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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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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有我替你们守着。保管万无一失。”

陈旋与刘德咕哝一声,也不知是心怀感激,还是暗自鄙夷,摇了摇头,各自找块干净地方睡下。也是十天不得歇息,稍一躺平,便已鼾声如雷,睡死过去。

舟车劳顿,防范的又是要犯,锦衣卫众人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要犯已给迷昏,不免松懈下来,安道京更是大剌剌地取过软垫,往地下一铺,迳自躺平,也来舒坦一番。

秋夜静,秋月明,除了远处守卫来回定动的脚步声,其他别无声响。

此刻刘德、陈旋早已熟睡,火堆旁的下属不敢懈怠,仍照三班轮守,来往巡逻不休。安道京放下心来,便也闭上了眼,只管呼呼入睡。睡梦间,一股幽幽迷香飘来,好似海外仙山的袅袅烟波,尽在鼻端飘渺。

安道京闻着香气,忽起淫荡之念,脑中更感一阵晕眩。正想翻转个身,往梦中情人身上搂去,忽然之间,心下一惊:“这味道好生淫邪,不是我那迷魂香么?怎地给人拿出来烧了?”

他秉住了呼吸,睁开双眼,便往四下打量,只见营地起了大雾,朦朦胧胧,众多属下俱都倒地安睡,竟是中了迷魂香。安道京冷笑一声,看来定是属下手脚不干净,竟想趁机迷昏众人,也好行那窃盗之举,安道京心道:“外贼易与,家贼难防,看我揪出这败类来。”

方一转头,忽见囚车旁云雾缭绕,无数迷香不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却是从黑面罩底下徐徐送出。安道京大吃惊:“原来是这妖魔作怪!”他急急思索,看来此人定然练有龟息密法,居然憋着一口长气,将迷香吸入肺中,待众人心神松懈后,再行吐出。

此时内圈众人尽在熟睡,除外圈守卫,其余人等全无战力,安道京睡在囚车旁,自是首当其冲,倘若萨魔脱身离开,自己势必第个被杀,安道京又惊又怕,只想起身动手,趁那怪物还在囚车里,先行一刀将他了断。

安道京佯作熟睡,手指才摸到刀柄上,猛听囚车传来关节异响,似有武林高手发动缩骨神功,正将全身骨赂收拢一处。安道京心下大惊:“完了!这怪物要出来了!”撇眼看去,果见囚车里萨魔那庞大的身躯逐渐缩起,须臾之间,身上铁链再也缚他不住,竟尔掉落在地。

安道京骇异之至,他知道萨魔武功高得出奇,此时若要贸然移动身子,定会给人发觉,怕没动上手,便给打成一堆烂泥。他躺在地下,不敢稍动,只缓缓伸手出去,从地下摸了颗石子,没声没息地,便朝陈旋与刘德睡卧的方位扔去,料来三人合力出手,未必便输。

石子坠下,正打在刘德头上,那“断颈爷”却似少了脑子,仍在呼呼大睡。

安道京暗自咒骂,正要扔出第二枚石子,忽听喀喀两声,囚车上的铁笋已被怪力绷脱,营火映照,一只黑头罩缓缓升起,高大无比的身躯正从囚车中冒将起来,望之如同死神降临。

安道京吓得魂不附体,黑暗中,那萨魔缓步向前,来到了自己身边,以此人功力之深,只要一脚踩下,脏腑如何还能保全?安道京吓得全身发软,闭紧了双眼,心中求爷爷告奶奶,只盼平安渡过今晚。

萨魔低笑一声,在安道京身边蹲了下来,不知要做些什么。安道京满身冷汗,恨不得自己能够晕死过去,忽然之间,两只冰冷的手指摸上了喉头,这下子安道京再也按耐不住,裤档湿热,只吓得屎尿俱出,暗道:“呜呼!吾命休矣!”

想起自己死后,家里的美貌老婆定会给他绿帽戴,不由泪眼汪汪,心里千百遍地叹息。

正要闭目待死,那手指却不曾捏碎喉结,只移上了鼻端,好似住察看自己是否熟睡。安道京念头急转,知道还有活命良机,他故做熟睡,梦呓道:“老婆……别再摸了……”拼起生平余勇,直往萨魔的脚背抱去,嘴唇撅起,还去亲吻。

这下行险做作,果然瞒过了萨魔,耳听那怪物蔑笑两声,将脚提了起来,安道京不禁泪眼朦胧,暗自感谢老天保佑,看来准是自己行善多多,这才能侥幸逃得性命。

正感慨间,忽听远处咀嚼声响起,好似有人在吃食什么,安道京急忙睁眼,赫见那怪物蹲在火堆旁,手上拿着残余鹿肉,在那儿张口大嚼。

安道京心下惊诧,暗想道:“这家伙好容易逃出牢笼,怎么不逃走,反在这儿吃食?难道他是饿昏了?”百忙中不及细想,随手抓了颗石子,用力扔向刘德。

石子飞出,啪地一响,正中刘德脑门,只打得他鲜血长流。刘德睡梦中给人暗算,登时大怒,他咒骂两声,坐了起来,一睁眼,便见火堆旁一条巨汉在那吃食,不是那萨魔是谁?

刘德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去摇陈旋,匆听萨魔低吼一声,转头便朝自己这个方位看来,刘德心头惨叫,当场往后倒下,任凭血流满面,睡姿仍旧安详。

安道京何等奸滑,一看刘德那幅死相,便知这小子装聋作哑,定也在那装死。心下不住口地痛骂:“死小子,这当口只求活命,还称什么武林高手!”

他知道情势危急,如果萨魔发起疯来,众人不免惨死当场,此刻万万不能惶急,他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只听那萨魔嗯地声,打了个饱嗝,八成是吃得胀了,又听脚步声细碎,似在众人身上搜东搜西,霎时给他找出了一袋酒浆,当即举头狂饮,咕噜噜地灌着。

忽听一人喝道:“什么人?”也是萨魔举止太过猖狂,终给最外圈的兵卒察觉,一人口中喝问,快速奔来,走不三步,萨魔飞身而起,大滩鲜血已然洒落满地,那人竟给怪物撕成了两半。安道京看在眼里,知道萨魔武功远胜自己,更吓得全身发软,不敢稍动。

萨魔冷笑一声,提着两块死尸,飞上树悄,便将尸首藏在树丛。过不多时,便又折返囚车,只听骨骼轻响,耶萨魔竟又运起缩骨神功,再次回到车里去了。

眼看怪物把囚车当成住处一般,安道京不由得诧异万分,不知他有何阴谋。安道京猜来想去,霎时心下大惊:“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原来存心要上北京闹去!”

先前萨魔大闹翁金城,只为验证自己的武学高低,便无端闯入鞑靼可汗行宫,打死百余高手,奸杀十来名嫔妃,这怪物武功如此高强,居庸关的守军怎可能拿住此人?想来可汗追捕太紧,萨魔索性被俘,也好借着锦衣卫的囚车,一来避开北方高手的追杀,二来又可安安稳稳的抵达京城。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安道京越想越怕,怪物要是真的入京,皇城腥风血雨,不知要死多少人,想起自己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心里不住发慌,只想找个法子传讯回去,好让众人有个防备。

只是情势异常为难,囚车里的怪物既奸且残,自己若要贸然行动,定会打草惊蛇,以这怪物武功之高,随时都能发难,安道京满心叫苦,只有佯做不知,在那儿苦苦装睡。

好容易挨到天明,安道京急忙爬起,他双眼发黑,兀自装模作样,大声叫道:“好一场睡!真个爽快啊!”话声甫毕,众下属纷纷睁眼揉睛,爬将起来,也都喊道:“好睡!昨夜真睡得畅快啊!”

众下属个个眼眶发黑,面色惨淡,哪像是饱睡一场的模样?照此观之,这群家伙没给迷香薰倒,十之八九全在装睡,就怕个不慎,给萨魔发觉了,不见给人活活撕成两半。

那刘德满头是血,兀自在那儿大喊畅快,安道京又气又恨,急急走去,一脚便往他脸上踢去,刘德急忙闪开,陪笑道:“统领起得早啊!”此时陈旋也已起身,揉着眼道:“怎么了?可有事么?”看他睡眼朦胧的模样,只有他一人睡得安稳,丝毫不知惊险。

安道京哼了一声,努了努嘴,示意陈旋去看远处地下那滩血。陈旋猛一瞧见,登时大惊,正要大声嚷嚷,刘德眼明手快,忙掩上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

陈旋也是个醒觉的:心下惊疑不定,只把眼瞅着安道京,等他吩咐。

安道京压低嗓音,道:“大事不妙,那妖怪老早解开囚车铁索,随时可以发难杀人。”

安道京一边说话,一边瞄着囚车的动静,就怕给怪物听见了,不免提早动手。

陈旋脸色发青,颤声道:“那咱们该怎么办?立时出手火并么?”

安道京摇头道:“这人武功高得出奇,咱们千万别硬拼,待我飞鸽传书,先行知会江大人一声,等援军到来再说。安道京向来精明,知道江充手下能人无数,只要拖延得当,朝廷定能请来高人降魔护法,等这些大人物一到,何必还要自己硬拼?自能留住性命吃饭了。

安道京怕萨魔发觉,便吩咐下属打点行囊,假作忙碌,他自己则悄悄取来鸽笼,提了纸笔,写了张字条,便请江充派人过来援助,到时不管是罗摩什过来,还是卓凌昭出手,总之都强过自己。忙了一阵,二人偷偷摸摸地走到树林里,方敢放鸽高飞。

白鸽冲天飞起,三人抬头望上,各自低声祝祷,忽然之间,囚车里一枚石子破空飞出,竟将白鸽击落下来,准头之佳,世所罕见。

安道京惨嚎一声,低声道:“完了!这魔头好生奸滑,不让咱们往外联系。”

刘德面色惨淡,低声道:“怎么办?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么?”

安道京皱眉苦思,这萨魔武功太高,随时可以破车杀人,己方说来不过三个好手,其余下属武艺有限,若要当场硬拼,实在挡不住这怪物的攻势。他心中思索,手上却没闲着,解开死鸽脚上的竹简,扔入脚边的淙淙小溪,盼有乡民百姓察觉,能将字条送到驿站去。

陈旋与刘德想起性命垂危,都是眉头深锁,神态甚为哀戚。

安道京见他们害怕,霎时嘿地声,奋然道:“大家别慌,三十里外有处鹰险峡,地势极险,朝廷在那儿又有座驿站,守军足有五百人,咱们便在鹰险峡来场大厮杀!”说着重重往两名同侪肩上各拍一记,打气道:“虚死谁手,还不知道哪!”

眼看陈旋、刘德唯唯诺诺,安道京心里抱定主意,一到鹰险峡,他老兄便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至于陈旋等人的生死,只有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

景泰三十二年,鹰险峡,九月二十三日,天阴

鹰险峡,长三十里,乃是通往京城的一条捷径。此地既称捷径,必然客商云集,果然峡谷入口人声鼎沸,往京城贩货的、访友的、求官的,来往商旅络绎不绝,直把小镇挤得满了。镇上最大的酒铺名唤小莺楼,占了这等地利,自是生意兴隆,高朋满座。

小莺楼,顾名思义,此处自有不少莺莺燕燕,时近黄昏。大批旅人在此歇宿,众人一掷千金,欢饮唱歌,更显出阔气来。

这天,镇上忽然来了名怪客。

这人身穿红衣,身形巨大威武,面色黄褐,一望便知是个蒙古人,但即便高大些,肥壮些,还不至于让人怕。这人之所以叫人心里发寒,实在是因为他的眼神,好似不是人似的。

这人走到门口时,小莺楼的掌柜便知来了个可怖人物,他开铺做买卖几十年了,这种识人眼光决计少不了,心里不住祈祷,别让这人走进来。

世上不如意事,总是那么多,平日想要客倌进门,磕头也没人理会,但凶神恶煞赶上门来,却是推也推不掉。当那怪客跨进门里,伸手敲了敲桌子之时,掌柜心下叫苦,只觉霉气冲天,可又不能置之不理,当下急忙赶将过去,抬头陪笑。

忽然之间,脚下好像踩到了湿黏黏的东西,他低头望着脚边,看见了靴旁的血水。

淙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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