人都围将拢来,失惊条怪,五姨笑道:“这是丢了,有这们好死。你只瞧着他那脸儿罢,才知他死的那快活哩!”众人细看九姨,见那脸色异常妖艳朦胧,两眼如杨妃醉酒一般,描写不出那种酥麻疲乏之状,重复惹起众人淫兴。只见九姨微舒星眼,迷迷的笑将转来,道:“可是五姐唱的,便□□□,也是感激。有这们子好死,就死□□□□,也是快活。不瞒两个妹子说,你九姐有九丢之力哩!”众人听着那淫声浪气,看着那妖形骚状,个个淫兴大发,恨不得扯他下来,□□□□,□□□□。八姨瘫化在交椅上,□□□□,恨不得打破那大肚皮儿。九姨咬住牙交,颠耸着说道:“好一件活宝,被他弄得浑身瘫化了,怎不睁开眼,瞧一瞧小私窠子脸儿□□。五姐□□□□□□。如今侧睡下去,□□□□□□,可便有了主意?”五姨道:“原该是这样,□□□□□□□?”九姨当真侧睡下去,□□□□□□□。九姨狂叫道:“□□□□,哎哟,喉咙里发火,要冒出烟来了。□□□□□,□□□□□。五姐,怎么着呢?”五姨被他说麻了,歪着头,靠在椅子上,回不出话来。七姨在里床拿着绣帕,□□□□□□,忽见十一姨一个粉面半个贴着□□□□,□□□□□□□□,慌道:“十一妹满脸都是水了,怎不抬起头来?”十一姨道:“奴被九姐死了,爬不起来。好姐姐,替奴揩一揩。”各姨骚发,个个瘫麻,丫鬟们一齐动兴,出神落魄,笙箫弦索,寂静无声。只有九姨的哭声笑声,叫唤声,□□□□□□□□,□□□□□□,搅做一片的怪响。素臣自九姨上身,即闭目沉心,由着他摆弄起落,骚声浪气,百样肉麻,俱像死人一般,不闻不见,不痛不痒,直挺挺的咬着牙关,生生忍受,绝不乱神。一至九姨侧睡转来,把□□□□□□,□□□□□□,□□□□□□,百样难熬,觉得背脊中一股热气逐渐运至小腹,□□□□□□□□,□□□□□□□□□□□□□。心中一急,忽地睁开两眼注视九姨。只见愠在胸前的并非女子,竟是一个玉面狐狸,方知九姨真是妖精。急把身子合转,用力直压下去。九姨大叫一声,连连的放出臭屁,把满屋酥麻的人,都臭醒转来。七姨躺在里床,正拿着绣帕,待抹不抹的。被一屁弹进口鼻中去,叫声“哎哟”,晕死在床。随忙叫丫鬟们添香开窗,揭开门帘,那屁就如连珠炮儿放个不住。满屋女人都把湿透的汗巾塞口拥鼻,还只顾打起恶心,哕呃不止。素臣亏那香枕,将口鼻装推,未触其秽。原来九姨无比狂骚,用力太猛,一丢之后,精神已惫。再把花心尽力吞吐,愈复伤神,吸得素臣阳精将泄,不觉遍体酥麻,百骸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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