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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蒿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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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任性啦!”
  “是啊,是太任性了。”
  “我是说你呢。”
  “说我?”
  “随便找个借口,就想要回家啊。”
  “我不是我借口。为了我们能好下去,我想我还是先回家的好。”
  “我们,还不如散伙呢!”
  “反正,我今天要回家,你要理解我的处境。”
  阿久津双手抱着杯子垂下了头。迪子从屏风的隙缝间望着卧室。在微弱的光亮中看得见被褥的一角。在那里尽兴作爱的,仅仅是一个小时之前。那时,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作爱后就要回家。阿久津的妻子,单位里的事,全都忘记了。那时,只有两个人的炽热的爱。
  回想起来,那是短暂的。好像为了那短暂的爱,一时间产生了错觉,忘记了现实。
  “我先送你回家吧。”
  阿久津将迪子的沉默错当作是一种承诺了。他在壁橱前快快地脱下睡衣,穿上裤子。
  看见男子在急急地作着淮备,迪子站起了身。再絮絮叨叨地,就只会增添她的屈辱感。
  你去任性吧!
  迪子一言不发,又走进浴池前的更衣室,穿上衣服,整了整脸。走出浴室时,柔和的脸庞已经变得苍白,有些紧绷绷的。
  “能走了吗?”
  迪子一打开打开更衣室的门,阿久津便问道。他已经穿着西服,系着领带,有手提着旅行包。
  “……”
  “对不起了。”
  阿久津微微鞠躬道。
  迪子的心里陡然涌出哀伤,那是什么样的哀伤?是怜悯不得不回家的男子?自己却爱着这样的男子,她感到非常悲哀。
  “你还在发火吗?”
  “呃……”
  迪子在阿久津的肩头窘笑着摇摇头。
  “我喜欢你,你只要相信这一点。”
  阿久津用手指梳理着迪子的头发;
  “你要理解我啊!”
  “你要答应我。”
  阿久津愕然地回过头,不知是什么事。
  “今天,不要和夫人同房。”
  “难道……”
  “同意我吁!”
  “你说作爱?难道还能做房事?”
  阿久津微微一笑,拥着迪子的后背向房间门走去。
  六
  两人走出南禅寺的正大门,坐上了车。
  “我送你吧。”
  “我没事的,你先回家。”
  阿久津住在上贺茂,迪子的家靠近大德寺的船冈山。
  要说从南掸寺顺道而去,还是迪子的家离得远。
  “船冈山。”
  阿久津向司机讲了迪子家的地名。
  “我先送你回去。”
  “别废话了。我还有地方要去。”
  “你不回家?”
  “回家不回家,和你没关系。还是你先回家,家里还有人等着你呢。”
  “你……”
  阿久津抚摸着迪子端坐着的大腿。
  “别讲气话,你特地等着我,所以原来我也不会回家的,今天是因为碰到守屋……”
  “我知道了。”
  迪子不耐烦地打断了地的话。阿久津嘴唇嚅动着欲言又止,便缄然不语了。再稍稍多说几句,两人之间就会产生裂痕。走出旅馆时暂时显得和解一样,但那仅是外表。
  右边出现下鸭神社外院的树丛,车朝着北大路的交差口驶去。再往前,就是阿久津的家。
  “司饥,笔直下去。”
  “说好先送前面的吧。”
  “行啊,让我在这里下车吧。”
  “你要去哪里?”
  “你不用担心我。司机,请在前面路口停下。”
  “喂……”
  阿久津慌忙抓住迪子的手臂,对司机说道;
  “没关系。你把车开到船冈山。”
  “到底去哪里?你们……”
  司机不快地问。
  “去船冈山。”
  “不再改变啦!”
  “对不起。”
  司机轻轻咋了一下舌头,又加快了速度,从争执的当事人来看是极认真的,但在旁人的眼里,只当是撒娇怄气。
  车在北大路向西行驶。一过十一点钟,紫野一带便静悄悄的。电气列车站也已经关闭,只有卖酒的商店还点着孤寂的灯。
  “明天再说吧。”
  大街上的信号灯翻成绿色时,阿久津好像改变了主意,说道;
  “中午在里韦拉见面吧。”
  “里韦拉”是一家餐厅,离输血中心只隔着一条横马路。虽说离输血中心狠近,但也有四、五百米远,途中还有别的咖啡店,所以输血中心的职员去里韦拉餐厅的很少。
  “行吗?”
  阿久津又叮嘱道。迪子默默地望着车窗外,缄然无言。
  车在深夜的海道中疾驶。司机也许怨在这里补回白天因车辆拥挤而失去的时间。
  “在这前面向左拐弯。”
  驶过太德寺时,阿久津说道。以前送迪子回家有过几次,所以阿久津记得迪子的家。在大德寺前向左拐弯,第二条小道上的药店就是迪子的家。
  四周红格子外墙、搁搂那般高的房子轩邻比肩,呈现出京都特有的风情,迪子家也是京都风格的幽深的搁搂房子,但除了药品外连化妆品都放进来以后,就变得很逼仄。
  “在这里下车吧。”
  到房子跟前时,迪子说道,车往前开了二十来米才停下。
  “明天,记住了吗?”
  阿久津在车门里对下了车的迪子说道。
  迪子感觉到背后阿久津的目光,默默地疾步走去。片刻,身后响起汽车的排气声,知道汽车在远去,过了十一点钟,两侧的商店都已经关门,直到家门前,迪子才转回身注视着远去的汽车。载着阿久津的汽车的红尾灯在小道的前端远去,不久向右拐弯消失了。
  目送着红色尾灯消失后,迪子站在恬静的小道中央,仰脸望着自己的家。看得见写着营养药剂名的大招牌前那间搁搂的窗户亮着灯。
  怎么办?
  出门时对母亲说好住在宇治的朋友家的,所以今天可以不回家,在阿久津面前她也坚持说不回家,但阿久津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去哪里,当时只是想让阿久津担心才那么说的。
  即使不去字治,无论清水还是山科,倘若只是过夜,朋友的家还是有的,可是到了这时候再特地去敲门,实在不雅,无论去哪里,这事本身如果不让阿久津知道,不使他牵挂肚,就变得毫无意义,阿久津硬把她送到这里,看来是有效的。
  “这人太自私了!”
  迪子轻声忿然道,敲响了百叶窗边上的小门。
  母亲他们看来已经睡下,出来开门的是妹妹亮子。
  “啊,你不是去字治了吗?”
  “不,去了。”
  “为什么?”
  “没有最后说定,常常会改变的呀。”
  “呃?”
  亮子诧然,走在前面上着楼梯,两人睡觉的房间在二楼靠窗的一侧。
  “你难得有这样的事啊。”
  亮子重又打量着跟随在后的迪子。
  “眼睁睁地放跑了好不容易能住下的机会回来……”
  “你关心得太多了。”
  亮子耸耸肩。她二十岁,比迪子小四岁,在私立的D大学社会系读三年级,眼下正振作精神在写论文《日本婚姻制度的变迁》。她是妹妹,个子却比迪子大,男朋友看来也很可靠,很多是大学的朋友,但是她曾得意洋洋地说,中年男子也请她吃过饭。在迪子看来,总觉得她很危险,但她反唇相讥,说“危险的是姐姐。”
  除了亮子,迪子从不向别人提起阿久津J,所以这些事,在亮子的面前,她无法逞强。
  “和他见面了吧?”
  亮子钻进被窝里问道。兴许刚才正躺着看书,她穿着便服,忱边摊着女性周刊杂志。
  “当然见面了。”
  迪子拉开拉链脱下连衣裙。亮子用戏谑的目光注视着她,等迪子脱了裙子只剩长衬裙,便急不可侍地凑上前来。
  “那么,不太顺利?”
  “你别多管闲事啊。”
  迪子在镜台前抹去化妆。服饰、化妆都是几小时前在这间房间里打粉好才出门的。那时装束漂亮,头脑里尽想着和阿久津的抚爱,结果得到的却是一肚子的气。
  迪子对着镜子叹了口气。
  “吵架了吧?”。
  亮子在身后说道。
  “他回家了?”
  “……”
  “姐姐爱得太认真了,这不行啊。”
  “你说什么?”迪子回过头来。
  “别这样,不这么认真就不会失望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乱说啊。我的恋爱不是像你们那样的逢场作戏。”
  平时和味妹一起谈论着恋爱,听着恋爱故事过来的,但现在她对妹妹反而感到很腻烦。
  “可是,对那种有妻子的男人,一认真就不会很顺利啊。”
  “阿亮,所谓的爱,并不是进展顺利就交往下去,不顺利就停止啊:不管进展如何,总得发展啊!”
  “这就是太认真了。”
  亮子一副无可挽救的表情望着迪子。
  “就连和秋野君的事,都是因为太认真了,所以才被他逃走了呀。无论什么样的恋情,只要心里感到有些快活就行了。”
  “我不会做那样的事,也不想做。”
  迪子站起身脱下长衬裙,穿上宽袍。亮子爱穿便服睡觉,但迪子睡觉时从小就爱穿宽袍。
  “厄,去下边把威士忌和杯子拿来。”
  “你要喝酒?”
  “嗯!”
  “说不定会被爸爸骂的。”
  “别多啰嗦,快拿来。”
  不喝些酒,她静不下心来。喝些酒,最后带着醉意就能入睡。
  亮子走下楼梯。威士忌在饭厅的餐具架上,父亲爱喝清酒,威士忌很少喝。很走运,威士忌几乎没有动过。
  亮子返回房间时,迪子把双肘支在桌子上,正怔怔地望着墙壁。
  “姐姐,瞧!”
  亮子把威士忌和冰块放在桌上。
  “你也喝点吧。”
  “又要和我作伴,你要学坏的!”
  亮子嘴上很硬,但仍很乐意地掺着淡酒。
  “为了姐姐的失恋,干杯!”
  “哪来的失恋啊!”
  “今夜你这张脸,怎么看也不是成功的模样吧?”
  很遗憾,不幸被亮子一言道中。迪子忍着噎呛,喝着。
  迪子第一次喝威士忌,是在大学时代,和朋友闹着玩喝的。自从认识秋野后便常喝了,从那以后只要去快餐酒吧就喝,不过一般也就喝两三杯淡酒。
  说实话,现在她品尝不出威士忌的香味,为什么会喝那么辣的酒?她感到不可思议,但心情烦乱时就要喝威士忌。只要喝得稀泥烂醉,第二天心情便又轻松了。
  以前喝得最多的一次,是秋野弃她而去的时候。那天夜里她一直喝到早晨三点,最后醉倒在朋友的房问里。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但前一天夜里无论如何想要寻死寻活的心情霍然消失。令夜的心情还没有到当时那样的程度。
  光从两人的谈话来看,还算不上是伤害,但是一发愣,还是会想起阿久津,想像出阿久津和妻子亲亲热热的身影。
  阿久津和妻子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从认识阿久津的时候起就知道了。事到如今,再对他的妻子说三道四,这是不明智的。
  今夜之所以心神不宁,是因为阿久津破了和她的约会,要去守着妻子。阿久津说,为了保持两人的关系,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那毕竟像是托辞。
  “厄,别一个人闷闷不乐了,今夜的事讲给我听听吧,心里好舒畅些。”
  亮子端着杯子,嗔视着迪子,圆圆的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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