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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参记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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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对面桃树上为争夺情人打来斗去的公鸡也没有一点动静。这样静,是柳场长和钟师傅
安排的:养鸡职工,不过中午不准开鸡笼放鸡,挑水和出工的人经过场部时,一律不准
说话。
    昨天太累,李明阳晚上没敢吃得太多,早晨起床肚子里已有抗议喊口号的声音。李
明阳有先吃东西后涮牙的习惯。他先吃了两块巧克力,巧克力是林敏从家里带来的,剩
下六块,她昨天全拿来了。李明阳洗漱完毕,他到院子里走了几步,腿有点痛,但外面
的空气特别新鲜使他振奋。他看周围,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林敏天亮的时候才回去睡。
李明阳心里想:大黄二黄怎么也不来?大家都干什么去了?他在柴堆里抽出一根竹棍当
拐棍,去金鞭溪活动活动腿。
    李明阳的腿痛得还是比较重,到了指导潭就不想再往下走了。他在潭边坐下来望着
水中的鱼儿。指导潭是整个马鬃岭、整个金鞭溪有名的潭,溪水自发源地起头就是飞浪
激溅,银珠崩裂,只是过了林场场部才突然变得温柔,缓缓流入一个圆圆的红色天然石
池,人们称之为指导潭。据说是宋朝杨家五女征南,在此指挥战斗而得名。指导潭,潭
水碧绿清澈,如一面明镜,人们路经此地,都要歇歇脚,洗把脸提神。特别是那些青春
年华的姑娘们,更是要在潭中照照自己那迷人的风姿。
    李明阳对着潭水抬手轻轻按头上纱布下的伤口,还有点痛。他歪着头对准潭水扯下
纱布的一角,一道红口子刚露出来,潭中玩耍的两条鱼儿就悄悄迅速游了过来。那神情
像是在议论李明阳的伤口,又像是议论他的品貌。仔细观察,其实它们是在情意绵绵,
时不时还吐出一串串珍珠般的小气泡,像是在互赠定情彩礼。游着游着,突然,不知是
谁屁股一甩,透明的水面被打得粉碎。李明阳不再看自己的伤口,顺手摘下身边小树下
的一颗红豆,用力朝鱼背打去。
    鱼儿立即双双张口戏弄红豆。本意是想打它们俩的后背,以示报复,但万万没想到,
反而给它们提供了一个倾情的机会,而且公开借机长吻。李明阳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对处
在极度幸福中的鱼儿,想起了自己结婚的那个晚上,他和马青青结婚闹新房时同事们强
迫表演的节目就有鱼儿这动作。
    林敏虽然回去得很晚,但她倒在床上却还睡不着。李明阳的形象如她自己的影子一
般,一刻也不离开她。脑海里就如有李明阳的一部专题电影,不停地在放。她干脆起来,
放了一盆热水洗澡,换干净衣服,收拾好房屋。又在脸上淡淡地化妆,然后去找李明阳。
跑到李明阳房间,房内没有人,门锁着,她从窗子往里看,桌子上的相机和镜头还未动,
但看得出朱妹子来过。她给他打了开水和一桶洗脸水,洗脸水还在冒热气。她知道他不
会走远。他的腿还有伤,难道是朱妹子扶他出去了?
    想到这里,林敏急了。
    林敏顺溪而下,老远就发现李明阳全神贯注地坐在潭边。她悄悄躲进一片深草丛中,
往潭里扔一颗红豆,两条鱼儿同时放弃了口中的那颗红豆,又去争抢另一颗红豆。只是
水面上时不时冒出一串气泡泡。
    李明阳想起了昨日。他站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是一个聪明、美貌的姑娘当着众乡
亲的而,把自己搂进神秘而又丰满的怀抱里……李明阳眼前的那对鱼儿,不知不觉变成
了他自己和林敏……他仿佛看到林敏从溪那边跑过来,如踩动了金鞭溪的琴弦,汩汩缓
流的溪水好似在为她伴奏。阳光从她后背射过来,修长的身影在溪水中奔跑,踢起成片
的水花,就像在与鱼儿戏闹。李明阳还没调清视角的焦点,她就好像躲进阳光和水花中
去了!那情景真像电影中的慢镜头,既抽象,又浪漫。
    

    李明阳发现水中多了一颗红豆,深感奇怪。他用目光向四周扫了一遍,没有任何动
静。他重新把目光沉在水里。
    “李明阳。”林敏躲在草丛中轻轻地喊了一声。
    李明阳吃力地站起来,了望四周,没有任何踪影,他感觉是她便脱口而出:
    “林敏!”
    林敏又喊了一声:“李明阳。”
    李明阳仍然没听出林敏所在的位置:“林敏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她从草丛中站起来,走到李明阳的身边,拉住他的手,看着他说:
“你的精神很好,气色也不错。”
    李明阳很激动,说:“多亏你,是你给了我新的生命。”
    “不,不准你这么讲,是你自己生命力顽强。”
    李明阳从小就有两项令大人称赞的绝技:一是骑马,二是游泳。他家养过马,李明
阳启蒙读书时就天天骑一匹枣红马上学,12岁时就有盗马贼一样的骑术。记得有一次放
学,老师说他不上鞍子骑马不安全。他反而上到一棵树上,让同学们将马打惊,当马狂
奔而过时,他从树上飞身骑到马背上。李明阳自己常讲,他在马背上的本事远不如在水
里的本事。他从河面上走过去可以不湿上衣,可以潜到水底抱一块石头40分钟不出水面,
还可以双手当枕仰卧水面睡觉,他什么样的水情都经历过。这次完全是在没有防备的情
况下失了手。幸亏林敏,否则,他早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当时,他的生命仍然处在随
时都有可能结束的边缘,是林敏不顾一切把他抱在怀里,让李明阳感到一种母亲般的温
暖。现在,他站在林敏面前,心潮起伏。他说:“林敏,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不知
道怎么感谢你!”
    “你为救老乡而不顾自己的生命,我——我那算不了什么。”林敏说完,突然心里
一热,又想:“天啦,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昨天还与我肚皮贴过肚皮,我那对高昂的乳
峰虽有乳罩罩住,他——”想到这里,林敏的心跳猛然加剧,面色如血。
    林敏坐下,李明阳也坐下。两个人都低着头,谁也不敢看谁,只好将目光扔进潭里。
    潭水似乎比原先更加平静、清澈、透明。
    他俩的目光和感情在水中紧紧地拥抱着、潭里的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者,溪水
欢快地唱歌,他与她目不转睛地望着水中那对情侣,谁也不带头说话,谁也不眨眼,唯
恐自己心中的甜蜜在眨眼、抬头之间顺水流失。
    李明阳从来就有一个习惯:跟他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他只喜欢静静地听,多情地看
着对方。看来今天不行了,林敏也不先开口,还是李明阳开了口:“你真善良,你真美!
善良也是美。”
    林敏灿烂地一笑,说:“你帅。”立马又补充说:“都说你帅。”
    “都是谁?”李明阳急忙问。
    “都,就是那几个妹子呗。”
    “他们还说什么?”
    “还说你喜欢我。”林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们尽瞎猜。”
    “她们没瞎猜,我真的很喜欢你。”
    两个人的谈话停止了。空气似乎凝固了。
    好一会林敏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第一次,第一次握手,在场部,当时你没感觉到我不愿松开你的手?”
    林敏仍不抬头,右手轻轻摇动一棵很小的树说:“没有那么握手的,抓住就不撒手。
看你那双眼睛,盯得我心里直发慌,当时我真怕钟师傅发现!”
    “钟师傅如果不在场,说不定握的时间会更长。”
    “你太多情了,连个过程都没有。”
    李明阳问:“那,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林敏站起来说:“咱们回场部吧,你还没吃饭。”
    “吃饭可以随时,跟你单独一起的机会太少。”李明阳的话刚落,就听到朱妹子喊
“敏姐”。
    林敏的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说:“快,朱妹子来了!”
    李明阳受伤的事,柳场长昨日夜里就向县里王书记汇报了。今天王书记专程上山来
看李明阳,场长急得让钟师傅、朱妹子到处找。
    朱妹子先找林敏,林敏不在。朱妹子就沿金鞭溪找。果然,老远就发现记者和敏姐
在指导潭,挨得很近,像是在讲悄悄话。目睹此情此景,朱妹子便自做主张,先不惊动
记者和敏姐。记者和敏姐在一起肯定比见王书记快活,而且敏姐也快活。
    想到这里,朱妹子便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放哨,不准行人通过,好让敏组跟记者
快活,她自己也快活。李明阳是朱妹子心中的白马王子,梦中情人。她一见他就不由自
主地进入陶醉状态。屁股还没挨着石头,她就轻闭双眼,双手放在自己胸前,身子微微
有些扭动,嘴里发出快感的呻吟。
    朱妹子一进入快感的境界就失去了放哨的警惕性。若不是大黄二黄摇头摆尾舔她的
手,她还不知在快感中幸福多久。朱妹子见大黄二黄来了,知道钟师傅马上就会到。她
不想让钟师傅和其他任何人知道记者和敏姐好的事,便急忙喊敏姐提醒他俩。
    “你不找记者,坐在这里喊什么敏姐?”
    钟师傅已站在她身边。
    朱妹子吓了一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敏慌了神,但她反应快,立马站起来先答应:“朱妹子,我和记者在这儿——”
    林敏按住扑通乱跳的胸口,对李明阳说:“都是你,不听我的话,朱妹子肯定早就
看到我们了。”
    “咱们没做别的,让她看个够。”
    林敏知道朱妹子爱李明阳,一提李明阳她就控制不住还那个!她真怕有一天朱妹子
会晚上躲在明阳的床下,等他睡了再爬出来跟他那个,所以林敏说:“我们俩在一起,
就是不想让她看见!”
    林敏把手递给李明阳,拉他起来。坐久了,李明阳那条伤腿感到很吃力。潭中的鱼
儿突然连续向靠近他俩的水面吐出一串串水泡,如串串珍珠,遗憾的是人们还不懂鱼儿
的语言,不知是欢送还是挽留?
    中午,王书记下山了。李明阳没休息,让林敏弄生石灰,他自己去白沙井小卖部借
装糖果的大玻璃罐对镜头进行除潮处理。林敏真不想让李明阳一个人去那儿,因大家在
背后叫那店子的女主人母狼,不是她恶泼,是指她专“吃”外地来的男人,但林敏不好
意思说。
    小卖部的女老板叫胡春雪,三十岁,身材不错,长相也行,人善良,就是对男人的
需求没个够的时候。
    胡春雪不是马鬃岭土生土长的人,娘家在县城边上。她16岁破身,18岁已是偷男人
的高手。父母只差没跟她动刀子,就是管不了。有一次父母走亲戚,留下她看家。正好
邻居家来了个打风车做脚盆的马木匠,马木匠也正好单身,公羊陪母羊,洋洋得意!胡
春雪天天过狂欢节。
    胡春雪是独生女,她是真的喜欢马木匠,说他健壮如牛,精力过人,手艺超群,粗
活细活都是一把好手。她把嘴巴说破了皮,要父母接受他做倒插门女婿,但父母坚决不
答应,尤其是母亲坚决反对,说:“你二十三岁,他四十七岁,能当你爹!”
    胡春雪死不让步,最终翻了脸。她跟马木匠到了马鬃岭。结婚后,马木匠舍不得让
她上山干粗活儿,就凑钱让她开小卖部。马木匠也不放心去外面做手艺,就在林场跟职
工们一道上山伐木、植树。日子久了,两口子的感情开始变化,胡春雪而立之年的人,
是中午的太阳,紫外线强色温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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