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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厨娘很悠闲-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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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意于她的识时务,便道:“如此,钱别驾往后还是别来这酒楼了,寡人不喜。”

如此也算是为她出了半口气了。

乔木哼唧了一声,算是承他的半个情。

“父王,团子不乐意,打杀了他!”小东西气嘟嘟的指着跪在地上的钱别驾,大声嚷嚷道。

他这一声可了不得了,就跟一道雷当空劈下似的,连乔木也傻了眼,呆呆的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凤王那厮,擎等着他能说出点什么澄清澄清。

“往后留给你打杀如何?”楚言纵容的轻声道。

钱别驾一张凶戾的脸一下就由红转白,由白转青,不可置信的望着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那小东西,这是哪里出了错,父亲的情报并未提及凤王已有子嗣了呀,他们还想着先蜀王那一派让梦娘先为凤王生下长子呢!

这下什么都泡汤了!

不死心的把团子狠狠看了几眼,当瞅着那对父子如出一辙的蓝眼时,他面如死灰,谁跟他说人家那不是亲父子他跟谁急!

一样的眼色,一样的眼型,一样犀利的目光,一样不怒自威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他们是父子还有疑问吗!

“好!父王要说话算话。”团子一本正经的求承诺。

“嗯,寡人一言九鼎。”

“团子也有九个鼎!”小东西一拍自己小胸膛,很是豪气的道。

“嗯。”他微露笑意,疼爱的摸了摸小家伙的瓜皮帽。

“啥!这不对啊。”夏玉树已完全傻眼,戳戳自己乖女道:“糯米团子不是那啥、那啥斡哀奴的吗?”

乔木捂脸,果然连自己神经粗的老爹也看出团子和斡哀奴的相像来了,看来这事儿已然瞒不住了。

恨恨的瞪了二楼那个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眼睛里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你丫是故意的吧。

他长入鬓的墨眉淡挑,蔚蓝的眸子轻转,顾盼流离,是,又如何?

乔木深吐一口浊气,果断服软,是就是呗,反正你也解了我的为难,我感激你总行吧,默默白了他一眼,脑袋一低,她装羞涩还不行?

“凤王,那我们梦娘怎么办。”钱别驾懦懦半响,鼓起勇气质问道。

“你们送来不就是了,钱别驾你还想怎办?”

团子觉得自己从来就没这么威风过,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小小的他还不知这是因为什么,更不知那让他感到兴奋的感觉是什么,但是他小小的心里已然把楚言当成了心目中的大英雄,对他处处服气,这会儿见他的父王用淡淡的语气就把楼下那人给吓着了,他有样学样,板着脸,淡着眉也道:“你们送来就是了,钱驾驾还想怎办?”

说一句漏半句,把楚言惹得又轻笑起来。

“可、她、他。”他瞪一眼乔木又盯一眼团子,欲言又止。

“他们母子与你们无关。罢了,寡人累了,你回去吧。”

“可……”他气愤的还想说点什么,可一看不知何时安山已到了他身后,他袍袖一甩,冷冷道:“下官告辞!”

等闹事的人走了之后,楚言便道:“乔儿,你过来。”

“哦。”乔木乖乖的答应着,扶着楼梯就要往上爬时,她看到了从后院钻出来的刘临风,便听他道:“怨不得你要去找他,原来是这样。夏乔木你真行啊,哼!”

他一甩,给了乔木一个冰冷的背影,径自走了。

“三公子,你等等我。”夏小麦瞪了乔木一眼去追他不提。

呔,这都什么事儿啊,她真想暴躁的掀桌!

“还不快上来,要寡人亲自下去请你?”他不悦道。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催命还是催奶!

待此事件的主人翁们一走,底下的伙计们就炸开了锅。

小五说:“原来咱们二娘子跟王爷有一腿啊。”

被夏玉树刮了一巴掌,登时改口道:“原来咱们二娘子这么本事啊。”

黑子登时也拍了他一巴掌,气呼呼道:“怎么说话呢。”

小五委屈,却立即又兴奋起来道:“咱们这回谁也不怕了,在扬州城横着走也行啊。”

“这还差不多。”夏玉树喜滋滋道。

有人就直接揭穿真相了:“原来糯米团子不是您老的啊,我就说嘛,糯米团子猴精猴精的怎么会是凡骨肉胎呢,原来竟是皇孙呀!”

夏玉树摸摸鼻子,尴尬一会儿,又来了精神道:“这不是我闺女不乐意进王府吗,跟我那王爷女婿就闹上了,一直没和好,下下策下下策就弄成她弟弟了。”

顾小舅心里忖度,这姐夫真是个臭不要脸的,不过,他笑笑,他外甥女竟是王爷的女人呐,往后所有后顾之忧都没了。

黑子考虑的就实在多了,若乔木姐姐跟了那王爷走,他还能找谁学菜去?

“东家,您不厚道啊,把咱们骗的好惨,不知谁说的来,咱们问糯米团子的眼睛咋是蓝色的,你老说什么来着,说是您祖上有胡人血统,这不谎言拆穿了吧,原来生父是另有其人啊。”

“行行行,别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这个月给你们加钱,大家伙都高兴高兴。”

殊不知,他们在这瞎高兴,那头乔木正在受那厮的嫌弃呢。

☆、强宠农女没商量第101章 姐妹之情

故人庄二楼,乔木的小厨房休息室,那对父子正盘腿坐在她的睡塌上玩积木。

乔木进去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父子天伦的令人嫉妒的景象,干咳一声提醒那厮,这可是她的地盘。

谁道人家就跟没听见似的,该怎么给团子递木块就怎么递,活像她是空气似的。

乔木心说,你不搭理我我还懒得搭理你呢,做到铺着凉席的床上,脑袋一歪就想睡一会儿去。

“夏乔木。”在她连躺倒的姿势都摆好的时候,那厮冷冷的开口了。

“在!”条件反射似的,乔木一骨碌就坐了起来。

他微弯唇角,继续道:“你看看你现在身上穿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怕还比不上我府里婢女穿的。”

乔木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这套灰白色的葛衣,黛眉不高兴的蹙起:“这料子清凉透气正该是夏日穿的,我没觉得有甚不好。”

“昨天夜里你难道就没看见寡人那王妃身上穿的衣裙?你与她一比,云泥之别,高下立现,你这女人,心里难道就没一个嫉妒。”他嫌弃的又把她打量一遍,目光直接转向别处,好像她真的有多么惨不忍睹似的。

“我嫉妒她做什么,我连她正牌夫君都给睡了,是她该嫉妒我吧。再说了,干什么我就穿什么,你见过哪个厨娘做饭身上穿的裙子是拖地长裙的。”乔木白他一眼。

“你过来。”他命令道。

乔木想了想这人目前是装瘸子,在没人的时候绝对不会委屈自己,若是自己不听他的命令,那受苦的绝对是自己。

从床上下来,直接爬上睡塌,盘腿坐到团子的另一侧幸灾乐祸的道:“王爷您老人家又想作甚,团子可是个大嗓门,你就不怕他嚷嚷啊。”

他嗤笑一声,“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一身的饭味儿,与人家王妃比,你真是处在下下乘又下下乘,可笑你还愚蠢的不自知。真是给团子丢脸。”

乔木磨了磨牙,拿眼睛直瞪他,低声咕哝道:“我自然不能与人家比,人家自出生之日起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就算我想比那是我比得了的吗。嘴毒心黑的混蛋,专捏人痛处。”

“你在骂寡人,嗯?”他看着乔木,声调一下就低了八度。

乔木一把将团子抱进怀里,扯出一个笑来敷衍他道:“没啊,我是说,王爷您用午膳了没有,若是没用不若在我这里勉强用一些?”

“二姐,团子要吃蟹黄包。”小家伙一听到吃就来精神了。

“天天吃蟹黄包,咱们门口那条河里的蟹都要被你吃完了。”乔木戳着他的小脑门,直接用团子转移话题。

他冷哼一声道:“跟我回王府,回了府里,你想做什么给寡人吃寡人也不阻拦你。”

乔木低着头不说话,彻底装死。

“夏乔木,你是一个颇为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寡人的意思,莫要恃宠而骄。”

“王爷严重了,从未有宠哪来的骄。”乔木低嘲。

“罢了。寡人最不屑的手段便是威逼,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么寡人多说无益。还是那句话,寡人等着你哭着来求我。”

说罢,这厮自己从床上下去,往轮椅上一坐,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安山,咱们回府。”

“你等等。”乔木急急从榻上下来。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他冷目看她。

“我给你故人庄三成的分红,你能不能……”乔木咬着唇,目光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冷斜起嘴角,淡淡道:“正如那钱别驾说的,你给刘家的分成都能是七,转到寡人这里就变成了三成,是想打发叫花子?还是说,那位长相妖媚如小倌的刘临风对你就是那么重要?”

扔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语气淡淡,话却狠戾道:“夏乔木,你莫要踏出了寡人的底线,到那时,惩罚可不是你能受得起的。”

“父王你要走了啊,团子送你。”小东西积木也不玩了,跳下床就跟着他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乔木,脸色白了红,红了白,最后气的直接踹倒了一条凳子。

“你的底线?什么破底线,姑奶奶我还有底线呢!我活我的,你过你的,干你甚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

转身上床,直接把自己狠狠摔了上去,一张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久久都不动弹一下。

自己把口鼻堵住,一丝空气也不允许流入,在窒息的那一瞬间她猛地翻过身来,躺在被子上狠狠的呼吸。

一张媚色无双的脸红的不正常,眼睛呆呆的望着床顶,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

勾唇浅笑,妖媚蚀骨。

“不就是做妾吗,不就是做三儿吗,做就是,没什么了不起的。若是不做才是辜负了这张脸呢。”她摸着自己光滑如丝的脸,痴痴笑了。

“穿着打扮不讲究是吗,身上有饭味儿是吗,好呀,我就去做一个宠妾,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穿锦缎戴美玉,没事还能跟那些女人斗斗心眼玩玩宅斗,生活精彩又纷呈,弹指一挥间,说不定就老了死了,也有可能斗不过那些自小钻营在后院的女人,中途就被炮灰了。俩眼一闭,管他洪水爆发还是世界末日,那时候她人事不知,自化成烟灰去。”

想清楚了这些,狠狠的踹翻心里那道坎儿,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祥云缭绕的宫殿,她正头戴凤冠,身穿凰袍慢慢走在通往宝座的路上。

这是一条搭在深渊上面的石桥,除了脚下灰色的石块,两旁连扶手也没有,走在上面她的心跳的好快,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眼睛也不敢乱瞟。

她清楚的感觉到,在那窄窄的石桥下就是无底的深渊,从下面传来阵阵鬼哭狼嚎。

宝座上的那个男人,眼如深海,面如冷玉,轻履薄带,墨发飞舞,他于她就像是罂粟,食之能够镇痛,可吃得多了又会上瘾,想戒的时候就戒不掉了。

石桥两侧倏然窜起无明业火,她不惊不怒,一心一意要走到他的身边,好像能够与他比肩天下已成了她最终的目标。

然而,身后一个女人出现了,她穿着一袭金黄的曳地长裙,上面绣着的凤凰展翅飞翔,她面容端庄娴雅,正是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该有的尊容。

她冷冷的看着她,一步步走至她的身畔,她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高贵的香气,她轻鄙的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声在她耳边道:“一个臭厨娘也敢妄想成后?简直不自量力,去!”

她一掌打在她的胸口,她来不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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